「大王,這是?」趙昀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喜堂,突然有種身在夢境中的感覺。
她懷疑自己該不會真的回到中原了吧?
宇文天曜握住她的手,真誠的問︰「昀兒,你願意嫁我為妻嗎?」黑眸閃爍著粲亮的光芒。
他有十足的把握,認為趙昀一定會嫁給他。
趙昀遲疑了片刻,小臉既驚喜又為難。「大王何必大費周章,勞心勞力?」
靶動歸感動,基于各方面的考量,她仍然不敢輕易答應他的要求。
「為了你,再辛苦也值得,只要能見到你開心的笑容,本王就心滿意足了。」
他眼中寫滿深情,口氣輕柔而溫和,與以往的他大相逕庭,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
「大王,您精心為我安排一個漢族婚禮,我真的很感動,只不過,咱們兩人都沒有主婚人,這樣的婚禮是不算數的。」雖然不忍心,但她還是不得不殘忍的道出事實。
「有沒有主婚人都無所謂,本王從來不在乎任何繁文縟節,這場婚禮由本王說了算!」他扯高嗓門,一臉唯我獨尊的模樣,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得听命于他。
「大王,每個地方的風俗民情不盡相同,不能混為一談,這場婚禮不是由父母之命及媒妁之言促成,只能算是私定終身。」趙昀心平氣和的解釋。
宇文天曜愣了一下,有點想發火,卻又不得不忍住,只能咬著牙,端著假笑。
「看在本王誠意十足的分上,你就勉為其難的與本王拜堂成親吧!」
他難得低聲下氣的求情,已經有點等不及要與她拜堂了。
他甚至想略過那些繁瑣的禮節,直接與她進洞房算了。
「事關終身大事,馬虎不得,請恕我無法答應大王的要求。」趙昀溫和有禮的拒絕。
「你真的忍心讓本王這幾天的努力,全都變成一場空?」宇文天曜壓低嗓音詢問,臉色愈來愈難看。
她存心讓他白忙一場就是了。
趙昀咽了口口水,思忖著該怎麼回答比較妥當。
萬一他惱羞成怒,她的下場只能以淒慘兩字形容。
見她一直猶豫不決,宇文天曜決定用強,逼她就範。
他以眼神示意春花及秋月,兩人馬上一人一邊的拉住趙昀的手臂,她驚慌失措的掙扎著。
「公主,失禮了。」一向溫和有禮的兩人,態度瞬間變得強硬起來。
他們在心里為趙昀默哀,並祝她好運。
「大王,您這樣是逼婚!」趙昀氣呼呼的喊叫著,雙手不能動彈的她,只能拼命的揮動雙腳。
「私定終身你不要,本王只能選擇逼婚。」宇文天曜面無表情的宣告,眸中絲毫沒有一點溫度。
不管用什麼手段,他一定要留住她的人及心。
「大王,請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她苦苦哀求,不希望兩人的關系搞僵。
「這也是你逼本王的。」他淡漠的別開臉,恢復一貫冷酷無情的本性。
她傷心的咬著下唇,卻不敢流淚或哭出聲音來,深怕會激怒他。
她無奈的跟宇文天曜拜天地,還被抬著進入洞房。
眼睜睜看著宇文天曜一件件月兌上的喜袍,露出精壯結實的古銅色肌肉。
她害羞的別開臉,宇文天曜卻開始替她月兌衣服。
「大、大王,等一下……」事情已經完全失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您真的要對我用強?」她哽著聲音詢問。
她怎麼也不相信,他竟然在一瞬間由正人君子變成了野獸。
他的粗暴行為,讓他先前所有的努力都破功了。
「本王不想再等了,你不了解那種害怕一個人隨時會離開的恐懼感。」他邊說邊月兌掉她的衣服,其力道之大,讓她連掙扎都感到疼痛。
「你用強硬的手段逼迫我留下來,不怕我將來恨你嗎?」趙昀以雙手,護住被月兌得只剩下抹胸的上身。
「只要能留得住你,其他的事我都不在乎。」宇文天曜一臉無所謂,深邃的黑眸染上,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那帶著侵略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入月復似的。
「大王,不要逼我恨你……」她以乞憐的口吻苦苦哀求著,眼中彌漫著一層水霧,看起來楚楚可憐。
「該死的,別求本王,本王不會動搖心志的。」他咬了咬牙,壓低聲量咆哮。
今晚,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她成為他的人。
「不!求求您……」她掄起拳頭,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捶打著。
然而,他卻不痛不癢,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別怕,本王會溫柔的對待你。」宇文天曜用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傾,吻住她微微顫抖的紅唇。
他的動作雖然粗暴,但力道卻減輕許多,深怕會弄痛她。
他狂肆的需索著她的甜美,以唇舌細細品嘗著她檀口中的敏感肌膚,纏吮著她的丁香小舌,貪婪的汲取她的氣息,像是永遠都無法饜足一般。
直到她的唇瓣被他吻得紅腫發紅,他才轉移陣地,啃嚙著她小巧的耳垂及敏感的鎖骨,並滿意的听著她發出愉悅又痛苦的嚶嚀。
「大王,求您……」她的額頭及身上都沁出了細小的汗珠。
「求我怎麼樣?再給你更多嗎?」宇文天曜邪肆一笑,唇舌往下移,她整個人敏感的弓起身子。
「不要……」趙昀閉著眼,痛苦的低喃。
這不是她想像中的洞房花燭夜,她不希望兩人是在這種情況下結合的。
「不許你說不要!」他惡狠狠的斥罵,懲罰性的輕咬著她。
她扭動身子掙扎,卻激得他更加瘋狂的需索。
她無助害怕的落下淚水,肩膀因啜泣而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見到她的眼淚,宇文天曜開始變得心煩氣躁,滿月復的欲火也在瞬間被澆熄了一大半。
她的哭聲,一聲聲都像在泣訴著他的冷血無情,他突然間覺悟到,其實自己剛才的行為簡直跟只禽獸沒兩樣。
「別哭了!」他倏地翻身下床,煩躁的在床榻旁來回踱步。「本王不踫你就是了。」狂吼一聲。
要一個深濃的男人硬生生的喊停,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大王,我……」趙昀倏地止住哭聲,害怕得憋白了小臉。
她的原意,不是要讓他痛苦難受的。
「你是第一個拒絕本王求歡的女人,不要以為本王愛你,就可以有恃無恐!」
他咬牙迸出警告,聲音低沉而嘶啞。
罷才,如果她沒有流淚哭泣,他可能就會強要了她。
「對不起……」除了委屈的道歉,她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本王想听的不是這句話。」他別開眼,不想正視她,更不想听她卑躬屈膝的歉語。
趙昀不再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他態度蠻橫的對待她後,她實在說不出任何好听的話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緊繃而沉悶,連周圍流動的氣息,都變得沉重而窒悶。
「大王,我累了,請讓我休息。」或許是剛才掙扎得太用力,趙昀感到一陣疲憊感向她襲來,全身也變得虛軟無力。
宇文天曜以復雜難解的眼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將雙手負于身後,氣怒的轉身離開。
或許,他今夜的做法太過激烈了,但那也是因為太愛她,才會失去原有的理智及冷靜。
他為了她而瘋狂,愛她愛到無法自拔。
餅了今晚,他要她的念頭始終不變。
他絕對不會放她走的。
***
趙昀的七位皇兄各自結黨結派,兄弟鬩牆,導致死的死、殘的殘。
皇帝心寒,欲立趙昀為女太子,便下旨將她召回國,他派遣使者前來大涼國接人,卻被宇文天曜給攆走了。
趙昀擔心皇兄們及父皇的安危,只好硬著頭皮前來找宇文天曜求情。
「你想回中原?」宇文天曜挑眉,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她。「你父皇及皇兄們一個比一個更黑心,你確定你要回去嗎?」他用看著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被看到心里發毛,趙昀垂下眼,吶吶的回答。「我……我擔心他們的安危。」
宇文天曜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像是要將人千刀萬剮似的。「你擔心他們的安危?有沒有搞錯,他們一個個都不顧你的死活,你是在擔心個什麼勁兒!」
本來,他很想把「你是白痴」給罵出口的,但看到她委屈抿嘴的模樣,他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也是被環境逼出來的,身處在皇宮之中,注定得斗得你死我活不可,這是生存法則,就像後宮也是。」她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你是腦袋打結了嗎?何必管他們的死活?反正,你現在人在大涼國,是屬于本王的人,有本王罩著,你父皇沒有資格命令你做任何事。」他粗聲粗氣的陳述事實。
「可是,我的身上,流著跟他們相同的血脈,要我袖手旁觀……這是不可能的事。」趙昀握緊雙拳反駁。
在她的認知里,別人可以對她不仁,但她不能對他們不義。
宇文天曜深吸一口氣,突然很想將她的腦袋剖開,看看里頭是否裝著豆腐渣?
「你別傻傻的回去自投羅網,你父皇一定是想利用你而已。」他說得斬釘截鐵。
「不管我父皇召我回去的目的是什麼,我都要回去一趟。」趙昀的口氣堅決而篤定,下定決心和他周旋到底。
「本王不會讓你回去的,必要的時候,本王甚至可以將你軟禁起來。」他惡狠狠的威脅,一副沒得商量的余地。
他一直害怕著她會離開,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您不能這樣做,現在正是父皇及皇兄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怎能棄他們于不顧?」想起兄長及父皇的處境,她就憂心忡忡的擰眉。
听說,皇兄們彼此斗爭得很厲害,已經有人被暗殺了。
一思及此,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口口聲聲都是你的父皇及皇兄們,你置本王于何地?」宇文天曜氣怒的拉住她的手腕,不自覺的加重力道。
趙昀疼得都快飆出淚來了。
「大王,現在不是吃醋嫉妒的時候,我的親人有難,我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換做是您,相信您也會選擇跟我一樣的做法。」趙昀隱忍住想甩手的沖動,試著對他動之以情,希望能夠說服他。
「我跟你的做法絕對不同,只要是有人想犯上作亂,或者密謀造反,我一律殺無赦,管他有沒有血緣關系!」他神情狠戾的低吼著,猙獰的表情仿佛覆上一層千年寒冰似的,冰冷的眼神足以將人凍結成冰。
趙昀不自覺的抖了兩下,暗惱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野蠻人終究是野蠻人,就算她自己將他幻想成正人君子,但他依舊是如假包換的野蠻人,一點兒都沒有進化。
「大王,您的做法太過殘忍了。」她無法苟同的搖搖頭。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每一位兄長都能夠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