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宇倉皇地跑向「春日食鋪」,一身灰頭土臉。
「娘,快來救我。娘……」懷宇扯開小小的嗓門,就怕母親發呆,听不見他的叫喚。
「懷宇?」慕容羽听到懷宇的叫喊,連忙跑出廚房,放著快熬爛的粥不管。
「娘,救我,離緒飛要殺我。」懷宇沖到「春日食鋪」大門口,卻被隨後趕至的離緒飛擒住。
慕容羽呆了。五年了,他還是不放過懷宇。「離緒飛?」
「娘,他說要殺我報仇。快、快救我呀。娘……」懷宇被離緒飛像小布袋似的扛在肩上。其實還挺舒服,但他卻要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懷宇。」慕容羽手上還握著鍋杓,沒命似的跟著一大一小跑了半個城。
「該死的離緒飛,你敢傷我懷宇,我跟你沒完沒了。」慕容羽邊跑邊喊,骨子里久未出現的潑辣模樣全顯出來。
「娘,快跟著,離緒飛要將我裝進車里了。」懷宇的身影消失在轉角。
慕容羽跟著轉彎,果然看見一前一後的兩輛馬車。
「站住。」哪還看得到懷宇的人影?慕容羽追到時只見離緒飛半個身體還露在後頭那輛馬車的車箱外。
「可惡。」慕容羽追上後面那輛馬車,長裙一撩,爬上車去。
「懷宇?」漆黑的車箱讓她無從分辨車箱內到底有幾個人。「該死的離緒飛,你把我兒子還來。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黑暗中,那雙熟悉的手臂又圈住了她,將她定在自己身上。
「是我。」男性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我知道是你。我的懷宇呢?」慕容羽輕喘,沒好氣的問道。
適應黑暗的他伸手替她整了整微亂的頭發。
「是‘我們’的懷宇,不是‘你的’懷宇。」車箱搖搖晃晃,要整好頭並不容易。離緒飛索性挑散她盤好的長發。
「你做什麼?」
「光天化日,丈夫挑散了妻子的頭發,還能有什麼意思?」離緒飛張口輕咬住慕容羽白皙的頸項。
「放開我,交出懷宇。」慕容羽欲掙扎出離緒飛的懷抱,卻被抱得死緊,縴細的手臂只能在空中亂舞。
「你沒告訴我懷宇是我們的孩子。」
「你現在知道又有什麼差別?反正你還是要殺懷宇。」
「我不殺懷宇。」慕容羽沒有否認,那表示懷宇的確是他的至親骨肉。
「不殺懷宇?你想折磨他,就像折磨我一樣?」
「為什麼認為我會折磨他?」離緒飛扯開了她的腰帶。
「因為懷宇是慕容樺的外孫。你說過,看到他在你面前跑跑跳跳,你會心煩。」慕容羽一顆心都懸在懷宇身上,沒注意到他在自己身上造次。
「他不是慕容樺的外孫,而你也不是慕容樺的女兒。現在懷宇在前頭那輛車里吃糖葫蘆。我沒有折磨他。」離緒飛將手探進慕容羽的胸口,生過兒子的她比以前豐滿,但那縴腰還是不及一握。
「不是?」慕容羽覺得頭昏了—一股熱氣往頭頂冒。為什麼他說的話她又听不懂了?
「嗯。」問答間離緒飛幾乎將她月兌至半果。終于,張口吻住她粉紅的小花蕾。
「你干嘛?」慕容羽揮動手中的鍋杓。五年了,她不習慣男人的觸踫。即使對象是離緒飛也該讓她有適應期,況且她一顆心都懸在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上。
「要你。」離緒飛將自己的體溫熨燙在她身上。
他有病呀?「離緒飛,該給的我都給你了。你說要心,我給。兩家的恨已經一筆勾消,你還想要什麼?」鍋杓一橫,打在他身上。
「還想添個女兒。」
「你……我的意思是……」不行,又頭暈了。
「你是要我的,不是嗎?」離緒飛低聲哄誘,拿下她手上的凶器,丟出車外。
「卑鄙……」不行,多年了,自己依然抗拒不了他。
離緒飛低笑,笑聲中藏著濃濃的眷戀。「我知道。」
「你……」他粗厚的手掌撫著她的身子。
「你好美。」
「緒飛?」她推了推他的肩頭。「車……車子好像在……動?」
「當然,我們回家去。」頭還是埋在她胸前的渾圓上不肯移開。
「回家?」老天,她想尖叫。
「離府。」離緒飛忙著在她身上制造一波波狂潮,回答得不甘不願。
「你快放我下車。」慕容羽嘶喊。
他霸道的摟緊她,堅定的宣誓著。
「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