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善芝輕手輕腳的推開玻璃門,不過還是讓他發現。
「你來了。」
武善芝笑眯眯的走到他身邊,「有什麼工作我可以幫你處理嗎?」
「我看今天能不能提早離開公司,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帶你去跟我的家人一起吃頓飯。」
「好啊,巧巧的生日禮物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拿給她。」
那天她本來已經軟化要跟他一起去參加他妹妹的生日,可是他們卻直到早上睡醒了才想起這回事,他的手機掉到床底下,事後才知道他的妹妹把他的手機響到沒電。
她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他的大哥一連幾天下來都是直問他生日派對那天晚上他究竟和她兩個人跑到哪去做了什麼事情。
那天早上醒來之後,他走進她房間里的浴室,她以為他要沖澡,可是他沒一會兒便從浴室里走出來,他抱起還躺在床上的她,原來他替她放了一缸水,但他把她放進熱水中時,她腿間的酸痛瞬間減緩許多。
他捧起熱水幫她洗澡,她的身子雖然還是很虛軟,他頂在她臀後的硬挺比熱水還要熾燙,她一度以為他會抓著她又做上一次,可是他沒有,他只是輕柔的幫她潔淨身子。
她以為他們在下樓之後他便會離開,可是他竟然拉著她往餐桌的方向走去,爸爸一臉古怪的樣子讓她不知所措,最該感到別扭的諸炤煒卻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
他不但稱贊媽媽的手藝好還跟媽媽有說有笑,她只能看著爸爸的臉色愈來愈古怪,還有冒青筋的跡象,他的膽子實在比她想象的要大上許多。
那天早上她硬推著他,要他趕緊去上班,只因為她發覺爸爸在瀕臨爆發之際,她真不敢想象一會兒哥哥要是回來之後的情形。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諸炤煒把她抓到面前察看。
「我沒有身體不舒服,我感冒早好了。」
「那你又什麼想到臉紅?」諸炤煒露出一抹略帶促狹的笑容,她自己沒有發現,但是他早看出她常一個人坐在他的身邊不知道想著什麼便笑了出來。
諸炤煒只要一看見她就會不自覺露出笑容,但是他卻還沒有發覺到這一點,他只知道他現在一進公司腦海里浮現的不是一整天的行程,而是她什麼時候會進來公司找他。
前幾天她人不舒服躺在家里休息,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有陪在身邊的原因還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他無心在需要一一過目文件上也無心與部屬商討各案件的細節。
他頭一次放開工作跑出去,當時他正得與大哥還有幾名干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他在地下停車場遇見正要上樓開會的大哥,他還是開著車子走了。
習慣于天天跟她一起工作,她如果沒有來公司陪他,他好像怎麼也提不起勁。
「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去見你的家人一起吃飯嗎?你還不快一點工作,我才不相信你今天可以早點離開公司。」
諸炤煒笑了一下,「你自己去找事情做吧,一會兒到了中午我們再出去吃飯。」
「你不用我幫忙嗎?」
「你只要別讓我分心就行了。」
武善芝嘟了嘟嘴,她走到一邊的沙發去,她哪有讓他分心?她都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她的書。
諸炤煒要自己專心在桌上的文件,每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總是將目光膠著在她的身上。
……
諸炤煒抱著她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大手在她無瑕的背肌上輕輕撫著,「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武善芝渾身無力的貼在他身上,「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去吃飯?」
諸炤煒瞥一眼牆上的時鐘,「我看家里的人應該早就吃飽了。」
武善芝生氣的在他胸膛上咬一口,「巧巧的禮物你自己拿去送給她啦,哪有人送生日禮物送了這麼久都還沒有送出去?」
諸炤煒不敢笑出聲,可是鼓動的胸膛還是讓她發現。
「哎、哎,芝芝你別再咬了。」
「那你再敢偷笑試試看?」
「我不笑就是了。」
「哼!」
諸炤煒滿臉笑意的安撫著她的背,其實他一直很想帶她回去讓家人看看,可是副總裁位子剛坐不久,他幾乎每個假日都得跑到公司里工作,他要熟悉的東西還很多,每一項決策也很重要,幾乎不容犯錯。
他真該找個時間好好向家人介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