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想說就說。」蒲生拓蓮俐落的持著方向盤,那鬼鬼祟祟的眼光實在很不高明。
冷茹淇馬上坐正、面向前方。
大手按掉廣播電台,換成播放的音樂,他一向不喜歡太過悲傷的旋律,她和他一樣,只听輕松的音樂。
「干嘛不說?想吊我胃口。」
「也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就快說。」
小心眼的男人可是不容許自己的女人心里藏有事情。
「你、你等一下送我到門口就好了。」她小小聲的說著。
「為什麼送到門口就好?我見不得人嗎?」一派溫和的口氣讓人分不清他是不是生氣了?
「很、很晚了嘛……」
她不想他跟父親打照面,自從和她交往之後,他身上就多了許許多多的傷痕,每每舊傷還沒有痊愈、就又添上新傷……
蒲生拓蓮握住她不安的小手,「如果我是個退縮的男人,就不值得讓你托付終身了。」
「可是爸爸他……」
「楷叔是因為太擔心你了,他對我還無法信任。」楷叔對自己有根深蒂固的想法,他能理解。
「再怎麼樣也不能打人啊,每次都把你當沙包捶……」
「有什麼關系?你會替我上藥。」
傍了他一個大白眼!他還真是看的開、又樂觀啊!
「別擔心。楷叔最後一定會認同我的。」蒲生拓蓮信心滿滿的說著,他不介意自己多被揍幾次。
真不知道他打哪來這麼大的自信?
苞看家門口就在前面,「你還是別進去了,反正……」
「我要進去。」
若不是男人臉上透露出堅毅的表情,人家听了還以為是個小孩子在為反對而反對的說著。
冷茹淇嘆了口氣下車,她只是不希望他身上又多了瘀青、破皮而已,爸爸可是毫無顧忌的出手……
蒲生拓蓮及時拉住往前走去的小女人,「等等。」把她拉到後車箱的位置、轉過身去,「別動喔。」
「是不是想拿青蛙嚇我?要是又拿出什麼鬼東西嚇我的話,我會揍扁你喔。」背對車子的女人握起拳頭惡狠狠的說著!
大手掀起後車箱蓋,悄悄從里捧出一大把新鮮的玫瑰花花束。
「淇淇。」
冷茹淇一臉防備的轉過身來。一束鮮艷的巨大花束瞬間躍入眼里,那繁多的玫瑰花花朵幾乎要將一個大男人的身影給掩沒過去,可見那把花束有多巨大……
「拓蓮……」
捧著一大把紅玫瑰花束的男人突然單膝跪下,「淇淇,嫁給我好嗎?」一向吊兒郎當的他一臉正經。
右手捧著巨大花束、左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求婚鑽戒,在月光皎潔的夜晚里,鑽石顯得特別閃耀。
然而女人眼里感動的淚光比鑽石的光輝更加耀眼百倍!
「我蒲生拓蓮會愛冷茹淇一輩子,始終如一!」男人堅定的說著,但是心髒也不規律的狂跳著!
一個心懸宕在半空中,短短的幾秒鐘,讓他有如恍世般的長久。
誠懇、真摯、清澈的眼神,讓她喜悅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淇淇?」她認真的點點頭,狂喜佔據了滿滿的胸口!讓她的喉嚨發不出聲音。
嚴肅的俊臉終于松了一口氣,笑意盈滿了他的眸子,「差點被你嚇死。」緊張萬分的男人站了起來,將求婚鑽戒套入她縴細的無名指,「不準反悔喔,我不接受。」
「哪有人求婚完就威脅人家的?」滿心歡喜的小女人嘟起嘴來,卻一點都沒有抱怨的神情。
蒲生拓蓮摟緊了她!他的心到現在還是狂跳不已!
***
丙然,蒲生拓蓮一踏進冷家大門,一道刺眼的目光便射了上來!
「楷叔。」蒲生拓蓮笑臉滿面的說著。
「跟你很熟嗎?」
冷茹淇翻了翻白眼,「爸,你要不要換句台詞?」他不膩,他們都听膩了。
冷茹珈點點頭,不過卻讓凌遲的視線給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