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上回通報的嘛!」她記得這個小女生,一個人可憐地在街上賣口香糖,又撿空罐子,讓人看了心酸。
「對,小玲和女乃女乃相依為命,社會局已經替她們申請一些補助,女乃女乃目前住院治療,而小玲回學校念書了。」
「那現在呢?要幫什麼?」
「我想請你聯絡志工們,請大家排班去醫院照顧生病的女乃女乃,再找些人去清掃她們家,過陣子女乃女乃回家後才不至于因為環境髒亂而受到感染。」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聯絡大家。」
「謝謝你。」路易很高興有她的協助,望向她的眸里再次添上擔憂。「你真這麼討厭他?」
「討厭到想找人放符了。」
「那怎麼辦?你又不可能違逆你爸,對方可能退婚嗎?」潘濟玫搖搖頭。
「為什麼?」
「他把我當玩具,說什麼和我相處太愉悅,絕不換人,你說可不可惡?」她嘟著嘴好懊惱。
「也許他是喜歡你吧。」路易心想只見兩次面就認定,肯定是一見鐘情了,這丫頭會不會把人家的心意曲解了?
「他是喜歡玩我。」
「那你要怎麼辦?」
「不知道。」她大大地呼了口氣,又喝口咖啡。
「你要不要換個角度想?」
「什麼角度?」
「幸好你爸替你定下的未婚夫不是地中海加啤酒肚,這已經是萬幸了。」
「路易,你還真是樂觀啊!」
「事實上,高先生不僅沒禿也沒中廣身材,還是個性感酷哥,幾乎出色到讓人流口水的地步,至少景觀很好不是嗎?」
「路易,我開始懷疑你的性向了。」
「咦,被你察覺啦?」路易搞笑地扮扭捏。「哈哈……」潘濟玫爆笑出聲。
「還是笑靨如花的你比較可愛。」路易模模她的頭。
「你倒是玩得挺開心的。」一旁傳來冷淡卻極好听的男中音。
「啊?」潘濟玫望向他,許久才意識到,這個帥到不行,卻又一臉冷冽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這也太巧了吧?台北這麼多咖啡廳,他們也能進了同一家?「小玫?」路易出聲喚道。
「呃……這位是高陸,他是我的……嗯……未婚夫。」潘濟玫終于回神,有些尷尬地開口替他們介紹。「高陸,他是我的大學學長路易。」高陸的目光掃向剛模過她頭的那只手,再望向她的眸里寫著譴責,她和這男人是什麼關系?他朝路易冷淡地點點頭。
「高先生,你好。」路易卻被他這充滿佔有欲的表現逗笑了,看來小玫是白擔心了,他相信這男人是可以信賴的人。
「可以走了嗎?」高陸眼里只有她。
「呃……可是……」她和學長還有事,他插什麼花?要走去哪里啊?「去吧去吧!快去約會,那件事就拜托你了。」路易大方地擺擺手。
斑陸總算露出一絲笑容,攬著潘濟玫離開咖啡廳,坐上他停在路旁的黑色、跑車。
「那男人是誰?是你上回說喜歡的人?」車子一開上路後,他便開始算帳了。
「剛剛不是說了,路易是我的大學學長呀!」他是提早痴呆了嗎?「通常學長都有另一個含意。」
「請恕小女子才疏學淺,不太明白你話中的深奧。」
「很好,你是刻意要惹怒我?」高陸突然將車停到路旁,轉身捏住她的下巴。
「什麼?學長就學長還能有什麼含意?」
「你最好听清楚,我要的是會對婚姻忠實的妻子。」
「我又沒爬牆。」她不服氣地反駁。
「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我和學長喝咖啡就算爬牆?」
「快了。」
「你若不信任我,就不該找我呀!」
「玫兒,你顯然一點都沒把我的話听進去。」
「你講話跳來跳去的,一點章法都沒有,害我听不懂又怪到我頭上,我很衰耶。」
「上回我說了,你敢讓任何人把你,我絕對會讓那人在台灣待不下去,你該不會短短幾天就忘了吧?」
「喂!」她剛才想,也許把學長拱出來,可以讓高陸打退堂鼓,哪知他居然又恐嚇她,他來真的嗎?「你最好快快招認。」
「你真的很……」她連忙閉嘴,想起上回他惡劣的強吻。
「嗯?」
「學長在社會局上班,他有事請我幫忙才相約見面的。」
「真的?」
「厚!你怎麼這麼愛疑神疑鬼?」潘濟玫惱火地將學長交給她的資料遞給他。
「你不是沒在工作?」他翻了下那些資料,有些吃驚。
「是沒有,但這種事每個人都可以做吧,多一些人關心這些弱勢者,他們就多些機會不是嗎?」
「所以你雖然沒工作,卻在忙這些事?」高陸望向她的眸里添了些溫柔。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她微笑承認。
「只有這樣嗎?」
「什麼?」
「你跟學長。」他要絕對肯定的答案。
「喂,你不要太超過喔。」
「真的沒有暖昧?」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社會局是嗎?找個人太容易了,尤其還有名字。」高陸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你干什麼?」她連忙撲過去搶下他的手機。
「實現諾言。」他握住她的手,將手機拿遠,臉上是氣死人的賊笑。
「學長已經結婚了,他老婆也是我學姐,我跟她更熟,你不要一直誣賴我。」她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胸前了。
「早說不就得了?」他頑劣地拍拍她氣得紅通通的臉蛋。
「你真的好……」她氣得快爆血管了。
「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他好笑地撫過她柔美的紅唇。
他輕柔的動作在潘濟玫看來卻飽含威脅,她火大地揮開他的手,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貼在他身上,困窘地爬回位子上坐好。
「對了,你怎麼會去那間咖啡廳?」太糗了,她連忙轉移話題。
「路過。」他重新發動車子。
「你想騙誰?我和學長坐在里面,路過根本看不到好不好?」
「難不成你要我提「捉奸」這兩個字?」
「唔……那現在呢?要去哪里?」她決定還是換個話題比較安全。.
「我還有事,所以送你回家。」他出來的任務完成了,當然要回去繼續工作。
「是哦?」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的行蹤?難不成派人跟蹤她?潘濟玫詭異地看向他。
「怎麼?愈看愈覺得我很帥?」
「你也太自戀了吧?」算了,這種事問了,他也不會老實地回答。
「會嗎?還好而已。」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她抱著一絲期待的再問。
她左思右想,怎麼也不明白,他干嘛非要娶她不可。
「何必呢?理由我上回已經告訴你了,你就乖乖的等著當個快樂的新娘子吧。」
「要嫁的人是你,我怎麼可能快樂得起來呢?」她一輩子就這麼控制在他手上,快樂?悲慘還差不多吧?高陸睨她一眼,又來?她老是說這種讓他不悅的話,是很想讓他吻是嗎?「干嘛瞪我?」她瞄他一眼,見他眸光不善,微抖了子。
他將車停在她家門口,轉身朝她漾開一朵性感笑容。「雖然理由上回已經給你了,不過經過上次的相處,又追加了一項,而這一項我個人特別喜歡。」
「什麼?」潘濟玫頭皮發麻,這家伙絕對是想整她,她下意識地扳動門把。咦?不動?「急什麼呢?咱們說完話再分開嘛!」
「呃……你想說什麼?」
「我不換人的原因。」
「呃……不換就不換,其實我也不太介意了。」她打著哈哈。
「總要讓你明白、其實呀,我發現吻你的感覺不賴呢!」他湊近些用性感的嗓音低喃。
「唔……人不可以太墮落,你還是把想這個的時間拿去多念點經書,靈魂才能得到救贖,對你會比較好。」
「沒關系,我可以想完了做完了再念。」
「啊?」朽木呀!
「人嘛,想要做那檔子事是很正常的,尤其我們就要結婚了,吻只是前奏而已。」
「你會不會扯太遠了?」還那檔子事咧!
「也對,我只是想告訴你,因為你的唇好軟好女敕好好吃………」
「好吃?」她要昏了。
「相信我,是男人都想把女人吃下去。」
這色男!她漲紅了臉,誰行行好,一拳揍昏她好嗎?
「吻你時,渾身像通了電似的,讓我完全不想放開你,想和你的唇舌纏綿到地老天荒,此時此刻我仍覬覦著你紅艷的……」
她雙手捂住他的唇,被他直接由言情小說里搬出來的言詞弄得坐立難安,他居然這樣整她?
「咦,我發現吻你的手心也不錯,軟軟的,快讓我硬了。」高陸眸里全是笑意,輕握住她的雙手,還伸舌舌忝了舌忝她微顫的掌心。
「你夠了沒?」
「不夠可以繼續嗎?」
「當然不可以。」
「那我們年底結婚?」
「嗯。」
「不會再後悔?」
潘濟玫瞪著他,搞半天這混球是要她的保證?
「嗯?」他牽著她的手,意猶未竟地繼續舌忝。
「對啦!」她凶巴巴地回道。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高陸傾身過來替她開了門,卻輕握住她的下巴,輕輕地啄了她兩口,才讓她下車。
就算她不願意,這婚他們是結定了,誰教她蠻橫地闖進了他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