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抵抗力差,誰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病菌,少來污染她了。」蘇飛坐在她的床邊瞪著他。
真不爽,剛剛他們靠在一起講什麼悄悄話?這種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覺真差。
「我好得很。」高陸睨他一眼,才轉向她,「若若,你老板是不是昨夜服侍你太辛苦,所以精神出現異常了?」
「呃……」他也沒正常過呀。但這話她可不敢說。
「果然,你居然連生病了都沒膽說實話。可見他平時的婬威是多麼可怕。」
斑陸一臉的惋惜。
「你這什麼表情?」蘇飛斜睇他一眼。
「沒什麼,反正十年都過去了,若若應該也很習慣了。」高陸說著說著,不禁捂著下巴哺道︰「會不會是太習慣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安若然听不出個所以然來,呆呆地看向蘇飛。
「別理他。」蘇飛模模她的額頭,確定溫度真的降到正常範圍了,臉上有著安心的笑容。
「若若,你平時照顧這一只實在太辛苦了,趁這機會好好休息,盡可能的奴役他,狠狠的給他鞭策下去。」
「啊?」
「機會難得呀!」
「是這樣嗎?」可到時他不爽倒楣的還是她呀!
「就是這樣,今天來看你的人很多吧,你一定累壞了,好好休息,不必理我了。」高陸走過來,兄長式地模模她的頭。
「好。」她露出嬌美的笑容,她一直很喜歡另外兩個老板,讓她有多了兩個哥哥的溫暖感。
蘇飛瞪著高陸的手,雖然不悅,還是輕柔地扶著她躺下,才和他一塊走回客廳。
「真是反常呢!」高陸走進廚房拿了罐啤酒喝。
「你嗎?」
「你!竟然可以這麼溫柔對待一個女人。」
「她是若若。」
「對,可你平時也沒對她這麼好。」
「平時她又沒生病。」
「所以她只有在生病時才享受得到你的溫柔?真可憐。」高陸一臉的譴I貝。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飛卻是一肚子火,他和若若就是這樣,不需要別人來評斷什麼。
「火氣這麼大?你該不會是太久沒抱女人了,才這麼反常吧?」高陸捂著下巴思索著。
「少扯了。」
「或者是經過十年的醞釀,你的愛情種子終于萌芽了?」
蘇飛眯了下眼,一臉的恥笑,「別以為你現在有了玫兒小姐,全世界的人就該陪你一起沉醉在愛情里。」
「我沒這麼天真,只是覺得你有點蠢,明明對她就是不同,為什麼會完全沒知覺呢?」高陸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本來就不同,我一直很清楚。」
「不,你一點都不明白你的問題很嚴重。」
蘇飛揚了下眉,臉上清楚寫著︰听你在鬼扯!
「哪天等你頓悟︰就是她了!那時你絕對會哭的。」
「哼!」蘇飛很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荒唐性事絕對會成為你的致命傷。」高陸警告他。
蘇飛愣了下,什麼意思?
「有哪個女人會把未來交給一個花心大蘿卜?算來,你根本一點機會也沒有。」
蘇飛瞪著他,他和若若?有可能嗎?怎麼可能!
但他昨天確實超想吻她,也偷襲到了,那……
「忘了我剛剛說的吧,是我杞人憂天了,若若絕對不會把你當成對象看待的,她對你百依百順,絕對只是報恩啦!你繼續去花吧。」
「你是來討打的嗎?」
「忠言逆耳呀!我要回去抱玫兒了,你不必送了。」高陸揮揮手,爽快地走人。
「搞屁呀!來胡言亂語一通就溜了,這小子有這麼閑?」
蘇飛緩緩走回她的房間,見她終于睡看,默默坐在一旁瞧著她,高陸的話卻緊緊糾纏著他。他不吻人的,對他而言,吻等同于心意的交流,打十八歲後,他就沒吻過人了,而她卻讓他像個青澀小伙子,渴望恣意品嘗她的甜美。他模模自己的唇,昨天踫到她的唇時,強烈的電流竄過他的全身’他要她!而且是全部的她!
「好可怕的,難道陸哥哥說對了?我真的是太久沒抱女人了?」
去抱吧!去抱吧!抱了就會恢復正常……但這真的會變成他的致命傷。
若若是怎麼看他的?一個不值得托付終身的色胚?
他無法想像將來她身旁多個欠扁的臭男人,但等她年紀再大些,這可能性極大,不是嗎?
「太不爽了,安若然,你居然害我這麼不爽,你……氣死我了。」他火大地俯身吻住她。
好甜、好軟、好想要她!
安若然倏地瞪大眼,他居然又偷吻她?搞屁啊!
「今後我要住這里。」二十四歲的蘇飛一臉囂張地看著她。
「啊?」剛喪母的安若然憔悴又訝異地看著他。
「我被趕出來了。」他走進來。替她把門關上。
「為什麼?」她驚訝地捂住嘴。
「可能是我太坦白了,說我老爸下半身比較發達,看到母的就發情,又太關心他,希望他不會因此得性病之類的,相同的話我也同樣奉送給我老媽,他們臉上掛不住,就把我趕出來了。」
「不……不會吧?」真是個不孝逆子啊!
「別說他們沒度量,我那些話是在家族聚會里說的,蘇家幾十口人都听見了,難怪他們受不了,要跟我月兌離關系。」
「真的月兌離關系了?」
「沒,我爺爺不準,但被趕出來是真的,所以我沒地方住了,而你這里挺大的,以後一起住吧。」蘇飛舒適地坐進沙發里,兩手攤靠在椅臂上。
「你當然可以住了,這房子本來就是你的,但……你被趕出來,以後要怎麼辦?」
她既擔心又安心的,媽媽過世不到一個月,她的心空蕩蕩的,這麼大的房于里只有她,好寂寞、好孤單、好害怕,而他就出現了。
「什麼怎麼辦?」他朝她招招手。
「被趕出來意味著不能留在‘哥德’你要換工作嗎?」她乖乖地坐到他身旁,偏頭擔心地看著他。
蘇飛沒答話,只專注地看著她,模模她的頭又頂高她的下巴,黑眼圈、瘦巴巴的身子、憔悴的倦容,這丫頭多久沒睡了?他嘆口氣將她攬進懷里。
「怎麼了?」她微微嚇到了。
「你放心,以後有我。」他輕撫著她瘦弱的背。
「啊?」
「不會餓著你,我幾年前就和朋友合開了間公司,不必靠‘哥德’,我早就是獨當一面的老板了。」
「這麼厲害?」她有些崇拜地看著他,她的恩人果然不同,
「那當然,等你畢業,不,我看從現在起,你就來當我的秘書吧,以後我們一起過。」
「好!」她揚起嘴角,有他在,不安了快一個月的心終于踏實了……
安若然張開眼,一起過呀!
她憨憨地微笑了許久,才真的清醒,「居然又作夢了。」
她模模頭,涼涼的,真的完全退燒了,也不再咳嗽打噴嚏,她起身在屋里繞了一圈,發現蘇飛不在。
「去哪了?」
她進浴室梳洗了下,望著鏡子微微一笑,「這秘書我一當就是四年,時間真的過得好快。」
身體好了肚子也跟著餓了,她走進廚房,想找些吃的,桌上有鍋保溫的海鮮粥,旁邊還放了張字條。
佳人有約,會買晚餐回來。乖乖休息,不準亂跑!
安若然耀眼的笑容僵住,目光無法自「佳人」二字移開,更不懂為何心揪得那麼疼。她放下字條茫然地縮坐進沙發里。
「為什麼看見這字條。竟比發燒更難受,難道是我感冒還沒全好?」她側躺在沙發上,心情好煩躁。
倏地,她惱火地將抱枕砸向他的房門,「還敢說他的爸媽,該擔心得性病的人是他才對口巴!」
她趴在沙發上,拒絕再想了,他想抱多少女人根本不關她的事!
「這色胚三十歲還能用,我就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