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文莫名其妙被罵又被掛電活,好不容易找到謝玉庭的家人去照顧她,離開時已是半夜,他一回到家,便看見艾爸和艾娟在屋里等著他。
「艾伯伯,真抱歉,我臨時有事沒能趕回來,手機又沒電,才用朋友的電話打那通電話,但……」他望向艾娟,她為什麼那麼生氣?
「朋友?你還把謝玉庭當朋友,所以才跑去她家跟她摟摟抱抱?」艾娟真想揍他一頓。」
滕文訝異地看著他們,他們知道他是和謝玉庭在一起,所以在電話中才會被罵?他懂了,他又被謝玉庭設計了。
「現在你沒來吃飯已經不是重點,你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艾爸一臉失望地看著他,將艾薇的手機遞給他。
「這是艾薇的手機。」滕文眯眼瞧著那支手機,謝玉庭究竟在搞什麼鬼?
艾娟見他直瞪著手機,氣惱的搶過來把畫面播給他看。滕文錯愕地看著內容。她又把那則簡訊也秀給他看了,他的臉色更加鐵青。
謝玉庭那女人!
他緊握著拳頭,強忍憤怒許久才望向艾爸。「可以听我解釋嗎?」
「不听就不會來了。」艾爸兩手抱胸,冷冷地看著他。
他雖然生氣,卻直覺滕文一定是被設計的,再怎麼替女兒心疼,他都想先把事情弄清楚。
「傍晚時我接到醫院的通知,說謝玉庭吞藥自殺,我請他們去通知她的家屬,但謝玉庭只把我的聯絡電話告訴醫院,事關人命,我不得不趕去,結果她卻不肯把家人的電話給我。而她服藥經醫院證實是真的,我無法丟下她不管,只好留在醫院里陪她,等確定沒事才送她回家,畫面應該是那時她偷拍的。」
「然後呢?接下來又發生什麼事了?」艾娟瞪著他。
「你也看到畫面了,她一直不肯放手,我會坐下來是想扯開她的手,然後我就離開她的房間,到客廳用她家的電話打給艾薇,卻被你罵,後來就打不通了,我只好先想辦法找到她的家人,好不容易找到人,我才能月兌身。」滕文懊惱地抹抹臉。
「我沒想到你會笨成這樣。」艾爸對他相當的不滿。
「對不起!」滕文誠心地認錯,他也覺得自己挺笨的。
「你接到電話後,第一件事就該讓艾薇知道」甚至可以找她一起去,不是嗎?明知那女人對你有企圖,你還傻傻的讓她設計你,這樣的你憑什麼保護阿薇?應該說和你在一起,只會讓阿薇受到傷害。」
「對不起,我一直不希望她們面對面,就是怕艾薇擔心或誤會。我以為很快就能解決這件事,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這全是我的錯。」滕文悔恨不已。
「阿文,我要重新考慮你們交往的事。」艾爸神情嚴厲地看著他。
「艾伯伯?」滕文震驚地回望著他。
「若你不能保護阿薇不受你以前女友的傷害,那你根本沒資格愛她,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以後不會再讓她來你這里了。」艾爸心疼女兒受到傷害,話說完就回去陪女兒了。
「我搞砸了是不?」滕文捂著臉挫敗地問。
「沒錯,你搞砸了。」艾娟冷冷地回道。
「雖然我搞砸了,但那真的是誤會,我跟謝玉庭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至少讓我跟艾薇解釋清楚。」
「就算你去解釋,效果也不大,你知道我姊被劈腿的事不是嗎?」
「我沒有劈腿!」滕文懊惱地吼道。
「莊勝杰,就是那個劈腿爛人,當初和我姊交往時,他的初戀情人回頭找他,他便瞞著我姊暗中和他的初戀情人交往,被發現時還怪我姊不懂愛,把責任都推給我姊;你的情況太像了,這對你很不利。」
「一點都不像,我沒有劈腿,也沒有跟謝玉庭藕斷絲連,我心里只有艾薇一個人!」滕文瞪著她。
「所以我爸才罵你笨,就算你跟謝玉庭什麼都沒有,但那畫面已經讓我姊在心里先判你有罪了,你能否認嗎?你是抱了謝玉庭,還讓我姊看到了,我姊舊疤加新傷,會再相信你才怪。」
滕文郁悶地抓著頭發,他不要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被放棄,他不要!
他最恨的是,他一直不知道她心中的痛是這麼深,當謝玉庭出現那一刻起,她一定天天都活在不安之中吧,而他卻沒給她足夠的信任和保護,反而讓謝玉庭一次次惡意傷害她。
艾爸說得沒錯,這樣的他沒資格愛她!
但他不要失去她,他要用更大更多的努力重新贏回她的愛!
「讓我見她!」他目光堅定地看向艾娟。
「現在見沒用啦,你還是快點把謝玉庭的事處理好比較重要,她一直出現,別說我姊了,我爸那里你也過不了關。至于你被設計的事,我會先跟姊提。」
滕文點點頭,「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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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麼要來這里?」艾薇不解地看著艾娟和滕武。
「這里是我朋友的家,我跟他借用一下。」滕武微笑解釋。
他們身處某揀大樓的十二樓,滕武打開門,帶他們來到主臥室的窗口,那里已經架了一台高倍望遠鏡。
「你朋友喜歡天文?」艾薇還是不懂,而且他們居然跑進人家的臥室,太失禮了吧。
「呵呵,這是給你用的。」
「給我用?為什麼?等等……不會吧?」她已經猜到了,但為什麼要看?難道滕文會再來?
「答對了,就是那女人設計滕文哥的案發地點。」艾娟和滕武都戴上耳機了。
「我在老哥出門時,偷偷在他身上藏了個發信器,等一下可以听見他們的對話,畫面就由那台寶貝提供了。」滕武將耳機遞給她。
「不會吧?你們居然玩竊听偷看的把戲?滕文知道你們跟蹤嗎?」艾薇錯愕地看著他們。
「當然不知道。」另外兩人異口同聲道。
「為什麼?」艾娟站在她這邊還有話說,滕武呢?他不擔心被她听見更嚇人的對話?
「你要清白的證據,我們也想要呀!若我哥不能保證他能帶給你幸福,我也不會準他再接近你的。」滕武微微一笑,只是他對老哥有十足的信任就是了。
艾薇感動地紅了眼眶。
「那天的事我們都跟你解釋過了。滕文哥確實是被設計的,但我想那女人不只是想破壞你們的感情,她接近滕文哥應該另有目的,你自己親耳听親眼看比較準不是嗎?」艾娟拉著她的手勸道。
「哥進去了。」滕武提醒遭。
艾薇看看他們,終于把耳機戴上,靠上前從望遠鏡里看著那屋里究竟在發生什麼事。
「滕文,我等你好久了,怎麼這麼慢?」謝玉庭嬌媚地迎向前。
「今天我們就把話都說清楚吧。」滕文極為冷淡,和她保持兩步的距離。
「滕文,你別生氣嘛,那點小事就讓她不相信你,可見她根本不夠愛你,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你說對不對?和她一比,你就會知道我是真心愛著你的滕文,讓我們……」
「你接近我是為了錢吧?」滕文打斷她的話直問。
「怎麼會呢?我對你只有深情,你不會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思念你,滕文,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這些年來,你騙了五個未婚夫,詐財近五億,其中三個正在告你。我問過律師了,騙婚這種事證據很難找齊,這場闢司他們告贏的機會不大。你詐得的錢足夠一般人用好幾輩子了,為什麼不收手?」滕文拿出資料冷冷地看著她。
謝玉庭吃驚地瞪著他,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雖然你騙了這麼多錢,但錢來得快去得也快,目前你欠下近億元的債務,正被地下錢莊追討中。我很好奇一個人要怎樣才能在短短幾年里花掉六億的鈔票。」
謝玉庭驚愕地跌坐在椅子里。
「顯然你查到我名下有不少資產,才會回頭找我,當我是笨蛋嗎?你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請不要賴到別人身上好嗎?」滕文語氣滿是鄙夷。
「我沒人可以求助了。」她淚眼婆娑裝可憐。
「來傷害我、傷害我愛的人是你求助的方法?難怪沒人敢幫你。」滕文譏諷道。
「她有什麼好?她根本不相信你。」她直到最近才知道滕文超有錢,比她詐過的任何男人都有錢,她好後悔當初那麼輕易就離開他,現在她只能賴住他才能月兌困了。
「不懂的事你少胡說。」滕文生氣地瞪著她。
「本來就是,若她真愛你就該禁得起這種考驗,結果她輕易就懷疑你,分手了是她活該!」
「我們不會分手,她是我這輩子唯一認定的人。」
「為什麼?明明應該是我才對,我才是你最初愛的人,我才是你最愛的人呀!」
「如果當初你沒那麼勢利,或許會有那個可能性,但依你過去和現在的表現,我很明白的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你絕不可能進駐我的生命,你不夠格。」
「我……哈哈!那又如何?至少我讓她離開你了。」謝玉庭終于明白自己絕無機會了,又露出她無情的本性。
「原來對你而言.傷害人是件很好玩的事?」
「我就是要傷害她,不行嗎?」
「看在我們相識一場,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你不愛別人,不在乎別人就算了,至少多愛自己一些,自毀並不是件多美麗快樂的事。」滕文冷淡地瞧她一眼.果然是沒救了。
「哼,你少假惺惺了。」
「被你詐騙的另兩個人目前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你可能不知道吧,他們都有黑道的背景。」滕文說出殘酷的事實。
「什麼?我不相信!」謝玉庭大吃一驚,那兩人看起來就像沒大腦的大老粗。她一直以為是田喬仔啊。
「你可以去問問,他們一個是中部的角頭,一個是南部的大哥,這種事我不需要騙人。」他遞了份資料給她。
謝玉庭一瞧便呆掉了,她居然惹到黑道大哥?
「我問過了,一來他們知道打官司贏不了,二來以他們的背景也不可能走法律途徑,事實上,他們本來就打算私了,恭喜你了,很快的,你就可以嘗嘗被傷害是什麼滋味了。」
「不!滕文,你不能不幫我。」謝玉庭慌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你已經不止一次傷害我最愛的人了,我可是很期待看你會有什麼下場。」滕文無情的拒絕她。
「我……不,對不起,我不會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做了。」謝玉庭哭著求他。
「你的保證向來不值錢。」
「真的,我絕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我不會也不敢再傷害她了,我只求你保我一條生路,求求你。」謝玉庭是真的嚇破膽了。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和他們正巧有點交情。」滕文露出一抹冷笑。
「幫我!滕文幫我!求求你。」
「我可以請他們放你一馬,唯一的要求是你徹底從我和艾薇的眼前消失。」
「我答應!我答應你!」謝玉庭忙不迭道。
「謝玉庭,你的保證是以天計算,哪天你不守約定,我也會自動毀約,黑道人士的手段殘酷無情,一直在躲地下錢莊的你不會不知道,你好自為之。」滕文冷冷說完轉身想走,卻被她抱住腳。
「那我欠地下錢莊的錢怎麼辦?」
「你以為可以什麼都賴給我嗎?別笑死人了。」滕文說完就走人。
謝玉庭兀自哭個不停。
艾薇茫然地看著前方,居然拿這麼齷齪的事來污蔑愛情,好髒!
他真倒楣,居然遇到這種惡心的女人。艾薇閉上眼,替他感到心疼,但她的傷口還是好痛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