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尤駥迪的「洗禮」後,于宛香全身早巳虛軟無力,最後還是他抱著她進入浴室內,為她真正地洗了一回澡,這才又抱著她回到大床上。
「明明一樣都是人類,老天真不公平,給了你們男人這麼好的體力,在「使用後」還能有保有「使用前」的好體力。」
當于宛香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時,她不禁出聲抱怨,因為她現在可是完完全全地攤在床鋪上,不像尤駥迪仍是一副精神很好的狀態。
「是啊!上天一點也不公平,所以你現在是躺著不動的那一個,而我可是任憑你差遣。」尤駥迪笑著回應,掛在嘴角上的是寵溺的笑容。
聞言,于宛否也跟著笑了。
是啊,上天一點也不公平,所以關了她一扇「體力」的大門,另為她開了一扇「偷懶」的小窗,而自始至終勞動的都是尤駥迪。
「你手上那是什麼?」她指著他手上的東西問。
罷才他走出房間又走了回來,手里便多出了一張紙及一張黑色的小卡片,要給她的是嗎?
「再不久我就要開始出國做巡回演唱了,這是整年度巡回的站表,還有這張卡也給你。」尤緘迪將行程表及黑卡遞給于宛香。
「給我?我知道你們「死亡誘惑」紅遍了大街小巷,但你不也早早知道我並不是你們的歌迷嗎?給我黑卡太浪費了吧?」于宛香接過尤騵迪手上的紙張及卡片,並將所有不確定的心情寫在臉上。
她雖然熟識樂團中的每一位成員,可並不是他們的粉絲,因為對她而言,他們的音樂太吵了,那會令她無法專心打稿子,所以大眾所喜歡的「死亡誘惑」一直是教她排斥在外的。
于宛香模著手中的黑色卡片,如同信用卡大小的卡片上只印有「死亡誘惑」四個燙金大宇,質地相當良好,身為尤駥迪的好朋友,同時也是「死亡誘惑」眾團員們的共同朋友,她當然明白黑卡背後的意義代表著什麼。
它可是所有「死亡誘惑」忠實粉絲們的傳說與夢想,它的存在就是一種神話。
傳聞中,黑卡只有六張,每個團員各自擁有一張,它代表著一份彌足珍貴的心,代表著一份真誠的愛,只要擁有它便是「死亡誘惑」永遠的VIP,「死亡誘惑」任何一場演唱會都會為VIP留下最佳的座位,不限時效及地點。
除此之外,更可以暢行無阻地自由進出演唱會後台,完完全全成為一位被愛的VIP。
雖然她知道黑卡代表的意義,但她並不認為尤駥迪送她黑卡,背後的動力是出自于愛。
她想,他肯定是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踫上教他愛得死心塌地的女人,所以才會這麼簡單地把黑卡送給了她。
「浪費?哪里浪費了?你可是我老婆,這張卡我不給你,還能給誰?」尤駥迪嘴上說得輕松,但內心里的感受他自己十分清楚。
就算于宛香當他只是隨意地將人人趨之若鶩的黑卡給她,但他很清楚自己是以什麼樣真誠的心奉上的。
他所奉上的不只是黑卡,更是他的心。
她不是他的死忠粉絲,所以他給了她黑卡,為的就是要她在他的誘惑下,教她的心永遠也離不開他,要她成為他情感上最死忠的粉絲。
「算了,我就先收下來了,改天你要是後悔了,隨時來向我要回去沒關系的。」就當是她先為他保管的吧!
「我不會後悔的,你盡避留著用吧!」無論如何,這張黑卡他是不會收回來的,給出真心的那一刻,他便沒有收回的打算,唯有一條路可走——
他這回是愛慘了,但她也別想逃。
聞言,于宛香不予置評地收下了黑卡,默默地放到床頭上。
「睡吧!」見她眼皮都快撐不住了,尤駥迪為她關了燈,再開啟夜燈,這才跟著上床去,靜靜地躺在她身旁。
雖然他們有各自的臥房,但每每兩人在激情過後,他總是不肯回自己的房里去,總是愛同她窩在她的床上同眠,而她也從一開始的不習慣成了習慣。
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雙人床。
小夜燈亮起,于宛香便閉上強撐已久的眼皮,至于身旁的男人究竟還有多少精神,還要多久才願意入睡,那些她都不管了,她要先去向周公敲門了。
尤駥迪一直望著身旁的人兒,她平靜的睡顏一直是他百看不厭的美景。
愛上一個人,真的是很奇特的一件事;以前看著她,他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現在他感謝有她,感謝自己愛上了她,他是一個幸福又幸運的男人。
听著她漸緩的呼吸聲,他想她是睡著了。
是啊,也早該睡著了,每一回他都把她累慘了,誰教他總是情不自禁!
他緩緩移動著,將唇靠在于宛香耳邊,吐出真心的愛語。
「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夫妻,我要我們白頭偕老,我愛你。」
昨晚他以為她睡著了,便在她耳邊說了些話,說他要他們當一輩子的夫妻,說他……愛她?!
他是曾經說過要當一輩子的夫妻,但于宛香以為他說出這話來,只是一時的口誤,但現在她想他不是口誤,他明白地說出了愛她的話,她真的被他給嚇著了。
所幸當時他以為她睡著了,所以沒有發現她的僵硬,她一直到他睡著後才睜開雙眼,疲憊身體打不敗她震驚不已的心,她失眠了。
但今天,她仍是強撐著不濟的精神出席了同學會。
這場聚會是大伙在三個月前便約好的,這也是大伙在離開校園後第一回見面,她沒打算失約。
只不過,明明置身在熱絡的場合里,一群同學們天南地北地閑扯著,但于宛香的思緒卻是飄得老遠,陷入了她自身的苦惱里,身旁所有熱鬧的聲響都入不了她的耳。
當某位同學提及另一位同學曾經干下的天大蠢事後,引起所有人的哄堂大笑,而她這個唯一笑不出來的人,便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了。
「宛香……」
「哈羅!」
「有人在家嗎?」
喚了于宛香幾回都沒得到回應,坐在她身側的毛伯爾尼終于忍不住了,伸手推了推她。「香香,在叫你呢!」
毛伯爾尼打從一進餐廳,視線便不斷在于宛香身上打轉,甚至不著痕跡地挑了她身旁的座位坐下,坐在這個曾經讓他迷戀的女孩身邊。
「啊?」手臂教人輕輕一推,于宛香回了神,這才發現二十個人、四十只眼楮盯在她身上。
「吼……我們親愛的于同學,請問你剛才是神游到哪去了?為何大家都笑成一團了,而你還能呈現放空狀態呢?」坐在于宛香對面的男同學戲謔地問著,甚至還拿起餐桌上的紙巾揉成一團,當作麥克風般遞到她面前,充當起記者來了。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于宛香很難不感到尷尬,雖然她沒有臉紅,但細心一點的人便能發現她耳根早紅透了——至少她身旁的毛伯爾尼發現了。
「唉……」突然被老同學這麼一問,于宛香什麼也回答不出來,因為現下她的心太亂了,沒心思去想其他。
「可以公布你神游的地點了嗎?說不定可以作為大家以後出神的據點當作參考。」對座的男同學不死心地繼續追問著,惹得在座的其他人跟著將注意力放在于宛香身上,教她發窘。
若再繼續沉默不語,于宛香知道自己便要淪為眾人調侃的箭靶了,但現在的她不是平時腦袋靈活的那個于宛香,而是一個思緒全落在牢城里的俘囚,如何也掙扎不出來,又哪來的心思去分神應對老同學們的問題呢?
看來她還是提早離席的好!
心底才下定了早早離席的決定,這時于宛香身旁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我看香香是寫小說寫得太入迷了,隨時隨地都只想著那些天馬行空的故事情節,所以才會變得這麼笨笨呆呆的啦!」毛伯爾尼咧著嘴朝著眾人這麼說,以著調侃于宛香的方式轉移眾人的話題。
他的話引起了效果,眾人轉移了話題,開始問著于宛香有關寫作工作上的問題,倒也沒再為難她了。
于宛香強迫自己別再去想有關尤駥迪的問題,要自己專心面對老同學們的問題,並一一回答著。
當話題漸漸地遠離她身上的同時,她轉頭看了一眼毛伯爾尼,並丟給他一記無聲的感激目光,感謝他沒讓她成了眾人調侃的箭靶,讓她還能有耐心繼續坐在原位與老同學們談天說地。
毛伯爾尼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于宛香身上,她丟來的無聲訊息,他及時接收到了。
他朝著她眨了一下眼,接著再給了她一記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容勾起了于宛香的記憶。
她記得念書的那段時期里,這個陽光般的燦爛笑容經常出現在她眼前,毛伯爾尼這個人總是在她身旁打轉。
老媽生了眼楮給她,就是要她用來看的,她當然知道毛伯爾尼老是出現在她面前的原因!他喜歡她,而且這件事在當年也算是眾所皆知,只是她對他真的沒有任何來電的感覺,即使他堪稱是系草也電不倒她。
而毛伯爾尼也是個聰明人,她對他明顯興趣缺缺的態度,他也察覺了,所以到了最終,他仍是沒選擇向她告白,因為結果他們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