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誰準你踫我的,我要先殺了你再說。」
君懷麟一邊罵一邊流淚還一邊喊疼,高逸靜任他的手在他身上痛搥著,反正他也沒什力氣,搥起來不痛不癢的。他月兌下君懷麟的鞋襪,只見君懷麟的小腳趾烏青又流了一些血。
君懷麟見用打的沒有用,他干脆用踢的,而且一踢就是往高逸靜的臉踢去。
斑逸靜的動作敏捷,一下就閃過,讓君懷麟撲了個空。在全身的怒氣沒有辦法發泄的情況下,他踢得更用力,用力之下,沒踢到高逸靜,反而踢到了床柱,他那受傷的小腳趾,立即滲出血來,今他痛得大叫。
斑逸靜心疼地道︰「疼不疼?」
「疼死也不關你的事,你給我走開!不對,你不能走開,我要殺了你再說!」
君懷麟張牙舞爪,偏偏都沒打中高逸靜,高逸靜見他腳痛,自己身邊一時又沒帶膏藥,而且他一直要踢他,就算要幫他抹藥也不可能,心急之下,他抓住君懷麟的腳。
若懷麟怒叫道︰「你這個混蛋,竟然還敢反擊?」
斑逸靜抓住他的腳,見他的腳流出血,血雖然不多,但是他卻心疼不已,恨不得是自己撞傷了腳。因為身邊沒有膏藥,于是他低下頭用嘴吻住君懷麟的小腳趾。
君懷麟一陣難受,腰都快軟了的直喘息。「你這混蛋,誰準你舌忝我的!你這個混蛋,我絕饒不了你,竟然以為我會用身體……」
一想到這里,君懷麟又氣憤得哭起來,但是快感從高逸靜吻他的腳趾蔓延開來。他用手去打高逸靜,卻軟得像在求愛一樣。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恨不得這一輩子永遠不要看到你,那我就不會這莫名其妙的去愛上一個男人了。」
听到他的真心告白,高逸靜震驚的問︰「你在說什?」
君懷麟一邊說一邊哭,顯示他的苦惱,他的真心話一古腦兒全說了出來︰「我被你抱過之後,沒有辦法再跟女人在一起,就連跟表妹稍稍的嘴踫嘴,也讓我惡心到想吐!我完了,我再也沒救了,都是你這個瘋子害我變成了娘娘腔的人。」
斑逸靜放下他的腳,想要再問個清楚,君懷麟抱住他的頸項,一邊哭一邊在他臉上亂打,越打越哭,哭得滿眼紅腫。
「你走了之後,我心浮氣躁,夜里夢到奇怪的夢,全部是你的身影,我在自己的房間睡不著,非得像作賊一樣的偷跑到那間爛柴房,聞著破被上你的味道,才能安心睡著。你這可惡的人,竟然後來連作夢都不讓我夢到你。害我簡直要瘋了。」
斑逸靜听他說得真誠又錯亂,知道他說的全是事實,但是君懷麟跟之前討厭他的作風簡直是完全不一樣,他一時之間難以置信。
「你……」
他才剛開口,若懷麟打到沒力,干脆靠過去,用嘴唇攻擊他的嘴,高逸靜驚訝的不能動彈,嘴上淨是君懷麟熱情的親吻,他一邊吻一邊哭,淚全落在高逸靜的臉上。
君懷麟兒高逸靜沒有反應,哭得更厲害。
「是我自己犯賤,喜歡上你,想到跟表妹的親事,我就失魂落魄,恰好表妹跟曲大哥兩人互相喜歡,我當然樂得退讓,一心只想來蘇州找你,打算好好的愛你,結果……」
說到這里,君懷麟哭得臉上淚珠串串,他用力打著高逸靜的胸。
「我還自己不要臉的月兌下衣服,甚至還說了那不要臉的話,你卻一點也不感動!還有,和你難受死了,讓我好痛,我也不敢抱怨,心想只要你還肯抱我,不會不要我,我就心滿意足,我好怕你氣我以前對你做的事而不要我,結果,在你眼里我只是個笨蛋而已!」
斑逸靜感動的終于知道他為什那反常,而自己把他的反常當成是對自己有所要求,想來自己簡直是豬狗不如!
「麟!」
「別叫我,你這個混蛋,我被你瞧不起,還被你以為我是用身體來交換你的恩澤,我不如去死算了!」
「麟,是我錯了,我不應該。」
君懷麟根本沒有听到他在說什,他怒打著高逸靜,一邊打一邊罵︰「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根本就不愛我,你這一世不愛我,準是上輩子背著我到外面打野食,上上輩子跟別的女人勾搭,上上上輩子在外頭亂來,所以你才一點也不疼我!」
這似乎有點扯太遠了,但是高逸靜反而感動得要命,他抱住君懷麟,吻著他顫抖不已的嘴唇,若懷麟用手打他,一方面又用另外一手將他拉得更近。
扁是吻還不夠,他用力的扯高逸靜的衣服,吻上他的脖子、胸口,高逸靜快被他逼瘋了,他反而推倒高逸靜,在他臉上又打又罵︰「你不疼我,一點也不疼我,你明明說生生世世都要疼我的,但是你這一輩子對我這壞,下一輩子我不要愛你了,我要去愛……去愛……」
他也不知道要去愛誰,于是氣道︰「我不要愛你,我要去愛一個長得比較像你的人,然後把他當成你來愛。」
這不是在說他很愛高逸靜嗎?這個報復實在沒有任何的威脅性,但是君懷麟已經氣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了,而他越氣,對高逸靜的就越強烈,他的嘴唇吻著高逸靜胸前美味的果實,高逸靜哪受得了他的誘惑,不由得低叫道︰「溫柔一點,卿卿!」
「你叫我溫柔一點,我就得溫柔一點,那我算什,憑什我得听你的?你這輩子這對我,一定是我以前對你言听計從,你才會一點也不疼我,我偏要咬大力一點。」他含住斑逸靜胸前的果實,重重的咬了一口。
斑逸靜抓住他的頭發,整張臉滿是的低吼,之後攫住君懷麟的嘴不停的吻著,若懷麟卻不讓他吻。
「你這個混蛋,我偏不讓你吻,只有我可以吻你,你不能吻我,因為我以前都乖乖的讓你吻,你才會認為我太好得手,對不對?」
「我從來沒有這想過,卿卿!」
「我管你有沒有說過,我說了算!我說你有說過,你就有說過!」君懷麟哭著吼道,完全的任性。
斑逸靜見他氣到一直哭,只好委屈地道!「好,算我說過!卿卿,別亂來,好不好?」
「我偏要亂來,你管不著,等我殺了你之後,我再去上吊自殺,下輩子再也不理你。」說是這說,但是他月兌下高逸靜褲子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不一會兒,高逸靜幾近全果的任君懷麟胡作非為。
若懷麟卻哭道︰「殺了你算便宜你了,但下輩子的事很難說,所以我決定先要了你再殺了你,這樣你就受到雙重的污辱,一輩子也忘不了我。」
斑逸靜差點因他的話嗆到,不禁咳了起來。
君懷麟反怒道︰「你以為我要不了你嗎?告訴你,我跟你已經有過兩次的經驗,我知道怎要你!」
斑逸靜不敢拂逆他,怕他越生氣,反而氣壞了身體。「好,卿卿,你有本事要我,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你要乖乖的讓我愛你,若是你掙扎,我就打你一頓。」君懷麟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全天下有誰要侮辱人,還要求被害人乖乖的。
不過,高逸靜竟然點頭應允,「好,我乖乖的讓你愛。」
君懷麟兒他真的乖乖的不掙扎。才從他的胸口慢慢的往下吻,吻到肚臍時,高逸靜已經有點忍耐不住的反身壓住君懷麟。
「你還亂動,你明明答應要乖乖的。」
「好,我不動。卿卿,快一點好嗎?」
君懷麟不理高逸靜已經快要喘不過氣的申吟聲,他越過肚臍慢慢的往下吻,高逸靜的已高高聳立,並且顫抖著。君懷麟臉紅的將嘴靠近,高逸靜難以忍受的差點爆發出來。
「夠了,卿卿,我受不了了!」
君懷娥將嘴移開,還來不及說什,高逸靜已經反身將他壓住,試探性的探進他的後庭,君懷麟全身虛軟的大叫起來,剛才在高逸靜房里痛苦的,讓他疼痛不已,若是再被進入,只怕會痛待全身打顫。
斑逸靜見他痛苦,不敢貿然進入,就要退開的同時,若懷麟卻抱住他,對他哭著怒吼︰「你要是敢離開,我就一輩子恨死你!」
斑逸靜一征,君懷麟反而挺腰向他,高逸靜感覺自己的被君懷麟緊緊的包住,他難受地吐出熱熱的喘息,君懷麟更是用力的抓住斑逸靜的臂膀。「用力,用力一點,我要你!」
斑逸靜在他的熱情要求下,再也無法控制的進入了君懷麟的體內。君懷麟痛到哭了出來,但是他臉上歡媚的表情,以及緊緊摟住斑逸靜不停喊叫的聲音,只怕連隔壁廂房都听見了。
「啊,好舒服!不要停,快一點,我愛你,我愛你……」
君懷麟的愛意,的確讓高逸靜完完全全的听明白了。
***
等到晚飯時,高逸靜牽著一臉紅暈的君懷麟來到高家飯桌前,高逸軒似乎早料到情況會如此演變,所以他早就吩咐下人在飯桌上擺了四雙碗筷。
斑逸靜拉著羞答答的君懷麟坐下吃飯,高逸軒對高逸靜挑了挑眉,似乎對事情順利的發展感到欣慰,高逸靜溫柔的笑了笑。
但是四人的座位,只有三人入座。高逸靜好奇問道︰「衛鞅呢?」
斑逸軒眼里忽然變得極溫柔,「他累了,讓他睡一下再起來吃飯。」
「他怎了?」君懷麟因為感激衛鞅將他帶進來,關心的問道。
「沒什,只是……」高逸軒竟然有口拙的時候。
斑逸靜低笑道︰「他只是被我二哥整得死去活來,下不了床而已。」
君懷麟忽然理解,想到衛鞅每次提到高逸軒時的語氣跟表情都不一樣,想必他們十分親密。
斑逸軒不理會高逸靜的解釋,他直接看向君懷麟,「我知道三弟怕你內疚,所以不會對你提這一件事,所以我先對你提了,希望你以後明了我三弟對你的感情,莫要再做一些讓他傷心的事來。」
君懷麟正襟危坐地道︰「什事?」
斑逸軒看了高逸靜一眼,「我三弟生性平和,定心的功夫學了很久,衛鞅跟你說他去跳河的事並不是假的,他學這種功夫,本來心緒的波動就比較不容易,但是他為了你嘔血跳河,可見他心里對你的重視。」
斑逸靜不願君懷麟想太多,于是說道︰「我二哥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你也不必想太多,我雖然嘔血,但是也立刻控制住了,並無大礙;至于跳河一事,只是一時心緒混亂。」
君懷麟知道他這說,只是不要讓他想太多、太煩惱而已。他握住斑逸靜的臂膀,再也不顧高逸靜的二哥在場,立即抱住斑逸靜,淚都快流下來。「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死都不會這做了。」
斑逸靜拍撫著他的肩背,溫柔的說︰「沒事的,別想太多,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在這里與你一起吃飯嗎?」
就是這樣的溫柔讓君懷麟幾乎要哭出來,高逸靜輕輕的撫拍他,目光向他二哥射去,似乎在怪他多嘴。
斑逸軒回望一眼,不當一回事的繼續吃飯。
***
他們才剛吃完飯。只見一個下人氣喘吁吁的闖進來。
「二少爺,有要事稟告!」
斑逸軒冷冷看向來人,「什大事,要你跑得這急……是查到四少爺的下落了嗎?」
「是!」來人一臉風霜,他是被派去查探消息的人。「二少爺,你叫我到最出名的妓院尋訪四少爺的蹤影,結果果然被我問出來了,四少爺他曾出現在揚州的妓院。」
「喔,找到他了,有沒有叫那個專門惹是生非的敗家子給我滾回來?」高逸軒似乎對高家老四的印象十分差,所以一出口就沒好話,再加上他冷冰冰的態度,讓人覺得一陣涼意。
「沒有找到他的人,只探听到四少爺在月前,被一個闖入妓院的蒙面客給重重的痛打了一頓,然後便給捉走了,听說四少爺非常的狼狽,連畫具都沒有帶走。」
斑逸靜吃驚的看向高逸軒,「二哥,四弟雖然愛畫畫,學起武功是我們之中最不用心的,縱使如此,他的武功也還稱得上一流,怎會讓人給痛打一頓,而且還連他最重視的畫具都沒有帶走……」
斑逸軒雖然剛才形容高家老四是愛惹是生非的敗家子,但是當他听到來人的回報時也是一顫,顯示出他的確非常關心高家老四。「老四生性風流愛花,雖然不會輕易對女人上下其手,但只要一看到漂亮的女子,就像瘋了似的要畫仕女畫,也不管人家肯不肯,一听到有哪位女子美名在外,不論是偷是搶,一定非要見到那名女子不可。他離經叛道的行為,不知早已惹出多少事來。」
「但是他的畫作非常有名,且只要是他挑中的,不都是絕色美女嗎?所以能被他畫上一幅畫的女子,應該感到光榮才是。」高逸靜替自己的四弟說話。
斑逸軒冷冷的目光微為斂下,「我不是不知道他有這方面的專才,只是他眼里除了畫,什事也不管,連皇帝的妃子求畫,他也嫌庸俗不畫。得罪了權貴,讓我花了多少力氣,才讓他不被問斬;宰相的千金,被他看了一眼之後,硬是要畫,畫作傳出後,九王爺之子以為宰相千金與四弟有染立刻要求退親,教我們拿什賠人家這樣的好姻緣。」
「我知道二哥為四弟所做的事苦惱不已,但是九王爺與宰相千金後來也圓滿成親了啊!」
斑逸靜的話讓高逸軒搖頭,「你不明自我話中的意思嗎?四弟他老是把藝術掛在嘴邊,做的事完全不合常理,若是有一日被人家吃醋的丈夫、惱怒的未婚夫給打死,我也不會覺得意外。被他畫過的女子,愛上他的英俊瀟灑,自動獻身求愛的也不少,便宜他足佔了,卻沒有給人家一個交代,女子反過來恨牠的人也著實不少。我是拿他沒有辦法,不知暗地里為他處理了多少爛帳。」
「四弟雖然為作畫痴顱,但他也頗有節制,他抱過的女子,都是些嬌娃,真正大家閨秀他是踫也不踫一下的。」
斑逸軒無奈地道︰「我知道他有節制,但是越是的女子越是難惹,他偏偏還笨到去招惹。這一次被人痛打一頓,也不知捉到哪里去了。我真為他擔心。」
似乎一提到高家老四,高逸軒就頭痛。
「我若是勸他自制些。他就罵我不懂藝術,只是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根本不曉得藝術的真正價值;我把他綁在家里,不準他去外面惹是生非,他天生就對女人有魅惑力,不管我再怎嚴令戒備,就是有女人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甘願為他做牛做馬,甚至暗地里放了他,一點也不怕被我責罰……這個專門惹事的敗家子!」
「二哥不必氣惱,四弟是我們家中運氣最好的一個,他的運氣好到想天晴就天晴,想下雨就下雨,他這次雖然被揍了一頓,說不定會因禍得福呢!」
「但願如此!」他轉向來人,「盡量多去查探有關四少爺的消息,看知不知道他究竟被誰捉了,又被捉到哪兒去了?」
來人急忙的退了出去,而大外忽然打了一聲悶雷。君懷麟一縮,高逸靜立即摟住他。「別怕!」
斑逸軒見他們輕憐蜜愛,自己在場,料想他們也不會自在,他端起碗,冷冷地道︰「我拿飯給衛鞅吃,你們要親熱可以,不過選蚌好一點的地點。」
斑逸靜知道他說的是反話,「二哥,你要端飯給衛鞅吃也沒有什不好,不過衛鞅等一會真的能吃飯嗎?」
斑逸軒忍不住笑了,笑容融化了他的冰冷。「我會盡量控制自己讓他吃飯的,倒是你們若吃飽了,要親熱就回房里去吧!別教壞了我的衛鞅。」
斑逸靜忍不住笑道︰「你自己才是教壞衛鞅的人吧!」
斑逸軒溫柔的笑了起來,「教壞他很有意思的,難道你不想教壞你的麟嗎?」
君懷麟滿臉通紅,高逸靜反而笑了起來,一把抱住君懷麟。「多謝二哥賜教,我會努力的。」
笑聲傳了開來,殊不知他們如此歡喜互相調侃的時候,高家老四正被人五花大綁,還被以繩子拖著走,令他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簡直到痛不欲生的地步,他那自稱是天上靈氣所聚集的臉蛋、藝術極致的面容沾滿了塵土。
若是以前的他,早就一頭撞死了,可他現在只能苦苦硬撐,因為綁著他且拖著他走的人,根本讓他連撞死的機會都沒有,他簡直悲慘到想哭。
斑家老四高逸玉第一次覺得他天生的幸運沒有在此時適當的出現……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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