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整.紀曉雪就站在伯恩所住的公寓門口。
這棟公寓的守衛采警衛制,紀曉雪想,若不是伯恩事先向樓下的警衛交代過,他不會有機會踏人這棟公寓。
因為這棟公寓的警衛個個虎背熊腰,看起來全都像受過特殊訓練的職業軍人,守衛著他們的住戶。
紀曉雪按了一次門鈴,沒多久,門就開了。
開門的自然就是伯恩‧勞倫斯。
伯恩隨意綁著浴袍上的帶子,整件浴袍也穿得歪歪斜斜,露出赤果的胸膛,黑色的頭發還濕淋淋的滴著水,顯然剛洗過澡。
見到紀曉雪來,伯恩斜倚著門邊,對他綻放出笑容,顯得相當輕松自在︰「請進,我還以為你會遲到咧,吃過晚飯了嗎?」
紀曉雪的表情沒有因為伯恩露出讓人沒有防備之心的笑容而有些微改變,他鞠躬道︰「總裁,我來報到了。」
面對紀曉雪冷漠的態度,伯恩動了一下眉,卻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反而笑得更加燦爛。
伯恩退了一步,讓紀曉雪可以進屋來。
「請進,你是第一個造訪我家的……呃……」
「一夜人。」
紀曉雪毫不客氣的接話。
「我不會用那不浪漫的語句來形容這段關系。」
伯恩微笑的反駁。
「那易對象可能更貼切。」紀曉雪不認為他們要做的事有多光榮。
伯恩放聲大笑,「難道你不能感性一點嗎?」
「這只是工作。」他冷漠的道。
「嘖嘖,你的口才總是如此犀利。」伯恩笑著說。
伯恩斜放在門邊的右手放了下來,似是漫不經心的畫過紀曉雪的紅唇,「快點進來吧!我剛洗完澡,可不想在門邊吹冷風,以至于受寒感冒。」
紀曉雪走進屋,伯恩讓他換上拖鞋。
紀曉雪打量著室內的裝潢。
伯恩隨口問︰「如何?」
室內的裝潢一律以原木打造,置身其中,像置身在宮廷里,尤其那些紅木肯定價值不菲。
室內壁上的幾幅壁畫讓整個空間的氛圍顯得典雅不凡,紀曉雪相信這間屋子的裝潢絕對索費不菲。
「你向來有絕佳的品味,總裁。」
伯恩直盯視紀曉雪那冷艷的容貌,突然溫柔地微笑說︰「我也相信我有最好的品味。」
紀曉雪漠視他的笑容,切人重點說︰「是到房間直接履行義務嗎?總裁,或是你喜歡在客廳?」
伯恩顯然一點也不急的指著沙發,「請你先坐在沙發上,我想我們對這筆交易需要下個定義。」
「定義?」紀曉雪狐疑的蹙起雙眉。
「是的。你認為你可以在這場交易之中付出到什程度?雪,你可以滿足我所有的性幻想嗎?或者只是大大方方地和我。」
伯恩對他說話向來不會如此大膽,但這次似乎決定把話挑明來說。
只不過紀曉雪還是不懂他意欲為何。
「我不知道總裁的意思為何,請總裁明確指出。」
「你會對我百依百順嗎?就像女奴對他的主人一樣。」
紀曉雪聞言為之-怔,顯然還在考慮。
紀曉雪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契約書里只載明他必須和伯恩幾次,並沒有明確記載尺度問題。
伯恩又道︰「我記得你曾對我說過。我付給你優握的薪水,我就會得到最大的回報,這項原則也適用于這筆交易嗎?」
「當然,我向來對我的工作盡責。」
這是毫無疑問的,紀曉雪向來為他的工作負責,就算簽下這紙契約書非他所願,但是既然已經簽了,他就會把這份工作做到最好。
「是嗎?」伯恩倒進沙發里,隨意的坐著,露出大腿,整個人顯得十分性感。
伯恩倒了在旁邊一直冰鎮著的紅酒,啜飲一口,享受的閉上眼楮,然後睜開眼,眼楮里進射出銳利的光芒。
「我倒認為你成功的詮釋一個無心于工作的角色。」
紀曉雪的神色立刻改變,以他的工作態度及高傲自尊,他絕不可能接受羞辱他的言詞。
「我絕不接受這種侮辱人的言詞,總裁。」
「是你自己侮辱了自己,雪,並非我在侮辱你。」
紀曉雪往前幾步,站在沙發的前方,對上坐著的伯恩,眸里的目光凶悍無懼,不因對方是他的上司而有一絲退卻。
紀曉雪的語調雖然很平穩,但是不悅的情緒卻顯而易見。
「我要求你為你的言詞道歉,總裁,」
「我說過了,是你自己侮辱了你自己,我只是說出實話,我不覺得我有向你道歉的必要。」
伯恩對紀曉雪的不悅表情視若無睹。
紀曉雪彎下腰,幾乎與伯恩臉對臉。
紀曉雪異常憤怒,也不能接受的道︰「你說我無心工作,請你提出證據,總裁。」
「契約書上載明,必須由你來勾引我,是嗎?」
「沒錯。」紀曉雪點頭。
「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必須由你來挑起我的?」
伯恩說話的語氣一次比一次不好,他更是直勾勾的看著紀曉雪,說出契約書的內容,使得紀曉雪只能點頭應是。
「應該是。」紀曉雪不反駁地說道。
伯恩的態度變得非常不好。
「那就請你照照鏡子,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你像死魚一樣的模樣後,會有一絲沖動的。」
伯恩冷冷地道︰「你認為你真的做好了你的工作嗎?或者你要告訴我,你的本事就只有這樣,你只是那群庸才里的其中之一,要我別對你期望太高。」
他竟敢如此侮辱他的工作態度!紀曉雪的眼楮中燃起怒火,但聲音卻更加柔和;「你說得對,總裁,請問我該如何勾引你,才能讓你覺得滿意?」
「從斂起你臉上那冰冷的表情開始,然後來我這里,做到讓我對你有沖動為止。」
伯恩放下手里的酒杯,不再嚴厲的說話,開始以溫柔的語氣建議紀曉雪︰「你可以先以一個吻作為前戲。」
紀曉雪深深明了伯恩只不過是在玩弄他、戲弄他,但這是他應該接受的,而且只要是他的工作,他就必須做好。
所以紀曉雪低、貼近伯恩、屏住呼吸,將唇貼在伯恩的嘴上。
伯恩的呼吸依然平穩,沒有任何異樣。
紀曉雪加重力道,伯恩卻依然毫無反應。
紀曉雪從未如此難堪過。
紀曉雪因他毫無反應而深感挫折,因為這證明了伯恩說的沒錯,他沒有辦法挑起他的,他的工作成果等于是完全的失敗。
伯恩被他一吻,在他嘴邊輕聲的道︰「你不知道什叫法國式熱吻嗎?」
「請恕我太過清純。」
紀曉雪當然無法與經驗甚多的伯恩比較,只能緩慢的說著話,但是話語里含有深感挫敗的意味。
「我保證我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師,而且不收你學費。」
伯恩地用力將他一摟。
紀曉雪立刻、更是完全沒防備的跌進伯恩的懷里。
伯恩將左手埋在他的發絲里,熱情的咬著他的唇。
他因伯恩的動作吃驚的瞪大眼楮,沒想過有這樣的接吻方式。
接吻不是只是兩片嘴唇相貼合而已嗎?
難道真有人用牙齒輕咬對方的唇辦?
嘴唇剛被伯恩輕咬過,紀曉雪覺得有一點痛,但那感覺並不明顯。
緊接著,伯恩伸出舌頭舌忝著他剛咬過的地方。
嘴唇被咬的感覺酥酥麻麻的,掩蓋過疼痛的感受。
不可思議的,紀曉雪竟感覺自己的腳在發軟,而且只呼吸得到伯恩所散發出的氣息,一切好象在失控之中。
這只不過是在作祟,紀曉雪鄭重的告訴自己。剎那間,他有想推開伯恩的沖動,但是他沒有做出這不敬業的舉動,而且他不想再被伯恩嘲笑。
想不到伯恩卻停止了動作。
伯恩不再吻他,甚至也不再摟著他,只淡淡地道︰「你非常生女敕,雪。」
「我一直在努力學習之中。」這是現在紀曉雪唯一能說的話。
亮光一閃,五十寸電視的電源忽然被打開。
伯恩道︰「我會讓你好好學習,雪。請注意看著這支影片,你起碼要做到像片中的主角那樣,才可能達到及格的地步。」
伯恩說話的口氣變得有些嚴厲︰「我花了兩百億元,不是要買一條死魚在床上冰死我!」
影片中,出現用被單堆成的海浪狀,一對情人調情、接吻、、低吟、喘息、。
他們全身赤果,而且私密處完全沒有遮掩,動作更是激烈得讓人咋舌。
他們的每個吻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著對方的敏感帶。
「你沒有一點感覺嗎?雪,男人應該都是很容易沖動的。」
溫柔的嗓音忽然在紀曉雪的耳邊響起,像是在挑逗他一般。
紀曉雪轉過頭,躲避伯恩那曖昧的語氣。「總裁,請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看這種無聊的片子上。」
「不要逃避,盯著片子看,你會知道你要做到什樣的程度我才可能滿意。’」
伯恩刻意附上一句︰「這是工作,你記得嗎?」
伯恩最後說的那句話讓紀曉雪再次面對著電視。
伯恩口氣溫柔地誘哄紀曉雪︰「你不覺得那個零號的臉有些像你嗎?不過他沒有你漂亮、可愛、有魅力。」
紀曉雪一顆心上下起伏不定。
片子里面被壓住的男性有一具非常誘人的身體,他的臉龐瘦削,跟紀曉雪的臉形的確有幾分像。
電視里傳來主角即將高潮的喘息聲,那種聲音非常挑逗人。
伯恩的語氣更加溫柔︰「注意看,他的腿壓在男人的腰上,不過我相信你的腿環在我身上時,一定比他好看幾百倍。你再看他的表情,非常浪蕩陶醉,他快達到高潮了,我也想看你在我身下露出這種表情。」
與伯恩比起來,紀曉雪更加沉靜。「請你不必一再介紹,我想我看得懂他們在做什,而且請不要加上你個人的詮釋,總裁。」
「你可以叫我伯恩,雪。」
伯恩絲毫不被紀曉雪冷淡的口氣影響,坐得離紀曉雪更近。「雪,你看男人在喂他酒時,他的媚態真是會教男人達到高潮,你不覺得我們也應該學一學嗎?恰好這里也有酒。」
片子中的男人的確很享受,而他們的動作也愈來愈劇烈,仿佛真的在享受這種行為。
「我不覺……」紀曉雪說話的尾音消失在伯恩的嘴里。
紀曉雪猛一抬頭,把酒噴灑出來,濺到自己的白襯衫上。
紀曉雪冷靜地道︰「我自己喝,總裁。」
「我以為你滴酒不沾。」
伯恩將斟滿酒的酒杯遞到紀曉雪的面前。
紀曉雪冷冷的將酒一飲而盡。
伯恩靠近紀曉雪,舌忝砥著紀曉雪嘴邊殘留的酒。
因為這是工作,所以紀曉雪沒有推開他。
但是不知是厭惡還是喜歡,紀曉雪開始微微的顫抖,雙手抵在伯恩寬厚的胸膛。
紀曉雪做出這樣的動作不知道是要推開伯恩還是拉近伯恩。
伯恩微笑的站起來,「請繼續看影片,我去一下洗手間。」
片中主角的動作越來越劇烈,低吟跟喘息聲也越來越大。
紀曉雪覺得有點熱,認為自己是太緊張了,所以他放松自己,往後躺在沙發上。
好一會兒後,伯恩回來,不過他沒有坐上沙發,只是站在坐在沙發上的紀曉雪背後。
紀曉雪像是中邪般看著電視中的影片。
伯恩低下頭,如惡魔般在他的耳邊溫柔低語,像是要誘惑他一同沉溺于感官世界里。
額上冒出一些汗;紀曉雪開始覺得熱了。
「雪,那個零號多喜歡男人撫模他,你看到了嗎?他的回應很激烈,男人受不了模著他的胸膛、咬著他胸前的尖挺,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再看他陶醉的表情,你若是露出這種表情,我一定會馬上征服你。」伯恩問向紀曉雪。
紀曉雪沒有回答,呼吸的節奏卻開始不平穩,仿佛能想象自己置身于那種激情的情境中。
伯恩輕聲道︰「讓我幫你解開衣服的扣子,你有點熱吧?你看你的額頭冒出汗水了。」
「不。」紀曉雪抱住自己的身體,覺得好熱。
紀曉雪變得很不對勁,一道熱流在他的身體里竄過,他從未這樣燥熱過。
伯恩移開紀曉雪在抵抗的雙手,誘哄他道;‘有什關系,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和我做這檔事的,本來就要月兌衣服啊。」
伯恩說得沒錯,所以紀曉雪放開雙手,開始任由站在他身後的伯恩幫他解開襯衫上的鈕扣,並且慢慢褪去衣物。
「雪,對,臉往後,吻我,像影片里那個男人一樣,吻我。」
紀曉雪不曉得自己的臉已經往後對著伯恩,只感覺有濕熱的舌卷進人自己的口里。
紀曉雪情不自禁的口吻著伯恩,好象不回吻,他就會在下一刻死去。
伯恩的舌頭在紀曉雪的口中纏繞,熱情得幾乎教紀曉雪快要暈眩。
大手探進紀曉雪的衣物,伯恩著紀曉雪的紅點,然後順著紀曉雪的鎖骨而上,又順著而下,慢慢搓揉,一次比一次還要激情,最後停留在紀曉雪被他搓揉得腫脹的紅點上。
刺激感官的動作沒有間斷,伯恩松開紀曉雪腰問的皮帶,探進紀曉雪的下半身。
紀曉雪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已月兌離自己的身上。
情況有點不對勁,紀曉雪按住伯恩的手,忽視那股暈眩感。「等一下!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不要想,現在這種時刻你怎能想。」伯恩再度吻上他的嘴,堵住他的話。
「讓我撫模你,雪。你看那個零號很喜歡男人他,你也是這樣,對不對?」
影片中的男人在他身下男人的身體里一再沖刺,而他身下的男人不斷翻扭著身產。
紀曉雪像著魔一般沒有辦法移開目光。
伯恩說話的語調更輕柔了,簡直像在催眠他。
「那個零號說什?雪。」
「深、深一點,求……求你。」
像被催眠似的,紀曉雪回答了。
紀曉雪喘息的看著伯恩的嘴唇,覺得伯恩的唇辦好性戚。
紀曉雪舌忝著自己的嘴,想象那是伯恩的唇,但是這太假了,他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慰藉。
他撫模著伯恩的臉,自己把嘴湊過去吻著伯恩,馬上就得到回報。
伯恩捧住他的頭,吻得比他更激烈。
吻好象是媒介似的,使紀曉雪體內的熱度不斷上升。
紀曉雪要把自己燃燒奉獻,在伯恩的吻之中低吟。
「好熱,好熱。」
紀曉雪讓伯恩幫他褪去他的衣服,全身赤果地躺在沙發上不安的扭動著,完全不知道他擺出的每一種姿勢都極具誘惑力。
伯恩抱起他,但是仍然不斷的吻他、模他,讓他愉悅的低吟。
紀曉雪貼近伯恩,用雙手鎖住伯恩的頸項,再度獻上自己的雙唇,然後馬上又得到伯恩的熱吻。
身體的每一處都升起排山倒海而來的熱潮,紀曉雪覺得好熱好熱。
只有伯恩才能讓紀曉雪得到消暑般的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