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其實是知道路的,但是不知情的文森仍是一語不發地帶著他走。
望著這名個性、脾氣與亞歷山大相似的小男孩,他的心里有心碎也有依戀。
心碎的是,這個小男孩的孕育是在亞歷山大追求他的時候;依戀的是,小男孩讓他想到亞歷山大小的時候︰
「你的母親安娜呢?為什麼今天沒有看到她來迎接陛下呢?」
文森繼續往前走,冷聲道︰「我的母親早就吸毒死了,這是全宮廷都知道的事情,甚至有些小報也寫得繪聲繪影。」
「安娜吸毒?」
拉斐爾震驚地停下腳步。在他的記憶里,安娜是個美麗又活潑的女孩,根本不可能跟毒品扯上關系。
文森卻一臉他太過大驚小敝地笑了笑,「我記得你是誰了,畫室里有擺你的畫像,你本來是這個國家的國王,後來我父親繼承了這個國家,我的母親本來應該嫁給你,可是我父親卻勾引她,她懷孕之後,就立刻嫁給我父親。」
文森說話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更好像這些貶低自己母親的話,與他的出身完全沒有關系。
拉斐爾無法置信文森竟會這樣說自己的父母,更不能忍受他這麼貶低安娜,他與亞歷山大之間扯不清的愛恨情仇,都跟安娜無關。
他相信安娜跟亞歷山大在一起,是因為她深受亞歷山大的吸引,而且她一定是深愛著亞歷山大。
拉斐爾不禁露出苦笑。
連他自己都無法不被亞歷山大的魅力所吸引,想必安娜當時一定也陷在跟他一樣的狀況里。
他對文森道︰「你錯了,是我無法愛你的母親安娜,而你的父親與你的母親是相互吸引的,因為他們相愛,所以才會生下你。」
文森扯了扯嘴角一笑,他的笑容與亞歷山大幾乎如出一轍,使人無法否認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
他譏笑著拉斐爾,「你應該當這個國家的外交宮,因為你很有鬼扯的本事。」
文森冷嘲熱諷的態度,讓拉斐爾停下了腳步,不再跟著他走。
文森不耐煩地轉過頭瞪他,「快點過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
「我不想跟一個不懂得尊重自己父母親的人走在一起,更不想跟一個自暴自棄的人說話。」
文森一愣,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是事實!我母親活著的時候就很討厭我,她說若不是我,她今天不會這麼悲慘、不會受騙,更不會嫁給我父親;我父親也討厭我,他一點兒都不想看見我,因為我母親吸毒而死使他蒙羞,令他在國民的面前幾乎抬不起頭來。他一看到我,就會想到我的母親,也想到他所承受的羞辱。」
拉斐爾踏前幾步,伸出手輕撫著文森的頭發。
在文森的怒氣背後,他看到的是更深的痛苦跟淒楚,而這些不是一個小孩子該承受的。
「沒有任何小孩是不受父母歡迎的,若是有的話,那也跟你沒有關系。你的母親活潑而可愛,我相信她對你說的那些話,很可能都是爭吵過後的氣話,你的父親是個不容易被別人了解的人,但他是個很有自信的男人,不會因為別人隨便說幾句話就覺得受辱。」
文森撥開他的手,「他們都不希望我生下來,狄妮更是恨不得我趕快死掉,我猜若是我死掉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開香檳慶祝。」
走到了紅室的門口,文森打開房門之後,面向拉斐爾,將他從頭到腳徹底打量了一遍。
「我猜你一定很無能,所以才會被迫將王位讓出來,讓我的父親當上國王,也許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更軟弱,從你剛才那些軟趴趴的廢話听來,難怪你會被逼退位。」文森冷冷地對著他說,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傷人。
拉斐爾蹲,與文森平視,「不是只有嚴厲跟諷刺才能達到你的目的,愛也是—種武器,可以讓你攻進敵人的心房,使他無條件對你投降。」
「你一定是個白痴,這是我听過最可笑的話,也許我應該說給我的小熊听,它一定會笑死。」
「你的小熊?」
文森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變化,他緊閉起嘴唇,不再說話地轉頭立刻離去。
紅室是他以前所住的房間。
拉斐爾撫模著床鋪的被套,雷蒙總管很用心地把這里保持得幾乎像以前一樣。
他曾在這張床上,將他的真心與身體交給亞歷山大,然後在第二日遭到背叛之後,黯然離去。
拉斐爾褪下衣物,走進淋浴間,他的雙腿之間仍有著濕潤,是亞歷山大留下的證明。
雙腿間的酸痛,在此時終于獲得休息。
洗完澡之後,拉斐爾躺在床上閉上眼,床被的熟悉香味,讓他安然地睡去。
夢里,他回到了過去,回到他愛上一個孤獨男人的那時候。
「拉斐爾王子、拉斐爾王子。」
低聲的叫喚讓拉斐爾醒了過來,原來是雷蒙親自請他到飯廳吃飯。
他換了衣服之後,才跟著雷蒙來到飯廳,亞歷山大跟狄妮已在飯廳里等著他。
亞歷山大目光炯炯有神的緊盯著他,「睡得好嗎?我听雷蒙說,你一進房間就睡著了。」
「嗯,時差關系吧!」拉斐爾點了點頭。
他盡量不讓自己去看亞歷山大,因為亞歷山大跟狄妮坐在一起,他們親密的交談跟偶爾互望的目光,讓他十分不自在。
狄妮輕笑了幾聲,亞歷山大摟住她的腰,大手往她的臀部慢慢下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拉斐爾立刻站了起來,他別過臉,不想讓自己的視線對上他們,「我不太餓,晚點再過來吃。」
「等一下,拉斐爾,我知道你今天消耗了很多體力,起碼吃個前菜吧!」
拉斐爾臉色有些慘白,他知道亞歷山大指的是他們昨夜跟今天的,他垂下頭道︰「陛下,我真的累了,也許時差的緣故,讓我還沒適應過來。」
「真是可惜,我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狄妮,你一直向上天祈禱讓我可以跟我愛的人做喜歡做的事情,我以為你的祈禱成真時,你會為我高興呢!」
他的話讓拉斐爾痛苦地閉上雙眼。
亞歷山大這樣做,只是想看他受傷的表情罷了。
他抬起頭看向狄妮,「很高興認識你,亞歷山大需要一個愛他、了解他的妻子,文森也需要一個能照顧他的母親,我剛听聞了安娜過世的壞消息,不過我很高興亞歷山大有你的陪伴。」
狄妮喜出望外地看著亞歷山大。
這是亞歷山大頭一次對別人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讓她笑得花枝亂顫。「謝謝你,我也一直愛著亞歷山大,希望我們之間能早點有個完美結局。」
拉斐爾的心幾乎快碎掉,他不禁苦笑。「陛下的確是位容易讓人愛上的人,他既慷慨又熱情,是位難得一見的好對象,祝你們幸福。」
話一說完,他便快步走出飯廳,無力地倚著柱子,一陣心酸涌上他的心頭。
難道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局嗎?
他只知道只要能讓亞歷山大覺得幸福的事情,他就會努力去做到,但是他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不然的話,他的心怎麼會這麼痛?
亞歷山大一見到拉斐爾離去,原本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立刻斂起,隨即把狄妮推開,站了起來。
他對雷蒙道︰「我累了,打算休息。」
「是,陛下。要不要我送些酒到你的房里?」
這幾年來,亞歷山大養成了睡前喝酒的習慣,所以雷蒙才會這樣問他。
「送到紅室去。」
雷蒙低下頭,猶豫地低聲應答︰「是。」
飯廳內頓時只留下狄妮咬牙切齒地看著亞歷山大離去的背影。
亞歷山大來到紅室,一進門便將門上鎖,而拉斐爾坐在床邊,一身剛洗完澡的清香氣息。
他今晚就是帶著這身氣息到飯廳去的!
就算他坐在主位上,仍然能聞到拉斐爾身上的清香。
拉斐爾見到亞歷山大進入他的房間,臉上的表情依然是一貫的平靜跟溫和。
亞歷山大拿起酒瓶,倒了滿滿一杯,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液,熱辣的感覺頓時從他的喉嚨直通體內,幾乎要將他燃燒。
拉斐爾制止他,「你這樣喝會醉的。」
他的關心讓亞歷山大低頭瞧他一眼,氣氛霎時變得冷凝。
他拉住他的手,猛然把他壓在床上,迅速以唇封住他的唇,殘留在他嘴中的酒液全數強灌入他的嘴里,拉斐爾措手不及地咽下好幾口令他頭暈目眩的烈酒。
他伸手扯著拉斐爾的睡袍,很快地解開他的睡袍衣帶,讓他半身赤果地躺在床上。
亞歷山大這次不是用杯子喝酒,而是拿起酒瓶一口氣灌下好幾口烈酒,口氣充滿訕笑地說︰「拉斐爾,听到安娜死的消息時,你有沒有很開心?畢竟那個女人背叛了你,選擇跟我通奸偷情。」
拉斐爾低聲道︰「是我背叛了她,不是她背叛我!」
亞歷山大聞言,惱火地拉開那件礙事的睡袍。拉斐爾的雪白身體就像是女敕蔥一般地充滿光澤,在他身上殘留的吻痕,更增添一般魅惑人心的吸引力。
「這倒滿像你會說的話,說實在的,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哭哭啼啼、愛耍脾氣的小女孩,要不是為了羞辱你,我根本就不想跟她上床,更不會讓她懷我的孩子,文森簡直是她的翻版。」
「那孩子比較像你吧!」
亞歷山大只是冷笑,輕咬著他的唇,「你恨我嗎?拉斐爾,你老實說,你這些年想到我的時候,有沒有恨過我?」
拉斐爾別過臉不願回答,因為他在亞歷山大的眼里看到最深的孤獨跟無法融化的寒冰,那種孤獨跟冰冷,讓他不忍卒睹。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復雜,你的母親很恨我父親、母親跟我,我想她在精神病院里,還是恨不得能夠殺了我們吧?」
亞歷山大揪住他的頭發,逼迫他抬起頭。「拉斐爾,你很美,能夠引誘得了任何人,就連我看著你的絕頂美色也想佔有你,我可以想像當我母親被你的父親告知解除婚禮,而要娶你那美麗的母親時,我母親一定很恨你們,恨到連自己發瘋了都還想殺掉你們。」
拉斐爾無話可說,他知道就是這悲慘的往事造成亞歷山大現在的個性。
亞歷山大繼續說︰「我不打算禁欲,我會常到這里來睡你,你是我的奴隸,也是我的囚犯,除了吃飯時間之外,你不能走出這間房間。因為你是個男人,我睡你也不會讓你懷孕,所以我會盡情享用你的身體。」
「你已經有了狄妮,不是嗎?」
亞歷山大為他的幼稚而訕笑出聲,「我有兩、三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狄妮也知道,她想要當王後,所以不會蠢得拿這種事來惹我不悅,只可惜我不可能娶她,因為她會把這個王宮搞得大亂,也許再過不久,我就會甩掉她。」
「那我也是你的女人之一嗎?」
亞歷山大月兌下他的內褲,「不,你不是!當上我的女人,我不但得忍受她的脾氣,還要買些小東西討好她,但是你只是我軟禁的囚犯跟奴隸,你只能求我對你不要太過殘酷。」
「啊……」拉斐爾發出一聲慘叫,眼淚瞬間飛濺出來。
亞歷山大微微一笑,以手指蠻橫地擠入拉斐爾尚未準備好的私密處,拉斐爾痛得全身發顫。
「很痛嗎?」陰冷的表情讓亞歷山大看起來像來自黑暗世界的魔鬼。
「我討厭你那種溫和平靜的表情,這代表你是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里長大,每次看到你過著光鮮亮麗的生活,我就會想到自己的不幸跟悲慘,讓我更想詛咒你,我恨不得你死,但是又覺得這樣實在太便宜你了,我常常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你過得更痛苦。」
他將手指更深入他的體內深處,拉斐爾痛得全身冒出冷汗,幾乎快要暈眩過去,呼吸也變成了劇烈喘息。
見他異常痛苦的神情,亞歷山大非常愉悅的笑了。
「也許真的是魔鬼有听到我的詛咒,因為他讓你愛上我,讓我實現了所有的願望,權勢、名利與美女,你所有的一切都歸屬于我,而最精采的是你竟然愛我愛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亞歷山大那沾沾自喜的語氣充滿了殘酷跟惡意。
「每次想到七年前,當我來到這個房間,你幾乎快要昏倒的驚喜表情,我就一直很想笑。再想到隔天,當你看到那片DVD時的錯愕,那真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刻。」
他樂不可支地說︰「當時你的表情……哈哈,我真是無法形容,就好像是一個被騙、被拋棄的蠢女人,在一瞬間失去了全世界,沒有任何演員可以演出你那個時候仿佛世界被毀滅的表情。」
他的另一只大手玩弄著拉斐爾在劇痛下呈現虛軟的男性,拉斐爾連拒絕的力量都沒有,在他的玩弄之下,又痛又麻的感覺流竄過全身。
「不過,我這麼羞辱你,你卻沒有什麼反應,真的是無趣至極。」
亞歷山大將酒液傾倒在他身上,紅色的酒液潤澤過拉斐爾的,他的手指更加強硬地穿透他。
「不過我們在床上時,你都會對我有所反應,不管我怎麼殘忍對你,你的體內還是很空虛,還是希望我進入,對吧?」
亞歷山大猛力拉開他的雙腿,快狠地進入他體內,讓拉斐爾用力抓緊床單,急促的喘息聲里涌現一絲快意。
餅于緊縮的肌肉緊夾著亞歷山大的陽剛,一陣陣快感,讓他吐出熾熱的氣息。
亞歷山大賞玩似的搓揉著拉斐爾的跟乳首。
「這樣你還能說你不恨我嗎?」
拉斐爾胸口上下急促的起伏著,顫抖的聲音里有著不能負載的感情,「你希望我恨你嗎?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的目光斂去了笑意,「你以為我在乎你恨不恨我嗎?」
話一說完,拉斐爾的身子被整個抬高,他的腿被拉開到最大,任由亞歷山大長驅直入。
所有的愛恨全都消失,此刻只剩身心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