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他的觸踫都教苗書恬驚慌地了解到,自己不是被他強悍的力量鉗制住,而是他口里說的「答案」。
「唔……」強忍著出口的shen/吟,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試著扭動身子,躲避他一再的挑逗。
但不論她如何努力閃躲,就是無法逃離他的踫觸,他絲毫不給予她任何機會,恣意地親吻她,大手甚至開始扯著她的衣物。
在她的驚呼下,他扯去了她的睡褲,再來是底褲。
接著,他將自己堅實的下半身擠入她光溜溜的腿間,大手跟著來到並恣意探索。
他的唇所踫觸到的地方,都像是火焰般灼燒著,更是迅速點燃了她體內的種子,喚起了她曾被如此愛過的記憶。
「不要……」該是堅決的拒絕話語,卻在情感的沖擊下變得虛軟無力,听在耳里更像是嬌媚軟語,毫無阻擋他繼續侵略的作用。
……
當他松開扣住苗書恬腰間的大手時,她整個人立即癱軟在床鋪上,那樣子名副其實地小死一回過。
鄔子杰沒再試著鉗制她的行動,因為完全沒那個必要,她現在根本沒有多余的體力逃離他的身邊。
他將她的身子翻轉回來,看著她小臉上那層因為歡愛而造成的紅暈及汗水,萬分憐惜地伸出大手為她將臉上的汗水拭去。
苗書恬緊閉著眼用力喘息著,努力地想將體內那高/chao的余韻完全排出,好將清明的神智歸還。
驀地,她感受到他正在月兌著她身上的衣服,她驚慌地睜開雙眸,卻掉入他那雙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底。
里頭寫滿了濃濃的愛戀,是他寫給她的,只屬于她獨佔的情感。
「不要了……」當然,她也看見了他股間依舊硬/挺的昂揚,而他又動手月兌著她的衣服,她自然以為他是要繼續。
「我知道你受不了了,我會給你時間休息的。」他有,但他不是真的禽獸,現下她是真的受不了第二回的折騰,至少短時間內不行。
「那……」為什麼要月兌她衣服?
話沒問出口,但鄔子杰已經給出了解答。
「月兌了等等才不必再浪費時間,我們可以更專心一點。」
雖是有給了中場休息的時間,但這一晚,苗書恬仍是被折騰得昏睡了一整晚,當她醒來時,外頭夕陽西下,而她全身則是酸軟無力,但因為長時間的睡眠,精神倒是挺好的。
身旁的位置上空無一人,她伸手模了模床鋪,連一點余溫也沒有,那表示他離開有些時間了。
她掀開身上的被單,被單下掩蓋的不止是她赤果果的身軀,還有那因激情而刻印的紅色印記。
這里不是客房,是她的臥房,昨夜他月兌光了她的衣服後,便帶她回到房他說,比起客房,他更愛她的臥房,因為里頭滿滿都是屬于她的馨香氣味,郡讓他感到更興奮。
搖著頭,苗書恬要自己別再回想,甚至是回味昨夜的種種細節,她現在需要的是如何讓他心甘情願地回美國去,回去那個比她更需要他的女人身旁!
穿上衣服,苗書恬打開房門,但房門只開了一半,腳步尚未來得及移出房間,耳里便傳來聲響,她停下動作,就這麼站在原地聆听著。
她先是听見一道男人的聲音,然後是一道女子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她認得,不就是昨夜折騰著她的男人?而女人的聲音她也認得,是伊芙。
親自來討人了是嗎?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底一陣苦澀,但再苦的滋味她都得咽下去,誰教她無法自私,無法忽視伊芙與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我們回去吧!」
苗書恬听見了伊芙那祈求的口吻,心頭一緊,身子本想再往後退一退,退回她無法听見任何對話的角落。
但也許是想著再見一面,想要再留有最後相處及離別的記憶,苗書恬不退反進地探出了頭,悄悄地張望著客廳里的情形。
可這一探頭,卻與鄔子杰對上了眼,他看見她了。
苗書恬像是個做了壞事怕被責怪的孩子,在兩人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間便迅速縮回身子,再一次地隱身房里。
伊芙背對著她,除非突然轉身,要不就算她安靜地站在房門口,伊芙都不會察覺她的存在。
而鄔子杰面無表情,剛才兩人雖是對上了眼,但她讀不出他現下的情緒為何。
現在她心底亂糟糟的,多是被負面的情緒所侵佔,她不敢再將身子探出去,無法在伊芙面對著他的同時面對他,她怕會看見他的怨,怨她不肯自私地伸手緊緊孤牢他。
一室陷入了寂靜之中,剛才伊芙提出了「回去」的請求,現在只等著他的回答,她自然是期待他的應允。
然而在親自證實了伊芙的心意後,苗書恬無法期待他給出否定的答復,不論他給出的答案是哪一個,對她都是傷害。
拒絕伊芙,那麼她心底永遠會留下一道裂縫,名為愧疚;應允伊芙,那麼她心底同樣會留下一道裂縫,名為失去。
一股心痛的感覺從心口向著四周蔓延開來,她一直痛著,但沒能想象當結果即將出現的當口,會是這麼的痛,痛得她幾乎窒息,無法呼吸。
但為了他們好,為了未出世的孩子好,她必須告訴自己痛也沒關系,再大的傷痛她都忍過了,再一次,她一樣可以咬牙忍過。
「我們回去吧!」伊芙再次說了相同的話,這一回她的口吻更是卑微了。
鄔子杰仍是沒答話,但他的視線越過了伊芙,直勾勾地望著空無一人的長廊。
伊芙循著他的視線旋身,長廊上有兩扇門,她可以看見一扇是緊閉的,而另一扇卻是開啟的。
當下,伊芙的心抽痛著。
她知道另一個人就在里頭,門半開著,表示剛才她或許試著要走出來,但發現她的存在,所以放棄了?
「子軒,我知道你不會讓我跟孩子自己回去的,對吧?你會跟我們走的,是吧?」
雖然丟出的都是問句,而答案也是伊芙不能確定的,但她的目的不完全是為了得到肯定的答復,她想要表達出她不是「一個人」的事實,要提醒這屋里的人。
她不想放手,就算這個男人不愛她,但為了孩子,她總是要努力,一個完整的家庭,對孩子是非常重要的。
或許她的做法是卑劣了一點,以肚子里的孩子當王牌,讓相愛的人無法拋除名為虧欠的包袱,但她就只剩下這些了,就只剩下這些微的冀望……
失去的她要不回,那麼若他能試著愛上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