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對後頭冰冰涼涼、濕濕滑滑的感覺,孟德耀已經不再排斥,只剩下一種無奈的快感。
算了,誰教他技不如人,不僅打架打輸官陽泰,就連賭硬幣都睹輸。
而且現下在他後頭的官陽泰,也不愧是優良攻君的典範,該照顧的地方都有照顧到,該溫柔的地方絕對不粗暴,但該猛烈的地方也絕對不會溫吞。
啊——就是那里,好舒服哦!再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好、好、好……好痛喔!
嗚,如果不要這麼痛,就更完美了。
唔……現在感覺好了,如果能再深入一點會更好……
"耀……"官陽泰溫柔喚道。
"嗯。"孟德耀不太想回應。
"耀……"官陽泰的語氣更加輕柔,並帶著一點催促之意。
"啊?"如果不是感覺正甜,孟德耀絕對會破口大?,要官陽泰別煩他。
下一秒,一只腳踹上他的大腳,雖然力道沒有大到會讓他瘀青的程度,但卻足以將他驚醒。
"孟德耀!是你自己要我天亮以前叫你起床的,你再不起來,太陽就要出來了。"官陽泰又踹了他一腳,要他別再作夢了。
要他這個夜貓子定好鬧鐘叫人起床已經夠累了,還要听孟德耀說這些曖昧不清的夢話,教他的口氣怎麼會好得起來。
"啊?天亮。"醒是醒了,孟德耀卻依然搞不清楚狀況。
"對,天亮了!你說要在日出時做什麼事的。"官陽泰也搞不太清楚孟德耀要干嘛。
孟德耀眨了眨眼,不明白官陽泰為什麼沒有壓在他身上,他們剛剛不是在……"你怎麼臉紅了?我什麼都沒做啊!"他一大早的是在發什麼夢,難道昨天享受得不夠嗎?
縱使無法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他大致上猜得出孟德耀在發什麼夢……
一定是習慣了小受的生活,現在只要有涼涼的東西觸到他的後頭,他似乎就會有感覺。
可是最近他的睡姿越來越差,除了被子抱得牢之外,其余能踢的東西全部踢掉了,冷氣一吹,能不涼嗎?
"我、我……"孟德耀努力思索著該怎麼解釋,他可不想說出自己做了什麼夢啊!
但思索不到三秒,他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倏地跳起來往窗邊沖去。
還好,太陽還沒升起!
確認情況後,孟德耀迅速地拿出粉紅色螢光筆、粉紅色香水信紙,以及粉紅色小手帕,在第一道曙光出現前,用螢光筆寫下他的心願。
闢陽泰站在他身後,一字一字地緩緩念出︰"至少讓我上一次官陽泰。"
孟德耀沒理會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好,並包進手帕里,最後再塞進枕頭套內,預備天天抱著它睡覺。
"端午節許這種願望有效嗎?"瞅著孟德耀一連串的動作,官陽泰除了想笑還是想笑。
孟德耀依然沒有回應,只是抱著枕頭,拉過被子,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見狀,官陽泰除了笑,還是只能笑。
因為羊咩咩工作室的女性顧客持續增加,為了讓女性顧客等待時不會無聊,所以便訂了幾本女性雜志擺在店里,沒想到看雜志的顧客不多,倒是孟德耀會每個月按照雜志上的方法許願。
上個月是半夜點香精燈,再上個月是用綠筆將心願寫一千次……
孟德耀的心願永遠是同一個,不過從來沒有成功過。
而且……他明明記得雜志上寫的是學業祝願,怎麼孟德耀會自動解讀成戀愛祈願呢?難道是死馬當活馬醫嗎?
"我們來打睹怎麼樣?"官陽泰蹲在床邊看著孟德熠。
謗據他的了解,孟德耀賭性堅強,而且愛賭大,越大他越有興趣。
孟德耀雙眸立即睜開,顯出極有興趣的模樣。"賭什麼?"
"賭一年份的攻君權。"
孟德耀馬上從床上坐起來,眼楮瞪得老大。
哇!這個睹得可大了。
"怎麼賭?"與其每次都被上,他寧可孤注一擲。
"我賭你一整年都攻不到我。"
"不要,這是什麼爛賭!如果我輸了,豈不是又要被你攻一年。"孟德耀氣得將枕頭往官陽泰身上砸。
闢陽泰哈哈大笑,孟德耀則又蒙頭睡覺。
誰教他的獨佔欲太強,抵死不想跟別人使用相同的地方,所以只好委屈孟德耀當受羅!
其實,這種日子也不錯,就別太計較了,該舒服的時候,孟德耀也很舒服啊!
況且,這幾年來他們越來越親密,三不五時會在工作室里吻得難分難解,而且也不是每次都是他去找孟德耀,孟德耀有時候也會……
突然,官陽泰想起一件孟德耀一直沒有解釋清楚的事。
"喂!你跟齊蔭到底誰攻誰受?"妒火一涌上來,官陽泰的口氣登時變差。
"我跟他從來沒有做到最後,你為什麼老是不相信我?"孟德耀哀號出聲。
他真後悔當年用齊蔭刺激官陽泰,嗚,什麼叫玩火自焚,他現在已經嘗到了。
"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不能安心罷了。"官陽泰撇過頭,口氣冷淡。
"唉!"孟德耀重重地嘆了聲。
"等他有固定伴侶我就能安心了。"
闢陽泰邊說邊爬回床上,重新設定好鬧鐘,調好冷氣的溫度和自動關機的時間,蓋上薄被,貼著他心愛的孟德耀,閉上眼準備入夢……
"對了,新店員我昨天已經決定了。"
"嗯。"睡意濃厚的孟德耀不感興趣地應了聲。
"就是那個只會說國語和台語,優點是漂亮、專長是微笑的朱葉。"想到那張履歷表官陽泰就想笑。
"好象很有趣。"孟德耀也記得朱葉的履歷表。
"對啊!應該會很有趣……"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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