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書與狗靈涓
最近不知為什麼,不再想要熱戀,而追求一生一世的關系;平淡且圓滿,有痛苦亦有甜美,牽手走過一世的關系。
有朋友說我變圓融了,和幾年前相比稜角少了很多。笑了笑,我只是覺得很多事沒有生氣的必要。我想,我會繼續變化,或許會再圓滑一些,或許又會回復從前的不穩定;而在變化到來前,又有誰知道?
我總覺得變化不會不好,端看人怎麼去思考。
最近不知是SARS的關系或是什麼,老會想起蔡藍欽的‘這個世界’,那詞寫得多好,不管過了多少年仍讓人微笑。
《迷途羔羊》這本,原先只打算講述寧與錦迷路的可憐,下筆時卻不斷想著迷途二字是否也代表著他在人生道路上的迷惘?
于是,加入了沖突。
鄭雅今是在《羊入虎口》時就已設定好的角色,對照寧與錦的迷惘,他了解自己在做什麼,亦有勇氣貫徹下去。
寫著,不禁想起一句話︰能傷害自己的只有自己。
于是,齊蔭和朱葉努力協調廝守一生;官陽泰即便不被家人理睬也不害怕去愛,最後抓住了孟德耀。
交稿前我印出來重看過,修正了一些字句,看著寧與錦的二哥寧靖冕,微笑地發覺他好像是我以前沒寫過的類型,穩重、威嚴又帶點孩子氣。
我在想,總有一天要讓這種男人當主角寫個過癮。
什麼時候寫?呵,不知道!
(忽然好想學寧靖冕賴掉就算了,可惜我的事有黑字白紙為憑,嗚!)
在寫這本書時,冕和晏的事原本僅是為了讓寧與錦的恐懼有理有據,可是改錯字時看了一次,修稿時再看一次,再加上听著陳奕迅的‘兄妹’,總覺得把兄妹二字改成兄弟就是他倆的情況了。
在動手之前猶豫了很久,因為一開始就打算讓冕最後和晏在一塊兒,但越寫越發現那個我配不出來的牡丹,如果讓寧靖冕和他配一對我、會、寫。
總覺這兩人能擦出不錯的火花,可是也舍不下最初對晏的感覺。
最後,還是決定照一開始的想法寫,為了不讓人催這不太可能成書的故事,于是寫了番外篇。
其實我本來只打算寫一篇的,以冕的角度來看這份戀情,結果……才寫三行,就知道非得兩篇才能結束,然後生了‘河清海晏’。
我後來一直在想,寧與錦真的看到大哥和二哥走在一塊兒時,會不會當機?還是會被二哥嚇得連當機都不敢?
寧與錦怕二哥寧靖冕怕得半死,至于為什麼,請自行往下看!
最後一定要講講諾諾的事情。
寫序時是在半夜,可是我凌晨十二點半從床上醒來時,從娘親大人口中得知可怕消息,諾諾不知跑到何處去了。我本來沒有太在意,雖然上次老鼠藥事件起因也是它亂跑,但現在不是滅鼠時期,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
但終究是放不下,凌晨兩點拎著鑰匙到附近找了一次,氣溫很高、夜風很涼,找不到狗兒的心情比冷氣機還冷。
回來後坐在計算機前什麼都寫不下,沒法不往壞地方想。
三點半……又去了一次,特別穿上好走路的鞋子,擴大範圍搜尋著,不過仍舊沒有諾諾的下落。
昨天娘才問我諾諾換算成人類的年齡應該多大了,我說一般來說是一比七。可是以前獸醫說過,它體型較小壽命應該短些,所以應該是一比八或一比九,如果以八倍計算,今年九足歲的諾諾換成人類年齡該七十好幾了。
想著大病之後它的健康情況一直不好,想著它眼楮有白內障,耳朵最近又不好,想著有人說狗兒將死前會離開家獨自死去……歸來時已四點,回程的路上眼楮濕潤。
回到房間後坐在計算機前發呆,一個字也打不下去。MSN6.0版能放小照片,我放的是諾諾的頭像……大而清晰的一張臉,看著看著,驀地覺得好像遺像。
五點,天蒙蒙亮,窗外忽然傳來一聲狗吠,急忙沖下樓果然看見諾諾。它搖著尾巴快步走回家,就著水盆補充水分,完全不知道剛剛有個多愁的主人傷懷著。
臉上仍是欣慰表情,回來就好,沒事就好,它若出事我什麼都不用做了。
安頓好諾諾,發現陽台的草草樹樹該喝水了,拎著水桶澆完水,洗個澡將一身汗洗去,到冰箱拿養樂多喝時,才發現每天早上固定帶諾諾去散步的女乃女乃,已將狗兒帶出去了。我沒想太多,它白天比較不會放肆亂跑,因為車多人多,它有點神經質。
重開計算機,放了萬芳的專輯,擦拭眼鏡、喝口水,女乃女乃來敲門說諾諾又跑掉了。
這次,沒再胡思亂想,倒是在考慮等會兒它回來,要狠狠打一頓。
嗯……問我會不會真的打哦?剛剛不是說了嗎?它沒在家我什麼都做不了,它回來後,我當然是狠狠打──鍵盤。
順便一提,涓姐的至理名言是︰狗有崇高的家庭地位,不要命的就把狗弄丟吧,保證被念幾十年!
這個世界詞∕曲︰蔡藍欽
在這個世界有一點希望–有一點失望我時常這麼想
在這個世界有一點歡樂–有一點悲傷誰也無法逃開
我們的世界並不像你說的真有那麼壞你又何必感慨
用你的關懷和所有的愛–為這個世界添一些美麗色彩
人不如狗的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