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最近的狗仔隊咬姜衍咬得很緊。
姜衍離開她的屋子後,她再次清醒過來,已是下午時分。
利琦思嘴里咬著剛自便利商店買回的食物,手里甫翻開報紙,便再次看見姜衍的身影在上頭。
她明白這是繼他與管貝恩被偷拍之後的效應,記者緊跟著他,要的自然是後續的報導,但真實性有幾分,這就不是關注的重點了。
重點是姜衍的報導大賣,那故事就得由記者繼續編導下去,真假幾分沒人會在意的。
利琦思沒費心去看記者文宇里究竟寫了哪些精采的報導,她只看著一同與姜衍入鏡的人是誰。
不再是管貝恩,而是他未來的岳父金在成。
「唉……」她停下進食的動作,嘆息聲就這麼自她嘴里流瀉而出。
「不能再這麼貪戀下去了。」這話,她是說給自己听的。
她要自己說出口,也听進耳里,才會有下定決心的勇氣啊!
一開始她便明白,姜衍是個對人、對事皆冷漠無情的人,他會選擇環宇集團作為企業聯姻的對象,她並不意外,一切事物都以利益為出發點,這是個十足十的商人作法。
倘若真有心要爭,她也有那個資格條件成為他的妻子,但對于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以何等的身分站在他身旁都是沒有分別的,他的心是不給予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
唉!既然如此,她又何需費心去爭取這個位置呢?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不是嗎?
呵!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了,她還是什麼也別想,好好地跟他度過這一個月吧!
日俊再見面,他們就只是朋友,真的朋友了。
「明天你會再過來嗎?」
夜還很漫長,但利琦思已經迫不及待再次對姜衍提出詢問。
「剛才我沒喂飽你?」姜衍沒有多余的表情,但語氣中不難听出他的揶揄。
罷才是誰喘不過氣,一副幾乎暈厥的模樣?現在連氣都還沒順過來便又開口邀約他。
她究竟怎麼了?這麼積極約他,想要從他這里得到什麼嗎?
敝不得他會有這樣的疑慮,因為實在太可疑了。
厚!男人……滿腦子就只有下半身思考,他也不例外。
「不是啦!你別淨往這方面想,好好听我說。」利琦思趕忙離開姜衍的身上,不讓他繼續有「邪惡」的念頭。
罷才她還趴在他胸口上喘息著,她也沒辦法怪他思想邪惡,因為兩人最私密的部位還尚未完全分離呢!莫怪他會有這麼直接的反應,她能怪誰呀!還是趕緊把話解釋清楚。
姜衍挑著眉,洗耳恭听。
「我很‘飽’了,真的,吃不下了。」針對于這個部分,她得先聲明澄清,她不想教他誤會,以為她是個「無底洞」,永遠喂不飽啊!
「是這樣的,我明天還有一天的休假,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很忙、很忙,即使你來我這兒找我,我也不見得在,或許在,可你也只能看見死魚一條癱在床上,屆時恕我無法好好氣‘招待’爺兒你了。」
她可不是在說笑,接下來的一個月,她會被狠狠操到不成人形,還能有體力教她爬得回家都該偷笑了。
姜衍不以為然的挑了下眉,當她這是在說笑。
般個名不見經傳的地下樂團能有多忙?
她說得太夸張了,不過這正好是讓他們拉開距離的好機會。
「我不是同你開玩笑,我很認真的,說不定我連打電話給你的機會也沒有,所以……你明天來是不來?」利琦思小心翼翼地問著。
她將三分之二的臉龐全埋在被單中,不讓姜衍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很在意,也很期待明天,但她不能教他發現她的在意與期待。
「好。」
這一次,姜衍很爽快地給了肯定的答案。
他會答應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都不會再踏入這間屋里半步。
听見他的回答,利琦思抬起頭來,笑著說︰「我等你。」
一個月的時間很長嗎?
姜衍的答案是不知道。
他只知道,時問一天一天地過去,而他想起利琦思的次數,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日漸增加。
他試著不去想,卻每每失敗。
她很忙,真如她所言的很忙、很忙,忙到連打通電話給他也沒有,她還真是說到做到,哼!
她是玩真的,不是在玩試探那一套。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姜衍深深體認到這一點,而他居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凝望著桌上的手機,它動也不動,響也不響的,就靜靜地乎躺在桌面上,似乎在嘲笑它的主人,將它供在最顯眼的地方,卻沒有讓它發揮最大的效用。
是這樣的,我明天還有一天的休假,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很忙、很忙,即使你來我這兒找我,我也不見得在,或許在,可你也只能看見死魚一條癱在床上,屆時恕我無法好好「招待」爺兒你了。
我不是同你開玩笑,我很認真的,說不定我連打電話給你的機會也沒有,所以……你明天來是不來?
那天她所說的話語,每天、每天都在他的耳邊響起。
她說了,她很忙、很忙。
她說了,她忙到連打電話給他的時間也沒有。
她這不挑明了說,她這個月不管真忙、假忙,就是不打算跟他有所聯系。
雖然兩人的關系是由情\yu所交纏著,說是伴也不以為過,但她未免也太過無情了些。
這一個月來,她真的連通電話也沒打給他,說忙就「真」忙,難道她都不會對他有所眷戀?即使不是情感上,但rou\體上呢?她真不想念嗎?
姜衍看著手機,其實他是瞪著手機看,他心底其實很在意利琦思沒打電話給他。
好吧!他承認他想著她,但這是因為他忙著工作,也有好陣子沒踫過女人,所以身體自動將記憶中美好的滋味反應出,身體渴望著她的香甜,他不否認自己想要好好地與她歡愛一場,嗯……再多幾場也無所謂。
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她……「忙」完了嗎?
懊打電話問問她嗎?
但……他從沒主動打電話給過任何女人,真要為身體一時的空虛,破例打給她嗎?
他無法給任何女人口中所謂的愛情,他一點也不想讓她對他存有希望與幻想,可身體的緊繃已到達爆發的臨界點,直朝著他的理智狂吼咆哮。
懊不該撥電話給她,已然成為目前他最頭痛的問題,而不是桌面上那些等著他過目的重要文件。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兩難之中。
但姜衍的兩難很快便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手機響起,螢幕來電顯示是利琦思這三個大字。
這下子他不必打破前例主動聯絡她,更不必負擔若她真存有希望與幻想後的責任問題,因為他從沒給過她任何會造成她誤會的舉動。
姜衍讓手機又再響了兩聲,這才按下通話鍵。
「在忙嗎?」利琦思知道姜衍一向很忙碌,所以每一次想約他,總是以不打擾他為前提,若他回答是,她就會當作自己沒打過這通電話。
「還好。」姜衍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不教她听出任何情緒起伏,當然更不教她發覺剛才他那混雜的思維,這也是他特意讓電話多響兩聲的原因。
「那麼……我家的鑰匙,閣下沒弄丟吧?」利琦思盡量以輕松愉快的口吻問道,但天知道,她現在全身只剩下一張嘴可以動了,她根本就累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了好嗎!
不過另一頭的姜衍哪會見到她一副趴趴熊的模樣?他才不會關心這種小事呢!
「沒有。」
「那麼,‘本店’下星期正式重新開張,姜董要來捧場喔!」每次若要主動開口約姜衍,她總是會以詼諧的語調來掩飾她的真心,因為這才不會遭受他的拒絕。
「你現在在哪?」話,很自然地月兌口而出,當姜衍發覺自己問了從不過問的問題時,為時已晚。
姜衍約瞼上寫著懊惱。
他不該問的,但問都問了,想收回問題也來不及了。
「在家,床上。」利琦思直覺性地回答。
她的眼皮開始往下掉落,腦袋運轉的功能不甚靈活,要不,她一定能嗅出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可惜,她無法再做多余的思考了。
趴在床上說著電話的利琦思,終于忍不住受到寂寞周公的召喚,陪他一同下棋去。
話筒里傳來姜衍的聲音,但他究竟說了些什麼,這頭早已昏睡的人兒壓根沒听進耳里。
她忙,忙著跟周公下象棋、圍棋、五子棋、西洋棋,甚至連麻將桌都搬出來「斯墊拜」,夠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