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無垠的夜幕,晶瑩的星光閃耀,沁涼的夜風伴著園中花香四處飄揚。
房內的馨香打開窗欞,默默的凝視夜空,享受這靜寂的一切。
在幽靜的片刻,房門卻突如其來的被蠻力撞開,馨香有些驚懼的看著闖入房內的齊龑。
「你怎麼進來了?你……喝酒了?」看著腳步踉蹌、滿身酒臭的齊龑,馨香放下心扶著他。
「怎麼,我不能進來?」飲了口手中的酒,齊龑沒好氣的悶聲一問,帶著三分醉意的他,眼中噙著濃烈的看著折騰自己的女人。
這陣子以來,齊龑發現自己的目光越來越離不開馨香。高傲如他,無法打破自己的承諾再和馨香糾纏,只能藉著酒意闖進她的閨房一訴情衷。
曾幾何時,視情愛與女人如敝屣的他,竟會因一個人而如此煩惱,真是可悲又可笑啊!罷強的齊龑竟會臣服在愛新覺羅馨香的裙帶下?
罷了,所有的恩怨情仇暫擺兩旁,現在他只想擁著馨香入懷,好好的愛著她。
「別再喝了!」見齊龑悶頭不斷狂飲,馨香溫柔的勸道。
她溫柔的想拿走他的酒瓶,卻被一只霸氣的大手給按住。
「你喝太多了,烈酒很容易傷身的!」
「我傷不傷身你會關心?」齊龑紅著眼喃道,看自己手上空空如也,他又搶過酒瓶仰頭猛灌了起來。
「齊龑,不要再喝了,再喝會醉的!」
「醉死最好……不要管我!」
出其不意的,齊龑抱住馨香柔軟的嬌軀,大手霸道的圈住她的縴腰。
「喝酒傷身,不喝傷心!你肯不肯治愈我受傷的心?」
鼻間充斥的淨是濃郁的酒氣,馨香有些惶恐。
「香兒不是大夫!」她顫抖的掙扎,更怕自己又陷落在他懷中,從此無法自拔的沉淪。
低頭與馨香那雙泫然欲泣的眸子相望,齊龑一顆剛烈的心都快被那抹愁悵的眸光給融化了。
「酒濃情更濃,心病還需心藥醫;你不是大夫,卻是我的藥引!」對于馨香,齊龑勢在必得,他容不得她抗拒他的情愛。
「放手,別這樣……」馨香強自鎮定,脆弱的心已禁不起再一次摧殘。
可饒是她極力的抗拒掙扎,但不可否認的,齊龑已成功的吹皺一池春水。
「不放!」齊龑更加放肆的圈緊她,仰頭喝干瓶中物,異色的瞳眸閃著跳躍的欲火,直盯著她漸紅的臉蛋。
「夜深了,你快回如嫻姑娘房里吧!」眸中含著濕氣,掙不開霸道的齊龑,馨香只好懊惱的靠在他懷中。
聞言,齊龑揚著唇得意的笑著。
「小香兒吃醋了?」他已然明白馨香別扭的原因。
「誰吃醋了!」馨香矢口否認。
「小香兒沒有吃醋,我卻聞到一股酸意。」放下酒瓶,齊龑抱緊她輕嘆。「我承認過去自己是荒唐了些,但自香兒來了堡中,我從未與如嫻同房過,我心中只容得下香兒的一顰一笑,再也容不下別的女子;如嫻那兒,我自會和她說明白。」他說得真心誠意。
「別說了!」馨香慌亂的別開臉。「你喝多了,香兒這就去喚總管來服侍你就寢。」
她沒法子扶比自己高大許多的齊龑回房歇息,只能奮力掙月兌他的懷抱。
「別、別走!不許離開我!」
「齊龑,啊——」
才踏出幾步的馨香被齊龑惡意絆了一下,再回神,她已被齊龑壓在床鋪上。
「你放尊重點,現在已是大半夜,你快點離開我的房間!」馨香氣惱他的裝瘋賣傻。
「方才我已經夠尊重了,別再和我嘔氣了好嗎?」略有酒意的齊龑執意胡鬧,像個孩子似的耍賴。
「你不是已有如花美眷,何苦再纏著香兒?」馨香吃力的想推開他,卻只是徒勞無功。
「世間女子我只纏著你,若你不答應,咱們就這麼耗上一整夜!」帶著幾分醺然的齊龑,賭氣的伏在馨香柔軟的嬌軀上,聞著自她身子散發出的幽香。
「你……」馨香嘆了口氣,柔情似水的望著霸道的齊龑,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過幾天我會找時間和如嫻徹底談談,今日的齊龑已非昨日之齊龑,你就安心住下,看著我的改變,好不?」他喃喃低語,眸中盛滿柔情萬千。
「真的嗎?」馨香有著欣喜也有些懼怕,一顆心好像飄在雲端,怎麼都不踏實。
「試著相信我,香兒!」齊龑深情款款的貼著她的唇低語。
「齊龑!」
靶動之余,馨香含著淚嗚咽的點頭,她貼著他的唇柔情蜜意的吻著,吻上他的心、訴說她的情。
再也攔不住滿腔熱情的齊龑狂喜不已,他迅速的主導他們之間的激情,猛烈的釋放彼此濃郁的相思。
這夜風微涼的一夜,情深意更濃,愛也無止境的蔓延著。
齊龑和馨香和好後數日,馨香在用膳時突然惡心欲吐、麗容蒼白,接著便雙眼一閉,虛軟無力的昏厥在齊龑懷中。
她這一昏,幾乎嚇壞了齊龑,更波及到堡內奴僕,個個膽戰心驚,生怕是自己的怠慢疏忽才害得馨香姑娘昏倒;幸虧堡中管事機伶,忙請大夫來問診,才暫時安撫了齊龑的狂怒。
「大夫,香兒到底怎麼了?有無大礙?」
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齊龑,不知在床邊來回走了幾次,那雙異色的眸子也凌厲的直視大夫覆在馨香縴細腕上的大手。
大夫沉吟了一會兒才問道︰「姑娘是否成親了?」
「香兒當然還沒成親!」齊龑不悅的回答。
「這……」大夫看著齊龑似要殺人的目光,面有難色,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什麼?大夫快說!是不是香兒的病癥難治,還是需要的藥方很珍貴?再昂貴的藥材都沒關系,大夫盡避開藥,診金也不是問題!」齊龑激動的說。
「堡主……」大夫仍是支吾其詞。
倘若他說這姑娘未成親就懷了身孕,堡主會不會在震怒之余失手殺了她?
「快說呀,大夫!香兒到底得了什麼病?」齊龑大吼,也懊悔不已。
他氣自己沒有好好照顧馨香,才會讓柔弱的她染上病癥而毫無察覺,都怪他不好!
「姑娘……懷了近三個月的身孕。」不得已,大夫只好說出原委。
「香兒有孕!」齊龑一听更是激動,算算日子,胎兒不就是在皇宮就有的?
他真該被千刀萬剮!他竟還放任馨香乘著馬車到隱泉寺帶發修行,並在半路遇上匪徒,他真是該死!
「堡主千萬別惱,事關姑娘家的閨譽,老夫知道該怎麼做,老夫的口風會守得緊緊的!」
「香兒懷的是我的骨肉,這是喜訊,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你為何要緊守口風?」驕傲如齊龑,聞言不由得擰皺了眉。
「賀喜堡主!堡主什麼時候請老夫喝喜酒?」恍然大悟的大夫暗吁了口氣,連忙由衷的恭喜。
「快了!」齊龑呵呵大笑,「香兒的身子骨還望大夫多多照應!」他再也沒有比此刻更愉快過。
「這是老夫的職責,堡主請寬心!」
在賀聲連連的喜悅中,總管領著奴婢到大夫的藥堂拿安胎補氣的藥方,而昏厥的馨香也在此時緩緩蘇醒過來。
「為何這般看著香兒?是不是香兒……」看到在床邊深深凝視著自己的齊龑,馨香不免狐疑。
「別瞎猜。」扶著馨香坐起,齊龑阻止她說出不祥的話。「咱們有孩子了!」摟抱著她,齊龑感動萬分的模著她尚未隆起的月復部。
「孩子!?」馨香訝異的覆住齊龑的大手。
她月復中有個孩子,一個和齊龑共有的孩子,這是她作夢也沒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