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凱開著車子往郊區駛去,白雪至今對台灣的道路仍然不熟悉,只知道方凱開了約四十分鐘的車程。
「藍色幻夢?這是它的名字?」白雪驚訝的看著眼前這棟外屬顯得相當高貴的建築物。
「對,這是一家采會員制的私人高級俱樂部。」方凱把車停好,將鑰匙交給專人泊車。
「這地方——嗯,似乎戒備森嚴。」白雪才入門就已看過二十位以上的警備人員,雖然他們並沒有穿著特別的服裝,但他們舉止、神情,已把他們的身分表露無遺。
「所以,不管是政界的達官貴人,還是演藝界的當紅男、女藝人,在此完全保有隱私,不怕有記者或是……」方凱聳聳肩。「打擾他們。」
方凱想,他若告訴白雪這家俱樂部正是台灣最具勢力的黑道分子所經營的合法營業場所,不知她會有何反應。
白雪一進到俱樂部,就被里面的裝潢擺設震撼不巳,以她所知的有限詞匯,她只能用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堂皇典雅來形容。
方凱直接帶著白雪往餐廳走去。
「藍色幻夢」除了一般的健身房、三溫暖外,還有夜總會、西餐廳和法國式餐廳及中國傳統的中國餐館,另外還有住宿部,在另一區還有貴賓室的KTV,每一間VIP都有兩位服務生服務。
當然,入會費及它的收費也是高得驚人,不過如果能擁有「藍色幻夢」的會員卡,甚至是VIP,在上流社會的地位就不可一世了。
方凱和白雪停在衣帽間,因為白雪將身上的風衣月兌下。
「喲!這不是方凱嗎?」
白雪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對衣著光鮮入時的男女朝他們走來,而說話的正是那名女子。
白雪見到那名女子熱情的往他們走來,而方凱則蹙眉的看著對方。
「方總!」那名男子有禮而疏離的和方凱握手打招呼。
方凱看到他們就像是看到惹人厭煩的蒼蠅般,只想一掌打死他們。
男的叫王進益,也是水祥財團的高級主管之一,他一直認為只要方凱不進「水祥財團」,他就是最佳的接棒人選。
王進益的女朋友舒倩,是像只八爪章魚般的纏著他。
像現在,舒倩不管和她一道來的王進益,或是方凱的女伴正站在一旁,她立即親熱嬌嗔的挽著方凱,仿佛他才是她的男伴。
「方凱,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來找人家?」
舒倩的話,只讓方凱感到厭煩與惡心。由白雪口中所說的「人家」,在他听來是無限嬌柔委屈,而這兩個字由舒倩講來時,反倒成了厭煩與霸道。
方凱努力的想將被挽的手抽出,偏偏舒倩不識相的緊抓著不放。
「忙!」方凱只是冷淡的回答。
「忙?為了這個小女孩?」舒倩不屈的看著仍穿著風衣的白雪,嘲笑的說︰「我怎麼不知道,你的眼光變了?」
「或許方總偏好洋女圭女圭。」王進益看到白雪那突出分明的五官,直覺判斷她一定不會講中文。「Howdoyoudo?」
「Howdoyoudo?」白雪也點頭說著。
白雪不喜歡這兩個人的態度,所以也懶得和他們握手。
「原來方總不喜歡中國女孩子,舒倩我看你是沒希望了。」王進益仿佛將白雪看成是淘金女郎,只是應酬的打招呼。
「哼!憑她?!」舒倩故意示威的貼著方凱,眼楮看著白雪。
白雪索性假裝不懂中文,繼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三人。
「對了,方總,後來總公司有個重大的人事變動,你是否會回公司一趟?’’王進益試探問著。
「不,我沒接到通知。」
方凱的答案讓王進益笑咧了嘴。有消息傳出,後天的人事命令是宣布「總裁的特別助理」人選,也是財團的接班人,如果方凱沒接到通知,那不就表示方凱已被判出局?想到此,他更是興奮。
白雪已經看膩了這一幕,那名叫舒倩的女子,正用擁有雄厚本錢的胸部,去摩擦方凱的上臂,甚至可以稱之為她是「掛’’在他的身上。
白雪將風衣的鈕扣解開,背對著方凱,請他協助她寬衣。
方凱趁協助白雪時擺月兌舒倩。
風衣一月兌掉,就听到王進益輕吹口哨聲。
「方總,這是哪里找來的,介紹一下吧!」王進以輕佻的上下打量白雪。
「看不出來她還真有本錢。」舒倩不服氣的說著,語調中有許多的不屑。
方凱仍懾于剛剛月兌下風衣的那一刻,白雪整片柔潤的肌膚,盡入眼底,他差點想將風衣再度將她披上。
白雪轉過身,挽著方凱的手。
方凱這才回過神,不情不願的將風衣交給服務人員,然後挽著白雪進餐廳用餐。
「方總,等過些時日,再幫我介紹介紹。」王進益言下之意,仍以為白雪是「有價」女郎,等方凱不感興趣時再介紹給他。
方凱冷傲的轉身,瞪著這名口無遮攔的人,甚至想把他一拳打倒在地。
白雪似乎可以感應到方凱的沖動,她微偏著身子,用眼神安撫他,確定方凱較冷靜時,用她所能講的最標準中文對著王進益說︰「不用等方凱介紹,後天我會有機會認識你的。記住我叫白雪。至于你,」白雪看著舒倩。「方凱不喜歡有胸無腦的人,要他喜歡你,就多讀些書,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氣質和涵養!」
不管舒倩在後面跺著腳,她已經和方凱往法式餐廳走去。
「早知道你穿這樣,我一定……」
「一定要我換掉?’’白雪注意到方凱投注于她身上的視線,了然于心的接著說。
「沒錯。」
「如果。」白雪等侍者將香擯倒好離去,拿起香檳緩緩的說︰「我告訴你,今天是我滿二十歲的生日,你可以,讓我度過這個高興、愉快的生日嗎?」
方凱輕嘆一口氣,感到自己的理智正逐漸瓦解,他拿起香檳。
「生日快樂。」
白雪看到話題終于從她的禮服轉移,高興的舉杯與方凱輕踫。
「謝謝。我原本還以為今天將是我這一輩子最孤單寂寞的生日呢!不管你今天邀請的理由為何,我還是謝謝你。」
「如果,我早知道,或許還會準備一份生日禮物,而不是「……」
「這樣已經很好了,除了剛剛那一幕。」白雪俏皮的笑著,方凱
也回她一個深情的眼眸。
「敬你!」
「敬你!」
兩人深情款款的舉杯慶賀。
「剛剛那人為什麼叫你方總?」白雪似乎想打破心中的疑惑,開口問些不合現在氣氛的話。
「他叫王進益,是永祥財團下的經理之一,能力還不錯,我也曾在那工作過一段時間。」方凱順著白雪轉變話題。
「他似乎很怕你再回‘永祥’,為什麼?」白雪一邊吃著食物,一邊說著。
「他認為假以時日,他一定能登上總裁的寶座。」方凱簡單的回答。
「喔!」白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談談你如何?」
「我?」
「例如你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爹地,媽咪,同母異父的姊姊。」白雪簡單回答。
「都在美國?」
「不,姊姊應該是在台灣。」
「應該?」看到白雪似乎不想多做解釋,方凱只好又問︰「你是怎麼認識干媽的?」
白雪不解的望著他。
「就是你所說的穎姨。」方凱立即解釋。
「她是媽咪的妹妹。」
「原來竺姨是你的媽媽。」
「是呀!我撮合她和爹地撮合的好辛苦。」看到方凱不解的神情,她隨即補充︰「我親生的媽咪已經去世十年了,你所說的竺姨是爹地的第二任老婆。」
「原來如此,那你和小逸——俏女郎也很熟悉。」
「小逸很熟,俏女郎還好,」白雪偏著頭說︰「我和永叔也很熟。」
白雪和俏女郎——陳逸嫣似乎很少有踫面的機會。
小提琴手來到白雪這桌演奏,一曲結,馬上又奏起「生日快樂」。
白雪驚喜的笑著,以為是方凱安排的,方凱看到白雪高興的樣子,大方給著小費。
「雖然不是我安排的,不過你喜歡就好。」
「還喜歡嗎?」
白雪听到頭頂上方傳來的問話,向後仰一看。
原來是于振桓,于永明的義子。
她高興的跳起來問道︰「桓哥,是你安排的?謝謝,我好喜歡。」
「是穎姨要我安排的,她猜方凱一定是帶你來這里。」
于振桓雙手一拍,蛋糕、一大束鮮花立即出現在白雪面前。
「干媽還交代些什麼?」方凱有些懊惱的問,為什麼這些東西不是他準備的。
「除了一樣我沒照辦外,差不多就這些。」于振桓滿含笑意的說。
「為什麼?」白雪好奇的問。
「我不認為方凱會喜歡,而且若他願意,他是最佳人選。」
「為什麼是我?」方凱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會後悔問這一句。
「因為身材標準。」
「好吧,我放棄!干媽到底要你準備什麼?」方凱看到白雪好奇的盯著他,而于振桓則是興趣盎然的來回看著他和白雪。
「月兌衣舞男!」
「什麼?」方凱失聲大叫。
于振桓不管別桌投注來好奇的目光,逕自說著︰「穎姨說,雪兒今天滿二十歲了,可以了解任何事了,包括男人的。她確信白雪從沒有機會見識真正全果的男人,所以……」
「我可以堅持非要收這項禮物不可嗎?」白雪睜大眼楮希冀的望著方凱。
「不行!」方凱堅決反對。
看到白雪失望的神情。突然意識到干媽話中的意思——白雪還是個處女。在美國長大的女孩,到了二十歲仍是處女?
方凱正驚愕的吸收這個消息,而其中還有一絲的得意,只因白雪還沒見過任何男人的,而他將是最佳人選。
于振桓照著穎姨的吩咐傳達,看著方凱的神情,他滿意的走了,而方凱和白雪只注意到彼此,對他的離去根本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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靄稜看著電話。想到這一星期來,幾乎每天晚上都可以和阿倫一起談話,兩個人的話題很廣,從彼此的興趣、喜好,有時連時事也包括其中。
她感到高興的莫過于他們不必特意去尋找話題,仿佛原本就有話題等著他們,去討論、去溝通。
電話鈴響時,靄稜已經知道是阿倫。
「喂!」
「嗨,今天好嗎?」
每次听到阿倫的聲音,總使她感到快活而有「生命力」,或許是他充滿活力、愉悅的聲調,進而影響到她的感受。
「很好,你呢?」靄稜也用充滿笑意的聲音回答他。
「也一樣,」浩倫一想到明天就回來的堂哥一家人,隨口就問︰「你的童年過得如何?」.÷︰i
靄稜想到自己的童年生活,一段苦澀的記憶涌上心頭。她試著逃避回答,只說︰「童年離我已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了,我必須慢慢回想,何不先談談你的童年?」
浩倫第一次听到「靄靄」用這種迂回的方式,談論年齡以及逃避話題。
雖然如此,浩倫仍先談自己的童年,瞬間腦海中想起他、浩杰、方凱、逸嫣小時候四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闖了多少禍的難忘記憶。
「我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剛開始真的是相當孤單,一直到上小學,才真正有同年齡的玩伴。不過,我倒覺得真正的童年是在國小二年級,八歲的時候。」
「為什麼?」靄稜在電話的這一端,被阿倫的描述深深吸引。
「小時候我個子滿嬌小的,尤其在男同學里更成為大家嘲笑的對象,我那時候為自己的身高不知吃了多少暗虧,還好,八歲時堂哥轉學和我同校,還認識剛上學的俏女郎。」
浩倫生動的描述他和逸嫣初次見面的情形,及後來自以為逸嫣是他「專有」的。
「她是你‘專有’的?」
「哎!那年我才八歲,俏女郎又長得很可愛,常用那冷冷的目光看著我,那時候我只覺得我愛上她了!」浩倫講到這里也不禁莞爾。
「哇!你一定有被虐待狂,人家冷冷的看著你,你居然還能愛上她!」靄稜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她不喜歡阿倫如此談論女孩子。
「其實也不能怪俏女郎,」浩倫忠心的為好友辯解。「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為了保護她媽媽。她認為我第一次看到干媽推著女圭女圭車送她上學,而我居然說她是走路上學的,所以她以為我是在嘲笑她媽媽太笨,不會騎車也不會開車。
「不過這就是俏女郎。為了她所愛的家人,她可是會不顧一切的出面護衛。」
阿倫的說法令靄稜想到在美國時所認識的小女孩——陳逸嫣。她們也整整兩年沒見面了,不知她過得好不好?
「你追上她了嗎?」靄稜好奇的問。
「那個學年度還沒過完,我就放棄了。」浩倫有些喪氣的說。
「這麼善變,沒恆心。」靄稜無情的批評。
「小姐,我只是覺悟到自己配不上她。俏女郎從小就比較喜歡和堂哥在一起,雖然我們三個人常玩在一塊,不過我知道她總是偏向堂哥較多。
「有一次我被別人勒索,事情被堂哥知道了,堂哥便找他們理論,結果我們就這麼打起來了。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俏女郎偷偷的跟在我們後面,因為怕我們吃虧,還打電話報警。」
「結果呢?」靄稜好奇的問著。
「我們和那幾個太保都一起被捉到警察局。而我爸爸還是那一間警察局的刑事組干員。」
「那你爸爸……」
「俏女郎看到我們被警察帶走,不放心的打電話請她媽媽到警察局去看我們。結果干媽還沒到,堂哥的舅舅卻先趕到,他以為堂哥做壞事被警察捉到,事情還沒弄清楚,舉手就要打堂哥。」
靄稜只听到阿倫突然爆出笑聲。她不懂,他的堂哥挨打,他居然這麼高興。
「這……好笑嗎?」
浩倫一听靄稜遲疑的問,才又接著說︰「堂哥是不躲、不閃的挨打,而跟在後面到警局的俏女郎一見到堂哥挨打,便出聲遏扯,偏偏舅舅在氣頭上,一個小女生的叫聲他哪會在意,結果……結果……」
「結果怎樣?」
「俏女郎生氣的跑過去張嘴用力咬了舅舅一口,舅舅才痛得停手。」
「她好勇敢!」靄稜相當欽佩。
「她咬的位置更妙。」
「咬的位置?」
「再往上咬三、四公分,就咬到大腿根部。」浩倫清晰、仔細的形容。
靄稜一听也爆笑出來。她終于知道剛剛阿倫為什麼會忍不住的大笑。
浩倫听到話筒傳來甜甜的笑聲,每次一听到這笑聲,他就感到好滿足。
「俏女郎沒受到處罰吧?」靄稜忍住笑後,關心的問。
「才沒呢,干媽剛好趕到,一看到舅舅痛得直跳腳,問明原因後反而護著我和堂哥,還有俏女郎。怪舅舅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堂哥。不過,她也要俏女郎因咬人而道歉。
「俏女郎有這麼一位媽媽真好。」靄稜羨慕的說著。
「從那次以後,我們就認俏女郎的媽媽為干媽。」浩倫以說故事的結尾方式說;「從此,我們多了一位干媽疼,不過她管得也很嚴。」
「你和你堂哥也是幸福的。」靄稜感慨的說。「像我,大概就沒你們那麼好運了。」
「說來听听,我可是一位很好的听眾。」
或許是隔著話筒傳遞聲音,而不是面對面的交談,才使得靄稜更能暢所欲言。
「我只是父母在一次性沖動下所遺留的產物。為了我,他們是結婚了,可是每天都在彼此漫罵下勉強過日子,一直到我七歲時,他們才離婚。
「媽媽帶著我,飛到美國重新去過日子,甚至沒考慮到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我根本無法順利入學,而唯一慶幸的是她在那里獲得了第二春。
「繼父對我很好,雖然剛開始我不懂他在說些什麼,直到妹妹出生後,我才又覺得自己擁有一個寶貝,一個像洋女圭女圭般漂亮的妹妹。
「繼父對我的態度依舊,變的是我媽媽。她只要一看到我,就想起過去那八年悲慘的婚姻生活,有了妹妹後她就刻意忽略我,無視于我的存在。繼父看在眼底,為了這件事他們不知吵了多少次,而我只知道對不起媽媽,若不是我的存在,她會有更美、更好的人生等著她,不是嗎?」
浩倫不打岔、不提出問題,只是靜靜的聆听著靄稜的陳述。
「你真的認為你媽媽的不幸是你害的。」
「不,可是她從小都是這樣告訴我。反倒是繼父要我原諒媽媽,說她只是無法面對自己的失敗,因為她是一位追求完美的人,她無法承認自己的錯誤。」靄稜想到繼父心中就涌起無限的感激。
「你的繼父是一位充滿智慧的睿者。」
「沒錯。我好累,我想休息了,拜拜!」
靄稜多年來第一次感到平靜,也特別的累,而現在她更希望能听听繼父與妹妹的聲音。
看著時間,換算一下台灣與美國的時差,她拿起電話直撥繼父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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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凱帶著白雪到機場接機。只見他一臉疲憊,與白雪的神采奕奕,正好成了強烈的對比。
「他們出來了。」白雪興奮的說著。
「我看到了,咱們過去吧!」方凱意興闌珊的任著白雪往前跑。
「逸嫣!逸嫣!」白雪興奮的叫著,並揮動雙手想引起逸嫣他們的注意。
「雪兒!是你,你也來接機了。」逸嫣高興的擁著白雪。
「穎姨、水叔他們好嗎?」白雪一邊逗著仔仔一邊問。
「很好。來,這是我老公宋浩杰,也是方凱的表哥。」逸嫣這才注意到方凱帶著墨鏡,無精打彩的站在白雪身後兩步的地方。
「你好!」白雪大方的和浩杰打招呼。
「如果你來之前,有事先通知我們,我和嫣兒就不會急著去美國了。」
浩杰從老婆手中抱過兒子,輕松的和白雪打招呼。
對于浩杰的話,白雪只是笑而不答。
逸嫣注意到平日不愛戴墨鏡的方凱,今天居然戴起墨鏡來,不禁感到有些疑惑。而從他的站姿看來,不明就里的人還以為是慵懶「酷」的可以呢!
「方凱,你好像不太高興看到我們?」逸嫣用溫柔而關懷的語氣問。
「他只是昨晚沒睡好。」白雪替方凱回答,並說︰「凱子,我們去把車子開過來。逸嫣,你們在這里等一下。」
看到白雪挽著方凱離去,方凱居然毫無異議,看到逸嫣及浩杰的眼中,這一幕則充滿了值得「玩味」。
「她叫他凱子,方凱居然沒有生氣的糾正她!’’逸嫣噴噴稱奇的說。
「只要是糾正了,白雪也依然故我。」浩杰自從娶了逸嫣後,對「女性」,他可算是專家。
「喲!專家的口吻!」逸嫣戲謔的看著老公。
「看來媽的這步棋是走對了。」
「記住,你的岳母大人——我的媽媽,可是很少看錯的。」
原來,孟穎算準了浩杰他們到美國的時間,也安排白雪同一天到台灣,這麼一來,方凱和浩倫這兩個人一定得有一個人要照顧白雪。而她也早看出白雪一定會找上方凱,原因除了他們的個性以外,情勢也必須如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