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生氣啊?」絕靈撒嬌的拉了拉佩琪的手,「我也不知道兀老師就剛好在這時候到啊!」
「要我不氣,行啊!你替我去跟他報到。」佩琪立即提出條件。
「可以啊!如果他接受。」絕靈回答的很干脆,反正對她沒啥損失。
「算了。」兀靖宇若沒看到她去,只怕不會作罷,佩琪認命的嘆氣道。
「安啦!」絕靈慧黠的拍著佩琪的肩膀要她放心。
「又不是你要去找他,你當然‘安啦’!」佩琪沒好氣的道。
「兀老師只要你找個時間找他報到。又沒說是什麼時候,也沒說,你找他時他一定要在呀!」絕靈笑著提醒佩琪。
「可不是嗎!我只要找個他不在的時間找他,反正有其他助教或老師看到就行啦!」佩琪不禁敲敲自己的笨腦袋,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擔心這麼久。
「你呀,好像對兀老師特別在意。」絕靈隨著佩琪搭公車,兩人往畫廊方向而去。
「在意他?」佩琪立即撇清,「如果你所指的在意,是指我和他彼此看不順眼,不對盤的意思,那當然是全對。」
「是嗎?」絕靈才不相信,不過也聰明的不一語道破。
「而且兀靖宇有未婚妻了,我和他惟一在意的是什麼時候才結束這師生關系。」佩琪若無其事的道,卻難掩臉上的落寞。
「原來如此。」絕靈這次總算明白了。
在她看來,佩琪的確是受兀靖宇的吸引。只不過理智的知道他有未婚妻後,硬生生的想壓抑這初萌的好感,她佩服的拍拍佩琪。
「下車了。」佩琪知道絕靈想傳達的意思。她,值得敬佩嗎?她一點也不這麼認為。
「喔!」
下了公車,絕靈在佩琪的指引下,來到遠家名為「河堤」的畫廊。走到櫃台,見到一位帥氣的男士。
「嗨!堡讀生找到了嗎?」
佩琪熱絡的詢問,不用她提絕靈也猜出昨天和佩琪聊得很盡興的人是哪一位了。
「找到了。」
「喔!」佩琪難掩心中的失望。
「不過幸好你來了,不然我們可得重新再找一位。」
「啊,」佩琪腦筋還沒轉過來,只呆呆的看著那名帥哥。
「要不要把口水擦一擦?」絕靈原本也是為佩琪感到難過,不過在听到那名帥哥的話後,就知道佩琪已被錄用,偏偏她卻看人看呆了。
「我哪有流口水!」這麼不文雅的事,自己怎麼可能在帥哥面前流口水。
「差一點。」絕靈調侃的回答,又轉而對那名帥哥道︰「她呀,看到帥哥就少根筋,為了貴畫廊的聲譽,我看還是重新找工讀生好了。」
「小靈!」佩琪這才呆呆的得知自己已被錄用。
「我得到工讀的機會了嗎?」
「放心,馬上就要失去了。」絕靈戲謔的保證。
「啊,我不要!」佩琪立即心急的看著那名帥哥。
「她拒絕這份工作!」絕靈逕自替佩琪注解。
「我沒有!」佩琪急的直跳腳。
「你看你這舉止和這畫廊哪能匹配?」絕靈抱歉的對那帥哥直嚷,「抱歉,讓你見笑了。我帶回去再教、教一番。如果怕工讀生難我,我很願意當這位瑕疵品的遞補!」
「我什麼時候變成瑕疵品了?」佩琪委屈的問。
一旁的帥哥也是這家畫廊的所有人兀兆宇,早被她們的對答笑彎了腰,而佩琪今天所表現的活潑正是他所欣賞的。
「兩位願意暫停一下嗎?」兀兆宇為了怕她們愈吵愈起勁,不得不出聲制止。得到她們所有的注意力後,他才道︰「雖然兩人的對答幽默風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暫停,不然此時若有客人來訪,只怕我所有的專業形象全沒啦。」
「原來你是這家畫廊的負責人。」佩琪不經大腦的進出一句,「你太年輕了!」
「怎麼樣,要不要改變主意?她很危險的!」絕靈從來沒看過佩琪這麼不經大腦。「雖然平常她是冷靜理智為第一的女性。」
「看來你相當了解她,好朋友?」兀兆宇不用猜測也不用經過她們證實,就知道他絕不會看錯。
「是啊,我一直希望能提攜她的某些程度,看來不太成功。」絕靈又一坎將佩琪貶得好低。
「既然有你的保證我很樂意錄用她。」兀兆宇笑道。
「算你有眼光。」絕靈這才放心。
「我們先將工作內容與時薪,還有時間敲定如何?」兀兆宇決定先將此事解決。
「好啊!」佩琪當然欣然同意。
「那我先四處逛逛。」絕靈這才快步的離開他們,獨自去尋找佩琪所說的畫。
不到三分鐘絕靈在畫廊的另一個展出室,看到至少二十幅的油彩畫,每幅畫都有畫者精心的簽名,奎百合,一位喜歡畫百台的畫家。
每幅代替簽名的百合花都畫得栩栩如生。生動得讓人不覺得那是簽名。
「感覺如何?」兀兆宇和佩琪談妥後,就丟下她一個人,跑來找絕靈。
「這是她的簽名嗎?」
「可以這麼說。」兀兆宇不覺得有需要隱瞞。「她是我們畫廊最近將推薦的畫家。」
「我不懂畫,不過她的畫和簽名比較起來,似乎壓抑了許多。」絕靈的直覺是如此。「這算是她的畫風嗎?」
「這些作品是初期的作品,這兩天將會有她較近期的作品展示。」兀兆宇不得不說,這眼前的女孩有著敏銳的視覺,雖然她直嚷不懂畫。
「原來如此!」絕靈看著畫,忽道︰「希望有見到她的一天。」
「會的,你很適合被畫。」兀兆宇欣賞的看著絕靈。「對畫家而言你是一種挑戰。」
「是嗎?」絕靈覺得自己再平凡不過。「或許吧!
美化一個人是要有相當的功力。」
兀兆宇驚異的看著她,難道她不知道她有多美嗎?
美化一個人很簡單,就算是要化腐朽為神奇,對畫家而言也不是一件難事。但要將真實完全展露就不同了。
還想再聊些什麼時,卻听到佩琪的尖叫聲,兀兆宇立即往辦公室跑去,絕靈則緊跟在後。
「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兀兆宇連忙問著嚇白了臉的佩琪。
「你……你……」佩琪手中拿了張名片,嚇得不知如何言語。
「佩琪,冷靜下來。」絕靈輕擁著佩琪,輕聲而安撫的問。「被什麼嚇到了?」
兀兆宇也在一旁靜候著,剛剛只不過是要她填些個人基本資料,辦公室還是和剛剛並無兩樣,有什麼值得她如此?
佩琪看看好友,又看著剛剛才上任的老板,只怕自己得自動將他歸為「已卸任」的老板吧!看到好友一臉的關心,索性將手上的名片推給絕靈,讓她自己去著。
自己沒勇氣說出口。
接過名片,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不過絕靈已明了讓佩琪受驚嚇的原因了,名片上印著——
河堤畫廊
組堤人兀兆宇
「有什麼不對嗎?」兀兆宇看到那張是自己的名片,很平凡啊!
「膽小表,沒出息。」絕靈將名片塞回佩琪手中,她卻連接的勇氣都沒有。絕靈忍不住罵,「拜托,少丟臉了。」
取回名片,兀兆宇好奇的問︰「願意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你姓兀!」佩琪指控的說。
這有什麼不對?兀兆宇狐疑的看著另一位,看來較理智的那位。哪知……
「你姓兀。」
「我一生下來就姓兀,就跟我的性別一樣清楚啊!」
「這正是問題的重點。佩琪怕‘兀’這個姓!」絕靈笑道。「世界真小。」
「她曾被人拋棄,那個人正好姓兀?姓兀的人並不普遍。」兀兆宇從出生以來,除了自己的血親外,還沒意外的踫到別位宗親,佩琪沒這麼幸運吧!
「正因為這個姓很少,我們才會在踫到第二位兀姓人時,不得不猜你們是否有血緣關系。」絕靈微笑解釋,再猜測畫廊主人的年齡與長相,肯定他和兀老師絕對有血親關系。
「原來你其的被姓兀的男人拋棄失戀過,莧可憐。」兀兆宇同情道。
「等等,我沒失戀也沒被拋棄過,頂多被欺負而已。」佩琪的糾正在別人听來更顯得暖昧。
「被欺負還只算是而已?你也未免太寬大了。」看她才二十一歲年紀輕輕的,就被欺負,多可憐啊!兀兆宇更同情佩琪了。
听他們如同雞同鴨請般的對話,絕靈不知該善良的制止他們,還是繼續讓他們談下去,讓自己快樂一下。
不過善良還是比快樂重要。
她決定介入他們的對話。「兀先生,佩琪的意思是她並沒有姓兀的男友,也沒戀愛過,所以不可能有拋棄或失戀的說法。」
「那欺負又是怎麼一回事?」
「所謂的欺負,你知道佩琪是學生嘛,她所指的欺負是指我們學校的老師,而兀老師正好特別關照佩琪。」看兀兆宇恍然大悟的點頭,絕靈的解釋果然沒錯。
而兀兆宇的下一句話,也解開了他和兀靖宇的關系。
「原來你們是靖宇的學生。」
「兀老師和兀先生是兄弟。」絕靈輕輕的將佩琪嚇到快月兌日的下巴給推了回去,並交代一聲,「少丟臉了,行嗎?」
兀兆宇笑了笑。「我和靖宇是兄弟沒錯,我還比他年長幾歲。」
「年長?」佩琪看了看絕靈,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不像。」
「謝謝!雖然我不是女性,但一听到有人稱贊還是忍不住開心。」兀兆宇柔聲的說︰「謝謝你們一致的見解。」
「這是我們的真心話。」佩琪誠心道。
眼前的兀兆宇和兀靖宇比較起來,兀兆宇斯文並穩重許多,但就外表看來兀兆宇還比兀靖宇少個幾歲才對。
「原來我這麼不得人心啊?」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壞了佩琪。怎麼可能嘛!不是都離學校至少五公里以上了。怎麼還會遇見他……逃避現實的她,連轉身證實一下真假都不願意。只用手肘頂頂一旁的絕靈。
「老師好!」絕靈很干脆的和兀靖宇打招呼,一點也不體貼已快化為石像的佩琪。
這聲招呼足以嚇壞佩琪,並如宣判死刑般的將她推人深谷。
「怎麼有空過來?」兀兆宇問弟弟。
「我和小雪的在這里。」兀靖宇看到一直背對著他的佩琪,捉弄的走到她面前。「陳佩琪,你被定在原點嗎?」
「差一點。」佩琪囁嚅回道。「不過一看到老師,立刻就解除了。」
「原來我這麼有用。」兀靖宇當然知道佩琪是被自己嚇了一跳,卻不于追究,終究是自己的學生,偶爾欺負一下還可以,頻率太高那可不符合他當老師的身分了,當然他是不會承認錯在他身上。
「那可……不!」只有佩琪自己最清楚,她回答的是何意思。「剛剛老師口中的小雪是老師的女朋友嗎?」
「不是!」兀靖宇回答的很干脆,看到佩琪臉上有意料中的事的神情,他適時又加上一句,「她是我的未婚妻。」
怎麼可能?佩琪訝然的看著兀靖宇,心中除了訝異似乎還有種……酸酸的感覺涌了上來。
「你們是來參觀畫展嗎?」兀靖宇沒太在意佩琪的反常,大概在她不怎麼樣的評價中,有些詆異他竟然還會有人要吧!
「有一半是這原因,另一半是佩琪要找打工的機會。」絕靈代表兩人回答。
「那應該沒問題。佩琪本身的繪畫技巧與知識,足以勝任畫廊的工作。」
兀靖宇突來的贊美與了解,令佩琪再一次愣在原地。他怎麼知道的?
「老師怎麼知道佩琪對繪畫方面的了解?」絕靈替兩人問出疑問。
「杜團活動。」兀靖宇沒說地曾看過佩琪參展的一幅畫,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不過佩琪的繪畫技巧與構圖用色與意境,令他印象深刻,那還是佩琪大一時的事,只不過他從來沒跟人提起過。
「喔!」社團活動?絕靈記得佩琪參加的社回活動跟繪畫一點關系也沒有啊?
「哥,我這寶貝學生你就用用看吧!經過我的磨練雖不是金鋼不壞之身,至少脾氣好的很,在應對進退方面沒問題的。」
「知道了。」兀兆宇立即答應,反正佩琪是他本來就決定要錄取的人嘛!
「那我先走了,小雪的畫應該欣賞得差不多了。」
兀靖宇瀟灑的向三人一揮手,離開辦公室。
「回魂啦!」絕靈輕輕推推愣在原地的佩琪,對她的反應有一絲的擔心。
「我只是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佩琪不自在的辯稱。
絕靈不再細究,只讓佩琪去填寫基本資料,自己則乘機打听有關奎百合的事。
「兀先生,有事想請教你不知方便嗎?」絕靈客氣的請教。
「沒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兀兆宇干脆的一口應允。
「是關于奎百合。」討厭拐彎抹角的絕靈,索性挑明了問。
「在台灣的畫壇而言,她還只是一位新人,沒想到你也知道她。」
「日前我在偶然的一個機會下,購得幅畫,而那幅畫其實並沒什麼特殊之處,不過簽名的方式卻很特別,是朵百合花,今天被佩琪抓住猛聊,才知道在畫壇中有人以百合花當做是簽名。」
「有這麼湊巧的事嗎?」兀兆宇記得奎百合會提過未在國內公開出售過任何一幅畫,難道還有人也對畫百合為簽名的方式感興趣?
「兀先生的意思是不可能是奎小姐的作品?」絕靈難掩失望,生怕線索就這麼給斷了。
「那倒也不是……只不過奎小姐未曾在國內公開出售畫作,只不過奎小姐與其說她是日本人,倒不如說是中國人來的適當,她在台灣生活的時間是在日本的十倍,她很有可能轉送自己的作品,也有可能有別的畫家正巧和她有相同的巧思。」
「這種簽名方式很流行嗎?」絕靈雖不懂畫,不過也沒听說有這種另類的簽名方式。
「是不多。」兀兆宇想了想才道︰「那幅畫是不是奎小姐的作品很重要嗎?」
「說重要還不如說是好奇。」絕靈避重就輕的回答。
「要不,就將畫帶來,我替你看看是不是奎小姐的作品,不然我打電話問奎小姐也成。」兀兆宇熱心的建議。
「這麼做會不會太大驚小敝?」絕靈可不願意打草驚蛇。
「當然不會。就如你所說,這也只不過是好奇,如果真有人和奎小姐一樣,以畫花來當簽名,或許她該考慮一下簽名的方式。日後她若成功,簽名的方式與畫風都可代表她。」兀兆字就事論事道。
「其實我對奎小姐的好奇,多于她的作品。」絕靈笑道︰「昨天才買的畫,今天就听到可能和這幅畫有關的作者,光是這一點,讓我對她多了份親切感。」
「如果我是你,大概也會有相同的看法。」
「希望有一天能拜會奎小姐,這是我所期待的。」
絕靈深深的希望這個日子早日來到。
口口口
整天無所事事的在元家飄來蕩去,室佑玄自覺像是看守房子的人。若有宵小不織相,相中此屋,他正好可以出現嚇人,但偏偏沒人上門。
「真無聊。」室佑玄煩躁的想捉只蟑螂來逗弄、逗弄,結果別說是蟑螂,連只媽蟻也沒有。「這麼大一個家,竟然沒有這種‘基本配備’,這哪像一個家嘛!」
他的埋怨正是一般家庭最樂見到的狀況。若不是他無聊到只能看著手指頭,或許他會為兀家的居家環境去訂制獎牌來頒贈給他們。
兀絕馳沒想到自己一進家門,就看到室佑玄半閣在空中唉聲嘆氣,不禁好奇的問著。
「喂!小和尚,懸在半空中好玩嗎?還是我們家的空氣,讓你難過到要用咳聲嘆氣來表示不滿?」兀絕馳一說完,才自覺好笑,魂魄需要呼吸嗎?
「我哪有不滿意,只是無聊嘛!」根據室佑玄所知,絕靈早該下課回家了,偏偏沒見到蹤影,連電話也不打。
「這個……你能不能先降低一下高度。我很少有機會仰頭看人,缺乏訓練的我脖子有些難過。」以他身高一百九十一公分的高度,向來只讓人瞻仰的份,今日情勢相反還真讓他不習慣。
「是,多個說話對象也比較不無聊。」室佑玄順從的降低高度,順便道︰「原本想找只蟑螂來玩,沒想到連只螞蟻也沒有,想飄高一點找只蜘蛛也成,偏偏連蜘蛛絲也沒瞧見。」
「這可是小靈特地要求絕塵設計的,別看小靈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討厭看到會飛的蟑螂,成群的螞蟻移動,還有蜘蛛結網。她呀,才不信那一套‘三蟲精髓’呢!」元絕馳趁妹妹不在,大談絕靈的八卦想法。
「什麼是三蟲精髓?」室佑玄沒听這名詞,八成又是小靈發明的。果真……
「小靈說呀!什麼打不死的蟑螂,團結的螞蟻,有耐心的蜘蛛,說穿了,還不是只有‘苟活’兩個字。而她討厭那種生存方式。」元絕馳會回來最主要還是應妹妹請求,生怕室佑玄會有個萬一出現。
「是嗎?那像我呢?」
「小和尚,你放心,小靈對你是特別的。」元絕馳給他一個保證的微笑。
「她不喜歡。」
「她?你是指小靈?」
「沒錯,小靈不準別人叫我小和尚,除了她以外。」室佑玄提醒道,「而且,你還叫了兩次。」
「你也不準別人這麼叫你嗎?」元絕馳不懂,第一次叫他時,室佑玄並沒任何表丁啊!雖然妹妹的確曾告過他。
「這是她個人獨亨。」室佑玄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只有絕靈如此叫他,困擾並不大。「而且……只要有人這樣叫我,她一定會知道。」
「有這麼神?」元絕馳可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還有這種特殊能力。
「她回來看到我的第一句話,一定會問是誰侵佔她的權力。」這種類似的經驗,室佑玄不知遇到過多少次了。
「然後呢?」元絕馳較好奇的是結果。「大妹」兀絕塵能預知死亡,一生氣就想制造無子西瓜,那妹妹呢?
小靈還有什麼特殊能力嗎?她只是皮了點,整人的功夫高明了些罷了。
「小靈好像可以輕易猜出人的弱點,然後就朝弱點攻擊啦!」室佑玄照實說。
「哦?那還好!」元絕馳自認自己沒啥弱點,除了比較關心家人以外,幾乎沒有不能克服的弱點。他相信小靈不會拿自家人開玩笑。
「好什麼?」絕靈才一進門,就听到哥哥一句那還好,不過她只是順口問問,並不急著要哥哥給答案,反而臭著,張臉問︰「是誰?」
「誰是誰?」室佑玄當然知道絕靈問的是什麼,不過為了氣她沒馬上回來,就是不願回答。
「哇!苞我裝蒜?」絕靈一看室佑玄的表情,篤定他現在非常不高興,索性先解決他的不快,再慢慢套出那個人選。「為什麼生氣?」
「你早該在三個小時又二十分鐘前到家,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就算是烏龜也早爬回家了。」室佑玄將滿月復的不滿傾訴。「不然你不會先打個電話回家嗎?難道你沒想過我會擔心?」
哇!好兒,絕靈第一次看到室佑玄發脾氣,不覺得害怕,反倒覺得好玩。
「你又不能接電話,我打回家也沒用啊!」絕靈一臉無辜的訴說。
「不能接電話,不代表我不能听電話!」室佑玄吼完這一句,才覺得舒服多
「怎麼听?」絕靈才不承認是自己疏忽了。
「元小姐,你沒忘記電話答錄機的功能吧?」室佑玄第一次感覺到佔上風的優越感。
「我……沒錯,我是忘了家里有電話答錄機,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打電話回家,你就能接到電話。因為我忘了將切換開關切過去。」絕靈坦承是一時迷糊,卻不承認自己有錯。
「小靈,今天我較晚出門。」元絕馳自認當觀眾有些可惜,決定開口加入戰局。
元家家規之;最晚出家門考,得將答錄機開啟才成。而自己……忘了。
「喔!」絕靈一點頭表示想起這是怎麼一回事,才點完頭就見室佑玄貼著她的臉怒視,「我……我這麼晚回來,還不是去幫你調查,而且,我也先請哥哥……回來。」請到這,絕靈知道是誰侵佔她的權利了。
「為什麼這樣看我?」元絕馳看妹妹眼光不對,馬上就想腳底抹油先溜,只可惜沒機會了。
「你叫他小和尚對不對?」
「閑聊中,不小心月兌口而出嘛!」雖自認沒弱點,元絕馳決定還是別惹妹妹生氣較好。
「閑聊?」冷哼一聲,元絕靈對這答案還是不滿。
「我才正和小……佑玄談起,咱們家為什麼連只蟑螂、螞蟻都沒有。」看到妹妹杏眼一瞪,元絕馳還是改變稱呼的好。
「拜托,我們家又不開伙,連水果也沒有,怎麼會有蟑螂、螞蟻來光顧,早在它們還有一口氣時,就攜家帶眷搬離這里了。更別提我還請專家設計一種只對它們造成影響的音波頻率,早把它們趕走了。」絕靈簡單的解釋完,就瞄見元絕馳往二樓走去。「哥,你要去哪?」
「我回房間拿資料。」元絕馳正想溜就被叫住,只怪動作太慢了些。
「喔!」絕靈點頭微笑,直到元絕馳以為月兌離險境,。一步跨兩階往樓上跑時,才進出一句,「她回國了。」
「砰!」一聲,元絕馳長到三十歲,第一次爬樓梯失足。
「她?誰呀!」元絕馳問的稀松平常,內心卻澎湃不已,不相信妹妹竟然知道……他保密功夫做得很周詳隱密啊!
「好像是一位叫寒霜的女孩,不,該稱為小姐才對。
她跟哥同年嘛!」絕靈一臉無邪的說,就見哥哥臉色忽變,雖只是兩秒鐘的時間,也足夠讓她清楚知道哥哥受影響的承認。
「是呀,我們是同學嘛!」丟下這一句,元絕馳繼續往樓上走去,腳步卻一點也不輕松。
「真是的,連自己的哥哥也不放過。」室佑玄就知道小靈肯定知道元絕馳的弱點,「那位叫寒霜的女性,是你哥哥的弱點?」
「不是。」
「不是?」室佑玄狐疑的問。
「是心中的痛。」絕靈幾乎可以看見,凡事不在乎冷靜理智到痞子級的哥哥的內心,開始一片一片的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