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纜車,心鑽便徑自往滑雪場走去,看著滑雪場上的人,有些正在穿滑雪裝備、有些正在跟著教練學習滑雪,更有幾個小朋友干脆在一旁打起雪仗,觸目所及的是一片歡樂氣氛。
原本她的心情也是很興奮的,但是……
心鑽微微側過頭,瞪著不遠處有說有笑的一男一女,氣得踢著腳下的白雪。
都是他們,壞了她所有的好心情!
尤其是他!
在溫哥華機場就和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喝咖啡,動不動就和飯店的女工作人員打情罵俏,就連餐廳的侍女也不放過……真是一只喜歡到處拈花惹草的大黃蜂!
「心鑽!」
听到鎧爾的叫喚聲,心鑽並沒有馬上轉身過去響應,不過一臉氣憤的表情稍微緩和些了。
「怎不先在里面等?小心著涼了。」
听著鎧爾關心的口吻,讓心鑽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我們可以去滑雪了嗎?」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滑雪,蒂娜也會加入我們,她希望我能教她滑雪。
鎧爾先往前走去,邊走還邊說著:「蒂娜在那邊等著我們,快點!」
鎧爾的口氣就像說天氣如何般的自然,但內心卻在等待著心鑽的反應!「我突然不想滑了,而且我想,你也不再需要我當你的模特兒了吧!那位……蒂娜小姐一定會很樂意取代我的!
從現在開始我們各走各的路,沒必要再見面了,我知道回飯店的路,不用你護送了,從此不見!」
語畢,氣極的心鑽哪里有路便往哪兒走,壓根就忘了回去還是要搭纜車。
對于心鑽的反應,鎧爾滿意極了!
他跟著心鑽的腳步,至于蒂娜,他早就擺月兌她了,用的借口是--他的女朋友在生氣了,他得去安撫她才行,所以只好對她說抱歉了。
女朋友指的當然是心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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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吃醋嗎?
這就是吃醋的感覺嗎?
難道我在意那只大黃蜂?
這怎可能!’
心鑽走進距離滑雪場不遠處的針葉林里,緩下步伐思索著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在想什?」一道性感的低沉嗓音在心鑽的背後響起。
心鑽不敢置信地轉過頭,漂亮的水眸隨即氣憤地眯起。
「你……你怎會在這?不怕冷落了那位紅發美女呀!」心鑽不悅地瞪著他,氣他嘴邊的那抹得意笑容。
「哇……好濃的酸味喔!」鎧爾的語氣中充滿戲謔,漸步向她走近,但盯住她的雙眸卻閃著一絲柔情。
隨著鎧爾的逼近,心鑽漸漸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喔!哪有什酸味,我才沒有在吃醋呢!誰會為你吃醋,你少自以為是了。」
她是討厭他,她討厭他才會對他的所作所為看不過去,才不是在意他的--
沒錯!就是這樣。
「我可沒說是你在吃醋,更沒說……你是因為我而吃醋喔!」
鎧爾那雙似乎能勾魂的眼瞳正直瞅著心鑽,鎧爾每向心鑽靠近一步,心鑽就向後倒退一步,直到心鑽的背踫到了大樹。
「笑……笑話!我……為什要……要吃醋?甚……甚至吃你的醋?我……我已經訂婚了……」
已無後路可退的心鑽極力否認她在吃醋,突然想起以前用來拒絕追求者的方法,于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摘掉手套,看了一眼什也沒有的右手,這才想起戒指還在鎧爾那里。
「戒……指……戒指還在你那里,你說,我……我……有什理由吃你的醋。」
心鑽已經盡力避開他百萬伏特的電眼,但從鎧爾身上所散發出強烈的男性氣息,不停的向她襲來,令她芳心忐忑,不能自己的感到急促不安,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你真的訂過婚嗎?」不容心鑽躲避,鎧爾的兩只大掌將她牢牢固定在大樹與他之間,讓她的雙眼不得不注視著他。
「當……當然……是真的!」在鎧爾強烈的注視下,心鑽的回答一點也不具說服力。
「是嗎?」
「這還能假……假裝的嗎?你快走開啦!」
這還是心鑽第一次與男人這近距離的接觸,這種曖昧的氣氛都快讓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了。
「你確定你沒有欺騙我?」
「你……你憑什這說?」鎧爾的這句話,頓時讓心鑽心虛起來了。「就憑你早忘記戒指在我這里。」剛才她摘掉手套後,那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可沒錯過。
「一個已經訂婚的人,怎可能對自己心愛的人所給予的戒指,這的不在乎?除非……你一點也不愛他!」
「誰說我不愛他?」只是她對孟逸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兄妹間的親情!心鑽在心里補述著。
听到心鑽的回答,鎧爾的心痛有如刀割般,他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
這幾天的相處,心鑽每次看著他的神情,他全看在眼底。女人對他是否有意思,他可是相當清楚,不需任何言語,光是看她們的表情就能瞧出端倪。
就拿蒂娜的出現來說,心鑽看到他和蒂娜在一起,那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吃味的情人。
她只能是他的,他決定改變這一切!
「那你是不愛那枚戒指羅?」
心鑽芳心大亂的想掙月兌鎧爾的箝制,大叫著:「愛愛愛……戒指愛,人也愛,而且我愛不愛,關你什事?你憑什管我?」
「就憑我要追你!」
話一落,鎧爾便吻上了心鑽那張嬌艷欲滴的唇。
鎧爾的話讓心鑽霎時楞住了,而他的唇貼上她的時,更是讓心鑽覺得有一股電流貫穿全身,有種甜蜜的酥麻感,讓她忘了該掙月兌、該拒絕,反倒笨拙的想響應些什。
鎧爾可是身經百戰的接吻高手,感覺到心鑽的青澀,這更讓他確定訂婚一事一定有什蹊蹺。
都訂婚的人怎可能沒接過吻?但現在還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他得先教教眼前這個笨拙的學生,什是吻!
鎧爾的靈舌大膽的撬開心鑽的皓齒,滾燙的氣息隨之侵入
如火焰般的熱吻,逗弄得心鑽心蕩神馳,雙手不自覺的攀上鎧爾的頸項,追逐著他的舌,也依樣畫葫蘆的玩著舌戰,雖然技巧一點也不純熟,卻能引起鎧爾更多的熱情。
鎧爾的兩手伸進心鑽的大衣里,在她的雪背上下游移,惹來她的連連輕顫。
他的唇隨後轉戰至她的耳垂,輕輕地吹送著熱氣,不斷地舌忝吻、勾挑著。
「啊……」心鑽被鎧爾吻得暈頭轉向,渾身酥軟,不自主的發出嬌吟。
正當心鑽沉醉于激情里時,鎧爾冷不妨的問著:「你沒訂過婚,對不對?」
「嗯……」鎧爾的細語像是有魔力般的,讓心鑽根本無法思考,只能微微點著頭,含糊的響應。
鎧爾相當滿意所得到的答案,于是繼續問道:「也沒有未婚夫的存在對吧!」
「他……」心鑽混沌的腦袋就在那電光石火間,突然有了一絲清醒。
「你……太可惡了,竟然趁我……」意亂情迷的時候,問她這些問題。真是氣死人了!
雖然仍舊余情蕩漾著,但心鑽仍勉強的使出全力,想要掙月兌鎧爾的箝制,只不過卻徒勞無功。
望著鎧爾漸漸貼近的帥臉,心鑽的心兒猛然一跳,問道:「你……你要做什?」
「清醒的你,說的話既不老實,又不中听,所以……」鎧爾用著唇摩挲著她的下巴,準備展開下一波的攻擊。
「別……想我還會上……當,不管你……想做什……都……都不會有用的,快放開我……」心鑽的話說的虛軟無力,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喔?」鎧爾詭譎的一笑,故意說道:「我實在太沒用了,騙不了你,不過……我還想再試試。」
結果,在心鑽尚未來得及意會前,鎧爾又覆上了她的紅唇。
這一次的激情更勝上一次!
緊接而來的奇妙感受讓心鑽忘了抗議,很快地沉醉在鎧爾的熱吻中。
所有的與愛意,在此刻傾巢而出,借由狂熱熾烈的吻,傳給了彼此。
正當濃情蜜意之際,鎧爾突然緊急煞了車。
「為什停?」心鑽無意識的月兌口問著,話出口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失言。
啊!她怎問這種問題!?
羞死人了!
心鑽羞的轉身便想往前跑去,但身體還沉浸在方才的激情中,一陣虛軟,所幸鎧爾及時接住她,讓她免除與白雪親吻的危機。
「你的問題我還沒回答,怎就急著走呢?」
明知道心鑽就是因為難為情才會想逃開,但偏偏鎧爾就是想鬧她,貪看她羞紅的嬌顏,才故意這樣問。
心鑽雙頰早不爭氣的酡紅發燙,而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她決定來個死不認帳。
「誰……誰問你了?不……不需要你回答,不準再提剛剛的事,要不然……要不然……」
想不出任何具有威脅性的字眼,心鑽只好蹲去,做了一個比她的拳頭還大一點的雪球,直接往鎧爾的臉上砸下去。
看著鎧爾一臉驚愕的表情,模樣相當滑稽,心鑽開心極了。
「你很高興嘛!」
「是啊!」
「喂……你要上哪去?」
正當心鑽享受片刻的勝利時,只見鎧爾往一旁走去,她莫名的問了句。鎧爾走到一棵大樹邊,蹲了下去,然後大聲的回了一句:
「報仇!」
報仇?
「哇……不會吧!」瞪著鎧爾站起來,手上還拿著一顆大雪球,心鑽大叫著。
「我可以不回答剛剛為什不繼續吻你,那是因為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在大戰前,鎧爾還是先回答了她的問題。
在心鑽尚未反應過來時,鎧爾又接著說道:「現在換你必須回答我這個問題。你沒有訂過婚,戒指是假的,未婚夫更是你虛構的,對不對?還有你真實的姓名,不說實話,後果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後果,不用任何提示,心鑽也知道是什!
「我的確是沒訂過婚,不過戒指是真的,就在你那里,而且的確有個‘未婚夫’存在,至于我的名字……心鑽,你已經知道了呀!」
她不是害怕鎧爾手里的雪堆,而是她想老實告訴他,她不曾訂過婚的這個事實。
心鑽真是她的名字?!怪不得每次喊她,她都很自然的響應!
「那你為什要說你訂過婚?你真的愛那個人?」這是鎧爾最想知道的。
「至于這兩個問題嘛……有空再告訴你羅!」
每次都是鎧爾在捉弄她,現在終于可以角色互換一下了,不過捉弄人的感覺還真好!
「真的不說?」
「不說!」
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鎧爾雙手舉高,將手上的雪堆在心鑽頭上弄碎,讓雪堆有如天女散花般的灑落在心鑽的頭頂、臉上、雙肩……
「啊…"你在干什!?」她驚喊著。
「你到底愛不愛那個人?」
鎧爾快速的又準備好另一堆雪堆,要對心鑽嚴刑逼供,只不過他听不到任何淒厲的哭喊聲,而是一陣陣驚呼及銀鈴似的笑聲。
「好好好……我說……我說……」心鑽先抖落一身的雪,一雙靈活的大眼正在計劃著如何反擊。
「快說!」
「我對他和對你是不一樣的。」
「有什不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個。」心鑽快跑的離開鎧爾的勢力範圍,臨跑前還送了他兩顆大雪球。
「你別跑……」鎧爾將手上的雪堆拋向天空,瞬間雪花紛飛,有如下雪般的美麗。
當雪花快落盡的同時,另一顆雪球馬上向他襲來,再一次正中目標。
「你!」
「來追我呀!」
一場雪球大戰正式開打!
至于心鑽對「未婚夫」的愛和鎧爾究竟有什不一樣,以後就會知道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