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幫我?」
「墨使,你莫要無理取鬧,前幾年你給我犯的事還少了?我不說不代表就什麼都不知道,就是這次想來也是你放出的消息,否則怎麼會有警察盯上我?你若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她露出笑容,那笑容在淡淡的月光下美得妖艷,如絕美的妖花。
墨使不禁渾身一顫。
「你不要忘了,我是天使!」
墨使輕哼一聲,就要離開,她怎麼會忘了她是天使?她一直都記得她是天使啊!
「還有——」秦綿綿冷冷地說。
墨使在門前立住。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分上了,不如說個清楚,整個空空門都奈我不何,墨兒,你不要來招惹我,否則,也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我,不想親手傷害你的。」
那句「墨兒」仿佛從遙遠的過去傳到未來再回到墨使耳中,她不禁哽咽,「為什麼,為什麼當年你不帶走我?即使我不跟你走你也應該打暈我敲醒我強迫我帶我一起走啊,為什麼你不帶走我?」
……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秦綿綿無力地靠在窗前。為什麼嗎?墨兒,你明明知道。我只是被稱為天使,可畢竟不是天使啊!
包何況已經沾了鮮血的手你如何洗得干淨?
韓軒接到沈幽的電話後趕到醫院,沈幽一看到他,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就嘩啦啦地掉下來了。
韓軒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沈玉怎麼樣了?」
沈幽抽噎著,「不知道,流了好多血,哥又不許我和家里打電話。」
「到底怎麼回事?」
「我今天讓哥陪我去買東西,半路上他忽然說有事就跑了,不多久就听見槍聲,我才知道……我媽總說不讓我哥做警察,這要是有個什麼……」說著沈幽淚流不止。
韓軒微微皺著眉頭,沈玉今天到底看到誰了?他到A市來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能將沈玉打傷的人絕不可能只是一般的小混混,可是沈玉不願意明白著告訴他,卻不住地在他身旁旁敲側擊,到底是為著什麼?
沈玉是在他調查張仁和秦綿綿之際來到A市,如今張仁已死,他卻明擺著沖著秦綿綿而來,難道張仁遇上的是秦綿綿?韓軒的眉皺得更深了,秦綿綿對信息的敏感度及處理能力,還有遇到歹徒時的情景,那日歹徒貼身而放的錢包不翼而飛且手臂不能動彈筋脈扭曲,皆因與秦綿綿踫撞過,而秦綿綿居然毫發無傷。在張仁外遇的案子里,若不是秦綿綿間接送來齊雨薇的CD,只怕那案子一時還了結不了,那麼秦綿綿又是為何要幫自己呢?最最奇怪的是那日天台之上,秦綿綿何必如此甚至有些刻意而突兀地與自己道別?她是想讓自己對她產生愧疚之意嗎?
如果秦綿綿會與他有關,而他又確定自己在此之前並不認識秦綿綿,那麼秦綿綿必與他以前做警察時的某一個案件有關,而哪一個案件足以讓沈玉對自己再三地隱瞞?
韓軒心中激起萬層波浪,若是,便只有那件案子,那個人了……
秦綿綿只拿了些簡便的東西就出門了,她和齊雨薇,樓上樓下,因為一個男人聚在一起,沒想到那個男人死後卻也因為不同的原因同時離開。
機場。
隨手翻著本偶像雜志打發著時間。
「秦小姐——」
秦綿綿抬起頭,陽光照在她娟秀的臉上,像透著一層銀色的光暈。
李警官不禁心跳慢了一拍,輕咳一聲,拿出證件,「我們是警察,因為宏安集團總裁張仁之死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秦綿綿看了看在她面前的男人,淡淡說︰「有禁止我出國的文書嗎?」
李警官不覺一呆,他臨時听聞秦綿綿要離開A市,就急忙趕過來了,慌忙之中哪還來得及申請什麼文書。
秦綿綿沉默片刻,「若是沒有,那麼抱歉,我不想因為你一句話而放棄自己的旅程。」
「秦小姐——」李警官臉漲得通紅,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警察,可是在秦綿綿面前他就無由來地覺得自己做的任何事都好像是在魯班門前弄大斧,甚至覺得自己在做的像小孩子在大人面前的無理取鬧。
大廳里正在廣播︰「請前往紐約的乘客做好上機準備……」
秦綿綿略點頭,「抱歉。」
行至入口處。
「秦小姐——」
秦綿綿聞聲轉頭,卻是韓軒。
「你好啊,韓軒。」她笑著打招呼。
韓軒心中一顫,這個笑如星辰的女人真的是當年重傷他的盜賊嗎?
他神色嚴肅,「我希望秦小姐能夠留下來配合警方的調查。」
秦綿綿微微驚訝,這個男人,憑著什麼對她提出這種要求?
韓軒被她看得神色尷尬,正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
秦綿綿看了看前台催促她的小姐,又看了看一旁站立不安的韓軒,終于離開隊列,「那麼就不走好了。」她這樣說。
以李警官為首的警察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狀況?
韓軒微愣之余松了口氣,不能讓她走,不想讓她走,真的只是因為想要調查她的身份嗎?
秦綿綿邊往機場外走邊對一邊的李警官說︰「如果不想讓我離開A市,該要的證明還是要的,要不然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就改主意了知道嗎?還有我的律師會在三天內來到A市,在他來之前我不會回答警方任何問題,也請你們警方尊重我。」
這李警官自從見了秦綿綿就一直處于下風,心中雖極是不甘也沒有辦法,只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