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居……什麼鳥地方?」
聞言,可人兒氣得面紅耳赤,想也不想地便火辣辣的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他的俊臉上。
啪的一聲,他的右臉頓時浮現一條條血紅的痕跡。
「麻煩你的嘴巴給我放干淨一點,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可人兒戲謔一笑,十足捉弄人的意味。
頓時,蒼白的俊臉因她烙上火紅色掌印而顯現慍色,邪狂的藍灰眼迸出怒意,然此不馴之色使她更想捉弄他、玩弄他、戲弄他直到她高興為止。
黑魅靖被她莫名其妙的舉動氣得大發雷霆。「遲早有一天,你會為這一掌付出代價。」
只听又是的一聲,俊逸的臉倔傲地不屑避開,再接下她一記巴掌。
落于勻白的小臉揚起再得意不過的芙蓉美顏,慢慢吐出話︰「讓我告訴你吧!你永遠都等不到那一天的;因為在那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她絕對當之無愧。
粉紅的俏臉淡淡露出一抹笑。「唉!你現在才想瞪我不覺得好笑嗎?一只喪家犬,可悲啊!順便,我奉勸你一句話,趁早打消要我付出代價的主意,不然……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媽的,你這個……」因太過用力嘶吼,霎時,滿天星星在他頭上閃啊閃的,下一秒他整個人再度陷入昏迷……在這之前,他好似听到惡毒女人銀鈴似的笑聲,怪異地扯動他的心。
「喂!醒醒!黑魅靖,你給我醒過來啊!」
落于用力往他月復部一踩,試圖叫醒他,真到發現他連動都不動一下,才意識到他似乎跟剛才不太一樣。
從剛才就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僕人忍不住勸道︰「小姐,別再踩了啦!待會兒活生生的人肯定會被你給踩死。」
「那又如何?反正他已經落入我手里,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別吵。」
原本溫和的小臉漸漸浮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晴朗的天空里,一朵朵浮雲被風給吹散,黑漆漆的烏雲佔領了天空。
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在海面上,頓時閃光四起,好不繽紛。
「小姐,照這種天氣看來似乎快要下雨了,我們要不要進屋去躲躲雨?」話一說完,逃笑想背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魅靖,卻被那看似陽光甜美卻心思巧詐的女孩制止。
「逃笑,把他放下來,去屋內幫我拿條繩子和藤條。」她生平最恨別人用言語威脅她了,這無知的男人卻犯了她生平最大的忌諱。
「小姐,我……這……」
逃笑無法理解小姐到底想要做什麼?
「快去給我拿來。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听了嗎?」
「是,我現在就去。」逃笑放下手中的人,以百米速度跑回落居。
「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女人的殘忍與可怕』這八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她抬起他昏睡的臉龐,慵懶地露出嗜血的笑。
「嗯……」昏睡中的他並不知即將要面臨最可怕、最不仁道的酷刑。
落于明亮的美眸著實看不慣戴在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小手迫不及待地掀了它。
只見真正的他……簡直美得過火,令人忍不住陶醉其中,而不自覺被他的俊美容顏撼動……
「小姐,我把你要的東西給拿來了。」
語畢,逃笑雙手恭敬地將東西遞上。彷佛可以想像得到待會兒恐怕會有一場劫難降臨于某人身上。
「逃笑,現在將他人倒吊在樹上。」她迫不及待地下令,只因她十分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是,我立刻辦。」可憐羅!任何一個男人遇上他家的小姐,都只能算是他活該。
逃笑將繩子牢牢地綁在黑魅靖的腳踝上,拖著他來到大樹前,將繩子繞過樹枝,然後他站在另一邊用力一拉,將他吊高,最後再將繩子固定。
「小姐,我將你剛才吩咐的事全都做好了。」呼!好久沒做這麼多浪費體力的事了。逃笑用袖子擦擦汗、喘息不已。
「嗯!」落于溫和一笑,隨即歛起笑臉,邪惡的意念油然而生。
從地上拾起藤條,手施巧勁,往地上狠狠一甩,的一聲,終于喚醒了正被吊在樹上的黑魅靖。
呃……該死!為何在他的夢境里,居然還有那只母老虎……
算了,他還是繼續睡好了。
「黑魅靖,你睡得熟嗎?」語畢,小手高高抬起,狠狠地往他壯碩的身軀抽了一鞭。
這一鞭,不僅是打跑了他的瞌睡蟲,更在他心頭將對她的憤怒深深刻上一筆不容忘卻的血帳。
「當然熟啦!而且,我相信待會兒我會睡得更熟。」她竟趁他剛才昏迷時,將他倒掛在樹上。
真有你的!
女人,我就算死也要向你索回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歛下笑容,露出陰狠神色,藍灰眸中的憤怒狂焰緊鎖著她。
「死到臨頭了,還能這麼嘻皮笑臉,不愧身為狂闇六帝的首領之一。」她恨他……她真的好恨他。不敢相信、平易近人、大方豪爽的他竟然可以因為一個不高興,就讓全國人民群起暴動反抗當今的政府,同時,也使她的家族在一夕之間全死光。
「哼!想揍我、打我、扁我、恨我都行,請動作快一點行嗎?」黑魅靖不耐地催促她。
「你好樣的,那我就順你的意,從你身上索回你欠的人命債。」憤怒使她忘了一切。
「哈哈哈……我欠的人命,欠誰啊?」懾人的光芒慵懶地迎向她十足憤恨的目光。
「黑魅靖,我今天不狠狠教訓你一頓,我就不叫落于。」手上的鞭子狠狠地甩下,失去理智、氣極了的她迫不及待的正想在他臉上留下深刻的鞭痕時,一名看來已五、六十歲的老人中氣十足的喝阻她。
「住手……落于。」
抬高的小手因突如其來的制止聲而放了下來,但是眼中仍有熊熊怒火。
「是。」
她憤恨的目光始終盯著正倒掛在樹上的人。
「乖!進去屋內。」
老人像哄孩子般。
「嗯!」算他好狗命,早知如此她就該更早一些下手,給他一個難以忘懷的痛苦回憶。
她放下了手中的鞭子,以無法理解的目光望著老人,不懂為什麼他要她罷手,難道他早忘了慘痛的過去嗎?
如果是她的話,她無法諒解也無法寬恕。
誰說「寬恕」二字,可以減輕人的痛苦?
驀地,老人命令著︰「逃笑,立刻幫我把客人給放下來。」對他,他有深切的興趣,為了他將來的利益,他不得不把孫女的恨給放下,好實行他和某大組織的大計劃。
「是……」
暗暗嘆了口氣,今天這到底怎麼了?
見他還愣愣地站在原地,老人怒斥道︰「還不快去,到時後怠慢了客人我就扒了你的皮!」
逃笑七手八腳地將黑魅靖放下,立刻將他腳上的繩子給解了開來。該死!頭上彷佛被重石狠狠撞了一記,使黑魅靖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你們到底是誰?」
「靖王,你先別急著生氣。我代我的孫女向你道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會幫你處理傷勢,等你傷好後……我會將事情一件件向你稟報。」
「最好如此。」
雖然一身狼狽,但與生俱來的高傲姿態仍然放不下。
老人清一清喉嚨繼續道︰「逃笑,立刻扶他到落居里最好的房間去休息、療傷。」
「是,我立刻去辦。」逃笑將虛弱的他背在身後,朝著主屋前進。
黑魅靖啊黑魅靖!你一旦踏入落居,就別想活著出去。
「呵……」老人狂浪一笑,難掩心中得意。
因為真正的精采好戲,才剛剛開始要上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