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黑韌修懷疑不已。
很少有人夠本領能挑起黑魅靖的怒火,除非,這群女人在他耳邊說出「落于」
這兩個字。
「是啊!修,你懷疑人家的姐妹,人家不理你了。」唐采芸從身後抱住他溫暖的背,感受他給的溫柔。
「芸,我又做錯了什麼,讓你不理我?」唉!人家說娶妻可以讓日子過得快樂些,怎麼他都不這麼覺得。
「因為我不喜歡你用懷疑的眼神來看我這群姐妹,懂嗎?」
這是什麼理論啊!
他簡直拿她沒辦法,只能怪他愛她愛得太深、太刻骨銘心了。
「懂,我的老婆。」
只要能讓她開心,要他做什麼他都百分之百願意。
「那就好。」
唐采芸終于笑開了臉。
黑魃焱走到他們的身旁,「你們在這討論些什麼?」
「沒有啊!只是在想你的死亡之舞究竟什麼時候要執行?我們已經快等不及了。」
黑叡霄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就快了。三天後,這場死亡之舞的舞會就會展開。」黑魃焱邪笑道。
「真的?那麼我們終于可以解月兌了,是不是?」黑韌修張著一口潔淨的白牙大笑。
「錯。在走之前,我們得先將靖揍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黑魃焱提醒道。
「說得對,先揍他個痛快後,我們再走人。」黑韌修越想心中越是得意。
黑魃焱接著道︰「那麼大家往我這邊靠過來,我們可以……」每個人都專心地听著接下來的計劃。
半個月過後,落于仍因思念他而驚醒。
連日來惡夢纏身,讓她輾轉難眠、百般煎熬,只因她真的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身上的毒是否清除?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不知道為了什麼?
她似乎感到自己不能沒有他了。
想起與他斗嘴、纏綿悱惻的畫面,她就開心得要飛上天。
但一思及他帶著恨意的眼神,她就心痛欲絕。
為什麼?
老天為何這樣安排、這樣折磨他們,難道就不能給她一點小小的幸福嗎?
只要能讓她待在他的身邊一秒,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霎時,淚水不停地流淌而下。
「于兒,你……我簡直快被你給氣死了。」老人一打開門,所見的畫面還是一如以往,她仍是以淚洗面。
「我知道我不孝,可是我就是想他,好想、好想他……爺爺,讓我去見他一面好嗎?就這麼一面。之後……我保證我會听你的話,嫁給陳海富。」今生的她心里只有他一人,再也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了。
「不準!我絕對不準你去。」老人馬上拒絕。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落于無助地拍打床,不停的哭泣。
「你只要乖乖地當海富的老婆就成了,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嘿……如果讓他們踫面的話,那一切不就玩完了?
所以絕不能讓他們見面。
「爺爺……」她撐著虛弱的身子,爬下床來跪在地上,面色蒼白地朝老人拼命地磕頭,「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就好。」
老人為了不想讓自己心軟,立刻踹了落于一腳,讓她撞破了頭。
「痛、好痛……」她捂著傷口,仍堅持向爺爺請求,只想讓他清楚她的決心是不會更改的。
這……他一定要狠下心才行,不然的話,死亡之舞的計劃就會完全毀在他手里。
老人大吼道︰「逃笑,立刻給我進來。」
「是,我來了。」糟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小姐的頭怎麼撞傷了,還血流不止的。
「還不快把小姐給我綁起來。」
「為什麼?」逃笑不明所以地看著老人。
「還問為什麼?你簡直快把我給氣死了。」老人氣得朝地上跺了跺腳,怒不可遏。
「我……」難不成他又說錯了什麼嗎?
怎麼最近他老是惹老人家生氣,不管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總是不給好臉色看。
「你去給我拿條繩子來,快去。」
看看這個笨僕人,他不曉得是該哭還是該笑……或許,他真該找一天好好訓練他。
「是。」
逃笑順從的走了出去,落于面如白紙地咬了咬下唇。「不!爺爺,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我為什麼不能,憑我是你的爺爺我就能。」
痹!听話一點,不久幸福就會來敲你的門了。
好殘忍的話啊!
人類的婚姻制度有時也反應了許多的無奈與可悲,做子女的婚嫁掌握在長輩喜好間,即使在這個年代,有誰的婚姻不在父母點頭之下才算數,真正能自主的有幾人?
她使盡全身的力量爬起來,「假如爺爺不讓我去見他最後一面,我就……」
這視死如歸的眼神,讓老人膽戰心驚,他的心似乎快要跳出胸口。
霎時,她狂吐鮮血並因撐不住而昏倒。而逃笑一打開門,撞見她暈倒,他快步地上前穩住她的身子。
她在昏睡之前,彷佛覺得自己似乎打動了老人的心。
于是,她含笑地沉沉入睡,只因她想見他的願望終于可以達成了。
只見老人懊惱不已,掙扎的道︰「于兒,原諒爺爺,爺爺絕不能讓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