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荷一臉幸福的在超市采買食材,今天她和藍宴禎約好要在他家吃火鍋,還連帶約了方拓夫妻倆,一和郭曉薇熟了之後,兩人頓時成了莫逆之交,為此,她還興奮許久。
老天爺對她實在太好了,不但賦予她新生命,還給了她愛人和朋友,她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不曉得莫芷妍是否也如同她一樣幸福?
將滿滿的食物提出大賣場,她愉悅的走在路上,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一步步的走向她,她戒備的看著他們,這些人看來絕非善類,這讓她聯想到傅政文,她的債務都還清了,他沒理由再來騷擾她吧?
「你們是誰?」她冷靜的開口。
「好久不見,季小姐。」一名男子不慍不火的開口。
「你們找我有事?」果然是傅政文的人。
「是的,傅先生請季小姐交出那包東西。」男人狹長的眼眸里不帶一絲溫度。
「東西?什麼東西?」她不解的問道。
「老大,別跟她廢話,我看直接將她押回傅老那兒比較快啦!」一旁的男子嚷嚷著。
押她回去?
她怔愕的倒退幾步,她不要再回到風帆酒店,不想再過那種賣笑的日子,她轉身拔足狂奔,一心只想擺月兌身後那群黑衣人,季思荷的過去她無法干涉,但未來的日子她要自己掌握!
「該死的!別讓她跑了。」男子一聲令下,只見身後那群黑衣男子追了上去。
手提兩袋食物,影響她的速度,她不顧一切的將東西丟落一旁,這輩子還沒這麼賣命的跑,穿插在行人中,她喘著氣,看著身後窮追不舍的人,她不能被抓回去,她得跑!無論如何都要跑!
一名男子站定在她跟前,她望著方才那名被稱為老大的男人,只見他唇角微揚,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季小姐,你只要交出那袋東西,我絕對不會為難你。」
「很抱歉,我真的沒有你要的東西。」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他眸一黯,朝身後小弟擺擺手,只見他們一擁而上,架住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那麼,只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了。」男子撇撇唇,冷聲道。
她奮力的抵抗著,拼命的跟四周行人呼救,但卻沒人理會她,大伙見那些黑衣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
沒人對她伸出援手,只能見她被那群黑衣人帶走,而後又恢復往常的生活般,仿佛方才的一切全然不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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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宴禎輕哼著曲子,心情愉悅的走回住處,看著心愛的貓躺臥在沙發上,他順手抱起它,順著它柔順的毛。
一想到待會季思荷要和他共進晚餐,他的唇角就不住的往上揚,當然,如果少了那兩個超級電燈泡會更好。
望著牆上的時鐘,這個時間,那對夫妻也該出現了吧?不過思荷買個菜未免也太久了,他嚴重懷疑她是不是買了一大堆食材,他們也不過才四個人。
電鈴聲響起,他打開大門,郭曉薇朝他咧了個大大的笑容,手中還提著一袋食物和飲料,身後的方拓則是朝他打了個招呼。
「我買了好多東西,有金針菇、蝦餃、魚餃、燕餃……」她如數家珍的說著。
「好了,你愛吃什麼餃就放什麼餃,用不著一件件數給我听。」他沒轍的走回屋哩。
怎麼這樣!她可是一大早就準備好這些食材,打算拿來孝敬他們的耶!什麼態度,這個藍宴禎還真是有了情人就忘了朋友。
「思荷呢?」方拓涼涼的問著。
「應該還在買東西吧。」將愛貓放在沙發上,他懶洋洋的回道。
「買東西?有什麼東西好買的啊?昨天我就告訴她食材我會準備,她是要去買什麼?」郭曉薇柳質微蹙。
「我哪知道。」她又沒跟他報備。
「哎!好了,我先去準備東西,你們兩個就好好的聊一聊吧!」她將一袋食物拎到廚房里。
寬敞的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倆,方拓濃眉一挑,若有所思的看著好友,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藍宴禎倒也不甘示弱的迎視著他,許久,只見兩人相視而笑,似乎對彼此的行為感到好笑。
「季思荷的來頭可不小,我不相信你會如此輕易的愛上她。」方拓開門見山的說。
「你什麼意思?」他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見藍宴禎一反常態的看著他,方拓唇角微揚,早在之前他就先打听過季思荷的過往了。
雖然是個可憐的小甭女,甚至是個酒國名花,但認識季思荷的人都說,她懂得擅用自己與生俱來的美貌去魅惑男人,這點和現在的季思荷完全大相逕庭。
一個人要月兌胎換骨也絕非數月光景可以改變的,在季思荷身上完全找不到一點風塵味,甚至她現在給人的感覺是清靈月兌俗的,關于這點,他相信藍宴禎明白個中道理。
「你連我都想瞞,真是不夠朋友。」他笑道。
「你在胡說什麼。」他咕噥著,不想回應他的問題。
「不說就算了,不過我相信你應該知道當年害她背債的人是誰,難道你都沒有反應?」他才不相信他如此豁達。
聞言,他眉頭一皺,他當然知道當初害她的人是誰,只是那又如何?畢竟現在的季思荷不是以前的季思荷,就算她現在是以季思荷的身分活下去,也不代表過去的她和現在的她是同一個人。
所以他並不追究有關梁上燕的事情,反正她都遠走高飛了,對思荷也構不成威脅,話說回來,今天的方拓怎麼特別多話?
「你是存心找我麻煩的吧?」
「找麻煩?你以為我那麼閑嗎?還不是我家太座要我多多關心一下你們。」否則他才懶得管。
「你老婆最近很閑嗎?」要不然沒事管到他家來作啥?
「那是因為她很喜歡思荷,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她。」說到底還不是擔心藍大少辜負人家。
藍宴禎沒好氣的翻著白眼,這對夫妻真是閑到沒事干,有時間不會去恩愛,還管到他身上來了。
看著牆上的指針指向七點,他微攬著眉,這麼晚了,思荷也該回來了吧!買個食材可以買上一、兩個小時嗎?
「哇!快快快,幫我把電磁爐準備好。」郭曉薇捧著火鍋,忍不住嚷嚷著。
方拓眼捷手快的將電磁爐放在桌上,順手將電源插上,郭曉薇將火鍋擱在上頭,香汗淋灕的狂擦著汗。
「怪了,都七點了,怎麼思荷還沒回來?」她狐疑問道。
「是啊!要不要打手機給她?」方拓提議。
藍宴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下快速鍵,等著對方那頭應聲,卻听到關機的訊息,
他低咒了聲,這女人是跑去哪了?
煩躁的站起身,不理會方拓狐疑的目光,他轉身往大門走去。
「喂!你上哪去?」方拓懶懶的問。
「找人。」語落,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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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再回到風帆酒店,會是這樣的情景,季思荷擰著眉,恨恨的瞪著傅政文,
他一臉愜意的看著她,肥胖的臉上有著嘲弄的眼神,身旁依舊環伺著眾多美女,任由他左擁右抱。
架她回來的黑衣男人站在她身旁,簡單的和傅政文交代了一句,便靜默不語,她眉頭始終緊鎖著,心里卻在盤算著該如何再次逃出這個地方。
「季思荷,我們又見面了。」傅政文邪佞一笑。
這些日子不見,季思荷身上的風塵味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端莊的氣質,她那雙有神的晶燦瞳眸,更是光彩奪目,令人別不開眼,看來,他果然不該輕易放掉她。
「傅政文,你找我有什麼事?」她試著穩住心神。
「呵呵,好問題。」他笑道,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
「找你來不為什麼,只要交出我的東西就好。」
「東西?什麼東西?」從一開始就一直追著她要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別說你不知道,梁上燕那女人說東西在你那里。」
「梁上燕?」又是她!她猛然一怔。
「她說你要她反過來將我一軍,所以設計她來偷我的東西,關于這件事,你怎麼說?」他眼一眯,冷冷的睇向她。
她怔愕的站立在原地,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原來那天梁上燕將那包東西交給她,並不是傅政文要她代為保管的,而是要陷害她!
好狠毒的女人,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為她不會再害她?
所以她現在會在風帆酒店,全是因為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誰,要怪就怪她居然會傻得去相信一個曾經害過她的女人。
「那包東西是梁上燕自己拿來給我的,我並不知情。」她辯解。
「哼哼,你總算承認了,東西在哪?」
「在我家。」她目光如炬的迎視他。
很好,看來她的膽子也變大了嘛!居然敢這樣看他,想必這些日子,她很得藍宴禎的寵愛。
就算她看起來再怎麼月兌胎換骨,骨子里還是個人盡可夫的娘子嘛!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會如何嗎?」他起身,緩緩的走向她。
「我說了,那東西不是我拿的。」她不畏懼的望著他。
他一把握住她小巧的小巴,手勁之大,令她頻頻攢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在傅政文身上並不適用。
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隨手可得的玩物罷了,不過對于眼前這個煥然一新的季思荷,他反倒開始感興趣起來。
「隨風,你找幾個人去她家搜,沒找到那包東西就別回來。」他命令著。
「是。」黑衣男人迅速離去。
「東西若找到了,你可以放我回去了吧?」她問道。
「放你回去?」他揚聲,語氣有著一絲冷意。
「你認為在得罪我之後,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你說什麼?」她身子驀地感到一陣寒冷。
只見傅政文輕撫著她滑女敕的肌膚,油膩的臉上揚著一抹思心的笑容,她嫌惡的別開臉,藍宴禎的踫觸從來不曾給她這般惡心的感受,她無法忍受其它男人的踫觸。
「之前你欠我的錢,藍宴禎替你還清了,不過這回你想走可沒這麼容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宣示著。
「你的女人?」聞言,她只覺得一股酸味涌上,令她忍不住吧嘔著。
「沒錯,我發現你越來越吸引我了,看在你還有迷惑我的本錢上,這件事我不再和你計較,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我。」他色眯眯的看著她姣好的面貌。
忍下隱隱作嘔的感覺,她不屈服的瞪著他,要她當他的女人,不如殺了她還來得快一點。
「你想得美,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眉一抬,他惡狠狠的扯住她的發,季思荷吃痛的仰起頭,眼眶里泛著淚,看著傅政文那副猥瑣的邪氣臉龐,她就覺得嘿心。
老天爺還真是公平,給了這樣殘忍的人一張令人作嘔的面貌,相較之下,藍宴禎簡直是完人了。
「你認為你還有跟我談判的籌碼嗎?」他殘忍的笑著。
「要我當你的女人,我寧可死。」她忍著痛,咬牙切齒道。
「很好,有骨氣。」放開她的發,他雙手反剪在身後,悠哉的坐回位置上。
揉著被扯痛的頭皮,她還以為他會拉下她的頭皮,幸好沒有,看著傅政文莫測高深的面容,她頓時感到畏懼。
「等我把那包東西拿回來,再來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他懶懶的睇向她。
「你想怎麼做?」她戒慎的問。
「我想,藍宴禎應該被你治得服服貼貼了吧?既是如此喜田我的女人又有何難?」他鄙夷的看著她。
一想到他將她想得如此污穢不堪,她就怒火中燒,過去的季思荷是過著怎樣的生活,她管不著,但至少現在她活得有尊嚴,絕不容許別人如此看輕她,就算是眼前禽獸不如的人她都無法忍受。
「作你的春秋大夢吧!」她怒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他放聲大笑。「將她帶到她的房間去,我倒要看看你這頭小野貓能使潑到什麼程度。」
「我警告你,你最好馬上放我走,否則你會死得很慘!」兩旁的人一手架住她,將她往門外拖去。
「死得很慘?我倒要見識,是誰可以讓我死得很慘。」他還挺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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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名黑衣男子闖進季思荷的住處,為首的男子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只見眾人開始翻箱倒櫃,將原本收拾整齊的環境搞得一團髒亂。
須臾,一名男子拿了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他,男子挑著眉,打開手中的牛皮紙袋,
一見到里頭的物品,嘴角微揚,滿意的氧首,而後又朝手下使了個眼色,打算離開。
電光石火間,數名男子被撂倒在地,為首男子有些錯愕的看著倒地不起的兄弟們,一雙長眸凌厲的掃向四周,只覺一道掌風揮了過來,他狼狽的一閃,右月復部仍是中了一拳。
「你們是誰?」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你是誰?」男子反問。
「唉!連我都不認得,真不曉得你在道上混什麼的。」他淡然一笑。
隨風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俊雅男子,藍宴禎雙手抱胸,一派悠閑的看著他,唇角始終掛著一抹無害的笑容,怎麼想也想不到,方才出手利落的人就是他。
「藍宴禎?」他輕喊。
「賓果!抱喜答對,可惜沒有獎品。」他眸底有著一絲冷意。
拓展科技的藍宴禎,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生意人,姑且不論他的身手為何如此敏捷,若他們兩人對上,他未必會輸。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揚眸問道。
「基本上,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問過了。」他剛才說得不夠清楚嗎?
「在你臨死前,我就好心的告訴你,我叫隨風,是傅政文的手下。」
暗政文?又是那個男人!
他早該猜到是那個人渣將思荷給擄走的,一打開他的情報網,他就確切的掌握住季思荷的行蹤,這個可就多虧他在她的手表瑞安裝了追蹤器,沒想到還派得上用場。
「傅政文?那個人渣抓走思荷做什麼?」他挑眉問道。
「哼哼,這點你就用不著知道了。」他握緊拳頭,打算給他來個迎頭痛擊。
「該不會是為了你手中的東西吧?」從一開始,他就觀察很久了。
隨風沉下臉,這包東西可是關系到他的生命,若他沒將東西安然送回去,往後他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暗政文那人雖然卑劣,但在道上還挺有呼風喚雨的能力,他若將這件事情搞砸,下一個倒霉的人就是他。
在心里思忖著,他將手中的牛皮紙袋塞進衣服里,既然東西到手,他也沒必要留在這里和藍宴禎鬼扯,雙手握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上前,朝藍宴禎的臉龐揮去。
只見他頭一低,右手握舉擊中隨風的肚子,他吃痛的抱著肚子,重咳了幾聲,藍宴禎長腿一掃,一腳踹中他的臉,他不穩的朝後倒去,腦子里呈現一片空白。
「喂!你就這麼掛了有什麼意思?」他不耐煩的用腳踢著他。
「你……」隨風氣若游絲的開口。
「你什麼你?一群廢物,傅政文真是白養了你們這群人。」他低子,伸手在他的胸膛里模索著。
「你……」他瞪大眼,忍受著他的「染指」。
「少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對你沒半點興趣。」他嫌惡的從他懷里掏出那包東西。
將牛皮紙袋打開,他眉一抬,原來是為了這個東西啊!難怪傅政文會這麼重視,不過這樣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季思荷房子,就有待商榷了。
「你……」隨風再次開口,又被他踹了一腳。
「別在那里你呀你的,吵死人了,這袋東西就由我保管。」他笑道。
「那……」那是他的啊!
「我叫你閉嘴!」一腳踹向他,隨風悶哼了聲,而後昏了過去。
哎呀!力道不小心太大了,誰叫他你個沒完,話也說不齊全,听在沒耐性的他耳中,著實是一種折磨。
不理會屋子里倒得橫七八豎的人,他將牛皮紙袋塞進懷里,一臉愜意的往門外走去,既然傅政文有膽擄走他的女人,就該有膽識迎接他的挑戰,唇角微揚,他坐進他的寶藍色跑車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