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國王夜宴,主客只有一人,就是商道的主宰——卞無晨。
投其所好,宴席上美女如雲,男僕如星,為的就是要取悅這位貴客,可惜他似乎對主人精心挑選的俊男美女瞧不上眼,一整個晚上都是那種百般無聊的神色,瞧得樓蘭王心急不已,就怕招呼不周,徒惹這人不快。
正焦急之際,忽然左右來報,說是得到一絕色男寵,已緊急送進宮來。樓蘭王大喜,不久,男寵進殿,果然生得「國色天香」,陰柔得比女人還出色,只見卞無晨輕睨一眼後,終于勾起興趣,朝那男寵招了手,男寵欣喜的偎了上去,只要得到這男人的寵幸,從此他便能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
男寵嬌弱的偎上貴客後,樓蘭王卻驚愕起來。天啊,這名艷色男寵往那男人邊一坐,竟然相形失色到……黯淡無光了。
這姓卞的,妖邪之名絕非憑空而來,他鬢絲若霽,玉骨冰清,唇薄透紅,藍珠含媚,還眼神不定的宛如一塊含著妖氣的月光美玉。
這樣的男人,誰能爭艷?
難怪那絕色男寵往他身邊一站,立即失色。
就見卞無晨挑起那男寵下顎,藍色眼珠瞄了一眼,唇角勾出的弧線帶著輕蔑。
「下去吧!」那男寵敦他絕情的暍退了。
丙然不入他的眼!樓蘭王更急了。客人不爽快啊,這、這該如何是好?都怪那丫頭……
「王上,這晚宴有點無趣。」在樓蘭,恐怕也只有他敢當面對著樓蘭王講這種話。
「啊!」樓蘭王慌了手腳。
「其實我听說王上有個貌美如花的公主,卞某原是想見識一下的,可惜公主可能不屑與我見面,卞某坐了近一個時辰了,還是無緣見她,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下回有空再進宮拜見王上您了。」卞無晨乾脆起身要走。
「別……別走,月牙泉她……她一會就到,朕……朕已經要人去催了。」樓蘭王趕緊說。事實上他能請得動這人,就是要人暗示將會獻上愛女,才讓他肯賞光進宮,哪知,他一切安排就緒,自己那不肖女竟——唉!
「您只怕催不來了吧?」卞無晨冷笑。要來早來了,哪可能讓他等足一個時辰還不見人影,他卞無晨的時間寶貴,這會就算那月牙泉再貌驚四座,他也失去了興趣,一個膽敢與他比大牌的人,他還不屑以對呢!
「這……卞……卞……別走……笨蛋,還不迎上去送人!」樓蘭王見他已起身離去,心知攔不住人,只得氣呼呼的要左右趕緊上前恭送他出宮,這禮數非得做足到最後,希冀別因此而惹怒了這人,從此斷了他的經濟命脈。
卞無晨出了大殿,瞥見身後跟上了七、八名宮中禮官護送,悶哼一聲,故意掉頭繞了路,打算在宮里多晃蕩一圈,讓這群人忙一下,轉了腳跟的朝號稱禁地的後宮走去。
禮官們馬上變瞼,完全不知道該不該阻止,這後宮住的全是樓蘭王的女人以及未出閣的公主們,這位貴客這樣大剌剌闖進,不只冒犯了宮中大不韙,也會驚動了里頭嬌貴的女眷。禮官們急得團團轉,想阻止又不敢得罪,只得冒著汗的緊跟著他,期望他繞一圈後,能不驚動人的安靜離去。
卞無晨自然知道這群人的想法,作惡的眸子一閃,他向來不是好打發的人物。
華麗的身子大搖大擺的晃進後宮,一進後宮馬上就「運氣不好」的撞見了一群樓蘭王的嬪妃在亭子里撲蝶,這群女人乍見陌生男人的容貌竟如此俊俏,當下惹得她們春心蕩漾,直呼哪來的俊郎君?還不顧羞恥的頻頻對他拋起媚眼來。
這位邪氣郎君也不教她們失望,朝著她們露出攝人心魄的一笑,幾個女人當下捧心,差點沒樂昏。
禮官們見狀全都傻眼。這卞無晨當真魅力無邊得……妖氣沖天啊!
惹得一干女人昏頭後,卞無晨便露出戲謔的笑容,轉身打算走人了。原來樓蘭王的女人也是這般的庸脂俗粉,無趣!
甩頭往另一頭去,忽地,他瞥見不遠處的草叢里,伸出了一雙的女敕足,足上系著罕見的紫銅鈴鐺,那玉足一動,百步之外的他仿佛能听見那清脆的響聲。
「啊!糟了!是月牙泉公主,她正在——」他身後的一名禮官沖口而出後,隨即就被身旁的人搗住了嘴,不讓他多說一個字。
卞無晨皺了眉,眉心的紅寶石也跟著挑動了一下。原來那雙女敕足的主人便是月牙泉,那好,他倒要見見什麼樣的女人敢無視于他的存在,三催四請還藉故不出現。
舉步朝那草叢走去,每走一步身後的人就驚跳一下,當他走了第三步,幾個人終于忍不住的拉住他的衣角,但他僅是撇頭回以冷冷的一眼,幾個人立即松了手,這下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多加阻撓了。
不只如此,在他的示意下,幾個人還被要求噤聲,不敢發出警告通知那草叢里的人有人靠近,只能硬著頭皮,乾著急的跟在他身後,朝那草叢走去,草叢的草頗高,走近些才發現這里藏著的原來不只一人,還多了個男人!
兩人皆月兌了鞋的橫躺在草叢里,四只腳隨著嬉鬧聲不時交纏著。
「喂,你說月兌了鞋踩在草叢里,能吸引小蟲子出現,讓我捉了喂金絲雀,可是咱們鞋子都月兌了老半天了,怎麼還不見半只蟲子?」草叢里一道嬌女敕的聲音夾著抱怨傳出。
「這……再等等,待會蟲子就會出現了……」男人心虛,支吾著。
「你該不會是為了瞧我的果足,故意騙我的吧?」
這聲調眾人听得出來,她沒有真的生氣,只是佯怒假嗔。
「我……」男人的大腳又勾纏上她的玉足,用著腳拇指搔著她的足底,惹得她再度咯咯發笑。
幾個禮官們見到這情景,臉龐一片黑。這位公主平常就專做些離經叛道的事,這會居然露出雙足與男人躺在草叢里,這傳了出去不只是敗壞名聲,還有損皇族威儀……而這些還不打緊,重點是,她這胡鬧的模樣偏偏敦這位貴客撞見,原來她不進大殿見他是因為躲在這與男人廝磨,這……這……
幾個人連望向卞無晨,瞧一瞧他表情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猜測這傲然的男人此刻臉色應當相當的難看吧?
「你真的不到大殿上去嗎?卞無晨可不是一般人,你不出現不只氣壞你父王,恐怕還會惹怒那個男人。」草叢里的男人與她嬉鬧過後說。
話題提到了自己,讓卞無晨眉毛挑了一下,眼楮微微眯起。
「怕什麼,我管他在商道上有多大勢力,那姓卞的我才不瞧在眼底!」她甚至還發出了藐視的笑聲。
「你當真不怕?」
「不怕,呵呵,事實上,那男人我曾經好奇的偷偷去見過他,生得妖里妖氣,像個娘們似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听到她講出卞無晨像娘們的話,幾個禮官們不住倒抽一口氣。完了,死定了,公主居然如此口無遮攔的講出……講出大家的心聲……
他們鼓起勇氣偷覷了卞無晨一眼,見他臉上越笑越陰沉,當下幾乎軟腿,好想昏死過去算了,因為他們實在不想收拾這個殘局。
「他可不是尋常人可以輕易見到的,他真生得這麼妖邪?」男人好奇的問。
「嗯,他有一雙像魔鬼一般的藍眼珠,笑起來像是在對人下蠱,邪門得很,我一瞧就覺得他不是什麼正派的人。」月牙泉猶不知死活的繼續說。
「他有妖術?難怪他當年可以僅以十九歲之齡,就殺了他的叔父,從他叔父手中奪得商權,才短短七年的時間,成為整個絲道的霸主,原來他是以妖術控制人心。」男人心驚。
「我也听說過他的『豐功偉業』,他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竟然狠得下心來殺了養育他長大的叔父,這人狼心狗肺,這樣的人父王竟要我去見他,要我選擇,我情願與你在這抓蟲子,也不願意去招待那只大臭蟲!」她嬌聲俏語的罵人。
「說得好,公主就與我在這抓蟲子,別管那只大臭——」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沒了聲響,因為一顆拇指大小的珍珠直接射穿了他的咽喉,讓他當場斷氣,再也說不出一字來了。
他就慘死在她面前,月牙泉愕然大驚,倏地由草叢里爬起,一回身,面對的竟是卞無晨那「妖里妖氣」的笑臉,以及他身後站著的數個面容敗死的禮官。
她一臉吃驚,再瞧見別在卞無晨身上,被當成扣子裝飾的幾顆大珍珠,在領口處少了一顆,登時火冒三丈。
「人是你殺的?」她怒而質問,全然無懼。
「是我殺的。」他笑得好陰啊!
深沉的瞳眸正驚艷的望著她。這女人美得野性,艷中帶刺,又嗆又辣。
「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她面前殺人,她怒不可遏。
「我膽子是不小。」他揚笑。
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在她面前這麼囂張的,月牙泉先是一怔,發覺更離譜的還在後頭,這男人竟不客氣的攫住她的下顎,像是在審視獵物一般,細細地打量她的容顏,甚至還無禮的挑開她的唇,檢視她整齊潔白的貝齒,她氣炸了。他當她是奴隸嗎?竟敢如此污辱她!氣得拍開他的手。
「放肆!」
他蹙眉睇著被打的手。喝,有人敢打他?
重新睨向飽含怒火的雙眸。這女人真該死,不僅在背後議論他,還敢對他動手動腳,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卞無晨若有似無的勾起了唇,伸手拔上另一顆珍珠握在手中把玩著,禮官們驚見他的動作,全為公主捏了把冷汗。這卞無晨該不會連公主都敢殺吧?幾個人考慮著待會要不要拚死救人……
月牙泉見他手中捏著珍珠,粉腮竟猶如桃花怒放的綻笑,「你身上的那幾顆珍珠價值不菲,用來殺人沾血太可惜,我建議你該挖下自己那兩顆討人厭又不值錢的藍色珠子,用那個練習殺人比較不浪費。」
這話一說完,禮官們眼珠一翻,真要昏死了。公主真想找死不成?
此刻的卞無晨眸中卻閃出了難解的光彩,看著她高傲的轉身,任憑細白女敕肉的果足踩在刺人的雜草上,仍能維持輕盈優美的身段離開,她走前甚至不曾回頭瞧一眼那死在她面前的男人,直到五步之後,終于又回身,不過卻是對著卞無晨露出傾城一笑。
「姓卞的,你知道嗎?你殺的那人是個笨蛋,就知道騙我月兌鞋,可我身上的扣子踫都不敢踫,這男人膽子小小,腦袋也跟著小小,謝謝你幫我解決了麻煩,這回我再瞧你嘛……眼楮沒藍得那麼討人厭了——」她又上下瞄了瞄他。「你全身上下除了眉心那顆紅寶石礙眼外,其余的——還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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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你就是因為我那句『你還可以啦』,就對我埋恨至今?從此糾纏得我生不如死?」月牙泉愕然的瞪視著眼前敞著胸、橫臥在軟榻上一臉欠打的男人。
「錯,我不是因為那句話而向天下宣告要得到你,你吸引我的是另外的話。」卞無晨半垂著星眸,端著爾雅閑適的笑容說。
「另外的話?」她噘起了美艷絕倫的櫻唇。「什麼話?」連她都好奇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口業,才讓這男人迷上她?
「你看不順眼我眉心的紅寶石。」他坐起身淡然的說。
她立即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瞳眸,「你、有、病!」
他輕笑,恐怕這天下沒人敢當著他的面罵他,也唯有這女人,從第一眼起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甚至逼急了就像現在這樣對他破口大罵,可這三年來,他偏就對她不惱不怒,任她做出任何放肆的舉止,這才養成她越來越敢挑戰他的極限,做出私奔的蠢事來。
「喂,姓卞的,我問你。」她從來就沒有好好叫過他的名宇,這會縴縴五指還直接戳上他的胸膛。「給我解釋一下,讓我死得明白一點,我討厭你眉心上的鬼東西,跟你纏上我有什麼關系?」
他表情些微的轉變了,明亮的臉龐染上郁色。「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便告訴你。」他嘴角揚起一道復雜的弧度。
「你!」他根本是在胡言亂語,故弄玄虛。她跳腳道︰「這輩子休想我會成為你的女人!」
「喔?現在你還是這麼肯定嗎?」他斜眼睨她。
「哼,你向全樓蘭宣示要定我月牙泉,害得我無人敢問津,我也同樣向眾人宣告過,我絕不接受你,是你依舊厚著臉皮對我死纏爛打,讓天下人笑話,如果不想繼續被恥笑,我勸你快點放了我,若再繼續囚禁我,當心眾人當你卞無晨找不到女人,只好干出強搶的行徑才能得到女人!」
他當她在講笑話似的好笑的望著她,「我無所謂,反正全樓蘭的人都知道我迷戀你月牙泉,而今只是我想開了,終于決定放棄君子的可笑行徑,露出我本來的面目,好好的來對我中意的女人——強取豪奪。」
「強取豪奪?」愕然的發現他已經坐起身了,這不打緊,他神情又變了,隨著他靈詭的眼珠子轉動之際,邪魅的氣氛立刻籠罩四周。
「真是妖魔鬼怪之輩,真是妖魔鬼怪之輩!」她拒絕迷失,低著頭不敢看他,朱唇卻不斷咕噥著。
「過來。」他命令。
她頭壓得更低。開什麼玩笑,這一過去就是羊入虎口了。
「還不過來?」他聲音高了幾分。
「好嘛,過去就過去——」話才說完,她不是往他的方向移步,而是撩高裙子往房門奔去。
可恨這奪門而出的逃命計畫在門前就被徹底斷念了,那男人不知哪弄來的長鞭,一甩纏住了她的柳腰,使力一拖,她人被勾回了他身邊,柔軟馨香的身子直接貼向他的胸膛,一雙比女人還細致的手由身後橫伸過她胸前,扣住了她一邊的胸房。
「你、你住手!」一股羞澀冒出,讓她羞憤的大吼。
他露出了捉弄的笑容,「我這不是將手停在你渾圓的胸前,動也不動了嗎?」
她雙頰爆紅,「你別欺人太甚!」
卞無晨斜斜挑眉,笑意不減的盯著她忽紅忽白的嬌顏,難得見她臉紅,那紅咚咚的模樣教他心里注進一道流光,心神隨之蕩漾了起來。
「可惡,放開我!」她氣急敗壞,扭動身子努力要睜開他的束縛,然而她扭動得越是厲害,橫在她胸前的手越是不規矩,明明是扣著的手掌,還能分出指頭準確的捏住了她堅挺的花蕾,讓她當下一愕,不敢再輕舉妄動。
「你……想怎麼樣?」她終于有些顫聲的問,被囚至今,第一次顯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想蹂躪你,直到你哀號的向我臣服。」
「你作夢!」月牙泉臉色一變。
「對,我是作夢,這個綺麗的夢我作了三年,也等了三年,該是美夢成真的時候了。」他唇邊揚著俊美無儔到了邪惡至極的微笑。
她瞧得毛骨悚然,「你忘了自己說過的,我若不同意,你絕對不會強迫我。」這是三年前她一口拒絕他時,她逼他維持君子風度的承諾,當時他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答應了,也勉強遵守諾言,所以這三年來他忍受她的百般挑釁都沒發作,若真的被惹毛了,也只是強吻她一記,或者出言恫嚇一番也就平息了,不像這次,情況似乎失控了……
她不禁後悔起這回自己是否玩得過火,將他惱得徹了底?
「我是說過不違背你意志的強行佔有你,但這前提是在你尚且『乖巧』的情況下,而這回你該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徹底扯破了我難得想做個君子的決心。」看似書生的手臂一使力,將人輕易架上軟榻,他把下顎親昵地熨貼上她的頸窩,無限曖昧的吻了上去。
「別……」她心跳如擂鼓的道,細女敕雙手極力想推開他。
「別?別要停是嗎?」卞無晨故意調笑著。將她不肯配合的手直接架開,擱在頭頂,這個動作更挺出她傲人的雙峰。「我想要你很久了,今晚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你成為我的女人,所以你最好認命,一旦若入我手中,唯一的下場就是成為我的性奴隸!」他雙眸的欲色清晰可見。
月牙泉頓了頓,美眸瞅凝著他,沉下臉來。「我如果不從呢?」
「不從也得從!」
她身子一溜,再次掙月兌的滑下他的懷抱,但這份可貴的自由維持不了多久,轉瞬間她人已被抓舉住,而這回她不能再輕易離開他的懷抱了,因為這妖野男子毫無廉恥的以著高超的技巧、熟練的速度,才一眨眼,她身上的衣物就被剝得精光。
現下她能做的就是緊靠著他,拿他身上稀少的布料勉強蔽體,如果一離開他的身邊,他視線可及之處就更養眼了。
卞無晨火辣辣地盯著她的美背,光滑如上等蠶絲,翹臀也一如想像的圓潤性戚,這女人身上無一處不迷人,就連腳指頭都能教他迷戀,多奇妙的感覺,他竟能對一個女人有這麼深、這麼久的依戀?
他有點想不透,何以會如此?
「依了我吧,除此之外你不能月兌身。」藍眸凝視著雙頰怒紅的女人。
月牙泉明眸似寒潭,「不!」她咬牙拒絕。
他輕笑,「早知你的答案會是如此了。」他不由分說,扣住她的下巴,她朱唇甚至來不及緊閉,他火熱的舌尖就已探入,恐懼、憤怒以及某種她不曾體會的陌生刺激竟如針一般不斷刺進她的心,她掙扎著,但隨著熱吻的深入,這掙扎的力道卻越來越軟弱無力,也許是因為他的吻過于霸道,讓她忍不住暈眩了……甚至出現了一種類似意亂情迷般的酥軟狀態……
自己不是個安分的女人,曾經大膽的舌吻過不少男人以此取樂,但從沒有過如此熱烈又軟弱的反應,而這男人也非第一次吻她,每次挾帶著怒氣「懲罰」她,那吻多少弄痛了她,可這回……還是月兌不了有懲罰的意味,然而這份疼痛卻出現了異樣,疼得不太「自然」,當中欲火與疼痛交雜著,她水漾的眼眸蕩出了不一樣的官感刺激。
「姓卞的……」他的唇好熱,手好燙,而她的酥胸又被攻佔了。
「給我!」他不加修飾,要求得很赤果直接。
一陣顫栗竄過她全身,她發出了嚶嚀的申吟……天哪,她竟然因為這個自己討厭至極的男人的一個吻而失神……
她推開了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硬生生的結束這個要命、不要臉的吻。
她心跳飛快,他那雙好似汪洋的藍眼則是靜靜的凝視著她,一道淋灕的汗從他的額際滑落臉龐,然後滴下,此刻四周突然沉寂下來,但她的內心卻是嘈雜無比,混亂得不像話。
對望的兩個人都有著旗鼓相當的氣勢,最後卞無晨唇畔微勾,笑容冷邪,單手擒住了她的柔荑,一扯,將她按倒在床榻上。
她心驚,慌亂的滾進內側去,抓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赤果,雙眼冒火不遜的瞪著他,「我死也不讓你踫!」
「你不讓我踫……莫非是想為茲塔守節?他踫過你了?」他眸中閃出駭人的光芒。
「他……這個……」
「他踫過你了?」他那令山水失色的俊容,此刻取而代之的是即將山崩的征兆。
月牙泉眼楮骨碌碌地轉動著,評估著在此情況下能否再進一步激怒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你這不是多此一問?」揣度過後,一接觸他那不可一世的眼眸,還是輕佻的說了。
「你少給我要嘴皮子,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當然清楚,但我更清楚的是,在我眼皮底下,你能玩、能鬧、能挑釁,就是不許失身,只要我聞到一絲腥味,那男人非死即傷,而這大宛來的蠢蛋,是我唯一措手不及收拾的對象,才會演變成讓你們玩私奔的局面!版訴我,兩人攜手逃走的這兩天,可有發生任何事?」他怒問。
這女人他一向看顧得緊,偷得了腥也只能聞,出不了大事,可這回兩人得了空隙,他不禁失了把握。
提起這件事,她懊惱的咬著唇。這鬧劇居然只維持了兩天,真是沒面子到了極點,難道她就真的逃不出這男人的手掌心,要這輩子就得這麼跟他耗定了?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這些都不關你的事!」她賭氣的說。
「關不關我的事,我待會就知道!」是否還是完璧之身,一旦佔有她後立即見分曉。
卞無晨手探進她裹身的上等絲被里,模上了她的蠻腰,一把勾出——
「救命啊——」本能的大喊之後,嘴已被封住,接下來所有的怒罵聲全進了他的口里,今日她在劫難逃。
當輕顫的身子被穿破的那一刻,她想起他說的三個字——性奴隸。
懊死,性她能接受,至于奴隸嘛,哼,該當奴隸的人是他吧,不要以為佔有了她的身子就能讓她臣服,他若不乖乖的像以前一樣讓她奴役,想讓她安分,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