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內,梁舒無法發揮精湛的甩尾轉向以及加速超車的駕車技術,所以,她再次眼睜睜的看著計程車的車身消失在她的面前。
「可惡,又跟丟了……」她一想到就覺得扼腕。
不行,老是在這兒跟丟人,傳出去她梁舒要不要做人啊!
找了個停車場撇下她向羅閩笙借來的車子,她決定效法田野調查法的精神,在這台北的東區一步一步的尋找魔力居酒屋的所在地。
「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一家魔力居酒屋?」年輕人總會清楚吧?她把詢問目標鎖定他們。
「魔力居酒屋?不知道唉。」女孩們露出狐疑的表情,三三兩兩的走開。
「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一家叫魔力居酒屋的店?」梁舒換個問法。
「叫魔力居酒屋的店?」一對小情侶哭笑不得,男孩代表發表的說︰「應該沒有,我們成天在這約會,也沒瞧見哪家店名叫魔力居酒屋的,大姐,你要不要試著到中山區去找?中山北路或林森北路附近應該有很多。」說完兩人掩嘴鬼祟的低低笑著。
什麼玩意兒!耙叫她大姐,這兩個年輕小情侶是活得不耐煩啦!
梁舒板起臉孔,不悅的朝那對小情侶一睨,這才優雅的離開。
一轉身,她見著一個男人手挽著女友,可他卻對她投以神魂顛倒地注目,任女友怎麼拉都拉不走。又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也不怕下巴月兌臼。
梁舒不著痕跡的使著風情問︰「請問,你知道魔力居酒屋在哪嗎?」眼楮誠懇的凝視著他。
男人臉上一陣燥熱,「魔力居酒屋……我、我不大清楚……可能……」
受到美女的青睞,男人緊張得說話猛吃螺絲,渾然無視一旁女友火冒三丈。
丙然,女友重重的踩了他一腳,趾高氣揚得宛若一陣狂風似的離開,撇下男友丟人現眼去。
「小姐,我……」後知後覺的男人還想把握機會繼續攀談。
「你的女朋友走,確定不追嗎?」梁舒好心提醒他。
看著空蕩的手掌,他才驚覺事情大條,連忙大喊,Honey,不要生氣……」
這種男人不罰他跪算盤,實在太便宜他了。
「皆川凜,你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通天本領,竟能三番兩次從我手中溜逃,難不成你上輩子是泥鰍轉世,滑溜得讓人抓不住?還是你身上真有魔法?啐!淨想些有的沒的,趕快找人要緊。」
斑跟鞋使勁的踩著水泥地,忽爾,雷擊聲響,天空閃過一道光芒,梁舒還來不及意會過來,天空頓時灑落綿密的雨水,景況活像是某天神粗心地踢翻了一桶水,這會兒全往底下的台北傾下。
「這場雨,不會是懲罰我輕蔑魔法吧?」她不住的挑動著眉。
匆匆的閃入騎樓,她忙不迭的拍去一身的水漬,然而已起不了多大的效用,衣眼濕淋淋的,活像濕豆皮似的沾黏著她的皮膚。
梁舒苦著一張俏臉,原想沒了黑崎遙的阻礙,她會順利許多,孰料,這個皆川凜神秘得詭異。
舉凡台北再隱密的店家,她都有門路混進去,再不也有人代勞,可問遍各大夜店,依然問不出皆川凜的下落,別告訴她他氣質高尚的只會在誠品書店出現!
這時,一只黑貓緩緩走來,那姿態恁的高傲,瞧得梁舒禁不住覺得有趣。
「黑貓呀黑貓,你還真是性格啊!」
黑貓當的一聲,似是抗議似是回應,蹲坐在她的腳邊,徑自舌忝舐起自己濕答答的四肢。
瞧它先是四腳朝天,一會兒又像是在練瑜咖,把肢體伸展到了極限的可愛模樣,梁舒抑郁的心情好了大半。
「呵呵……」黑貓在梁舒腳邊來回的蹭著,逗得她不禁哈哈大笑。
忽爾,黑貓咬了她一口,梁舒還來不及反應,它已靈巧的往一幢大樓走入。
「唉,壞貓,你怎麼可以突然咬人?」梁舒也不知哪根筋不對,跟只貓計較起來,貓跑了她就追。
黑貓走進電梯,梁舒賊賊笑著,「喔喔,看你怎麼逃。」
她小心翼翼的跨進,這時,沒人觸踫的電梯門突然關上,直直往上升去,梁舒驚得不知所措,根本忘了她是找黑貓尋仇的。
到達十九樓,當的一聲門開了,她低著頭跟黑貓走出電梯,納悶的問︰「黑貓,你帶我到這兒做啥?」
然當她抬起頭後,眼前的景物令她傻眼。
「魔力居……居酒屋……」
她快步走去,迎面而來的小庭院飄下幾片香楓葉,鋪著一片枯山水式的銀沙地讓她每一步都充滿驚喜。
八角燈籠的光芒從整間木屋透出,梁舒跟隨著黑貓走入店里,「身緣此處,只聞酒香」的徘句字畫高掛正前方的牆上。
「小靜,你又出去溜達了。」栗海雲走到黑貓面前輕聲說著,一抬眼,就看見眼中布滿驚奇的梁舒。「歡迎光臨。」她熱情直率的歡迎這位新客人。
「天啊!這里竟然會有家居酒屋。」一說完話,梁舒就看見端坐在矮吧台前飲酒的皆川凜。
哇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多虧黑貓咬了她一口。梁舒暗自立誓,她再也不會輕忽魔法存在的其實。
這時,皆川凜湊巧的側過身,用同樣驚訝的目光,看著門口的梁舒。
「栗海雲,快招呼客人進來坐啊!」在與一名熟客話家常的道子趕緊說。
「請問,黑貓叫什麼名字?」梁舒問。
「你說小靜啊!它是我們居酒屋的重要成員,不過它常常溜出去玩耍,可也因為這樣,替我們招來不少新客人。」
「小靜,」默念一回,梁舒蹲下深伸手搔弄著黑貓的下顎,「小靜,這回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你真是我梁舒的恩人。」她熱情的想親它一口。
小靜驚惶的哺叫,趕緊掙月兌她的輕薄,敏捷的跳上矮吧台,沿著木軸優雅的走去,一下子便隱身消失。
「啊!溜了,竟然這麼不懂得欣賞我的香吻。」梁舒埋怨的看著消失的黑貓。
「小姐第一次來,想坐哪里?」栗海雲問。
梁舒漾著嬌美的笑容,腰肢款擺的走向皆川凜,「就坐他身邊的位子。」
聞言,栗海雲道子、牧野健都把目光落在皆川凜的身上。
喔喔,是有目標的……原來這漂亮的長發美女是來找他的呢!
「想喝什麼或吃點什麼?」栗海雲一雙眼楮好奇的直瞪著梁舒打轉。
「皆川凜,你說我該吃什麼、喝什麼呢?」
皆川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請便。」
「哪有隨便這種東西,凜,你別亂點了。」粟海雲直率的嗤笑著。
梁舒朝他面前的食物瞧了瞧,「就跟他一模一樣好了。」一會她又問他,「請問你在這坐了這麼久,領略了什麼魔法?分享一下吧!」
皆川凜只是低著頭,讓人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栗海雲吩咐著大廚,「牧野,你听見了吧?給小姐一份跟凜相同的東西。」接著她對梁舒笑盈盈的說︰「我叫栗海雲,是這的酒保兼服務生,里頭大廚叫牧野建,那個跟花蝴蝶似的女人是我們的老板娘,叫道子。」
「花蝴蝶?誰說我是花蝴蝶來著?我是熱情好客。」道子睨了這說話老不修飾的員工一眼。
「你們好,我叫梁舒。」
「你是來找凜的?」采海雲問。
梁舒看看一旁但若雕像的皆川凜,給了個不置可否的笑容。
「栗海雲,還不去張羅客人要的酒,你真是越來越愛問些有的沒的。」
「老板娘,你不能因為你自己想跟梁小姐說話,就把我支開啊!」
「粟、海、雲——」
「好啦、好啦……梁小姐,待會兒再來跟你聊聊。」礙于老板娘虛張聲勢的威嚇,粟海雲很給面子的撤退。
「嗯,沒問題。」
「凜,她是你的朋友吧?怎麼你也不跟人家聊個兩句,你太糟糕了喔!」’道子嬌笑著數落皆川凜。
瞧,凜這家伙是吃錯啥藥了?一臉的怪模樣,怎麼,這小姐讓他感到不安?好現象,有不安才有發展的空間。
道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兩人一會,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還是快撤退好了,凜或許有私密話想跟你談,偏偏我卻礙在這兒窮攪和,再不走,凜可要怨我了。」頓了一下,她拉著梁舒的手又說︰「歡迎你來啊!不曉得凜有沒有跟你說過,來這兒的人都會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那她可真是來對了地方。梁舒睇了皆川凜一眼。
炒熱氣氛的道子走後,兩人之間陷入寧靜,直到牧野健將食物送上來。
「品嘗過嗎?」牧野健問。
梁舒淺笑搖搖頭。
「讓凜教你吧!他是這兒的熟客了。」
皆川凜的臉上泛著尷尬,一對上梁舒的笑眼,他又不自在的避開,徑自執起白瓷酒杯,一句不吭。
瞧他老半天還是沒動作,梁舒低聲的說︰「好餓,為了追一個難纏的家伙一整天,滴水未進,可現在即便有一桌的美味,卻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唉,福薄命苦唷。」她咳聲嘆氣的。
「還有心力嘆氣,暫時是死不了的。」皆川凜毫不同情的說。
「嘖嘖,皆川凜,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當真不教我如何品嘗?讓我對著這一桌的佳肴干瞪眼?這樣太沒風度了喔。」
皆川凜感受到來自多方的關注,牧野、道子跟栗海雲都算上一份,不過最讓他難受的,還是梁舒那大方坦然的目光,相形之下,就顯得他的小家子氣。
掙扎半晌,皆川凜取餅她的竹筷,將雪白的蘿卜泥和在赭黑的沾醬中,再挖了些許翡翠似的芥茉緩緩的拌著,後來又添加了幾味佐料,最後無聲無息的交到梁舒手中。
「可以吃了?」
「嗯。」皆川凜收回目光,專注的瞪著面前的碟子。
瞧他那宛若壯士斷腕的模樣,梁舒忍著大笑的沖動,夾起炸時蔬淺沾一旁的醬料,滿足的將其送入口中,大口咀嚼起來。
「嗯,好吃,炸得恰到好處,味道調得適中,」她湊過頭去,「皆川凜,你的味蕾應該很靈敏。」
皆川凜端起清酒,沉默地猛喝。
擰著眉心,他思忖著該如何把她攆離他身邊,否則,難保她不會跟其他禁不住好奇心唆使的記者同下場,傷了皮肉事小,送了老命才冤枉。
梁舒見他又不搭腔,心想,好,沒關系,反正知道你的下落,多的是機會跟你糾纏,看看屆時是誰挺得住。
品嘗大半的食物後,梁舒不得不說,這家店簡直是個寶。
小小的一家店,食物精致又新鮮,連酒嘗起來都特別甘甜,實在大大滿足了她的胃,讓她有精神繼續跟皆川凜纏斗。
「凜,我還是叫你凜好了,一個字總比三個字簡潔許多。」沒等他有所回應,梁舒兀自決定,「考慮得怎麼樣?願不願意接受我的貼身采訪?」她啜著微溫的清酒,重提舊事。
「不願意,請你不要再提及。」
「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我不喜歡媒體,也不喜歡接受訪問。」語氣一硬,皆川凜眼上的眉重重的擰揪著。
「為什麼?你為什麼如此排拒,難不成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我想這都與你無關吧?」他如黑用石般的眼漠然的瞪著她,「你應該很清楚,只要妄想打探黑崎家族秘密的蠢記者,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凜,你是在擔心我嗎?」梁舒輕搭上他的肩,笑著問。
他瞬然甩下她的手,「你不要太愚昧,以為這是好玩的尋寶游戲。」皆川凜快被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激出怒火。
若不是欣賞她天真的率直,她的生與死與他何干?反正她自己也不在乎。
「我是接近你,不是接近黑崎家的人,還是,你也是黑崎家的一份子,雖然你並不用黑崎這個姓氏?」她單刀直入的問。
皆川凜的表情瞬間冷肅得如冰雕,「梁舒,我勸你不要自以為聰明的妄加揣測,這件事到此為止。」
「到底要什麼條件交換,你才肯答應?」她抓住他的手問。
皆川凜二度甩開她,「條件交換?梁小姐,難道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采訪對象,你也講求不擇手段,只為完成工作嗎?」他眼中有著輕蔑。
梁舒煞有其事的思索著,繼而毫不猶豫的點頭。「沒錯,新聞工作者對于新聞工作向來持著這種態度,即便是不擇手段,也只是達成任務的過程罷了,至于是不是微不足道的對象,端看記者如何看待。」
「包括不借用身體交易?」他對她的輕蔑表露無遺。
虧他還一片好意的不願她涉入危險,原來她也是個只求獨家不惜出賣靈肉的女孩,糟蹋了她那雙清透靈秀的眼眸了。
梁舒知道他的輕視,可仍不以為意的笑,她打開一只銀雕的名片夾,取出自己的名片,精準的擱在他面前。
「我是梁舒,請多指教,為了讓你對你剛才的輕蔑言論,還有讓我苦追多日的辛勞有個彌補的機會,這一頓就讓你破費了,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梁舒站起身,拂拂衣裳,「各位,我先走了,拜拜。」
像天鵝似的尊貴,她挺直身子徐徐走向店門,三步之後,她又旋過身朝皆川凜筆直走來。
「凜,」她喚著。
皆川凜才準備要松了一口氣,又被她的歸來揪住心神。
他面容凝重的正看著她。
忽爾她傾身湊近,當眾人都以為她要吻上皆川凜的唇的前一秒,她猝然止住。
「如果這里真的充滿魔法,你說我該祈求什麼呢?」粱舒嘴邊的笑容收斂許多,「忘記提醒你,不管你答應與否,這個采訪我還是要做,記得我的不擇手段。」她手指頑皮又放肆的輕點他的鼻尖,調情意味極濃。
點燃戰火的梁舒翩然離去,徒留眾人的驚嘆,還有沁鼻的發香。
皆川凜臉色鐵青得不能再甚,手執著酒杯,一杯一杯的朝自己喉嚨灌去,火氣燒燒著他體內的五髒六腑。
真想親自扭斷那淨白無瑕的頸子,好讓她不再為所欲為。可他又不舍……
看著皆川凜的反應,道子忍不住竊笑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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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怎樣,你的貼身采訪進行得如何?」加藤透過視訊詢問著伙件。
梁舒托腮沉思,懶洋洋的說︰「離起跑已經看得出一點距離,不過離搖旗吶喊勝利,卻還有一大段距離。」
「啐,這麼慘,黑崎這塊大鐵板真是堅固呢!不只我擺不平。連咱們天才美少女都嘗到苦頭。」
「不是黑崎,而是皆川凜。」她咬唇沉思,把自己的困境說了出來,「唉,我跟黑崎遙說過話了,那家伙的手下也是受過情報訓練的,把我在中東學來的伎倆給破解了,害我最近想掌控皆川凜的行蹤都很困難。」
「你跟他踫面了……」加藤心髒一窒,簡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訊息,「他動手了沒?還是良心發現的只給你警告。丫頭,把手放下,你不會是被打歪了腮幫子吧?」他緊張的猛問。
「我的臉沒事,」梁舒訕汕的放下手,露出她完好無缺的臉形,「他的手下有一個叫什麼宮澤來的,他就很想教訓我,不過黑崎遙反而很期待看到我跟皆川凜的對手戲。」
「宮澤?……不會是宮澤介二吧?」他大叫出聲。
需要這麼吃驚嗎?「唉,他是什麼來頭?」
「他曾經是日本最威風的黑道大哥,听說有一次出了意外,是黑崎明拉了他一把,所以從此跟在黑崎遙身邊保護他,當作是回報他父親的恩情。」加藤趕緊交代,「舒,這個家伙殺人不眨眼,你還是少惹他為妙,因為連日本警方都奈何不了他。」
「我知道,我有興趣的是皆川凜,不是黑崎遙,更不會是三句話就叫打喊殺的宮澤。」她從學不會如何欣賞暴力美學。
加藤不敢相信,梁舒竟會有這等好運氣,能夠跟黑峽遙說上話,卻還能安然無恙,果然是漂亮的女生比較吃香。
「對了,黑崎遙都跟你說了什麼?」
「問我想不想采訪他,說有獨家喔!還問說給不給把,啐,小孩子還想追姐姐。」她紅潤的唇逸出輕笑,「不過他很上道的給了我兩個皆川凜的藏身處。」
「這麼好心,是真的假的?」加藤懷疑黑崎遙會這麼配合。
「可是有給跟沒給一樣,我找了半天,最後是靠一只黑貓才找到皆川凜常去的那家叫魔力居酒屋的店,可是另一個地方我就很頭疼了,他好像已經搬離飯店,我推測他應該是在北投的藏身處。」
「黑貓?」
「對啊,我跟丟了人,後來被黑貓咬了一口,我氣得追著它,竟被我發現皆川凜就在那間居酒屋里喝著酒,真是瞎貓上死耗子。」
「對,你這只瞎貓被真貓咬了,還天才的逮著皆川凜那個死耗子,我只能說你最近運氣不錯。」加藤盯著另一個視訊熒幕忽然面容一整,「找到一個地址,舒,你記一下。」
「怎麼了?除了跟我對話,你還在忙著什麼?」說著她趕緊抓出紙筆。
「北投區稻香路八十一號。」
「這是什麼?」梁舒飛快的書寫。
「正要跟你提這件事,我卑劣的讓一個我討厭的同事去黑崎家查個線索,現在線索到手,那位同事也住進醫院度假。」
「加藤,你越來越陰險了。」
「別這樣說,我只是開始懂得愛惜生命。」
「快說,你那位可憐的同事為了什麼線索付出這慘痛的代價。」
「咳……」加藤清清喉嚨才說︰「黑崎明的夫人叫皆川櫻子,是花道小原流門主的女兒,當年她與黑崎明定下婚約後,曾經莫名其妙的消失過一陣子,後來听說黑崎明透過許多管道接她回日本完婚,這事情當時還鬧得人盡皆知呢!全日本大眾都揣測,小原流會不會被黑崎明給終結。」加藤還不忘作出終結的手勢。
「皆川櫻子?跟凜同個姓氏唉……可是加藤,這跟北投有什麼關系?」
「據說當年皆川櫻子是黑崎明親自帶回日本的,而據境管局資料顯示,黑崎明這個奇葩這輩子除了台灣,沒再去過其他國家,我呢,就請秀子再當一次駭客,入侵台灣的戶政系統。」
「有什麼發現?」梁舒又覺得熱血沸騰。
「結果在北投這個地址發現有位名叫皆川櫻子居住餅的紀錄,而且是已婚身份,時間也與皆川櫻子消失在日本的時間重疊。」
「然後呢!」梁舒激動的問。
「然後秀子就被發現啦,趕緊撤退,所以沒有看到已婚的對象是誰。」他語氣十分失望。
「加藤,我想這會是個大發現,關系到皆川凜的秘密。」
「你該不會也在猜皆川凜是皆川櫻子的小孩?」
「加藤,跟秀子說,過陣子我到日本跟她學如何當名駭客。」
「大小姐,你是自由職記者唉,你可以利用管道,但請不要以身試法。」
「加藤,時代在進步,當個情報人員已不能滿足我,現在要當駭客才能找到更多真相。」
熒幕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加藤在書房里大喊,「梁舒、梁舒——」
這丫頭別又想玩啥新把戲,要不然那個嘴碎的羅閩笙又要用蹩腳的日文,打電話來騷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