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巧具心思的巧克力產品推廣會。
心瑜身穿雪紡紗制的純白削肩長禮服,腳蹬銀白的三寸高跟鞋,雲發松松綰髻,耳垂兩道水晶墜,瑩瑩雪頸上閃著一串珍珠鏈。
「我到底來這里干什麼呢?」捻著一小塊松露巧克力,她暗自問自己。
比世安撩動了她隱藏在內心中最隱晦的那份感情,之後他突然冷了下來,整整一個星期不見人影。今日,谷爺爺說動她來參加這個巧克力進口代理商的產品發表會,幫忙監定一下參展商品的優劣。
比爺爺還說,谷世安怕請不動她,所以拜托他老人家來說項。
好,她人來了,這才發覺這里有沒有她根本都無所謂。
一股不開心的小寒流慢慢爬上她心頭……
為什麼進口商的代表清一色都是摩登美女?服裝也忒地大膽火熱,搭配今夏最流行的橘色彩妝、藍色睫毛膏,谷世安被一堆女人圍在當中,大概已經被纏得昏頭轉向了吧?
「谷總,就這麼一小塊,你嘗一下就知我們公司的商品絕對高級。」甜得奪人魂的女聲。
「谷總,我們公司的代理品光用聞的就很不同凡響,借一下你的鼻子好不好?」嬌媚酥人骨的輕笑聲。
鶯啼燕語,秋波放送,更有其他……與滿屋子嗲聲嗲氣的現代感美女比較起來,清清如水的她絕對不起眼。
難怪這一匹狼人月兌窗的狼眼里看不見她的到來!
這個男人連婚姻都是權宜,那日溪畔一吻也只是他偶爾興起的調情罷了!只有她傻,為他失眠了幾晚,此刻見他穿梭花叢,心坎還要不得的揪疼。
傻呀!心瑜,你怎麼還要為他當傻瓜呢?
如果當初青春年少時那根情弦沒有為他深深悸動過,如今一切就簡單了!她舒一口氣,偏過頭對一堆攤位做最後的巡禮,胸口有股說不出的窒悶感,根本沒心情品嘗各國名牌巧克力。
對不起谷爺爺,這里不需要我,走人了……
「心瑜!」打遙遠處傳來一聲呼喚。
比世安一身純黑西裝,挺拔的身形踩著自信的步伐迎過來。
「我老早就看到你了。」
她的眼楮瞄著自己的鞋尖,在心里嘰咕一聲︰老早看到我卻現在才過來?
「一直盯著地板,有錢可以撿呀?」他笑著調侃她。眉梢高揚,一雙深眸放出灼人的光芒。
那兩道光芒寫滿篤定神采︰我過來的時間挑得好極了!
這正是她看夠了一堆女人的奉承戲碼,心火快要飆出來時,他自然要漂亮進場,接手安慰一下小佳人了。小試一手,果然得到滿意的答案。
呵呵!心瑜吃醋了。她對他才不是無動于哀!
絕妙的巧克力監賞會呀!一箭雙雕!
「很成功的展覽會,恭喜你!」麗眸淡瞥他一眼,口氣酸得可以了。
「哪些東西好呢?你推薦一下吧!」他說得雲淡風輕,可是此話一出,馬上引起圍繞在他們身旁的一堆推銷美女的騷動。
比大老板要這個女人幫忙推薦?
「谷總,你是決策者吧?」一只花蝴蝶臉色有點凝重了。
「谷總,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吧?」另一只小彩蝶馬上見風轉舵。
比世安還是一派清閑自在。「這位冉心瑜小姐是我特地請來的巧克力監賞家,她還是一名營養專家,你們跟她詳實報告巧克力成分、制作過程吧!」
咚!一顆小炸彈丟下,谷世安等著驗收結果。
「你……」心瑜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將她推上火線!
咻!一堆女業務全跑回自己的小攤位,跟主管咬起耳朵。
咻!一堆西裝筆挺的男主管全跑到心瑜身邊。
「冉小姐,這邊請……我們選用的是最頂級的可可豆……」
「冉小姐,先來我們這兒……我們添加純楓糖,絕對不膩口……」
「冉小姐,我們的巧克力可是經過十八道程序研磨淬取純汁液……」
現在是什麼情況?輪到她成為男人圍攻的中心?不會吧?商場上這麼狠?為了搶生意爭業績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男色都出籠?心瑜在男人堆中引頸瞧望……
天殺的谷世安,這個罪魁禍首躲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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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客戶或廠商周旋時會有不得已的無奈,你現在可以理解了吧?」
貝住她的手腕,一手托著一盤利用極短時間搜括來的各款精致巧克力,谷世安踩著優雅步伐,帶著心瑜直上擎谷集團頂樓,進入屬于他的私人領域。
「你也不用這樣精心策畫,虛晃我一招,置我于狂蜂谷底啊!」
她噘著小嘴用手肘頂他一下。
哼!她又不笨,才不會一直著了這個工于心計男人的道!不過,與其讓一堆男人涎著虛偽的笑臉阿諛奉承,她寧可跟著他來到這一方寧靜的天地。
「天地良心,那一堆男人不在我計畫中!天可明監,我怎可能讓自己的女人被一窩蜜蜂圍著嗡嗡叫。瞧,我這不就馬上救你月兌困了!」
心瑜霎時緋紅了臉蛋,「誰是你的女人!」
「你呀!床都跟我上了,唇也讓我吻了,不是你還會是誰?你剛剛一看我被一票花蝴蝶纏住,氣得嘴角都抽筋了。」他挑著邪邪的眼紋睨著她。
居然給她哪壺不開提那壺!「跟你同床被活逮造成緋聞,你不幫忙澄清也就算了,竟還拿來說嘴!」小美人又羞又窘作勢就想逃開。
比世安既已得知心瑜的心意,就在嘴上先放她一馬。不過,他今晚精心籌畫的好戲才要登場呢!
他擺出一個很誠懇的微笑,整個盤子托高到她鼻子前。「心瑜,瞧瞧我特地為你準備的!」
「咦?」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不過,那一款裹著杏仁粉的巧克力好像很不錯,她就剝一小塊嘗嘗吧!沒辦法,巧克力對她來說是種致命的吸引力啊!
他又拉著她在屋子里四處轉。「巧克力不錯吃,我的私人居所也不錯吧?」
嘴里醇味滋滋,她心情也不算壞,舌忝舌忝唇道︰「跟寧谷園完全不一樣的風格呢!」
將近百坪的頂樓,客廳就佔了大約四十坪,偌大的空間只有一套黑色皮沙發,以及一組家庭電影院影音設備,空間顯得清冷空曠。
開放式的廚房明亮而縴塵不染,宛如廚具公司的展示間。接著,他們又走到他的臥房……床被整齊一絲不苟,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房間。
唉!嚼在口中的巧克力突然間不再那麼好吃了。他是在自我放逐嗎?這哪算家啊?他干脆長期包下一間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算了。
她說得有點悶幽,「你一定有請鐘點女佣來打掃。」
「果然料事如神!」他又打開最後一扇門。「這是書房,很亂的,我一向不讓佣人進來,怕他們把我的重要資料當成垃圾丟了。」
是有些垃圾雜物該清了,譬如電腦桌旁的三個飲料罐,躺椅旁的一堆報紙,和一個洋芋片的罐子。他吃洋芋片?心瑜又有點想掩唇偷笑。
她輕咳一聲斂下笑意,望著那一整排的書櫃。「這里比較有人氣,除了必備的電腦,你還有很多藏書。」
「都是一些經濟學人雜志、世界地理雜志類的東西,我沒有多少文學細胞。」
心緒起起伏伏,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之間,他手中那盤巧克力一直誘惑她,她不客氣地又捻過另一款黑白相間船錨造型的巧克力,放進嘴里淺嘗。
唔,一咬開就流出香檳酒味,甘美細膩中藏著濃烈刺激情味,挺別致的。
「你試試這個,很好吃!」她兩眼晶亮亮了。
他拿起一塊瞧了半天,終于像個烈士一樣放進嘴,嚼了幾下。「里頭包了酒。」
「不錯吧?」
「就進口這一款的,先在網路購物線上打廣告,情人節應該會造成搶購風潮。」
「這東西進口價格不會太低。」
「你就別幫男人們考慮太多了,想表達真心自然要有花錢的心理準備。」他兩眼熠熠盯著她瞧。
嘖,就會拾人牙慧!「我完成任務了,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心瑜,你再幫我個忙!」他將巧克力隨手擱在門邊的置物幾上。「你喜歡這間屋子的風格嗎?」
他想賣什麼關子呢?她默不作聲,只迎視著他。
「我很不喜歡。」他說出自己的觀感。
她瞪大明眸。「不喜歡你干嘛住這兒?」
「這里方便又自由,但是我根本沒時間將它布置成有家的味道。你用點心思來幫我吧?譬如添幾幅壁畫,擺些盆栽,櫃子上弄點藝術品什麼的。」
他的要求真要解讀起來,可以很深奧的……
她嚇退一步,眉間皺起摺痕。「別以為請我吃巧克力就能對我予取子求。」
「子取予求?我哪敢!我若真的把心里話說出來,不被你轟得七、八公里遠才怪!」他挑眉豎眼的,有點挫敗地揉著額頭。
「那你快說,說完我們正好了斷瓜葛。」
「你真的這麼想?迫不及待想甩開我?」他的眼神凌厲如刀,仿佛可以望進她的心里。
心瑜瞳底出現惶亂,咽了幾口口水,別過臉不敢直視他。
「心瑜,嫁給我!」他今晚準備了十八套劇本,要一套一套慢慢來跟她磨,沒料到被她一激,居然把壓箱那一本先搬出來了。
唉唉!今晚的任務真的很艱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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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抽一口氣,錯愕地睜大眸子。
「沒有把我轟得七、八里遠?我的預估錯誤?!」他如釋重負地噓口氣,心下竊喜。
轟他?她閉了閉眼,想干脆昏倒算了!
「你這個瘋子,鬧了我一晚也鬧夠了吧?」她拔腿往外沖,但還來不及跑出大門,就被他從後攔腰一抱,壓到大沙發上。
「我是認真的。」他的眉心帶著抹淺淺的挫折,身體仍執意朝她逼近。
「停!」她出手頂住他的胸膛,「你認真?你很認真的想捉弄我!」
他以強勢身形繼續欺向她,鼻尖嗅聞著她的耳後,低低喃喃著︰「沒有恐怖的香水,只有你慣有的清淺馨香。」他心頭油然生起一股滿足感,整整一個星期的等待終于得到慰藉了。
「走開啦……」可是,兩只小手對付他這個大個兒就像螳臂擋車。
他撫觸著她的玉頰,「水亮光滑樸素,否則我怎麼也吻不下去。」
「你敢又吻我……嗚……」
他真的敢!滾熱的薄唇徐徐緩緩的輾轉過她瞼上每一個部位,似風拂如蝶棲,訴盡濃濃的相思意。
小拳頭擊上他的肩膀。嗚嗚嗚……打得手好疼!沒轍了,又落入狼口了!
啜吻方歇,他貼著她的耳廓低噥,「心瑜,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你這一身衣服選得好,就像你的人一樣,淡雅又高貴。你都不知我有多高興看到你來展示場呢!」
「不要啦……我不喜歡你這樣啦……」
「我喜歡你!」他揚著眉,唇角漾開大大的弧度。
鏘!她的腦袋如被狠狠一擊!他喜歡她?「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你為何一直不給我好臉色看呢?是不是你早已經喜歡上我,卻怕我發覺,所以才欲蓋彌彰?」
他大膽臆測著,游走的唇片滑過她的細頸,來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前。
「你這個自大狂!」她虛弱的喘息,違心的反駁。
「膽小表,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他將臉埋在她的胸溝中輕舌忝著凝香。
「別……」老天,他竟然已經撥開她的內衣,含住她一朵嬌女敕粉蕾了。
他魅惑的笑中有抹難得的靦,「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要向你告白。只要你不要求我去摘天上的星星,其他的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一定做到。心瑜,嫁給我吧!」
他又求婚?「才吃了個包著香檳的巧克力,你就醉昏頭了。」
「我是醉了。你知不知道,你無時無刻充塞在我的腦海里……你既清純又嫵媚,聰明又高雅……」
他突然低笑一聲,「你也愛學小野貓對我伸出銳利的小貓爪,莫名其妙抓得我一身傷痕。」他壞壞的啃咬一口白皙雪乳,烙下一道深深齒痕。
受不了他的情挑,心瑜媚眼如絲,渾身不住抖瑟。
她緊抓著殘存的理智,「你這一尾沒有脊椎的海洋生物,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種話?當然不用說你的前妻了……」
「你拐著彎罵我沒硬骨?」他的手掌突然捏緊她的兩團峰丘。
唔,痛哪!她磨著牙反擊。「你魅力無限,又有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也不可能沒踫過像我這樣的女人。」
「我對女人很遲鈍,前一陣子我的朋友才譏笑我,說我是晚熟的男人。可是一踫上你,我的浪漫細胞就整個被開發了!」他將她緊緊抱滿懷。
「怎麼會是我?!」听著他狂亂的心跳聲,她吶吶傻語。
「因為我記住了你的名字,因為我看見了你美麗的胴體,因為你老是不理睬我,因為……到底要我說多少理由?我,只是愛上了你。你也愛著我吧?」
「你知道,要愛上你很容易,像你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女人的致命傷。」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撥開他附在額前的幾綹發絲。
他亮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事業上,我可以說已經站在世界的頂端了,若說我的人生還有什麼野心,就是娶你!」
「踫上他,她就輸給無法自控的感情!她心頭的滾熱一陣接著一陣,卻突然打來一道大浪……警鐘響起,她迷惘的明眸逐漸被冷然取代。
「不對!你想玩玩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求婚?你不用出賣自己的婚姻來攀住女人的裙帶,我沒有任何背景,無法為你帶來企業聯姻的利益。」
「你在說什麼鬼話?到底是想扁損我還是看輕你自己?」雙手抓著她的肩膀一陣猛烈搖晃。
她垮下小臉,幽幽楚楚的說︰「我說錯了嗎?」
他眼內布滿狂風暴雨,眸光變得危險。「你為什麼听不進我的話?我不信你是鐵石心腸的女人……除非,你心里放著另一個男人?還是,你接近谷家是別有所圖?你是商業間諜?」
「啪!」心瑜在他臉上烙下五爪痕。
「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他的鬢頰隱隱抽搐,聲調寒氣森森。
天,她打了他!她從沒打過人啊!他的臉色陰狠冷鷥,他也要對她動手了吧?心瑜惶惴地看著闖禍的手,但仍一臉倔強。
「你的話太傷人了,我哪有男人,你不該懷疑又輕薄我!」
她沒有別人!勾起一抹釋懷的笑,俐落地以右手將她的小手固定在頭上方。
「我不該跟你做多余的辯論,你的身體比你固執的腦袋可愛誠實多了。」
「你這頭狼人,天底下想上你床的女人很多,你何苦找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她胡亂嚷嚷。
「噓!」他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你呀!老是口不對心。心瑜,我只是想愛戀著你,享受疼寵你的人、你的身體的感覺。」
他的柔情攻勢讓她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牆瞬間潰散。這個男人,絕對強勢,也絕對難纏啊!
他撩開她的裙擺,熨燙的手指直接爬上她的大腿內側,慢慢揉捏著。
「啊……不!」一陣麻栗傳遍全身,她張大嘴,已無法正常呼吸了。
「你很美!我喜歡看著你……」他的眸光一緊,盯著她低腰的小褲褲,沒有多少的春光可以藏得住呢!
「壞……蛋……」她整個人幾乎癱軟了,語調破碎的嗚咽著。「老是拿邪氣的眼神看我,內心想法更是齷齪!」
他笑得更加邪氣。「男人看著喜歡的女人會一本正經?才怪!男人更愛對喜歡的女人做很壞的事……」
瞧,他這就對她很不正經的「使壞」了!將她的雙腿掰開,指頭鑽進點觸著她的蜜花,輕輕拂搔著柔軟的毛發……
「哦!」她長吟一記,兩腿夾得更緊。
「放輕松,別緊張,你會喜歡的!」
天哪!這個男人就是有辦法讓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與即將剝離!她的靈魂飄散了,攀附著他而生存……
她用一種充滿的聲音呼喚他,「世安……」
「說你喜歡!」
「我不知道……我好難過,好熱好麻……」她整個人不停沉淪,就要溺斃在的汪洋中。
「吻著你、擁著你,再瘋狂的愛著你,我竟然到今日才懂得拿心來疼寵一個女人是種無法形容的滿足。」狂吻又落下。
她強烈的回應著他,心頭卻徘徊不去一股莫名的悲哀。「我都無法拒絕你的求歡了,你就別再哄騙我了吧……」
「真心話!自從在溪畔吻了你之後,我就知道我完了,我的日子再也不能少了你了。」
這一句絕對有漏洞!她不客氣地戳破他的謊言,「你整整消失一個星期!」
她思念他!他開心親吻她小挺的鼻頭一下。「我是個絕對正常的男人,沒有老婆並不代表我沒有情婦。」
情婦?她早該想到了!「放開我,你……去找她們啦!」
「我是去找她們了,東京、曼谷、香港三處的我都去了。」
大色豬!居然狡免有三窟!「讓我走啦!」
「我是去跟她們提分手,分得干干淨淨、徹徹底底。」
「呃?」她呆住了。一個禮拜飛三地跟情婦分手,他可真夠忙呀!
「情婦只是出差時方便,但只有你是特別的。心瑜,嫁給我吧!」他捧住心儀的小臉蛋,熾熱的眸光穿透她,收入她每一個愣頓表情,每一絲嬌憨風采。
第三次了,他今晚連說三次「心瑜,嫁給我」了。
她的心整個揪成一團,有種想哭的感覺……她的愛情呀!萌芽于青澀懵懂的十七歲年華,如今呢?她要嫁給他嗎?
她的小手指無意識地捏著他的領口,透露出驚惶無措。
「答應我吧!若說加了香檳酒的巧克力是五星級的極品,那麼我就給你最好的六星級疼寵。能夠眷愛著你,我無比幸福,你知道嗎?」
她掉下一串串珠淚,「你不是只想要我的身體嗎?」
「我要你的一切……」他熱切呼喊著。
「叮鈴……叮鈴……」突然間,茶幾上的電話響了。
「最好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否則,這個冒失鬼就等著被我扒一層皮!」谷世安一臉不悅,悻悻然爬起來接電話。
心瑜木然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怎地,她忘了擦淚,忘了乘機整理衣物。深夜里的電話?她心頭浮起不祥的感覺……
比世安對著話筒「嗯啊」幾聲,就掛上電話,緩緩轉身面對她,一臉凝重沉色。
「出了什麼事?」她吶吶問著。「是谷爺爺嗎?他的血糖出問題了?我有留下今天晚餐的菜單,還一直叮嚀廚子要照著做啊!」
「不是,是少維!」
「少維?他怎麼了?」
「他從傍晚時開始發高燒,剛剛昏了過去,現在在醫院里。」
心瑜揪住心口,冷哆嗦從背脊一路往上爬,讓她渾身不由自主發抖。
五月的夜風帶著浪漫淺吟,卻也變調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