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沒錯。」緊要關頭,反而是司徒雲心猶豫。「但是、但是……」
司徒雲心接下來的話,沒入武鑒鈞的嘴里。司徒雲心驚訝地張大眼楮,似乎還沒搞清楚武鑒鈞正在吻她,還一個勁兒的眨眼。
武鑒鈞放開她的嘴唇,對她笑了笑,接著用手支起她的下巴,閉上眼楮再度從頭來過,這次司徒雲心已有準備,也學他閉上眼楮奉獻雙唇。
武鑒鈞先是慢慢吮吻她的芳唇,讓她含苞待放的唇瓣,在他一次又一次輕細挑間慢慢開啟,最終綻放成艷麗的花朵。
一旦花朵盛開,就是之徒擷取花蜜的時候。
武鑒鈞承認自己是之徒,也大方的用舌頭在她的芳腔大舉肆虐,搜刮每一滴他能得到的芳香,最後甚至勾引她的粉舌,與他共舞、與他糾纏。
在他高明的引導之下,即使她已嬌喘連連,眼神迷蒙,雙唇紅腫,他仍不以此為滿足,還要更多。
武鑒鈞接著除去她的中衣,解掉她的肚兜,雙手捧起她雪白豐勻的酥胸,低頭細吮探索。
司徒雲心這回再也撐不住,兩腳一軟往後倒去,武鑒鈞環住她的縴腰順勢倒下,兩人糾纏在一塊兒,再也不分彼此。
不久,只听見武鑒鈞粗啞的喘息聲和司徒雲心教人失魂的申吟,充斥在火光照耀的山洞,成了原始山林最美的點綴。
事後,兩人像玩迭羅漢一樣的迭在一起。
司徒雲心躺在武鑒鈞身上,心想他的體格果然就像她猜想的那麼棒,不禁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對武鑒鈞來說,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才是天賜的禮物,而且與他契合極了,兩人在一起就像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沒什麼。」她才不會讓他知道她的想法,只會招來恥笑。「我只是看到滿天星斗,不由得想笑。」
「剛剛還下那麼大的雨,誰料得到轉眼間便放晴。」武鑒鈞也注意到天氣變化迅速,一會兒雨天,一會兒晴天,這會兒已經是繁星熠熠,景色美不勝收。
「你不覺得跟我們很像嗎?」她轉過身趴在他的胸膛,頑皮地問他。
「像得不得了。」跟他的心情尤其類似,從剛開始的抗拒,到全面投降,過程不過短短十來天,卻像一輩子那麼長。
她對他嫣然一笑,她甜美的笑容逗得他的心癢癢的,下半身開始騷動。
武鑒鈞于是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壓低吻她,從輕輕的吮吻,到撩人緩慢的深吻,每一個吻都飽含著無限愛戀。
他們的舌頭繾綣嬉戲,如蝴蝶亦如麻繩,一會兒比翼雙飛,一會兒糾纏難分難解。
隨著吻的加深,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武鑒鈞的大手順勢滑下她的柔背,撫模司徒雲心細致的肌膚。
司徒雲心立即起了反應,小嘴發出一聲細碎的嚶嚀,听在武鑒鈞的耳里就像是藥,讓他的情緒更加激動。
他雙手圈住她的細腰,抱著她一起翻身,身下的袍子跟著挪動變縐,那是他們先前鋪的,用來當作臨時的床鋪。
武鑒鈞讓司徒雲心平躺在袍子上,用手輕輕觸模她的粉頰,溫柔地幫她把頭發撥到一旁,眼楮專注地凝視司徒雲心。
她有如白瓷光滑無瑕的玉肌,靈活嬌媚的美眸,豐滿堅挺的酥胸,柳葉般的縴腰和均勻修長的雙腿,無一不顯示她的完美。
她是如此的嬌艷美麗,他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愛?
……
而就在武鑒鈞和司徒雲心兩人共赴巫山雲雨之際,武老夫人的信正好送達麒麟山莊,引起一陣騷動。
「什麼,雲心竟然在武家堡?!」
騷動還是保守一點的說法,說是震撼還差不多,誰都沒想到大伙兒遍尋不著的司徒雲心,居然跑到距離順德千里之外的平澤去。
「這是怎麼回事兒?」其中受刺激最深的當數何曉冰,她最疼愛的外孫女誰的家不好去,竟去她情敵家,教她情何以堪。
「楊夙媛還要我們派人去談婚事,這、這……」何曉冰簡直快昏倒了,接到昔日情敵的信已經太意外,更何況信中的內容還提及兩家聯姻,是想嚇死她嗎?
「武鑒鈞,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兒听過?」尹荷香看完了武老夫人的信以後沉吟。
「信里頭不是說了嗎?」申夢時簡直想直接沖去平澤殺人。「就是武老夫人的孫子,那個妄想娶雲心的渾小子!」
雲心可是他的寶貝,想要娶她?先過他這一關再說!
「我又沒瞎,誰不曉得他是武老夫人的孫子?」尹荷香睨丈夫。「我的意思是,更早之前,我就听過這個名字。」
「武家堡現在大部分的生意都由他一肩扛起,就算听過這方面的風聲也不足為奇。」申兆侑盡可能維持面無表情,省得何曉冰吃醋,到時候吃不完兜著走,倒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奇怪,怎麼突然想不起來?
「不管怎麼樣,我就是不答應這樁婚事——」
「啊!我想起來了,是雲心的救命恩人!」尹荷香這驚天一喊,硬是打斷申夢時的精彩獨白。
「他是雲心的救命恩人?」大伙兒聞言一起愣住。
「是呀!」尹荷香解釋。「你們還記不記得,雲心小時候墜崖被人救起的事?」
「我記得那年雲心才六歲,當時她弄得髒兮兮回來,問她發生什麼事,她說掉下山谷,我差點嚇壞了。」何曉冰記得很清楚,其它人也是。
「當時救她的年輕小伙子,就是武鑒鈞。」尹荷香點頭。「沒想到她竟然對幼年時的承諾念念不忘,還主動找上門。」
「這是孽緣啊!」男人沒搶成,換孫子來搶她的孫女,這還有天理嗎?
何曉冰簡直快昏倒。
「沒這麼嚴重……」申兆侑冷汗直流,最害怕何曉冰吃醋。「只是雲心未免也太不成體統,會被人看輕的。」
是啊!這成何體統?堂堂麒麟山莊的小姐,不等對方前來提親便罷,居然還主動跑到男方家,傳出去真要成為失貞。
「現在怎麼辦?」只是這笑話都已經鬧了,只好想辦法收拾,不要讓事態再嚴重擴散下去。
「還能怎麼辦?」申兆侑嘆氣。「也只能派人去武家堡談婚事,希望武鑒鈞的人品配得上我們雲心。」
「問題是,該派誰去?」尹荷香這話一落下,大伙兒的視線不由得全往申兆侑的方向飄。
申兆侑搖搖手,拜托大家不要害他,就他個人的意願,他很樂意前往武家堡,但他的夫人可能不會同意。
「我去!」申夢時自告奮勇,打算好好教訓一下武鑒鈞,竟敢妄想娶他最疼愛的外甥女。
「你去只會壞事,還是留在家里比較妥當。」尹荷香比誰都了解申夢時的脾氣,只要是關系到司徒雲心,他就沒有辦法保持理性。
「荷香說得是。」夢時定會大鬧一場,弄得兩家尷尬。「看樣子,只好通知孩子的爹娘,讓他們同武家商量去。」
「不,我去。」尹荷香有不同見解。
「憑什麼由你出面?」申夢時不服,論血緣,他比她更有資格。
「因為雲心會听我這個舅媽的話,卻不會理會你這個舅舅。」尹荷香這招快攻來得又急又狠,殺得申夢時完全無力反擊。
沒錯,大伙兒都知道,司徒雲心崇拜尹荷香,她說的話就是聖旨,司徒雲心必定乖乖听從。
尹荷香是唯一能夠讓司徒雲心服從的人,就連她的親生爹娘都不見得有這功力,這全拜她從小就跟在尹荷香身邊打轉所賜,尹荷香簡直把司徒雲心當成親生女兒疼愛,卻又不會過分溺愛,是她跟申夢時的最大不同。
她還教司徒雲心輕功,甚至連不外傳的「影飄」都傳授給司徒雲心,可見她們有多親密。她們如此親密有好也有壞,好是如母女,什麼事都談。壞是司徒雲心顯然把她當成學習的對象,所以才學她親自上男方家逮人,就怕錯過一段美好姻緣。
既然她處處學她,那麼,將她導回正途是她無可旁貸的責任,她會一肩扛起。
「爹,就讓媳婦去吧!」尹荷香央求申兆侑。「我會帶經綸一起同行,您不必擔心。」
「為什麼我也得去?」始終悶不吭聲的申經綸躺著也中箭,天曉得他根本不想和司徒雲心扯上邊,每次扯每次倒霉。
「難道你就不掛念你娘的安危?」尹荷香狠狠瞪他,只見申經綸一臉委屈的反駁。
「你的功夫那麼好,誰欺負得了你……」
「什麼?!」好大膽,竟然敢頂撞她,不想要他那些經書了嗎?
「沒什麼。」拜托,別又威脅要燒他的經書,等于要他的命。「身為您的兒子,盡孝是應該的,就讓愚兒陪您一同前往武家堡。」
「這還差不多。」敢不盡孝,就等著為那些經書戴孝,看誰比較狠。
嗚……每次都用這招,不公平……
「荷香,這件事就拜托你處理了,一定要跟楊夙媛好好談,不能讓我們雲心受到丁點兒委屈。」何曉冰始終掛念司徒雲心,怕她遭到前情敵的毒手。
「娘,您放心。」尹荷香允諾。「我一定會好好談,不教雲心受委屈。」
說是這麼說,尹荷香擔心的倒不是司徒雲心會受委屈。相較于司徒雲心,她反倒比較擔心她公公,因為她婆婆顯然快要發火,從她一直不願尊稱對方武老夫人,而是直呼閨名便知道嫉妒的力量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