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黝黑深邃的黑瞳緊盯著她看起來稚氣的臉蛋,卻少了平日排斥她靠近的舉動。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楮很吸引人?」她答非所問,自顧自地盯著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眸。
凌昊煒盯著她陷人迷思的水眸,身體有點僵硬,沒經過大腦篩選的問話就這麼月兌口而出。「你喜歡嗎?」
「嗯,好喜歡……」仿佛被催眠似地,她的眼楮離不開他一張一合的唇瓣,恍恍惚惚間,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只喜歡我的眼楮?」他問得好輕,似乎怕破壞這微妙的一刻,胸膛卻克制不住地加快起伏的弧度,兩手微冒冷汗,不由得揪緊疊在月復部的抱枕。
「不……」大而圓的靈眸放肆地搜尋著他的五官,眸底漸漸浮現隱藏不住的愛慕之情。「你的眉毛、眼楮、鼻子……尤其是嘴巴,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她微咬著下唇,似乎正在克制心中的想望。
凌昊煒微微暗抽口氣,但看她一副懊惱至極的模樣,卻又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在笑什麼?」顯然他的笑聲打擾到她的迷思,她蹙起柳眉,嬌嗔地瞪著他。
「這麼想咬我的唇?」他微笑地問著,聲音沙啞而性感。
很奇妙的,經過連月來的相處,他似乎對這個傻丫頭有了股莫名的好感,看她迷醉的樣子,他竟也有絲……心動?
是心動了吧?不然不會只看著她的果背就破天荒地流鼻血,他向來不是這麼容易沖動的男人!
「唔……你笑起來真好看,我真的可以咬一口看看嗎?」她已經分不清現在是真實還是夢境,更全然忘記凌炘燁所托付的「任務」,單純地想嘗嘗那性感的唇瓣咬起來的奇妙感受——
凌昊煒的呼息倏地變得急促,心跳也莫名地加速跳動;他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唇,一雙迷人的眼魅惑至極地盯著她。
「噢——」童禹恩困擾地低吟了聲。「我一定是瘋了,怎麼像個花痴似地提出這種要求?實在太大膽又太瘋狂了!」她嘆了口氣,小手跨在曲起的膝蓋上撐住臉頰,懊惱的神情表露無遺。
凌昊煒又被她逗笑了,他撐起上半身,修長的右腿微微彎起,手指首次撫上她如隻果般紅潤的臉頰。「你接過吻嗎?」他問。
童禹恩愣了愣。「當然沒有!」為了不知名的理由,她急忙否認。
「想試試看嗎?」指月復似地摩挲她柔軟的櫻唇,他開始有了期待。
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就像由催眠師口里念出的指令,童禹恩想都沒想,完全沒有反駁能力地點著頭。
凌昊煒看著她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微笑著將大手按壓在她腦後,微微施力使她自然地低下頭,然後湊上自己的臉龐……
當四片唇瓣終于觸踫在一起,童禹恩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因緊張與興奮而暫時停正跳動!
他先是似有若無地啄食她紅女敕的小嘴,卻引來她不滿足的抗議呢喃;既然滿足不了小丫頭的好奇心,他便開始大膽地攻城略地,逐漸加深這個以游戲起頭的吻——
當他頑皮的舌頭竄進她溫熱的口腔,堂而皇之地挑逗她生澀的丁香時,她幾乎在他懷里融化;她試著回應他頑皮的舌頭,小手攀上他的頸項,嬌軀甚至不自覺地貼上他壯碩的胸膛。
「唔——」當她的小手不安分地撫過他耳後,凌昊煒的身體敏感地漾起一陣戰栗,喉頭控制不住地逸出申吟,然而他卻舍不得離開她那誘人甜美的櫻桃小口。
童禹恩驚訝地張開眼,她無辜地將兩眼眨了眨,在她眼前晃動的是他俊美的臉部特寫,集中在他緊閉的眼瞼。噢!上帝真是不公平,為什麼他可以擁有如此密實又卷翹的睫毛呢?
還有,剛才那個慵懶又性感的聲音又是從哪里來的?
她不記得自己的喉嚨有發過聲,而且她肯定自己發不出這麼酥軟的聲音。
凌昊煒沉浸在甜美的吻里,絲毫沒有發覺她早已分了心;當她柔軟的小手又不經意地劃過他的後頸,長臂忍不住用力摟緊她,口中逸出不容錯辨的申吟聲……
童禹恩瞳大了眼,她想起以前似乎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就是她哀求他讓自己出外景時——那時就覺得他的體質較常人敏感,原來真的敏感到這種程度?
她的臉埋在他胸口,嘴角的弧度卻忍不住逐漸擴大。
啊炳!平常挨罵被修理的都是自己,何時見過凌大哥吃癟的模樣?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難得今日逮到個好時機,不好好「玩」他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咧?
她突然用力將他推倒在地板上,一雙小手佯裝無力地滑過他的鎖骨、胸肌,小嘴俯在他耳邊輕輕吐氣,並愉悅地感受到他明顯的顫抖——
「別、唔……」凌昊煒並沒有發覺她惡作劇的眼神,一波波酥麻感早已獲住他極敏銳的感官;他微眯著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際滿是薄汗,臉頰逐漸泛起淡淡的紅暈……
「啊!嗯……」
「別模……呃!」
「不要,我受不了——」
凌昊煒的呼吸越來越濃濁,身體也扭動得越來越厲害;他極力想避開童禹恩作怪的小手,偏偏攝影棚就只有這麼大,他的手腳又長,所以任他左躲右閃,總是逃不開她的刻意攻擊。
包恐怖的是,他的身體無法自主地隨著她小手的游走而越顯亢奮,他只能控制不住地發出聲聲擾人春心的申吟……
童禹恩吞了口口水,眼楮瞪得老大地瞅著他撩人的姿態,耳朵里听的是他既痛苦又歡愉的申吟聲,她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呼吸也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聲音而輕喘。
直到手指無意識地感受到冰涼的溫度,她才發現自己的手竟已「流竄」到他腰際的皮帶上,她觸電似地縮回手,一顆心差點沒從喉嚨里跳出來。
「呃……不、不好玩,我不玩了——」像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卻因此而被凌昊煒逮到她的小辮子。
他難以控制地喘著氣,臉上的紅潮已泛至耳根、脖子,胸口無法控制地上下快速起伏;他眯起眼,突地一躍而起蹲在她身邊,黑眸危險地鎖緊她的身影。「玩?怎麼你這是在玩我嘍?」
童禹恩慌張地點了下頭,卻發現自己糊里糊涂地不打自招,又搖頭晃腦地用力搖著頭。「我、我怎麼敢……?」
「你還有不敢的嗎?」她的舉動只是欲蓋彌彰,凌昊煒的嘴角勾起令人膽戰心驚的笑痕,整個上身極具威脅地傾向她。
「凌、凌大哥……」童禹恩發現自己錯了,她不該想惡整他的;他的樣子好可怕,好像恨不得將她給吞噬入月復似的,她下意識地利用臀部往後挪移一大步。
「現在才想逃會不會太遲了點?」凌昊煒的眸底閃動著她看不懂的精光,讓她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下。「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我沒有、沒有要逃呀,我、我的工作都……還沒完成呢——」她吞吞吐吐又結結巴巴地說道,臀部悄悄地貼著地板撤退。
「嗯哼?」凌昊煒驀然以膝著地,手掌壓在地板上,整個上身傾向她,就像只動作優雅的黑豹,嗜血又殘忍地盯著他的獵物。
「就、就快做完了,再一會兒……再一會兒,我們就可、可以回家……」她知道自己結巴得厲害,但她卻無法命令自己閉嘴,因為她想說些話來緩和這緊張的氣氛。
他的動作好快,在身體與臀部的撤退速度無法配合之下,她只能不斷地將上身往後倒,即使如此,卻不能阻止他身體上的逼進,因為他根本沒有停一下來的意思。
到最後,她的背幾乎都貼平在地板上,而他就在上方俯視著他的獵物,形勢詭譎而暖昧——
「我……唔!」她原想說些什麼來打破僵局,但張開口才說了一個字,便突兀地沒了下文。
在她開口的同時,凌昊煒迅速攫住她的雙臂,將它們提高固定在她頭頂,以防它們再度作怪;薄唇霸道地封住她張開的小嘴,只因為他剛才還沒有嘗夠她的味道——
「啊!」童禹恩羞澀地閃避他炙人又狂猛的吻,不意他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紅菱,讓她疼得喊出聲。
「不準躲,這是你調皮的懲罰。」熱呼呼的氣息噴拂在她鼻間,他沙啞地說道。
「人家又沒錯……」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還不承認!?」一想到自己全然失控的丑態全被她看了去,凌昊煒一張俊臉就再也酷不起來地染紅;他修長的手指抵住她頸骨,輕輕摩挲。「說謊的孩子更該罰!」
癌,他毫無預警地用力吸吮她雪白的頸項,惡意地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明顯的烙印。
「好痛——」酸酸麻麻、又疼又癢,她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留下他的印記。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凌昊煒沙啞地說,黑眸貪戀地盯著她的脖子,手指覆蓋其上輕輕撫模。
其實,他並不是真心想罰她的,只不過總得為自己找個親吻她的理由——
「不公平!」童禹恩努努嘴,擺明不服他的「判決」。
「嗯?什麼?」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因為他的注意力黏在她柔致的脖子,視線沿著她的頸部曲線往下滑——
「不能因為你年紀比較長,又是我老板,就可以隨便栽人家贓;我明明就沒有錯,若讓我來評斷,錯的一方絕對是你!」錯不在她卻被懲罰,這下虧大了!
「是嗎?你不妨說說看,為何錯的是我?」凌昊煒發現看她說話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很多,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讓人百看不厭。
「吶!不是我說呢,接吻嘛,難免會踫到對方的身體嘍;我怎麼知道‘輕輕’模一下,你的反應會這麼大,基于好奇咩,難免多模了兩下,這樣就被你定下‘調皮’的罪,似乎有欠公允。」她看似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卻把自己的惡行陳述得更加透徹。
「你是說我以大欺小?」凌昊煒眯了眯眼,心里直覺好笑。
「可不是。」童禹恩以為他終于發現他錯了,得意地扯開笑容。
「就算我錯好了,但我罰都罰了,你想怎麼樣?」不管怎麼說,他都佔了小小的便宜,這丫頭怎麼就是不懂?
童禹恩的大眼溜了溜,她狡詐地露齒奸笑。「既然你處事不公,賞罰錯誤,那我要求你付一點小小的‘賠償’。」
凌昊煒挑了挑眉,心頭陡地浮起不安的預感;他小心地盯著她,考慮要不要答應她的「索賠」。
「喂,不要那麼小器行不行,一滴滴賠償你都舍不得?」童禹思故意以眼尾睨他,拇指與食指交疊,僅留下一條細細的窄縫,擺明了認定他小器。
凌昊煒吸了口氣,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好,你說怎麼賠?」雖然不安,他卻隱隱產生一股莫名的期待。
「喏,你先放開我的手嘍。」雙臂高舉過頭,還被他緊緊鉗制住,這種姿勢真的很不舒服耶!
凌昊煒依言大方地放開她的手;她一獲自由,揉了揉被他壓疼的手腕,腕骨上已浮著淺淺的瘀紅。
「再來呢?」他死命盯著她手腕上的瘀痕,懊惱自己忘了控制手勁。
「嗯……你坐在這里把眼楮閉起來,還有,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亂動哦!」她開始列舉對自己有利的游戲規則,並指了指身邊的地板。
凌昊煒瞪著她,心想自己是男人,怎麼都輪不到他吃虧;他深吸了口氣,認命地坐好並閉上眼楮。
童禹恩沒想到他這麼听話,她小心地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確定他真的閉上眼楮了,她的心髒卻開始不爭氣地亂跳起來。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第一時間跳入腦際的是他適才那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慵懶申吟,她霍然極想听听他那醇厚的嗓音再度發出蝕人心骨的低吟;她握緊小拳頭,緊張又蠢蠢欲動地吞了口口水,掙扎地伸出一根食指,微顫地觸模他的頸動脈——
「嗯!」小食指一踫到他,他立刻悶哼一聲,身軀變得僵硬;他並沒有睜開眼,但卻語帶威脅地對她提出警告。「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再這麼亂來,等會兒發生什麼無法控制的事,你可別怪我。」
童禹恩正在興頭上,她哪听得出他話里的「無法控制的事」是什麼事,她只想再看看他氣喘申吟、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哪管得了那麼多?
這次索性放開雙手,十雙手指頭放心地在他身上游移,反正她已經得到通行證了,不是嗎?
「嗯……」他強自鎮定地握緊拳頭,與自己的身體拔河;他開始後悔自己的婦人之仁,什麼任她索賠?分明是自找罪受!
她探索于他的鎖骨與手臂之間,哇!他的肌肉好結實,一塊塊像鋼板一樣硬,模起來跟她的手臂簡直有天壤之別;她好奇地又模又按,全然沒有警覺他的呼息越來越快,胸膛的起伏弧度又逐漸加大。
「夠了吧你?」凌昊煒得咬緊牙關才不至于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像在顫抖,在她蓄意的撩撥之下,他的身體漾起陣陣無法控制的酥麻快感,由脖子往上漸次脹紅,額際也冒出粒粒水氣。
再任由她這麼玩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獸性大發!
「還不夠,再讓我玩一會兒……」童禹恩玩上了癮,原來男生跟女生單就肌肉便差別如此之大,造物者簡直太神奇了。
「不行!別、別鬧……你會後悔,一定會——童禹恩!?啊、嗯、啊啊……」
一開始他還能保持冷靜,但當她不安分的小手沿著他高聳的鎖骨凹陷處蜿蜒而下,隔著薄薄的棉衫好奇又興奮地撫模他賁起的胸肌,甚至不知羞地以指月復揉蹭他敏感的男性時,他所有的自制力便全數潰堤了!
「呃、啊……」他吐出胸口的氣,胸膛敏銳地往內縮,微張的唇不斷漾出性感又沙啞的申吟,間雜著斷斷續續的抽氣聲。
童禹恩看著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不知怎地,她的身體也逐漸滾燙,一張小臉也開始脹紅。
「凌大哥,你的聲音……很性感耶。」她突地不知死活地說了句。
「喝……」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霍然張開被欲火焚紅的雙眼,長臂一伸,陡地將她撲倒,壯碩的身軀緊緊交疊在她柔軟的嬌軀之上。
童禹恩錯愕地瞪大了眼,她不知道情勢怎會在一瞬間又逆轉了;她緊張地以手臂抵著他炙人的胸口,覺得自己的身體也如同他一般滾燙!
「凌、凌大哥……」她終于意識到危機,無措地抿著唇低喊。
「我保證……你的聲音,會比我的听起來更性感……」他依舊喘著氣,但緊盯著她的黑眸里跳動著她看不懂的光芒,那讓她感到危險和不安。
「嗯,我看我們是不是該趕快布置……」她舌忝了舌忝唇,試圖引開話題。
「不好!」他的在手倏地圈住她的脖子,以極緩慢的速度沿著她鎖骨移動,手指推開掛在她肩上的兩條背心細肩帶,滑向她柔潤的肩骨;深邃的黑瞳滿布被她無意勾起的情潮。「你休想點了火就逃,我說過,你要自行為後果負責。」
童禹恩渾身不由主地發熱,她恍若被下了蠱似地不覺得害怕,圓圓的大眼盈滿朦朧的水波,雙手像有自主性似地輕撫他壯碩的胸肌。
凌吳煒深吸了口氣,他明白自己的早被她看似單純的生澀所挑起,現在要他放手是不可能了,他要她,現在就要!
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雪白的脖子、鎖骨、胸骨間,也因他不甚溫柔的吸吮而留下深深淺淺的紅點,但他的並沒有因此而獲得縴解,反而在他下月復燃燒得更為旺盛,那讓他感到疼痛。
他急躁地推高她針織的背心,無肩帶的前扣式,手指輕輕一挑,輕而易舉地除去她貼身的第二層肌膚。
「啊……」她驚喘一聲,身軀漾起迷人的紅暈。
靈動的舌頭恍若滑溜的小蛇,並漸次往下緩慢游移,他貪心地想觸踫更多、感受更多——
一陣輕細的申吟傳入她的耳膜,那個聲音比較細、比較柔,不是凌大哥的聲音……那——是誰的聲音?
凌昊煒驀然抬起頭,魔魅迷人的黑眸漾滿不容錯辨的笑意。「听,是不是很性感?」大手流連在她的腰側,在褲頭與縴腰之間若有似無地移動。
「這是……什麼聲音?」她害羞地欲以手掩胸,卻被他拉住手,不準她有所遮掩。
「是你的申吟,為我申吟——」他邪惡的笑痕掛著唇邊,突地扯開她褲腰間的鈕扣。
童禹恩將大眼瞠到最大,眼里寫滿了羞澀與不敢相信;她太過驚訝,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動作越來越深人。
「不相信?」看出她的愕然,他愉悅地逸出低沉的笑,輕聲在她耳邊低語。
童禹恩吶吶地搖了搖頭,只是憑直覺回答他的問題。
「想試試看嗎?我可以讓你發出更誘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