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童禹恩含羞帶怯地喊著他。
「可以嗎?如果不想,就拒絕我。」即使欲火中燒,凌昊煒仍保有一絲理智;他強迫自己必須得到她的同意,起碼得給她反悔的機會。
童禹恩張著水眸迷蒙地看著凌吳煒,她搞不清楚自己對他的感覺是真心喜歡還是崇拜,但她卻清楚地明白,此時此刻,她不想離開他的懷抱;她堅定地點頭答應。
凌昊煒忽然生起一股憐惜,他不能在她迷迷糊糊的情況之下佔她便宜,那他會瞧不起自己。「你確定嗎?一旦開始,就不能回——」
童禹恩伸出手,溫熱的指尖抵住他的唇,沒讓他把話說完。
「凌大哥,是不是你嫌我不好?」她深深地看著他酷又有型的俊臉,臉上的溫度幾乎將她烤焦。
「怎麼會……」凌昊煒沒料到她會問這種間題,他忙著解釋。
「如果你不嫌我,今晚……不要放我回去——」她快要被自己大膽的言辭給嚇死了,又羞又窘地閉上眼,並以手掌貼住眼楮。
凌昊煒定定地看著她有如小鴕鳥的行徑,溫柔地扳開她覆在臉上的小手,將之拉至唇邊輕啄。
「不要害羞,如果你不後悔,就別怕。」雖然她這個樣子很誘人,但他要的是她坦然面對,不摻雜任何一點點不情願或猶豫。
童禹恩嬌羞地睜開眼,大膽地學著他在他脖子上吮下一個紅印,代表自己不容置疑的決心。
「唔!」凌昊煒震顫了下,小心地抓住她一雙藕臂,讓它們環住他的頸項。「怎麼辦,你發現了我的秘密。」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一雙手開始不著痕跡地在她嬌軀上游移。
「秘密?」童禹恩先是愣了愣,隨後展開燦爛的笑顏。「你是說——你身體很敏感的事?」
「你會說出去嗎?」他並不擔心她是不是真的會說出去,他只是試圖減低她初次接觸男人的不安與緊張。
「嗯……」她故作考慮地輕吟了聲,手掌捧住他的臉龐。「那要看你表現得怎樣再說嘍!」
凌昊煒瞠大了眼,這下他放心了,這丫頭哪還會緊張吶?還會用話來調侃他咧!
「既然如此,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語音剛落,他便老實不客氣地餃住她無比誘人的紅唇,送給她一個火辣又暈眩的熱吻——
「凌、凌大哥……」當他好不容易放過她腫脹的紅菱,她幾乎喘不過氣。
「還叫凌大哥?該罰!」他不讓她稍作喘息,熱辣的吻又接踵而至。
「唔——」童禹恩覺得自己化成了一攤融化的女乃油,一顆腦袋因高溫而失去作用,只能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脖子。「凌……」
「叫我的名字,就像我叫你——禹兒。」他如夢似幻地在她耳邊低喃。
童禹恩全身蜷曲得像只煮熟的蝦子,身體不由自主地漾滿迷人的紅暈;當他炙人的大掌越過褲頭那道形式上的防線,如人無人之境地覆上她柔蜜的密林,她不禁驚喘出聲。「凌大哥!」
「你又不听話了。」他輕嘆口氣,直到她的手指掐緊他的肩膀,小嘴里逸出蕩人心弦的嬌吟,幽谷里泌出淙淙時,他引來她更尖銳的抽氣聲。
「呃……」她說不出任何話語,只能不斷地申吟。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乖!」他誘哄著。
「嗯……昊……昊煒——」她終究是妥協了,她需要宣泄身體漲滿的熱氣,再不出點聲,她會燃燒起來。
「乖。」他滿意地笑了;他迅速褪去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重新壓回她果程的嬌軀。「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嗯。」她無限嬌羞地點了點頭。
溫柔地撥開她的大腿,凌昊煒擠身于她雙腿之間,心頭漲滿難以言喻的憐愛。
童禹恩弓起身體,無言地邀請他采擷。
童禹恩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哭喊出聲;她听說過第一次時,女人因處女膜破裂會感到疼痛,但她沒想到會是像身上黏了一層膠帶,然後毫無預警地被撕開一般,感覺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喊疼——
嗚!真的好疼吶!
「痛嗎?」看她緊咬著牙,蒼白著一張小臉,凌吳煒撥開她額際的發絲,溫柔地詢問道。
童禹恩搖著頭,她閉著眼不敢看他,再怎麼說,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暖昧得緊,他身上的一部分還嵌在她身體里……
「張開眼楮看著我」他知道她在害羞,卻故意要她正視兩人的關系,她遲早要習慣的。
童禹恩羞窘交迫地猛搖著頭;體內的撕裂感已逐漸散去,接踵而至的竟是一股莫名的酥麻與空虛,她緊張得動都不敢動,身體卻依舊不斷地發熱、發脹——
「張開眼楮,乖。」他在她臉上落下無數個滾燙的輕吻,極力控制自己叫囂的稍安勿躁,雖然那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嗯!」童禹恩還是合緊著眼猛搖頭,身體卻撒嬌似地扭動了一下。
「別動!」他霍地吼了聲,嗓音里有著不容錯辨的痛苦。「別動……」
童禹恩怯怯地睜開眼,見他滿臉僵硬的剛毅線條和緊抿的唇,她忍不住伸手想撫去他的苦痛。
凌昊煒悶哼了聲,無法控制地開始在她身上奮力馳騁,他忍得夠久了,這個小丫頭得負責為他除去饑渴的。
「嗯——啊呀……」一聲聲的嬌吟和男人粗喘的呼息充斥在半大不小的攝影棚,沒有人理會時光的流逝和未完成的工作,有的,只是彼此眼中陷人激情的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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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童禹恩滿身酸疼地由美夢里醒來;她睜開眼,一雙眼眨了又眨,總算看清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
這……不是在凌大哥辦公室里的套房嗎?
昨夜瘋狂的歡愛瞬間回到她暈疼的腦子里,雙頰立即泛起一片緋紅——
噢!她真的做了,還做得如此徹底!
他壯碩的體魄、有力的沖刺,在在證明他是個道道地地的男子漢,如今誰還能污蔑他是「同性戀」或「性無能」呢?
她臉紅心跳地捂著臉,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令她的臉色當場由紅轉白,甚至沁出薄汗。
完了!她什麼都沒準備就做了,現在拿什麼東西證明他的「清白」?
當日,她是答應了炘燁要去買一個針孔攝影機,再乘機「意思、意思」地勾引他,然後利用針孔攝影機偷拍下來,當然,她可以找個對自己有利的機會逃走的,不必真的做……
噢……她怎麼會這麼蠢?不但沒有逃掉,連針孔攝影機都沒裝上,這下——真的是虧大了!
嗚——
她呆滯地坐在床上好半晌,腦子總算能真正想點東西一了。
就算她真的用針孔攝影機拍下她與凌大哥「親熱」的戲碼,那又怎麼樣?總不能讓炘燁拿去給凌伯伯、凌媽媽看吧?萬一那對善良的老夫妻因此而心懷愧疚,硬要凌大哥對自己負責那該怎麼辦?
想到這里,她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轉紅;其實她並不排拒跟凌大哥生活一輩子的,但凌大哥若因此誤認為自己是個心懷不軌、心機深沉的女人,那可怎麼辦?
她可以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給他,但她不要他誤會自己啊!
苦惱地扒了扒長發,她發現自己的發絲已亂成一堆稻草;她解開原本系在發上的繩子,熟練又俐落地隨意扎根馬尾,此時另一個問題又躍上腦際——
這一夜春宵做起來是容易,但……接下來該怎麼面對他呢?
呆坐了好一會兒,她無意識地抬起手,看了眼手表,這一看可把她的精神全給叫醒了。
十一點?糟了個糕!
凌大哥交代過,那個外來歌手叫維……什麼爾的,今早九點就要進棚了,不僅她得待命在側,連三人小組都取消外景工作回棚待命,怎麼她這一覺就睡過了頭,而凌大哥竟也沒有叫她?搞什麼嘛!
她從床上跳起來,沖進套房里的盥洗室以水沖臉順道整理儀容,她隨意看了眼鏡子,這一看又讓她呆立當場了——
怎麼辦?她的脖子、胸骨、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她偏偏又只有一件背心,這下她該怎麼走出這道門?這一出去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她昨晚和凌大哥做了什麼「好事」嗎?
急中生智,她又沖回套房里,打開凌昊煒的臨時衣櫃,挑了半天,拿了一件白色襯衫外加一條絲巾;她套上像布袋一樣的男性襯衫,在過長的袖子上摺了兩摺,然後用絲巾在脖子上打了個結,勉強算遮掩成功,可以走出去了!她高興地綻開笑容。
她興沖沖地沖出凌昊煒的辦公室,一路往攝影棚跑去——
「搞什麼鬼,小童,明知今天一早就要進棚還遲到……」小季一見到她就開始叨念道。
「對不起啦!」童禹恩松了口氣,顯然還沒有人發現她是由凌昊煒辦公室里出來的。「睡過了頭嘛!」
「那麼愛睡,小懶豬一條。」小季啐了她一聲,然後把手上的測光器交給她。「喏,還給你了。」
「怎麼到現在還沒開始拍?」童禹思接下原本屬于她的工作,好奇地問;不是比預定的時間晚兩個鐘頭了嗎?怎麼還沒開始拍攝的工作?
「那個歌手脾氣很拗,合作意願不是很高,似乎很難搞定。」小季小聲地解釋。
「喔。」童禹恩的大眼偷瞄了下站在攝影棚中央的凌昊煒,發現他也正盯著自己瞧,一時忍不住又紅了臉蛋。
驀然,童禹恩感覺背後有一道炙人的視線直盯著她的背部,她敏感地回頭望去,只見背景布簾前站著一個混血輪廓的漂亮男生,正以他那雙迷人的棕眸向她放電,惹得她一陣哆嗦!
那個男生就是維爾吧?
也許因他長得太過漂亮,讓人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更讓童禹恩無法將他歸類為「男人」,稱之為男生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
「小童,」突然背後有人喚她,她立刻轉移注意力。「你今天穿這什麼樣子?怪里怪氣的。」是小彬,他滿臉好奇地上下打量她的穿著。
「嘎?呃……因為來不及了嘛,所以就隨便拿到衣服就穿嘍!」她隨口胡謅。
「是這樣嗎?」過大的襯衫、滑稽的領結,怎麼看都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你昨晚該不會是……沒回去吧?」那衣服和絲巾的花色都似曾相識,感覺好像曾在老大身上看見過。
小季見他兩人在說話,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听到小彬這麼一說,他似乎也心有同感,贊同地點了點頭。
「嘎?!」不擅說謊的她立刻就脹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別亂講,這、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小季和小彬狐疑地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兩人臉上陡地露出詭譎的笑容;他們互相以肩膀踫肩膀,交換別人所看不懂的默契。
「你那麼緊張干麼,我不過是開開玩笑嘛!」小彬聳聳肩說道。
他和小季一向不碎嘴,何況這種事久了也瞞不住,沒必要大肆宣傳。
「無聊。」即使因此而放下心,童禹恩仍佯裝微怒地嬌嗔道。
「喂!你們三個,要開拍了還聊天,小心老大砍人了。」成哥一下子竄到他們身邊,忙著傳達消息。
童禹恩和小季、小彬相視而笑,隨即各自回到彼此的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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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到此為止。」工作進行到晚上八點,凌昊煒終于下達休息的指令。
由于維爾的拍攝行程設定為五個工作天,所以第一天並沒有多大的進展,只是拍幾張毛片試試效果,並沒有正式開拍。
「喂,你叫什麼名字?」童禹恩正將擋光板等用具收回平常收放的地方,突地一個含著外國腔的男音由她背後響起。
童禹恩回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維爾。
「有事嗎?」童禹恩對他展露善意的笑容,即使她快累癱了。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維爾皺起眉,顯然對她的漫不經心感到不悅。
「我叫童禹恩,請問有事嗎?」這個人真奇怪,沒事跑來問她的名字作啥?口氣還這麼惡劣!反正她也沒損失,告訴他又何妨。,「我想約你去吃晚飯。」維爾說話雖然有外國腔,但中文文法倒是沒用錯。
童禹恩愣了下,小手悄悄地揉了揉酸疼的腰骨。「抱歉,我今天很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維爾聞言又皺起眉頭。「約你吃飯是給你面子。」
這下童禹恩又愣住了,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大男生竟然這麼狂妄,對第一次見面的女孩竟就如此出言不遜,這樣誰敢赴他的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真的……」
「我不想听到拒絕的回答。」他突地打斷她的話,霸氣十足地說道。
「維爾先生!」童禹恩深吸了口氣,她忍住發火的沖動,圓圓的大眼無畏地瞪著他。「我想我表示得夠明白了,我不想跟你出去吃飯,起碼今天、現在不想,你沒有權利勉強我!」
維爾挑了挑眉,顯然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他勾起漂亮得過火的嘴角。「你的反應很特別。」不同于以前他交往過的女人。
童禹恩嘆了口氣,已經工作了一整天,她實在沒精力跟他胡扯下去。「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明天還要進棚,麻煩您早早回去休息好不好?」
維爾嘴角的弧度逐漸加大、加深,棕色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童禹恩幾乎想尖叫了;她垮下肩膀,應付地說︰「是,我是關心你,我怕你明天爬不起來,那工作就會有所延誤!」既然這個人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她不妨多貼兩塊在他臉上,省得他羅哩叭嗦的。
"OK!」他突然帥氣地點了下頭。「沖著你的關心,那我們就改天再約。」
他喜歡這個女孩,暗自下定決心要把她追上手!
童禹恩听到他同意了,幾乎拍手歡呼;她終于扯開笑容,再次應付他。「那好,你現在就回去休息,吃飯的事以後再說。」
維爾突然快速地俯下頭,迅速確實地在她頰上偷到一個吻。「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約定,你可別忘了!」
丟下話,他帥氣地轉身走人,留下童禹恩失神地柞在原地。
「哇 !小童,那個帥哥看上你了耶!」小彬滿臉興味地湊到她身邊,像個專挖八卦的狗仔隊。
「那種人有什麼好?自以為瀟灑,脾氣又大得要命,被他看上未必是好事。」小季不甚苟同地吐槽。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長得比你帥!」小彬笑著推了他一把。
「哪里帥啊!脂粉味那麼重,像個娘兒們似的,不像個男人,倒像吃軟飯的小白臉。」小季罵起人來毫不留情。
「歌手嘛,注重門面在所難免,何必把人家說得那麼難听?」成哥一向少道人長短,也許是維爾那一吻太過突兀也太過令人震驚,讓成哥也忍不住湊上一嘴。
「你們這些人就是愛以貌取人!」小季氣悶地瞪著幫維爾說話的兩個伙伴,沒好氣地警告著童禹恩。「小童,那種男人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妥,擺明了是個愛情騙子,你小心點兒,可別傻傻的陷下去一了。」
「夠了吧你,自己才像個娘兒們似的嘮嘮叨叨,小童是個大女生了,她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你就別操心了。」成哥忍不住取笑他兩句。
「可不是,雞媽媽!」小彬也順道糗著他。
其實身邊三個男人在扯些什麼,童禹恩根本沒有听進去。
她呆愣地看著凌昊煒熟練地擦拭著昂貴的生財工具,似乎對維爾吻了她這件事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沒有抬頭看她一眼,她心中涌起一陣苦澀。
傻瓜!你還能期待什麼?昨晚發生的一切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凌大哥他根本不必負擔什麼道義上的責任,畢竟他曾給自己反悔的機會,不是嗎?
她咬了咬唇,傷心地轉過頭去,不想再看那個挺拔的身影——
凌昊煒用力地擦拭著相機,臉上的肌肉繃得死緊;他不懂自己心頭泛起的酸澀是什麼,只是覺得極不舒服。
藝術家的浪漫性格使他無法對她承諾什麼,因為自由慣了的性格里有太多的不安定因子,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已準備好接受一段長期且穩定的感情,可是——這心頭的酸楚又是怎麼回事!?
他不喜歡他的禹兒輕易地跟其他男人如此親密!
一把無名火狠狠地焚燒他的心髒,他無處宣泄,只能借著用力擦拭相機來發泄那股不斷竄起且莫名其妙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