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樂蕥兩個月前從大學畢業,現在成了社會新鮮人。
不過她並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一畢業就馬上投入職場,用力表現自己,成功的可獲老板重用,不成功的則免不了頭破血流。
她倒不必這麼辛苦,因為自家是開公司的,所以只要她點頭,隨即就有一份高薪高階的工作落在她頭上,她是完全不必為前途憂心那種人。
現在公司有大姊坐鎮,武道館有大哥撐著,所以她就閑閑給他在家里蹲著,樂得當米蟲。偶爾有狀況出現,她才現身當當救火隊。
像前陣子大姊被感情的事搞得亂糟糟,踫巧大哥又帶隊出國比賽,於是她臨危受命,不只要帶拳,還得到公司坐鎮指揮。
那一陣子她差點被操掉一條小命,也因為如此,大哥和大姊對她心生愧疚,最近都不敢太支使她做這做那的,只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著她在家里繼續閑閑沒事地蹲著。
「哇,天高氣爽,這種天氣最適合出去游山玩水了……真想出去溜溜耶。」躺在前院的長廊上,梅樂蕥窮極無聊的望天興嘆。
她就是清閑到無聊透頂了,才會發出這種感嘆聲。
「無聊?那我找件差事給你做。」
一道沈穩且具威嚴的聲音突然劈了過來,那是大哥梅正飛的聲音。
「什麼事?」梅樂蕥沒有起身,懶洋洋的繼續躺著,語氣擺明了對梅正飛的話不太感興趣。
「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梅正飛故弄玄虛,心里正打著如意算盤。梅樂蕥個性好勇愛斗,他料準了這句話絕對可以引起她的興趣。
「喔?真的嗎?」原本躺著的人兒驀地一躍而起,火速沖到梅正飛的面前。
「你有興趣?」梅正飛面無表情,但心中已經為梅樂蕥一臉好奇的模樣笑了起來。
「當然有嘍!」她這輩子最愛接受挑戰了。「大哥,快快說來听听,什麼事可以讓我打發無聊……」她抓著大哥的袖子扯了扯。
「跟我來,我們到棋室去談。」梅正飛神秘一笑,逕自往棋室走去。
真神秘耶。「這里又沒人在,沒什麼不好說話的呀。」大哥的態度讓人更好奇了。
「別讓你嫂子听見了。」梅正飛吩咐。
「喔。」梅樂蕥瞄了瞄走廊另端那扇緊閉的房門。大哥和白茉莉在兩天前結了婚,夫妻倆預計等明天大姊和言琮謙的婚禮一舉行完畢,隨即就要出國度蜜月,嫂子這會兒應該正在房里忙著整理行李。
梅樂蕥跟著他進了棋室,兩兄妹關起門來,開始了一場秘密會談。
「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梅正飛壓低音量說著。
「這樣啊……我知道了。」梅樂蕥點了點頭。
原來梅正飛這趟帶妻子出國蜜月旅行,時間長達一個月之久,他怕這趟旅行被大舅子白默霆知情後會從中破壞,那家伙一心急著想拜他為師學拳,以雪之前被樂蕥打敗之恥。要是讓那家伙知道他一去就是一個月,那這趟蜜月之旅準會泡湯。
所以梅正飛乾脆就將這事隱瞞著,從老媽到自己的妻子他都沒說,目前只告訴樂蕥一個人。
會告訴她,就是要請她幫忙一件事——在他出國的這段期間幫他擋著白默霆。
樂蕥是白默霆的天敵。因為在他帶走茉莉躲開白默霆的那幾天,樂蕥把上門踢館的白默霆修理了一頓。
樂蕥眯眼笑著,腦海浮現那天姓白的吃敗仗的一幕——
「我看哪,你回去苦練個十年再來,免得再次成為我的手下敗將,那就太丟人現眼了。」
梅樂蕥穿著功夫袍,雙手抱胸,態度驕傲得不得了,對著她的手下敗將大聲說話。
「我會的,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嘗戰敗的滋味。」
白默霆忍著月復痛,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他的嘴角瘀青,滲了點血絲,月復部被她揍了好幾拳,現在痛得不得了。
他一從德國回來,就听前來接機的好友戎鈞說,他妹妹白茉莉被一個叫梅正飛的陌生男人給挾持了,氣得他馬上飛車沖到梅家來要人。
只是他找不到梅正飛與妹妹,卻踫上了正在練拳的梅樂蕥。情緒不佳的白默霆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還當著梅樂蕥的面大罵梅正飛,氣得她當場向他下了戰帖,兩人就這樣動起手來。
沒想到他一出手後才知道這妮子的武功有多蓋世,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最窩囊的一回了。
「好,我就等著。」梅樂蕥下手很狠,因為她對他踢館的舉動感到非常震怒。
「不過嘛,要我等你十年,到時候你的骨頭恐怕都老化了,我再欺負你這把老骨頭豈不太罪過了?」
嘿嘿,她真是囂張啊!
「你現在盡避笑吧!下回我再來找你挑戰時,你可能就沒機會得意了。」用手背拭掉嘴角的血絲,他昂然挺胸走出武道館。
「哈,笑話,憑我梅樂蕥了得的拳腳,想要打敗我,我勸你乾脆直接去投胎轉世算了。」梅樂蕥笑得更開心了。
這女人的笑聲真是刺耳。白默霆忿忿地甩頭大步離開。
「喂,那個白什麼什麼霆的?你今天怎麼都沒問茉莉姊的下落?」梅樂蕥喊住他,雙手插腰看著他挺拔的身影。「你不會被我揍怕了吧,連開口問話都不敢了?」
「我在店里等著,絕對要等到人。」他頭也不回的丟下話。
「好吧!那你就拿出點耐性慢慢等,等累了就睡個覺補充體力,別動不動就來踢館,搞得自已滿身傷痕,我怕茉莉姊回來看了會、心疼哪!炳哈!」
令人發指的笑聲一再從身後傳至耳中,令他的臉色鐵青。
對於梅樂蕥的言語挑釁,白默霆氣憤不已卻又拿她沒轍,誰教他是人家的手下敗將?這妮子看起來挺嬌小的,沒想到竟然擁有一身了得的拳腳,哼!有一天他會回來雪恥的。
炳,想起那次交手,樂蕥就忍不住得意的笑著。
而梅正飛也相信他布這著棋,絕對可以制住白默霆那家伙。
白默霆是個自尊心奇重又非常驕傲的男人,他絕不敢一而再的向樂蕥挑釁,若他再次成為樂蕥的手下敗將,恐怕他在樂蕥面前將會再也抬不起頭來。
梅正飛說著,梅樂蕥听著,她得意的笑容緩緩地轉變成詭異狡猾的笑臉。
向來剛正不阿的大哥,竟然也有著不太好的心思。不過這不能怪他啦,誰教個白X霆那麼「機車」,人家大哥和大嫂兩情相悅,他卻一再從中作梗,現在茉莉姊都嫁進他們梅家了,他還想管頭管腳,真是可惡。
梅正飛正得意自己的計劃,臉龐竟浮現出一絲奸詐的笑意。
梅樂蕥是頭一次看見大哥的這種表情。她在心中暗暗吐舌,看來大哥和白默霆的心結頗深,要不大哥才不會出此計策,打算將白默霆一軍。
「正飛——」白茉莉嬌軟的呼喚從外頭傳來。「你在里頭嗎?」她繞了大半圈,經過這里時听見了他的聲音。
「我在。」奸笑瞬間斂成溫柔的微笑,梅正飛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迎上新婚妻子。
「原來你和樂蕥在談話,我打擾到你們了嗎?」白茉莉一臉純美,她看看一逕沖著她笑的樂蕥,再抬頭看著梅正飛。
「沒有。我只是跟她交代一些事,我們出國度蜜月這段時間,道館的事要請她多多擔待。」他摟著愛妻,往房間的方向走。「找我什麼事?」
「我把行李都整理得差不多了……」
大哥和嫂子的對談聲因為逐漸拉遠的距離而減低,讓樂藉听不清楚。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白默霆的身影。
嘿嘿,大哥要她在未來的一個月好好的「照顧」、「照顧」那家伙,她突然感覺到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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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樂蕥的大姊梅樂蒂的婚禮實在有趣,她是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被架進了禮堂,和言琮謙結了婚。
婚禮結束後,接著就是婚宴。
出席婚禮的賓客分別搭上了幾輛車,離開教堂後就住「水霧莊園」去。稍後那兒將展開一場溫馨的婚宴。
這場婚宴有別於幾天前才舉辦的盛大訂婚宴,今晚只有十幾個賓客,這些賓客全是男女雙方的家庭成員,至於普通的親戚朋友則不在受邀之列。
在前往莊園的途中,大哥和大嫂直接月兌隊到機場,準備搭機出國蜜月。而參與設計梅樂蒂的梅樂蕥則怕被大姊扁,所以也乾脆直接回武道館。
車子轉開上了斜坡,一路歪歪斜斜地朝武道館駛近。驀地,斜坡上出現了一個不太陌生的挺拔身影。
那男人穿著醒目的白色T恤,長而筆直的腿裹著一件洗白的牛仔褲,他正大步向前走,手中提著一只塑膠袋,里頭好像裝著便當。
梅樂蕥將車速放緩,跟著他的腳步而行。
「叭叭——」按了喇叭,她按下車窗,探出頭來。
「嗨!手下敗將——你好啊。」甜甜的笑聲摻著掩藏不住的得意,迥蕩在空氣中,然後飄進白默霆的耳里。
一听到梅樂蕥的聲音,白默霆整個人倏地僵住。
當——「手下敗將」這四個字讓他原本還算愉快的、心情降至谷底。
他的眼楮閉上之後又張開,沒轉身看梅樂蕥那一臉得意的笑容,繼續邁開長腿往上坡走去。
他不想理會她,不用回頭看也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囂張。
「哇,好香的味道,是排骨便當對不對?」見他不理人,梅樂蕥倒不以為意,開著車以龜速跟著他的步伐,自顧自的說道。「喂,手下敗將,原來你愛吃排骨便當啊?我告訴你喔,你要吃排骨的話得到張婆婆的店去買,雖然遠了點但很衛生,張婆婆的店不像山坡下那家自助餐店,髒亂又不衛生,吃了可能會拉肚子喔。」
拉肚子……突然,白默霆的手不知怎麼搞的,差點松開了塑膠袋,腳也往前絆了一下。
這女人真厲害,可以讓他在幾秒鐘內對美味的排骨便當失去了胃口他的便當就是在山坡下那家「髒亂又不衛生」的自助餐店買的。
白默霆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再繼續往前走,依舊不甩她。
好傲的男人。梅樂蕥斜眼瞄他,看得出他的臉部線條緊繃,情緒不太好喔!
「喂,我說手下敗將,你干麼不理人嘛——」她又叫住他,嗓音嬌柔。
這次白默霆兩腳險些打結,差一點就摔了個狗吃屎。
他站穩腳步,然後側身面向她——這個三番兩次向他挑釁的女人。
「你、敢、再、喊、一、次,我、就、給、你、好、看。」白默霆一字一字咬著牙說道。他的面部神經因為惱怒而抽動,炯亮的眼神燃著憤怒的火焰。
他瞪著她,目光凶狠。
但梅樂蕥可不怕他。「請問閣下說的是哪四個字?」梅樂蕥細致的眉往上調皮的挑了挑,把球踢回給他。
白默霆臉色鐵青,她分明是故意的。
「就是那四個字。」他閉口不提,說了不被她笑死才怪。
「哪四個字?我又不知道,手下敗將,你就行行好,提示一下啦。」梅樂蕥笑得更猖狂了。嘻!她故意的。
「梅、樂、蕥——」如猛獸般的吼聲朝她吼了過來。
她竟敢、她竟敢又說了……?!白默霆氣得發抖。
「哎,手下敗將別生氣,不小心會中風的。」她佯裝好心地說道,然後在他完全失去風度準備撲過來用便當攻擊她時,眼明腳快的踩下油門溜了。
看著後視鏡中那邁開大步追上來的身影,她咧嘴開心地笑著,將車子迅速駛進武道館,然後趕緊把大門鎖上。
緊追到武道館門口的白默霆,氣極敗壞的抬高腳踹大門出氣。
「梅樂蕥,你等著瞧,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你,洗刷這個恥辱。」他對著大門再度發出狂語。
「我會等著你。」門內,梅樂蕥涼涼地應道,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她和白默霆之間的糾葛,在這一夜更是加深了。
一天、兩天、三天……七天了。
大哥、大嫂出國蜜月旅行七天了,不知道住在對面小洋房的那位先生還沉不沉得住氣?
他不是一心一意等著大哥教他打拳,早日練就一身拳腳功夫,好來找她挑戰雪恥嗎?
可大哥都出國七天了,他竟然還耐得住性子,沒上門來找人。唉,看來她低估這家伙的耐性了,倒是她自己,等著等著都有點兒手癢了。
想練練拳頭卻沒人當沙包,她的日子過得越來越無聊了。想了一下,她決定自動找上門去。
她出了門,來到小洋房,卻見有一輛跑車擋在門口。
那家伙有訪客?還是上門挑寵物的客人?
梅樂蕥繞過這輛引人注目的跑車,見大門敞開著,於是她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嗨……」她穿過了小庭院,在踏進屋子前,先開口向門內的人打招呼。
可到口的話還沒機會全吐出來,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哇哇喔!
里頭有場活色生香、火辣夠味的表演耶,兩個人緊緊黏著,不只是嘴唇喔,連身體和四肢都交纏在一起,女人的手圈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的手則放肆的在女人的身上游移。
女人細肩帶洋裝的肩帶被扯落到手臂上,裙子也被撩上,露出大腿來。她被男人挑逗得低喘不已,看樣子是欲火焚身了。
哇——哇唾!有夠勁爆的。
梅樂蕥呆楞在門前,瞪大漂亮的眼楮看戲。
這場堪稱是秀的男主角當然非「手下敗將」莫屬,女主角則是一個身材惹火的性感美女。
白默霆激狂的挑逗著懷中的女人,他喜歡女人豐滿柔軟的身體,男性本能的狩獵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被珊妮給激起。
在這方面,珊妮也是個閱歷豐富的高手,她挑逗男人的技巧很了不得。
「霆……我們到床上去……」已經忍受不住的珊妮,輕啟芳唇邀請他。
他以一記狂野的吻作為回應。
他彎欲將珊妮抱住,好轉移陣地。可就在他抱起珊妮回身要往樓上走時,卻在無意間瞥見佇立在門口的人影。
是她。驚愕到了極點,他手一松,倒楣的珊妮就這樣整個人摔到地板上。
「白默霆,你搞什麼鬼?」
珊妮大聲嚷嚷,狼狽的坐在地板上,花容愀然變色。這一摔,病死人了。
「你在這里做什麼?」
不理會珊妮的叫嚷,白默霆走向梅樂蕥,他眯起眼看著她一臉呆愣的白痴表情。
梅樂蕥用一種看怪獸的眼神盯著他看。她沒看過欲火焚身的男人,心里非常好奇。
「你到底到這里來做什麼?」還看?白默霆厲眸一掃,望著她那雙寫滿好奇的眼楮。
她不會又是來取笑他的吧?白默霆暗自揣測著,一只手已經防備地扶著門,打算在她吐出「那四個字」的時候把門甩上,讓她閉上嘴。
「呃……我?」她來這做什麼?她抓抓頭。「我……忘了耶。」梅樂蕥從「激情」中回神,對於來到這里的目的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忘了?」他挑起一道眉看著她,原來這女人是屬於四肢發達、腦筋不靈光的那一類。白默霆性感的嘴緩緩地勾起,眼神和笑容都充滿取笑的意味。
「喂,你笑什麼?」她看得出來,他在取笑她。
「我笑——笑你的四肢很發達。」他不客氣地說,笑容更刺眼了。
「白默霆,你竟敢取笑我,看我的——」她握起拳頭,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揍他。
白默霆反應快速的把門給關上。「砰!」
拳頭擊向門,梅樂蕥吃了個結實的閉門羹。「白默霆!」她氣憤的瞪著緊閉的門板。
「小孩子快閃人,這里的大人有事要忙,你別礙事,快走吧!」里頭傳來得意的笑聲,在白默霆的眼中,她只是個小孩子罷了。
「大人有事要忙?」誰不知道他想和那個身材好到不行的女人上床打滾。這色胚真是可惡,還把她當成小孩子,她都大學畢業,二十好幾了耶!
「白默霆,敢看不起我,有機會我非好好修理你一頓不可。」樂蕥氣呼呼的用腳踹了兩下門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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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八天、九天……十二天了。
大哥和嫂子還沒回國,而對面的那個家伙……
「梅正飛什麼時候回國?」
真巧,前一秒才想起他,下一秒他就現身了。
「誰讓你進門的?」躺在長廊上吹風納涼的梅樂蕥,像貓咪一樣翻了身,面向他但沒張眼看他。
這家伙那天甩門,害得她的拳頭來不及縮回,狠狠地擊中門板,到現在還覺得隱隱作痛。
所以她很在意「門」這個關卡。如果今天讓她把守大門,她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踏進梅家武道館一步。
「我問你,梅正飛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像只懶貓的她。
「我問你,誰讓你進門的?」她懶洋洋的反問回去。
白默霆閉上了嘴。看樣子,顯然她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問不出結果,他本來想轉身走人的,可是不知是哪根神經線不對勁,他的眼神卻直住她縴細的身軀上溜去,雙腳也同時接收到大腦的訊息,沒邁開半步。
她的骨架小,身材清瘦,胸部不豐滿,臀部也沒看頭……白默霆在心里偷偷嘲笑著她。
不過一雙露在運動短褲外的美腿倒挺引人遐思的,還有衣服遮掩不住的蜜色健康肌膚,起碼還有點兒吸引人……他兀自欣賞了起來。
還不錯,還不至於讓他的眼楮太失望。
白默霆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此時,梅樂蕥感覺有異,突然翻身。接觸到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她從地板上跳起來,雙手插腰,目露凶光的凶起他來。
「喂,你看什麼看?」她發飆了。
他聳聳肩,然後吐出了一句狠話。「我能看什麼?你又沒什麼看頭。」
她沒看頭?梅樂蕥甜美的臉蛋出現幾條黑線。被男人說沒看頭,面子是很掛不住的。
「怎麼?你不認同我說的話?」他故意激她,眼神刻意放在她平坦的胸前。
「我的『手下敗將』,我的確是非常不認同。」她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甘示弱的挺起胸來。
「這樣還勉強可以看。」他冷冷的取笑,不過眼神卻不怎麼冷。
他發現她很有趣。和一般人的反應不一樣,今天假若換成別的女人受到了這樣的批評,大概不是狼狽的痛哭就是甩他一巴掌吧!而她卻是抬頭挺胸,大方的讓他看。
「還可以?」她不滿意這個答案。「你跟我來。」生氣的沖上前抓住他的手就往長廊的盡頭跑。
「你要干麼?不會是想拉我回房,然後月兌了衣服給我看,好證明你的身材好吧?」這是不可能的。白默霆故意這麼說。
誰知,她卻吐出一句令人震驚到摔倒的話來。「對,我就是要這麼做。」
耙取笑她的身材,這家伙的眼楮一定有問題。魯莽的梅樂蕥已經氣得失去理智,只想著要給他「好看」。
「喂,我可沒那個興趣看你……」霎時間換成白默霆臉上掛上黑線。
「你、非、看、不、可。」拉著他進房間,她甩上門。
白默霆的臉都綠了,他這輩子還不曾有過被女人強行拉進房「觀賞」身材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