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少根筋 第二章

書名︰愛人少根筋|作者︰季葒|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一進門,梅樂蕥刷地將身上的白色短衫往上拉,讓本想轉身奪門而出的白默霆當場僵在門前。

他兩眼發直地瞪著她——

蜜色的肌膚,里著白色蕾絲胸衣的渾圓胸部,細瘦的腰肢……如此的縴細迷人,秀色可餐。

這些形容詞在第一時間劈進他的腦海里。

「你……」他看著她高高揚起的漂亮臉蛋,一顆心竟然蠢蠢欲動了起來。這是什麼感覺?

「收回你的話。」她不服輸地命令道。

梅樂蕥執意要白默霆收回批評,眉宇間有著不輸男人的倔強和傲氣。

白默霆按捺住內心的異樣感受,尷尬的撇開視線,側身望著天花板,一副敗給她的表情,大手撫額,搖頭嘆出一口氣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拉著男人進房,還大方的月兌衣服讓人欣賞,會引來什麼後果嗎?」她的性子實在太沖動、太魯莽了。

「我不管!我只要你收回你的話。」見他側身移開視線,她還不知死活的追著他跑,就是要他看著出自己。

她的身材雖然算不上豐滿,但卻玲瓏有致,對於這一點她可是很有自信的。

看著她絕佳身段,他的血液一時間全往腦部集中,此刻白默霆有股想撞牆一了百了的沖動。她難道不知道男人很容易會產生性沖動嗎?何況他還是正值盛年的血性漢子。

「我看過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毫不理會他的喝斥。

「收、回、你、的、話。」否則他的下場會很淒慘。梅樂蕥決定,他再不把話收回去的話,她就用拳頭伺候他。

看來她是執意非達到目的不可了。

「好好好,我收回那些話。梅樂蕥小姐,你的身材還不賴,這樣總可以了吧?」為了趕緊減掉體內狂燃的火焰,他只得屈服在她的威脅之下。

「算你還識貨。」達到目的了。她下巴揚得高高的,一副得意得不得了的嘴臉。

就在梅樂蕥轉身欲套回上衣時,沒想到一堵堅硬的肉牆卻貼上了她的背。

「你想干麼?」她駭然僵住背脊。背後溫溫熱熱的,那是由他身上傳來的體溫。

「我想……吻你。」說著說著,他竟然出其不意的將她轉回身,一手扣住她的腰,俯下唇往她漂亮的嘴貼了上去。

他吻了她。這個舉動是非常不理性的。白默霆不曉得自己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純真生澀的她不是他偏愛的那種類型,但他卻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雖然吻了她,但幸好他還有一絲理智幸存,他忍住了她美麗身子的沖動,只是溫柔的嘗著她甜潤的小嘴。

「白……默霆……你太過分了。」她軟馥的身子被他圈攬在懷中,整個人被他吻得暈陶陶的,殘存的理智告訴她要推開他,可她卻沒了力氣,只得出聲試著制止他。

他放開了她,同時腦海里響起了警訊,警告自己別太逾矩。

他炯亮如炬的眸子盯著她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說道︰「這就是你太沖動行事的後果。」

說完,白默霆再次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俏麗的臉蛋一眼,退離她一步,然後跨步離開她的房間。

在白默霆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梅樂蕥頓時整個人一放松,癱坐在地板上,指月復微抖的撫著他吻過的嘴唇,上頭還留著他雙唇的餘溫……

老天哪,她和他接吻了。

可惡!這可是她的初吻耶,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給人奪走了。她的初吻要留給她心儀的男人耶,才不是要給他這位沒用的「手下敗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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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白默霆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一整晚,眼見天就要亮了,可他還是無法合上眼楮。

他的腦海全被對街那個魯莽的小女人給佔得滿滿的,會發生這種不尋常的事,全都是那個吻所引起的。

一個吻算什麼?對他而言沒啥了不起的,可他怎麼會為了這個吻輾轉難以成眠?

梅樂蕥迷人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不去,這是他生平頭一回為一個沒把衣服月兌光,身材只稱得上可以的女人產生異色遐相——他想擁著她,想對她做盡親密的事。

可是……能做嗎?她應該還是個學生,看那樣子搞不好還未成年哩!況且她是茉莉的小泵,梅正飛的妹妹,他要是對人家下手,不被梅正飛打得滿地找牙才怪。

不行、不行,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沒有牙齒,白默霆臉色發青的搖著頭。

他想要女人,去找那些玩伴發泄就行,絕不能把腦筋動到那小女人身上,否則下場會很淒慘,比身為人家的手下敗將還要滲。

努力揮去腦海中的異色幻想,白默霆終於在天空剛露一點清亮光芒時閉上眼,身體帶著緊繃不滿足的疼痛,進入了夢鄉。

「啊——啊——」

「砰!」

一聲鬼叫和一聲撞擊巨響,讓白默霆從睡夢中驚醒,他甚至被嚇得摔下了床。

SHIT!他好不容易才睡著的。沒想到才睡兩個小時不到,就被吵醒了。

白默霆從地板上爬起來,生氣的抓來昨晚睡前被他丟棄在床尾的襯衫、牛仔褲,俐落地套上之後,「砰砰砰」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樓下跑。

他要去看看,是哪個家伙這麼大膽敢吵他睡覺?

頂著一頭亂發和一臉老大不爽的表情,他下樓飄出屋外。

「他XX的,這是誰干的好事?」一看到屋外的慘狀,他差點氣結。

小洋房那扇本來已經脆弱不堪的斑駁木門,竟然被撞了個稀巴爛。

吼叫的同時,他厲眸一掃,正好瞄見一輛車正在不遠處迥轉,似乎急著要逃跑。

罪魁禍首!白默霆很肯定前方那輛車一定是肇事者所駕駛,因為方圓幾十公尺內並無其他的車輛存在。

很好,肇事還想逃逸,那家伙真夠可惡。

「停下來,不準逃跑。」他彎身隨手在地上撿了塊木條,然後大步沖上前去攔車。

顯然這位肇事者的開車技術欠佳,要不然不會連個迥轉都轉得亂七八糟的。而更可能是因為肇事者太過心虛,才會出現如此手忙腳亂的情況。

另一方面,坐在車內的梅樂蕥看著白默霆拿著「武器」跑上前來,她嚇得煞住車子,意圖跳車閃人。只是在打開車門跳車前,卻見他已沖上前來,她來不及奪門下車,不意又從鏡中瞄見他猙獰的臉孔,讓梅樂蕥驚怕的抱住頭,蹲到座位底下。

「給我下來!你休想跑。」

白默霆用力拍打著車門。這位肇事者今天休想從他眼前溜走。

「我……」她才沒有要跑,她只是……想溜。

「XXX的,馬上給我滾下車來。」一句雷霆萬鈞的粗話,從他的口中爆出。

原來這家伙生起氣來這麼低級啊!梅樂蕥在害怕又手足無措的同時,仍不忘唾棄他一下。

「下、車。」還躲。「再不下來自首,我就砸掉你的車窗。」

車里的人一直沒有回應,白默霆火大了,當真把手中的木條高高舉了起來。

梅樂蕥從座位底下抬起頭來,張開一只眼,這個角度正好看見那根木條。

「哇!不能砸,這是我大哥的車啦——」乖乖不得了,車毀了她鐵定會沒命。

梅樂蕥顧不了自身的危險,為了護車,她迫不得已的打開車門跳下車,及時喊住白默霆。

「是你。」肇事者竟然是害他一整夜無法入眠的小女人。

他無法相信從車上跳下來的人居然是梅樂蕥。看見她,白默霆瞬間渾身肌肉不自在的繃緊,他咬著牙關,英俊的臉龐怖滿驚詫神情。

「對、對、對,就是我。」既然下車,就索性承認了。

「你撞毀了門,還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听她的語氣,好像覺得自己闖下的禍沒啥大不了的。

「我哪有理直氣壯?」她否認,馬上轉變語氣。是她做錯事在先,她現在態度得放軟一點,低聲下氣或許可以讓他氣消。有句話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的,不是嗎?「白默霆,請你原諒我,我的開車技術不好,撞壤了你家的門,實在很不應該,請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下次要迥轉時,她會記得先避開他家的門。

白默霆皺起眉頭來,他瞪著她,滿眼只有她倔強的臉龐,心中渴望的情緒像吹氣泡泡般慢慢地往上飄浮。

一見到她,憤怒的情緒全沒了。管她撞壞了什麼東西,就算她把車子開進洋房里,毀了他的屋子,他可能也不會對她生氣吧!心中有的只是渴望。

「算了,撞壞一扇爛木門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輕易地就原諒了她。

放下了手臂,他的眉頭松了松,不過隨即又擰了起來,只因為他擔心她經過方才那一撞是否受了傷?

「沒什麼大不了?」這下換梅樂蕥露出驚詫的表情了。這人怎麼這麼好說話?

敝怪的哩。「你真的不計較……我毀了你的門?」驚詫過後,小女人換上一臉防備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瞅著他,擺明對他起了疑心。

「我不計較你不高興嗎?」那是什麼表情啊?白默霆一臉不爽快。「過來!」他突然喊道。

「干嗎……干嗎要過去?」她畏懼的住後退了一步。

他叫她過來,她卻往後退?!

他丟下木條,大步走上前,攫住她一只細女敕的手臂。「叫你過來就過來,你還往後退做什麼?」口氣粗莽,但動作卻很輕柔。

他低頭看著她,想檢查她是否受了傷?

「喂、喂,你不要一直往人家身上瞧好不好?很沒禮貌耶。」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用眼楮調戲人。

白默霆不理她,繼續前後左右上下猛瞧。

「你再看,我就用拳頭伺候你喔!」梅樂蕥被看得火了,掄起粉拳真要揍人了。

他怕她的拳頭。這一點梅樂蕥可是非常的清楚。

「你要怕我看昨天就該怕了,現在才來警告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不料他卻丟來一句悻悻然的話,完全沒把她的威脅看在眼里。

他說得極對。可是昨天她是要印證她的身材沒他所說的那麼慘,才會讓他看啊,跟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

「一點都不可笑,昨天我是心甘情願,今天是不甘不願。」哼!俏臉轉向另邊,小巧尖潤的下巴揚得高高的。

啥!說得好像他佔盡她多少便宜似的。

「你以為我愛看你啊?我也是看得很不甘願,要不是怕你受傷,反過來向我索賠醫藥費,我才懶得看你。」她不甘不願,他也勉強得很。

向他索賠?!這種話他也講得出口。

「白默霆,你搞清楚,我才沒那麼惡劣。」雙手插腰,她不甘示弱的為自己的人格辯駁。

「要我承認你不惡劣的話,就把門給我修好。」好在她沒事。他放下了心,撿起木條便往回走。

「修就修,不過是一扇破門,我換扇新的給你總成了吧!」區區幾萬塊錢,她還付得起。

當然成。「晚上我回來之前換好它。」

他跨過一堆稀巴爛的木片,進屋子去了。

身體繃緊難受,又是被她惹起的。他打算出門去找玩伴樂一樂發泄一下,要不再這樣忍下去他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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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樂蕥找來老媽的朋友,替小洋房換上了一扇新的紅色木門。木工走後,她卻突發奇想,自動自發的提著一桶油漆替木門換裝,將原本的紅色變成了粉紅色。

漆好油坪 已是黃昏時分,她來回走了幾趟,把油漆提回武道館里,但是最後一次離開《口默霆家時,卻忘了掛上「油漆未乾」的牌子。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

梅樂蕥離開後不久,白默霆就回來了。他下了計程車,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扇全新的粉紅色大門,讓他既震驚又為之失笑。

這一定是梅樂蕥的杰作。除了她,沒有別人敢這麼做。

這小女人,實在調皮。

看了許久,他決定對她這個粉紅色的創意一笑置之。轉身看向武道館,他忍不住的竟然想起她來。

想著想著,他瀟灑的從西裝口袋拿出菸盒,取了香菸又模出一個金質打火機,點燃菸抽了起來。

看著武道館,他情不自禁的想著她,頒長的身軀慢慢的往後退,直到抵住了木門,姿態瀟灑的倚門抽著菸,他享受的看著黃昏的迷離景致,腦海里浮現的還是她的身影及她的一顰一笑。

另一方面,當梅樂蕥回家洗好了澡,一身清爽的踏出房問時,突然想起忘了在木門掛上「油漆未乾」的告示牌。

慘了,萬一他去踫了門怎麼辦?於是海樂蕥匆匆忙忙的轉回房里寫了張紙條,火速從武道館沖了出來。

不意在她沖出門時,卻看見白默霆……正姿態瀟灑的倚在門上。

喔!老天啊!看看她做了什麼好事,她怎麼會糊涂到忘了掛上警示牌?更慘的是,那家伙身上穿著一套名牌的手工西裝。

梅樂蕥往外沖的腳步戛然止住,神情驚懼的把牌子藏在身後,然後一步一步往後,意圖退回屋子里。

來不及了,白默霆看見她了。他上前兩步,隔著馬路對她勾勾手。

餅來。他的手勢是這樣比的。

能過去嗎?那豈不自投羅網。

她搖搖頭——不要過去——傳達了拒絕的訊息給他。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他開口對她喊道。

「不要,我老媽正等著我回家吃飯。」她開口拒絕,心虛得不得了。

回家吃飯干麼一副做了壞事的心虛樣?白默霆又上前兩步。他看她神情怪怪的,而且兩只手還藏在後面,心里不禁起疑。

「你身後拿著什麼?」看她刻意遮掩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讓他看。

不過她越想藏,就越激起他的好奇心。他走上前去,決意要瞧個究竟。

「不要,你不要過來。」看他走近自己,梅樂藉緊張的轉身往內跑。

想跑?白默霆長腿一邁,追了過去。

追進武道館內,跳上長廊,一下子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就已經越縮越短。

然後,他成功的逮住了她。

「你干麼跑掉,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虧心事?」他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肢,感覺縴細得不盈一握。

「我才沒有做虧心事呢!」她大聲否認。

他的胸膛緊緊貼在她的身後,她閉上眼,心中不斷哀嚎。小手緊抓著紙,那張紙已經被她揉成了一團球。

「放開我……被看見會被誤會的……」她不安地扭著身子。

他沒放手,因為舍不得。今天他赴了珊妮的約,本來兩人打算要上床纏綿一場的,可是他卻在最後關頭打消了念頭,就因為她的影像突然竄進腦海中,讓他失了神,更對珊妮失去了「性趣」。

於是他趕著回來,為的就是想見見她。

現在人見到了,也如願將她摟在懷中,若是不抱久一點,豈不太對不起自己內心的想望?

所以,在沒抱夠她之前,他才不會輕易放手。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紙嗎?」高大的他垂眸一看,便看見了方才她還拿在手上,現在卻被揉成一團的紙。「寫了什麼,給我看看。」說著,他伸手便要拿。

「不行看。」她嚇得將紙團用兩手包住。

白默霆狐疑的從上往下打量著她的側臉,而她則忐忑不安的瞄了他一眼,四只眼楮正好對上。

下一秒,她火速轉開視線。

白默霆看見她眼中滿滿的心虛和惶恐,一種極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冉冉升起。

「給、我。」他一定要看看那張紙究竟寫了什麼。

「不給。」她態度堅決的搖頭。

「不給是吧,那別怪我來硬的。」他威脅道。

「哈哈,笑話。你以為我會怕你啊?」她用眼神警告他,他可是她的手下敗將。「要比拳腳,我可比你厲害一百倍。」

沖著她猖狂的笑聲,他決心給她一個教訓。

「我們不比拳功,我們比嘴力。」

嘴?

她還沒想通,他就已經扳過她的身體,將她壓制在長廊的木欄上,雙唇印了上來。這次不是輕淺的吻而已,他甚至大膽放肆的將舌尖探進她的小嘴里,火熱的吻著她。

她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手一松,紙團掉到地板上。

他吻夠了,放開了她,眸子綻放著炯亮的火焰,直盯著她暈紅的臉蛋瞧。

「你很甜。」是他嘗過最甜的女人。

他在說什麼?梅樂蕥雙眼迷離,呆呆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

白默霆留戀的看著她的俏顏,目光舍不得移開。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視線移向落在她腳邊的那團縐巴巴的紙團。

他彎身撿起它,然後迅速攤開來。

「油漆未乾」四個大字在他眼中跳舞。

這四個字傳達給他一個很清楚的訊息——他的西裝沾上油漆了。白默霆溫柔的俊顏瞬間怖滿寒霜。

再抬眼看著她,眸色迷離的她仍處於暈眩的狀態。

「梅、樂、蕥——你賠我西裝來。」他的亞曼尼西裝就這樣毀了……

「西裝……」她還沒回過神呢。

她的唇被他吻得嬌艷微腫,女敕腮紅通通的散發著誘人的女性風情。

這小女人甜美嬌麗的模樣害得他心兒怦怦跳。他不曾為哪個女人心動過,而她卻在無意間佔據了他的心。

心念一動,他頓時又改變主意,一個詭計已在腦海中成形。

「不,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要你賠償西裝,我決定用你的人來賠。」

梅樂蕥仍不知自己已深陷危險之中。此時,她無暇去探究他眼中的詭異光芒,她只感受得到自已唇上的溫度……那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