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冒好了的梅玉回到公司上班,看到不識好歹的采衣她就開始嘮叨個沒完沒了,從上班到下班。
「你也真笨,有個那麼好的男人為你整理家里料理三餐,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要是我才不會那麼浪費,管他哪一國人,直接把他拐來當老公。」梅玉拿了罐鮮女乃放入推車。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采衣拿了幾包水餃,沒告訴梅玉她和吳應良之間可能已經完了。
「有男朋友又怎樣?機會可遇不可求。要不要醬瓜?」
「我要面筋。」采衣推著超市的推車與梅玉一起采購,「他太帥了,容易招蜂引蝶。」
「長得帥又不是他的錯。冰淇淋要哪種口味?」
「巧克力和香草的。話是沒錯,不過我不想承擔
風險。要不要買泡面?」比較架子上的各種口味。
「好,給我日式拉面,每種口味都拿。你既然怕風險不會投保呀?」梅玉悻悻然。
「愛情能投保嗎?」
采衣神來的一句令梅玉一陣怔忡。對于愛情,誰也沒敢保證不受傷害,否則它也不會失戀。
「梅玉,還呆在那干嗎,走啦,超市要關門了,我們去結賬。」采衣回看一眼呆立的梅玉。
結完賬,采衣推著車走到停車場,正準備將購買
的東西放入後車廂,忽然听到一陣窸窣的低泣。
「梅玉,你有沒有听到什麼怪聲音?」
「你別嚇我,我膽子很小。」梅玉環顧這空蕩蕩的停車場,在這購物超市,過了凌晨就很少人。「我真的有听到。」
采衣豎起耳朵聆听,循聲慢慢走向超市外頭放推車的位置,這時候超市已拉下大鐵門,她們算是最後一批顧客。
她注意到推車旁一輛嬰兒車。
「怎麼啦?」梅玉緊跟著她。
「你看。」采衣苦笑,指了那擱在推車邊的嬰兒車,剛巧嬰兒車被長排的推車擋住,若沒細瞧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牆角有輛嬰兒車。
「是小嬰兒耶!」梅玉驚愕的探看。「這下怎麼辦?」
「我哪知道?你別問我。」
「不知道是哪位粗心的媽媽買東西忘記了。」梅玉趨前翻開嬰兒車上的遮棚,刺耳的嬰兒哭聲差點沒穿破她的耳膜,嚇得她趕緊退後,推了采衣一把,「你去抱。」
「為什麼要我?」采衣嫌惡的像看到狗屎又不得不處理的上前,慢慢探手進嬰兒車內,戰戰兢兢的抱起,「他在動。」
「他是真的嬰兒,又不是洋女圭女圭,當然會動。」梅玉哭笑不得,「你到底會不會抱呀?」哪有人像她雙手抓著嬰兒就像抓躲避球怕觸身身亡。
「要不然你來抱……」正要轉手,突然「哇」一聲,嬰兒放聲大哭,采衣嚇得全身一顫,手一松。
「啊危險!」梅玉驚吼,反射動作很快的接住,「你小心一點,我差點被你嚇死!」心髒停止。
采衣臉色慘白,也好不到哪去,兩個人活像踫到地雷,不過眼前這顆嬰兒炸彈比地雷還恐怖!
「叫他不要哭了,吵死人了。」
「我也想叫他閉嘴,要是吵到別人,別人還以為我們兩個女人在對他施暴。」梅玉試圖哄著他,「喔喔,別哭。」哄著哭啼不止的嬰兒,不經意觸踫到嬰兒的屁屁,慈祥的笑容僵在臉上。
「怎麼了?」
「他尿布濕了。」
「那該怎麼辦?」」幫他換尿布呀。」梅玉指了擱在嬰兒車里的尿布備分。
「誰換?」采衣問了一件嚴肅的問題。「你發現的,當然由你負責。」
「你剛沒看到我差點失手把她摔著嗎?我連抱都不會怎麼幫他換?」采衣避之惟恐不及。
「干脆送警察局好了。」
最後兩人達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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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門口,采衣坐在車里,由梅玉抱著嚎啕大哭的嬰兒進入警察局,局里只有一名值班員警。
不一會兒,就見梅玉抱著嬰兒步出警察局。
采衣走下車,「你怎麼還把他帶回來?你沒跟警察先生說清楚嗎?」
「說啦,還做了筆錄,警察先生說現在還沒有失蹤嬰兒的報案,小嬰兒放警察局也不方便,他一個人沒辦法照顧。」
「不會叫他打電話通知社工人員呀?」天哪!嬰兒,不是塑膠女圭女圭,而是真的嬰兒,還會哭、還會哇畦大叫!
「那麼晚了,警察先生說社工人員都已經下班,現在聯絡不到人來處理。」梅玉用下巴點了下後座,」幫我開一下車門。」
采衣顰起眉黛,替梅玉開車門,「那關我們什麼事?總不能讓我們帶回家,我們明天還要上班,哪有時間照顧剛嬰兒?」
梅玉抱嬰兒坐到後座,「沒辦法啦!他請我先帶回家照顧幾天,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你沒看到剛剛那情形,那警察的眼神,好像我才是孩子那個不負責任的媽。」
「那很好,有現成的嬰兒讓你當他媽媽。」
「不干,我最討厭小孩了。」
「那現在呢?你總不會想寄養在我家吧?」
「對呀,我記得你說過你媽不是曾經帶過小孩?相信做女兒的你應該差不到哪去。」梅玉賊兮兮的笑,「這嬰兒就拜托你了。」
「你干脆給我一刀省事。」采衣翻下白眼,」那是我媽不是我,我沒那種功力,嬰兒到我手中能干安過一天就是奇跡。」
想到剛剛驚險的一幕,梅玉有同感,「好啦,等到時再想辦法,我們先離開這,免得引起誤會。」梅玉坐上車。
「他怎麼一直哭個沒完沒了?」采衣開著車,回瞪後座哭得聲嘶力竭的小嬰兒,真怕他會哭得斷氣。
「叫你一整天都穿濕的衣服看你會舒服嗎?」梅玉也回覷一眼,「你覺得這嬰兒大概多大?」
「我哪知,去問他那不負責任的媽。」采衣翻翻白眼,誰知道去買個東西也會撿到嬰兒。
嬰兒車里傳來啼哭聲中夾雜的哭喊。
「啊,他是不是在叫娘?」梅玉激動的抓住采衣的手,差點讓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打滑。
「梅玉,你想死也別找我當替死鬼!」采衣及時握緊方向盤,才免于撞路燈,「管他叫爹叫娘都不關我們的事,明天下班就把他送到派出所交給警方處理。」都是這嬰兒炸彈吵得她差點出車禍。
「拜托,他不是尸體,請別用處理兩個字。」
「干脆在他身上貼個失物招領。」
「這個主意不錯,或者我們明天回到那間超商問問看,不一定有人知道或是見過他父母。」梅玉霎機一動。
「那麼今天晚上誰來照顧他?」采衣又說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梅玉愁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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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衣送梅玉到家。
梅玉將車上采買的生活必需品提下車,最後剩下一個嬰兒。
「等等,這個交給你。」采衣自後座拉出嬰兒車。
「你千萬別交給我,而且我感冒才剛好,病毒說不定會傳染。」梅玉倒退一步,揮舞雙手。
「我從來沒照顧嬰兒,只有你會抱他,這正好給你學習當賢妻良母的好機會。」采衣推給她。
「八字沒半撇,我沒有男朋友,你比我需要。」梅玉推還她。
「嬰兒很可愛。」采衣再度推過去。可憐沒人愛。
「那就麻煩你帶回去了。」梅玉好心的推過去。
「我連抱他都不會,你想我帶他回去,他還有小命?」采衣打死也不當嬰兒保姆。
「這可以學呀!」「你看,他都不哭……咦,嬰兒呢?」梅玉花容變色,在她們打太極拳的同時,嬰兒車不見了。
「糟了。」采衣也慌了手腳,舉目四顧。
「在那!天啊!他快滑到馬路上了。」梅玉一指,驚抽口氣,一顆心提在喉頭,「快追呀!」
「完了!」采衣臉色刷白,要是他發生什麼意外,她們兩人難辭其咎,腦海浮現血淋淋的畫面,她發揮短跑百米的最快速度沖去追。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追趕一輛滑動中的嬰兒車,而不時有飛車經過那條大馬路,看得她們膽寒。
眼睜睜的看著嬰兒車速度加快,她們怎麼也追不上,采衣低咒一聲,月兌下高跟鞋去追。
就在這千鈞萬發之際,馬路邊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采衣眼楮一亮,「龍堂雨,快抓住那輛嬰兒車!」
正抱著裝滿食物購物袋的龍堂雨抬起頭,看見兩個狼狽的女人正追著一輛剛打從他面前經過的嬰兒車。
「快呀!」采衣大吼。
說時遲那時快,他大手一欄,抓住嬰兒車的扶把的同時,他手中的購物袋掉落地面,水果滾落到馬路。
罷巧一輛轎車通過,「啪」一聲,一顆西瓜硬生生被輾過,碎裂,紅色的汁液流滿地,看得人怵目驚心。
采衣紅色發白,而梅玉也好不到哪去。
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們就可能犯下過失殺人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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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堂雨推著嬰兒車到路邊停穩後,掃了一地被糟蹋的食物一眼,無奈的嘆口氣,忽然啜泣聲飄入耳,他一怔。
「嬰兒?」
「龍堂雨,太好了。」采衣如釋負重的松口氣,走到他面前,仍顯得余悸未平,目睹到那西瓜如果變成嬰兒的頭顱時的情景,她臉色慘白的直覺反胃,蹲在地上邊喘氣邊干嘔。
「你太帥了。」梅玉喘息,扶著路旁的路燈平復跑步整點斷氣的心跳。「幸虧有你在,否則你就得到監牢里探望我們。」
「這是怎麼回事?」看了眼車內抽噎哭不停的嬰兒,順手將他抱起,擱在胸前搖了搖。
「等一下,我剛剛喊的是中文?」采衣警覺到她剛剛叫龍堂雨拉住嬰兒時是用中文喊的。
「你剛剛說什麼?這嬰兒車怎麼會跑到馬路上?」龍堂雨心神一凜,裝作無事的樣子。
采衣聳下肩,「沒什麼。」可能是錯覺吧,他怎麼可能听得懂?任何人看到嬰兒車都會順手拉住。
龍堂雨心頭呼了口氣,不期然觸模到嬰兒屁屁底上一片濕熱,一股臭氣撲鼻,他皺了下眉,「怎麼沒替他換尿布?」
不經意的瞥見嬰兒車里有尿片和濕紙巾,還有保溫女乃瓶以及痱子粉、嬰兒玩具一應俱全,看來這小嬰兒應該是受到妥善照顧,不知怎麼會變成這兩個不會照顧嬰兒的女人的責任?他記得她們兩人都未婚,都是忙碌的上班族,不可能還有時間照顧嬰兒。
于是他彎下腰,將嬰兒輕放回車內,月兌下嬰兒紙尿布,黃澄澄的糞便已經呈現干硬狀態,散發惡臭。
他掩了下鼻,嫌惡的皺一下眉,「他大便了。」
兩個女人立刻避如蛇蠍的倒退。
「臭死了。」梅玉避開頭,害她呼吸到臭氣。「采衣,你叫他處理一下嬰兒,好不好?」
「龍堂雨,麻煩你幫嬰兒換下尿布,等會我們再跟你解釋。」采衣捂住口鼻退避三舍。
龍堂雨看了眼畏懼忌憚那嬰兒連滾帶爬的兩個女人,好笑又好氣,「你們不會替他換尿布嗎?」
兩個女人同時搖頭,乞憐的望著他。
龍堂雨哭笑不得,「幫我去撿一下袋子,把里面的面紙拿出來,還有將那個塑膠袋撿起來給我。」
采衣立刻動手,「梅玉,你把那個塑膠袋拿給他。」
「喔,好。」梅玉拿起塑膠袋,捏緊鼻子,慢慢的靠近,伸直手臂遞給龍堂雨。龍堂雨接過袋子後,她旋即跳離三步外。「我順便把東西撿一撿,采衣,你去幫他。」與其照顧那嬰兒,她寧願撿東西。
「面紙給你,要我幫忙打開嗎?」采衣趨上前,也跟梅玉一樣伸直手臂保持距離,但好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了下他的動作。
「好,麻煩你了。」龍堂雨沒有抬頭,將面紙先墊在嬰兒屁屁底下,熟練的大掌將嬰兒兩腿輕握住抬高,然後抽掉盛滿嬰兒黃金的尿布後對折放入塑膠袋,再抽出濕紙巾替小嬰兒擦拭小屁屁,熟練的技巧讓采衣嘆為觀止。
「好啦。」將裝了髒尿布及擦過的濕紙巾與佔到糞便的面紙全放人塑膠袋中遞給采衣。「麻煩你把塑膠袋口綁好。」
采衣眉頭都打結了,百般不願意的接過,以一臂的距離把塑膠袋口打了兩個死結然後扔到一旁,卻沒注意一旁正幫忙替龍堂雨撿拾掉落一地東西的梅玉,令她措手不及。
沒防備的梅玉嚇得踫踫跳,「啊,你扔給我干嗎?」
「抱歉,一時失手。」
「我還失腳,你分明是故意的。」梅玉反射性的將隻果扔向她。
「你扔我?」采衣也不客氣的撿起橘子還擊。
听著邊兩個感情好的女人當街像潑婦般打鬧,龍堂雨不覺莞爾,「三更半夜,你們這樣會吵到人。」取出痱子粉小盒及干淨的紙尿布,先替嬰兒小屁屁撲上痱子粉,然後再替嬰兒換上紙尿布,才松開嬰兒的小腿。
正打得忘形的兩個女人聞言尷尬的住手,赫然發現她們竟然把龍堂雨買的食物全毀了。
「這個……」采衣不好意思的撿拾殘余的食物,以袋子裝好遞給他。
「沒關系,麻煩你幫我拿上樓。」龍堂雨搖搖頭淡笑,專注的望著哭得面紅耳赤的小嬰兒逐漸止了啜泣,「好乖。」
嬰兒感到舒服就沒哭了,睜圓盈著水霧大眼楮骨碌碌的好奇轉動。
「他不哭了,太神奇了。」梅玉探過頭。
「龍堂雨,你好厲害。」采衣也趨前,望著嬰兒正緊抓著他一根手指把玩,而那根手指輕輕觸踫嬰兒小小的身體,嬰兒就發出格格的笑聲。
「他笑了!」梅玉驚喜的像發現寶藏似的緊抱著采衣興奮的又叫又跳。
「別激動,嬰兒本來就會笑。」不知哪來的酸氣直沖喉頭,尤其看他溫柔的對那嬰兒微笑,采衣心里酸得冒泡!
「現在我可以問這嬰兒從哪來的嗎?」龍堂雨把嬰兒抱在懷里,含笑的凝視扁著嘴的采衣,她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我們先回屋里再說。」采衣轉身先行,心里困惑著自己反常的情緒,看著那小孩粘在他身上,她忽然覺得很礙眼,她領悟到一件事,她發現她竟然跟一個嬰兒吃醋!
「采衣,等一下。」龍堂雨喚住她。
「干嗎?」采衣口氣不善。
「你要不要把鞋子穿起來?」指了下她赤果的玉足。
霎時,一股火熱的緋紅從頸部沖上腦門,她慌忙的套上鞋子趕緊離去。為什麼她老是在他面前表現出最差勁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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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龍堂雨的家中,兩個女人第二次踏入,梅玉是一臉驚奇的看著滿屋子奢侈品。
「你們說這孩子是撿來的?」
梅玉開門見山的問︰「采衣,你問他會不會帶小孩?」
「你不會看呀?他至少比我們兩個笨手笨腳的女人行。」采衣則是吃味的看他哄著嬰兒入睡。
「說的也是。」梅玉看了眼正哄著嬰兒入睡的龍堂雨,一副慈祥溫柔的形象,仿佛就像嬰兒的親生父親。
「唉,如果有個像他一樣的好男人願意娶我,我一定考慮嫁給他。」
「現在是晚上,你也在做白日夢。」
「好男人可遇不可求,要是他肯讓我踫那該多好,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梅玉白了她一眼。
「你要給你啦,你正好不是處在沒有男朋友的空窗期嗎?」采衣口是心非的說著,渾然未覺自己的嘴噘起。
「我也想,可是語言不通,他怕我踫,他只接受你。」梅玉伸出手指點了下采衣的額頭。
龍堂雨心里有些不高興采衣把他當貨品一樣轉送,不過他裝作听不懂她們談論他的話,把睡著的嬰兒輕柔的放回嬰兒車里。
「你們怎麼不把嬰兒送去警察局?說不定他的家人正著急的找他。」「去過啦,警察說暫時沒接到有人報失蹤嬰兒,明天我們還要把嬰兒抱回警察局交給社工人員呢。」采衣看一眼腕表,「哎呀,已經快凌晨三點,我們早上要上班,梅玉,走啦。」
「那這嬰兒……」龍堂雨愕然。
「這嬰兒就拜托你照顧一天,等下班我再來處理。」采衣拖著死皮賴臉的梅玉走出大門。
在電梯里,梅玉打了呵欠,鄙夷的掃視她,「沒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你沒發現他眼楮里只有你,他根本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真看不出你有哪一點好,要資色沒姿色,又粗魯沒愛心,對待嬰兒像垃圾,我真同情龍堂雨那個日本小男人被你欺壓。」
「那是因為只有我懂日文。」采衣心虛。
「我不信你遲鈍到沒看見他眼楮里表露出赤果果的愛意。」梅玉不是滋味,她長得比采衣美艷動人,可是男人運卻沒采衣好,一個花心的吳應良為采衣從良,還有舉世大帥哥龍堂雨對她傾心。
采衣低著頭,她不是遲鈍,而是不想面對,一想到接踵愛情後的結婚生子,她就覺得恐怖。如果愛情能維持冷靜理性就不叫愛情了,這也是為什麼地寧願裝鴕鳥也不敢面對真心。
梅玉嘆口氣,「我是旁觀者清,不希望你等到他回日本後才來後悔,我家到了,明天見,你好自為之。」電梯打開,梅玉走出電梯。
空蕩蕩的電梯內就剩采衣一個人,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龍堂雨深情凝眸的微笑,令人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