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的力量,果然是很可怕的!
憑著龍翼平的一聲令下,很快的就出現了一群專業的工作人員;他們唯一的職責,就是盡全力將丁玉心最好的一面,呈現在出錢之人的眼前。
丁玉心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他們無一處放過。
而丁玉心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們所有的要求。比方說,該月兌衣服,就月兌衣服,該洗頭,就洗頭;該化妝,她就乖乖的坐在鏡子前,隨他們去妝點自己的臉孔。
花了將近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切終于大功告成,只差出錢那個老大的滿意。
此時的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滿意神態,但他眼中的那抹激賞,卻是不可錯認。
望著此時出現在他眼里的丁玉心,在那件黑金色的緊身禮服搭配之下,完全地將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呈現出來,造型俏麗的短發,在金色亮膏的襯托之下,更顯得別致炫眼,臉上那以著金色色調為主系的彩妝,更將她本身所有的神秘氣質表露無遺。
這樣的丁玉心,讓他涌起了一股想私藏她的念頭;他霸道的不想將這專屬于他的美麗呈現在外人的眼里,以避免一些不相干人物的覬覦。
可是,事實卻不容他如此的任性,只因為他不放心讓她自己獨處。
「好,這樣就可以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至于金錢方面,你們可以從聞先生那邊得到你們所應該得到的報酬。」這番話,無異是承認了他心中的滿意,也應允了他們所應該得到的報酬。
當所有的人全都退下之際,房間中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他那始終膠著在她身上的灼熱眼神,讓丁玉心倍感不自在。為了閃避他灼熱的視線,丁玉心自行的轉了一圈,然後才開口征詢他的意見︰「呃——說說你的感想吧!」
「不錯!」就是因為太滿意她的外表,所以他故意以冷漠的態度,掩飾自己心中的獨佔欲;不過他倒是有一個驚喜想博得她的歡心。
龍翼平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臨時準備好的昂貴禮物,走近她的身旁,霸道的扳轉過她的身子,讓她正視著鏡中的她和他。
「不要!我不喜歡戴上這種昂貴的飾品,壓力太大了。」一個女人如果隨便接受男人有價的禮物,豈不是顯現出自己的廉價嗎?
不管他所持的理由是什麼,她都拒絕他這形同侮辱的行為。皺著眉嚴厲的拒絕他之後,她火速的就想取下頸項上那代表著屈辱的飾物。
她的手才剛模到項鏈上的環扣,他那嚴厲的聲音已然響起阻止了她的動作。「不準你拿下來。」
音量之大,連他自己都倍感驚訝。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無法自控?讓自己狂霸的怒氣,控制了他所有的情緒。
可是一想到她完全不肯配合的態度,他就更加怒火沖天了!「乖乖地把它戴在身上,如果你敢取下來的話,那就別怪我讓你當眾出丑。」用力的攫住她還想妄動的小手,充滿怒意的雙眼,從鏡中清楚的傳達到她的眼中。
想當然耳,已經習慣反抗他的丁玉心,當然也不甘示弱的在鏡中用著她的雙眼與他做無言的征戰。
又是一場意氣之爭,相互怒瞪的兩人,各自存著心中的堅持,兩雙充滿怒火的眼,在鏡中交戰了無數回合。
這種僵持的狀態,到最後還是丁玉心投降了,她想到了現在的自己,應該要先慢慢地卸下他的心防,她才能夠乘機逃出眼前這一切的鉗制。
所以,何必為了一條項鏈跟他嘔氣呢!
「算了!我听你的就是。可是我得先說明一點,如果弄丟了它,你可不能要我賠喔!」就算她把所有的身家財產全數變賣,也賠不起這條項鏈。
她終于肯配合的態度,雖然博得了他的歡欣;可是她末了的附加話語,卻惹來他一個怒目的白眼。
低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他知道現在出門的時間剛好。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不出門的話,那就鐵定會遲到了。
「走吧!時間已經到了,我們也應該要出發了。」說完,龍翼平還是沒有任何禮貌性的征詢,直接就拉著她的小手,霸道的帶著她一起步出這暫時居住的房間。
???
當車子行駛到台北一家頗富盛名的餐廳時——
一下了車丁玉心在他強硬的脅迫之下,只能委屈的伸出自己細弱的手臂,勾住他的。
就在兩人並行進入餐廳之際,丁玉心又想到了一個很實在的問題。
「對了!我可事先說明一點,參加這場飯局,我算是被脅迫的。席間如果要我開口說話,那是不可能的;還有我不喝酒,如果出現客人要我敬酒的場面,那很對不起,恕不奉陪!」這些但書,如果他不肯同意的話,那她就只有抱歉了。
早就料到她一開口是準沒好事,所以龍翼平依然能夠維持著平穩的態度,低語著︰「放心!我從來就不敢要求你做得那麼多,只要你乖乖地不要搗亂,那我就很謝天謝地了。」他懷著譏諷的心情調侃著她。
听到他譏諷的言詞,丁玉心真的很不服氣,可是又不想多費唇舌與他相爭。所以她只是很生氣的在心中暗自發著牢騷。
炳!听听他說的是什麼話,好像她丁玉心生來就專門為他找麻煩似的。哼!如果真這麼勉強的話,那又何必要拖著她一起出席呢?
龍翼平與丁玉心那形于外的相似氣質,還有引人側目的不凡外表,為他們吸引了無數關注的眼神。
然而對四周關注的眼神,丁玉心毫不在意的表現出她一貫的冷漠。
反觀龍翼平的表現,可就沒這麼的好風度了!看著身邊那些無聊的男子投射在她身上的傾慕眼光,他以著絕對嚴厲的目光,無情的將他們一一的驅逐。
回過頭,看她依然表現出漠然的態度,他那怒極的情緒,才稍稍地得到一點平衡。
至少在他身旁的這個女人,只有在他熱情的撩撥之下,才會有激烈的情緒反應,對旁人她還是一貫的冷漠。這就足以讓他那顆不安的心,稍稍地得到一些些的安慰。
就在龍翼平的冥想之際,他們也在侍者殷勤的招呼之下,來到了與他們相約見面的客人面前。
「歡迎、歡迎,能夠請到享譽商場的經濟鬼才龍翼平先生共同出席這場飯局,真是鄙下我至高的榮幸。」
一見面,客套的開場白總是這樣的千篇一律;讓丁玉心更感無聊的扯著嘴角一笑,眼神無趣的望著身前那兩個男人。
「兩位請坐吧!」
眼前那人的表現,不過是他早已見慣的態度,所以龍翼平此時的表現,還是一樣的霸道冷漠。他很快的就取回了主導者的角色,反被動為主動地招呼四人一起坐下。
勤快的侍者馬上為他們遞上菜單,熱心的介紹著餐廳的美食。
當前來招呼的侍者離去,四個人之間又再次陷入了沉悶的氣氛之中。
「不知龍先生此番回國是打算長居,或者是暫時居住?」為了打破存在于四人間的沉悶氣氛,自認是主人鐘曜君只有主動找話題與他攀談。
「暫時。」對這種根本就沒有什麼營養價值的話題,龍翼平只是很簡短的給了他兩個字的答案。然後他就表現出沉默的態度,默默地觀察著這次計劃的合作對象。
就在他眼楮不經意的一瞄,竟然發現到對面那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的目光,正毫不遮掩地投射在丁玉心的身上。這讓他生氣的沉下了臉,眼光狠戾的怒瞪回去。
被怒瞪的當事者,絲毫沒有發現龍翼平那道狠戾的目光。此時的他,正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坐在自己眼前的女子。
奇怪!為什麼他老是覺得應該是在哪里見過她?可是無論他再怎麼回想,就是想不起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丁玉心的心中也是有著同樣莫名的熟悉感覺,不過她的表現比較含蓄,她沒有大膽的拿著一雙眼楮,傻愣愣的看著對方;只是銘記著他的容貌,暗暗地在她的心中回想。
對那個男人完全忽視他的態度,龍翼平的心中更是不悅。但礙于基本的禮貌,他沒有很直接的朝著對方開炮,只是霸道的伸出一只手臂,橫放在丁玉心的肩膀上,以明白的表示出他對丁玉心的獨佔欲。
他這般霸道的舉止,不只阻斷她的思維,更讓她覺得不悅。可是同樣礙于禮貌,丁玉心雖沒有明顯的反抗他這樣無聊的舉止,但還是稍稍地晃動一下她的肩膀,以向他表達她的不高興。
對丁玉心那細微的反抗動作,龍翼平選擇忽視它的存在,依然霸道的將手臂橫放在她的肩膀上。
只不過他那種代表著絕對獨佔的舉動,對根本還不了解男女間情事的鐘翰聰而言,無疑是對牛彈琴。
鐘翰聰仍顧著巡視那張令他覺得熟悉的容顏,努力在自己腦海中搜尋著,到底他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眼前的女子?
四個人當中,唯一可以稱得上局外人的鐘曜君,望著眼前這三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涌,雖然想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打破這種難堪的僵局,也只能猛喝著他桌前的白開水,尷尬的不敢哼出半句話來。
就在龍翼平的耐性瀕臨極限之際,忙碌的侍者也在這個絕對恰當的時刻,為他們送來餐點。
丁玉心為了她的肚皮著想,干脆不甩龍翼平無聊的行為,徑自低下頭來打算開始享用她桌前的美食。
當她看到放在餐盤上的洋蔥,她忽然想起對面那個男子的身份,「洋蔥!你是洋蔥,對不對?」原來讓自己覺得熟悉的男人,就是以前在育幼院時的同伴。
對這意外相逢的老朋友,丁玉心表現出真正的喜悅。她的臉上散發出真正的笑容,她欣喜的抬眼,瞧著眼前她舊時的老友。
洋蔥!這個已經好久不曾被人叫過的綽號,同樣也讓鐘翰聰想起了她的身份。原來她是——
「甜心!你是甜心!天啊,難怪我會覺得自己一定在哪邊見過你,但就是要命的想不起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今天這樣盛裝的你,我都不敢相認了。」
只因為丁玉心的名字,末字是心字,所以育幼院的老朋友們就將她末字的心擷取了起來,然後再冠上一個甜字,當作對她的昵稱。
這種種的典故,龍翼平並不知曉。他只是很直接的就決定要討厭眼前這個臉上咧出開懷笑容的男子。
但礙于丁玉心的關系,他又不好表現得過于明顯;更何況心中還有著不明的疑惑,他完全不了解那個男子與丁玉心的關系,為什麼丁玉心一認出對方的身份,態度上會那麼的高興?還有他為什麼會稱呼丁玉心為甜心呢?
甜心—?哼—?連他都不曾這樣叫過她,憑什麼他能夠如此的稱呼她,甚至她是表現得一點也不排斥?
就在龍翼平的心思不停的轉動之際,兩個意外重逢的老朋友,更是旁若無人的徑自交談著彼此間的瑣事。
鐘翰聰忙著詢問她這幾年來的際遇;而丁玉心也忙著探詢他這幾年來的奮斗史;他們互相交換彼此的消息,更是忙著談論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糗事。
望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們談得愈是愉快,龍翼平的臉色就愈見陰沉;他們越是忽視他的存在,龍翼平的情緒就越是低落。
不過他也在等,等丁玉心主動的想起他,為他倆彼此引薦,更希望她能主動的向對方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
他更想要她能主動的分享存在于他們之間的一切過往,希望她能牽引他進入他們的話題。
總之,他最討厭被他們排斥在外的感受。他更討厭自己絲毫無法插入他們之間的談話。
席間,丁玉心和鐘翰聰兩人完全漠視了鐘曜君和龍翼平的存在,只顧著沉醉在彼此的話題中。
而剛開始還堅持著不肯沾酒的丁玉心,更在老朋友的鼓吹之下,也嘗試性的輕酌了一口他所積極介紹的餐前酒。
她臉上的笑容,更是從來不曾見她停止過。
這時龍翼平才發現到原來她的笑竟然是這麼的和煦、這麼的溫暖!為什麼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里,卻從不曾見她真心的笑過?
這時他才體會出,原來丁玉心也會笑,而且是笑得那麼的真、那麼的甜;這時他也才知道,原來冷漠並不是丁玉心的天性,她也可以是熱情的、是歡愉的。
這時他也才知道,原來丁玉心並不是少言的,她也可以一張嘴整個晚上說個不停,席間就見她不停的說,不停的講;更在這時,他才第一次听到原來她也可以尖叫,更可以表情豐富的聊天。
那為什麼他從來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她呢?而對面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為什麼他會甜心、甜心一直不停的叫著她,而她竟然也不排斥,甚至還表現出很高興的模樣?
這種種的一切,讓他覺得刺眼,更讓他的心遭受到不曾有過的傷害。
心中一股積壓的氣,就這麼哽在心頭上;要上上不來,要下又下不去,這樣的難過,這樣的感受,是他所不曾經歷過的,更是他所無法忍受的。
也因為這樣,所以從一開始,他的注意力就始終擺在那兩個人的身上,把應該是跟他合作的真正對象,完全地忽略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下來,龍翼平的臉色是越來越黯淡,雙手更是越握越緊,緊得讓他的指尖插入了手掌之中。
他很努力的在忍著,同時他也在等,等丁玉心主動想起身旁的他。
可是他們卻完全的忽略了他的存在,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模樣,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而相對于龍翼平難看的臉色,鐘父的表現則是尷尬的。
他明顯的知道為什麼龍先生的臉色會這麼難看,他也知道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全是因為他的兒子。
雖然他也曾拼了命的猛對兒子提出暗示?卻都沒有用。也許是他們真的談得忘了別人的存在,也許是他的暗示太過不明顯了。
總之,他暗示下來的結果,是毫無所獲。
所以眼前的局面,絕對是火爆的,也絕對是危險的。
它就恍如一顆已經被點燃的炮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終于,在最後的一刻——
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乍然響起——
「侍者,結帳。」終于決定不再忍受丁玉心對他的忽視,龍翼平憤怒的發起飆來。
他的大掌,更是不顧一切的往桌上用力一拍,驚人的音量,更是無禮的驚擾了全餐廳的客人。
此時餐廳里的客人,全都被他這突然發出的巨響給驚嚇住。每個人都紛紛地對他們投以專注的眼光。
而一旁的侍者只能懷著一顆膽戰心驚的心,向前請求道︰「對不起,先生,可不可以請您……」的聲量放小一點。無辜的侍者,安分的盡著自己的本分想向前勸誡貴客。
誰知他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完,龍翼平馬上怒吼︰
「我說結帳,你是不是听不懂?」滿腔的怒火,就這麼沖著無辜的侍者猛烈的開炮了。
哇!這個客人是不是吃了炸彈?否則為什麼會這麼的凶呢?被凶得莫名其妙的侍者,只能委屈的拿起了桌上的帳單,安分的退回櫃台,要求櫃台小姐趕緊結帳,他好早早把那個瘟神請離開。
而肇事的丁玉心和鐘翰聰兩人,則很莫名其妙的相視一眼之後,就共同的一聳肩,表示都毫不知情的安靜了下來。
這時鐘翰聰也終于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先是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一眼,從父親那里他得到了一個要他自己小心的眼色,雖然疑惑,但他還是保持安靜的不再說話。
反觀另一個肇事者丁玉心,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只不過是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完全不表示任何的意見地隨他去作決定。反正這一場飯局,她不過是一個意外的陪客,她又有何資格去詢問他的怒意究竟為何?
等侍者拿著帳單過來,龍翼平很生氣的直接揮掉了鐘父想結帳的手,一手拿著帳單,一手拉起了丁玉心的小手,就這樣站起打算離去。
只是在他要離開之前,還不忘記拋下一句︰「我們之間的合作事宜,就此結束!」說完,他完全沒有給鐘父任何反駁的機會,就這樣無情的走人了。
不過丁玉心在要離去之前,還不忘記回過頭來對鐘翰聰留下了一句話︰「洋蔥,記得要跟我保持聯絡。」
听到這一句話,龍翼平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忍著滿腔的怒火,踏著怒意十足的腳步,硬拖著她一起走出了這家高級聞名的餐廳。
而被留下來的鐘家父子,則各自擺著不同的臉色互相對視著。
「爸,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龍先生會終止我們跟他之間的合作事宜呢?」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年輕人,只是很莫名其妙,也很無辜的追問著。
「笨蛋!你難道看不出來跟龍先生一起來的那位小姐,是龍先生現任的女朋友嗎?你難道看不出來龍先生對她的獨佔欲嗎?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拉著人家跟你聊天,更不該在龍先生的面前跟人家的女朋友牽扯不清,所以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唉!認了這樣的一個兒子,也不知是他的福氣,或者是他的霉氣。好好地一樁生意,就這樣被他給搞砸了。
「可是我跟甜心不過就是在育幼院認識的老朋友啊!包何況我們剛剛所談的事,都是一些舊時的往事;而且我們所聊的也都是一些我們之間共同朋友的訊息啊!」這些全都是可以攤開來講的事情啊!他跟她之間是絕對沒有任何曖昧的關系。
他跟著還很努力的回想著他們剛剛所談的事情。
沒錯啊!他們所談的每一件事,都是可以開誠布公的光明事啊!那龍先生到底是在氣些什麼?
「傻兒子啊!難道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女人的話,那他的度量就會變得跟一只小鳥一樣的窄小,他的眼里是絕對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的存在。所以說,在你認為是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但在龍先生的眼里,就成了罪大惡極的重大事情。」
雖然為時已晚,但他還是努力的盡著一個做父親的本分,慢慢地教導兒子認清楚男女之間的情事。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已經知道原因出在哪里的鐘翰聰,還是很努力的想挽回他剛剛所犯的錯誤。
「算了!反正沒了這個大客戶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再多追究也沒有用,不如加緊努力多找幾個小客戶,這樣不就補過了嗎?」仁慈的父親,到了最後還是不忘安慰一下自己的兒子。但在鐘翰聰的心里還是不好過的,他只希望丁玉心能夠為他父子倆在龍先生的面前多美言幾句,幫他們拉回這個大客戶才是關鍵。
???
一路拖著丁玉心出了餐廳的龍翼平,一來到自己的車前,就將丁玉心毫不留情的用力甩進了車子的前座。
他跟著走到駕駛座的旁邊,「你下車,自己去找計程車。」嚴厲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他直接就對著自己的得力助手,下達這個不容置疑的命令。
雖然搞不懂老板是為了什麼原因怒發沖冠,但聰明的聞明圳還是很機伶的讓座,安靜的下了車讓老板能直接順利的上車。
坐上了車子,沒有開口多說一句話,也沒有看身旁的丁玉心一眼,直接就將車子的引擎發動,油門一踩跟著就上路了。在台北市區,他一直保持著時速一百公里以上的高速行駛,途中他不知連闖了幾個紅燈,更不知幾次在驚險萬分的情況下安然逃過。
他這樣瘋狂的飆車舉動,讓一旁的丁玉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冷漠的心情,她蒼白著臉,緊張的緊抓住她那邊的門把,心中雖然是極端的恐懼,可是她卻依然倔強的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肯哼上一聲。
心中的怒氣雖然鼎沸著,可是龍翼平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注意著丁玉心的反應。
看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緊抓住門把、已然泛白的小手,他清楚的看出她心中的緊張與害怕,但她卻還是表現出漠然的態度,連一句抱怨也不願說出口。
她這該死的倔強、該死的冷漠,還有那該死的毫不在意,讓龍翼平心中的怒氣更加的狂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