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璃兒套上桃紅色迷你短裙,噘起性感的櫻桃小嘴,輕輕點上誘人的粉女敕唇蜜,十指攏一攏烏黑亮麗的波浪長發,在鏡子前佇足了好一會兒。
真是美呆了!
準備完畢,血拼去也!
闢璃兒正要踏出門卻感受到身旁有股不尋常、卻又熟悉的氣息。
「誰?」
闢璃兒未見到人影之前就先出聲喊道。
炳奇哭喪著臉,十足十的倒霉衰相出現,一見到官璃兒就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口中斷斷續續地嚷嚷道︰「都是你害的啦!你要救救我們家老大。」口水、鼻水、淚水全和在臉上。
「是你?」
見到哈奇出現,官璃兒感到有點驚訝。為什麼在她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不再想薩德時,又讓她見到他的屬下呢?
「就是我啦!你怎麼可以這樣陷害我家老大,他對你這麼好。」
炳奇替主子深深抱不平。薩德是他在地皇殿里除了撒旦王之外,最最崇拜的魔族王子,不僅長得俊,其聰明才智更是將來統領魔族的不二人選。
擁有讀心術的官璃兒完全知道此時哈奇的心里在嘀咕什麼。「如果他真這麼優秀,又怎會被人陷害而不自知呢?」
「那是因為他沒料到是你呀!他大可叫我解決你的,你以為是因為魔族的規定,我才沒動你的嗎?才不呢!真要做的話,我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消失,要不是老大阻止我,你早死過千次萬次了。」
薩德真對她這麼好?
炳奇繼續哀怨道︰「誰知道你竟然忘恩負義,偷走老大的法力後,拋下他轉身就走。」
「等一下……我哪有忘恩負義?他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他會變得這麼慘。」雖然她是沒親眼見到他的慘況,但光听哈奇的形容也可以想像得到,應該好不到哪兒去。
「慘?老大的狀況哪能用慘字形容?他簡直……簡直無地自容,竟然會被一個凡間女子偷去了法力,他會被恥笑萬年億年的。」
「啊!這麼久?」這的確用慘字不足以形容。
「都是你、都是你……」哈奇竟像孩子般,兩手使命地揉著淚眼,坐在地板上耍賴。
「好嘛!都是我、都是我,可不可以?那你說,你要我怎麼做?」
當初因誤會及復仇的心態而負氣把薩德害得這麼慘,她的確也要付一丁點的責任。
「把法力還給他。」這樣老大就可以恢復魔族王子的身份了。
啊?
把法力還給薩德?
闢璃兒面有難色,她也付出了代價,好不容易才擁有的,現在要把它還給薩德,那她豈不是白白被那家伙佔了便宜。
「沒別的辦法?」
闢璃兒挺留戀讀心術和瞬間移動術的。
沒。」
炳奇回答得干脆。
「真的沒?」
她還是不死心。
「有的話,我就不需要來找你了。」
說的也是,那好吧!怎麼還?」
「跟我回地皇殿。」
「地皇殿?你是說那種陰森森、毛骨悚然的地獄嗎?」官璃兒光想就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地皇殿的景觀可比你們凡間好上億萬倍。」哈奇說起地皇殿就沾沾自喜。
「真的嗎?」
「別羅嗦,跟我走就對了。」
「好吧!」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她每天都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有多麼想他。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她好想見他。
炳奇拉起官璃兒的手,魔掌一揮,隨即揚起一團迷離的雲霧。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地皇殿,準備解救他最愛、最敬的薩德主子。
「這里就是地皇殿?」官璃兒對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置信,這莊嚴巍峨的建築物宛若在歷史課本中見過的紫禁城。
「這就是地皇殿,這一望無際的領土,都屬于撒旦王的。」
「真是壯觀。」
闢璃兒驚嘆不已!
「先別看了,找老大要緊。」哈奇領著官璃兒躲躲藏藏,先入一條羊腸小徑,接著又拐了九轉十八彎。
「這不是你家地盤嗎?干嘛躲躲藏藏的?」
「撤旦王還不知道我們回來了。」
炳奇說得極小聲。
「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不是都有法術嗎?」
「你會對一件你根本不知道的事使用法力嗎?」
「說得也是。換句話說,你們這邊的眾妖魔鬼怪都以為薩德還在凡間,所以根本沒料到他其實已回到地皇殿?」
「沒錯,而且我們一個月才回報一次進度,現在還不到回報的時間。」
闢璃兒還以為地獄的情報網四通八達,啥都逃不過,沒想到跟凡間一樣,需要有意識地去追蹤才會清楚狀況。
「我們到了。」
炳奇停在一棟似曾相識的屋子前。
「這里不是……」
「快進來。」哈奇將官璃兒一把拉進。
這里跟前些日子她被囚禁的地方一模一樣,難道那時她就已身在地皇殿?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是的,只是我把那里弄得跟這兒一模一樣,老大住習慣了。」
原來薩德也有戀家的習慣。
可愛的癖好。
闢璃兒回到熟悉的地方,感到莫名的舒服。真奇怪,前陣子巴不得趕快離開,現在卻有一種重溫舊地的溫馨感。坐進柔軟沙發,官璃兒拿起格子花色的抱枕,親呢地在臉頰上磨蹭著,深呼吸地嗅了一口——上面有薩德的味道。
闢璃兒不經意地回想起那個糗斃了的夜晚,薩德的胸膛、手臂、還有唇瓣都一一浮現在腦海里,思及此,小臉蛋羞赧地泛滿紅潮。
「老大、老大,我回來了。」
炳奇上樓尋找薩德。
薩德神情落寞地待在房間里,什麼話也不想說。今天這種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別人,他果然沒有繼承王位的能力。
「老大,我把官璃兒帶回來了,我們一定有辦法解決的。」哈奇試圖安慰備受打擊的薩德。
闢璃兒跟在哈奇身後進到薩德的房間,並示意哈奇離開,由她來和薩德好好地談一談。
「喂!吧嘛一副死人佯。」
「關你什麼事?」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最大的原因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識人不清,竟會愛上這個小魔女。
「原來你不是啞巴,我還以為你法力沒了,連講話的能力都失去。」
見不得他沮喪的樣子-,她故意講話激他。
「你……」這女人,是專門來看他笑話的嗎?「如果你是來看笑話的,看夠了就回去吧!」
「難怪你會被打敗!」
闢璃兒嗤之以鼻。
「你……今天要不是你耍詭計,我也不會落此下場。」
「耍詭計?這是哪門子詭計?你也有嘗到甜頭不是嗎?」
「自己送上門的,不是詭計是什麼?」
「你……反正你……活該啦!誰叫你對我這麼不好?」
「我哪里對你不好?」
「你……你綁架我耶!還說要殺我滅口。」
「可是我又沒這樣做,我還讓你吃好、穿好、睡好,不是嗎?」這女人簡直忘恩負義嘛!
「但……你也沒有吃虧啊!」便宜都讓他佔盡了,他還想怎樣?
「吃虧?沒錯,我吃虧吃大了。」薩德氣得七竅生煙。
「咦……你的意思是說……我污辱你?」又不是瓖金瓖銀,踫不得呀?
「可以這麼說。」又不是他主動的,嚴格說起來,是他被佔便宜。
氣死她了。
「不理你了啦!」本來還想幫他的,卻反被他氣得一肚子火,不幫了啦!
「走走走,我也不想看到你!」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
跋她走?
「我偏不走!」官璃兒一坐在椅子上。「怎樣?」枉費她一心想著他,他居然開口趕她!
「你……」這女人!
「怎麼樣?反擊我啊!」
「我……懶得理你。」
「你不是懶得理我,是根本就斗不贏我。」
「誰說我斗不贏你?」
「我說的。」官璃兒挑挑眉,抬起下巴對著他說話。
「你到底想怎樣?」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說的吧!是你想怎樣?哈奇為了你疲于奔命,你呢?坐在這里哀聲嘆氣,他還比你有骨氣。」
「你……難道你不知道在魔界失去法力,就像在凡問,男人失去性能力一樣。」這是最最窩囊的事了。
有這麼嚴重嗎?
好吧!她承認這樣的比喻還滿貼切的,她大概可以理解,因為凡間的威而鋼賣得實在太好了,這的的確確是身為男人的致命傷。
但,至少拿出點骨氣嘛!
「如果覺得我說得沒道理,就反駁我。原本今天我來是要還你法力的,但看你這種沮喪、頹廢的樣子,還給你大概也贏不了那個叫薩爾的家伙,所以我也不浪費,還是自己留著甩比較劃算。」
「……」薩德被官璃兒刺到痛處,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放棄啊!
「我知道你不想放棄,所以嘍!我們來想個辦法解決不就得了,哭喪著臉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官璃兒繼續道︰「听哈奇說,只要把法力還給你就行,是嗎?」
薩德點頭。
「那……要怎麼還?」意思是,再做一次嘍?!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哈奇不是說……」
「我們從沒遇過這種事,只知道法力是可以回傳的,但正確的方法我們也不清楚。」
「那……你們有沒有什麼秘友還是經典、手卷之類的?看看上面有沒有記載。」
「都放在藏書閣里。」
「那去借來看啊!」真是笨!
「有人看守著,而且借書也要登記。」這樣一來不就暴露自己的行蹤。
闢璃兒差點忘了,薩德現在是幽靈人口。
「那我也沒轍,不是我不還給你唷!是你們自己也搞不清楚方法,既然如此,我就愛莫能助。」
「所以我才跟哈奇說,找你來也沒用。」雙肩無力地垂下,他的自信在得知法力失去的那一刻已全然崩潰。
闢璃兒就是看不慣薩德自暴自棄的可憐樣。
「薩德,拿出你的骨氣,OK?當初你在我店里時,可不是這副衰樣,你的意氣風發到哪兒去了?而且我就不信沒有解決的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他有氣無力地問道。
「既然現在法力在我身上,就由我來對付薩爾。」
「對付薩爾?」他有些訝異的看著她。
「對啊!撂倒他,你就可以成為王位繼承人,對不對?」
薩德點點頭。
「那就看我的。」官璃兒假裝做出挽起衣袖,準備好好大干一場的動作。
「你為什麼要幫我?」官璃兒不怪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一切嗎?
「我……看你可憐嘍!」
看他可憐?
「那不用了,我不需要人家可憐。」薩德最討厭人家看不起他。
「你……」這男人,很力義耶!「好啦!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落此下場,我幫你是應該的,這樣總可以了吧!」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她愛他,所以心甘情願幫他吧?!
追根究柢,都是薩爾那該死的家伙害的,搞出一大堆麻煩事,現在就讓他嘗嘗她官璃兒的厲害。
俗話說——惹熊惹虎,別惹到恰查某。
她官璃兒就是那個恰查某。
薩爾,準備受死吧!
孫子兵法的其中一條——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官璃兒得先弄清楚自己的實力才行。
「喂,除了讀心術和瞬間移動術外,我還有其他法術嗎?」官璃兒拿著筆準備做筆記。
薩德歪著腦子,好似又回到當初背法術的讀書日子。「有隱形術、無中生有術、隔空取物術、海市蜃樓術、防御術……」
哇!真的有?而且還這麼多種,而她才只小用了兩種而已。
「等等等,什麼叫防御術?」
「是防制讀心術的法術,就是設立一個結界,結界內的任何訊息都不會被人讀取。」
「這個我倒可以好好利用,那我要念什麼咒語嗎?」
「咒語在你心中。」
闢璃兒心一定,腦子拼命想著防御術三個字,突然——
咒語由心而生。
「噠薩啦哇踫哩噗嚇!」
剎那間,有一層透明的防護罩在房子四周興起,頓成一道無形的保護網。
「現在就不用擔心薩爾來找碴。」官璃兒得意洋洋地說道,就算來到了地皇殿,她也相信自己的聰明才智絕對不會輸給這些妖啊、魔的。
薩德訝異官璃兒的當機立斷,他也許真的是考慮太多了。
「還有沒有別的?」有這些法術真不賴,她知道的愈詳細,將來就可以用在更多其他的地方。
嘻嘻嘻!真是太棒了。
「嗯……」薩德努力地想。「平常在地皇殿里用的法術也不多,小時候背一背,有的都快忘光光,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
「可見你小時候不太用功。」
「誰說的,我都拿第一名。」
「了不起,那你全背出來呀!」背不出來還說大話!
「我……很少用,所以忘記了嘛!」
闢璃兒不屑地睨他一眼。「別再解釋了,反正目前的已經夠用,知道這些,就可以對付薩爾。」
「你有想到辦法嗎?」
「還不完整,我還要對薩爾再多了解一點,你知道他的弱點嗎?」
「弱點?」薩德搖搖頭,「在他心里,除了爭權還是爭權,他會完全專注在這件事上,不會被其他誘惑干擾。」
「看來他真的比你適合當繼承人。」
「你……你到底在幫誰啊?」
「當然是幫你呀!要不是他耍這種手段,也許你還可以跟他互別苗頭。」
「就是說嘛!」
「但你也很差勁,人家耍你,你還默默承受,是不是男人……不是,是不是魔族王子啊?」薩德就是少了點斗狠心機。「王位繼承人絕對不是阿貓阿狗就能當的,你不能太善良,也不能沒有原則,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太快認輸,他來一拳,你就還他一槍,他用卑鄙手段,你也不用光明正大。」
「我是很有運動家精神的。」
「那也要贏才行啊!輸的運動家還是輸。」
「你是說我這樣的原則不夠好。」
「不是不夠好,根本是爛透了,這樣怎麼贏得了薩爾?他狠,你要比他更狠才行。」官璃兒仿佛是薩德的軍師,在他身邊耳提面命。
「那你說該怎麼做?」
「首先呢!薩爾已經完全無法得到這邊的訊息了,是不?」
薩德點點頭。
「那我們可以知道那邊的狀況嗎?」
「哈奇可以去打听,而且薩爾不可以使用法術,所以他沒辦法像我們一樣立這個結界。」
「好極了。」官璃兒撫著自己光潔的下巴。「目前我們的實力略勝他一簿,因為我是你們之中唯一可以光明正大使用法力的人,而庫嘍那家伙也贏不了我。我法力一施,他只能乖乖地中我的計。現在只要……哈奇、哈奇……」官璃兒左顧右盼地叫喚著。
炳奇從煙霧中走出。
「我想不必我多說,你應該可以了解情況。」
炳奇點點頭,剛剛官璃兒對薩德說的話,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官璃兒要幫老大扳倒薩爾。
「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知道他們現在玩的花樣,如果他們準備打道回府,你就放消息說,薩德已經恢復法力,考驗仍然持續中。」
「可是……」瞞得了薩爾和庫嘍嗎?如果說溜嘴,該怎麼辦?現在可是緊要關頭。
「我知道你擔心的問題,過來……」官璃兒將手放在哈奇的腦袋上,嘰哩咕嚕地念了一長串的咒語。「好了,相信你所相信的,庫嘍自己就會相信。」
「那我走了。」咻的一聲,哈奇消失得無影無蹤。
薩德擔心道︰「庫嘍會相信嗎?」
「放心,在哈奇的心里,他只牢牢記住一件事,就是你真的恢復法力。既然他沒有說謊,庫嘍和薩爾沒有不信的理由。況且,我猜薩德也不知道恢復法力的方式,也許他會以為你真的找到了方法,等他知道後,他一定又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探你的消息。」
「對啊!如果他找不到我,難道不會起疑嗎?」
「所以嘍!我們必須速戰速決,現在只是使用拖延戰術,好讓我們有時間進行下一步。」
「下一步是什麼?」
「我還在想。」
「你不是說時間緊迫?」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你嫌我慢,那你不會自己想。」官璃兒氣得想揍他一拳。
「你為什麼這麼容易生氣?」官璃兒是他所認識的人……以及魔中最愛生氣的。
「我容易生氣?」官璃兒氣得眼珠子都快爆炸。
薩德指著她。「你看、你看,現在就生氣了。」
這個大蠢豬!
「我生氣是因為有個笨蛋惹我。」而這個笨蛋就是你——薩德!
「你說我是笨蛋?」薩德被狠狠刺中。這又讓他想起自己笨得被偷走法力一事。
「誰應就是誰嘍!」官璃兒才不怕惹毛他哩!也不想想,法力現在在誰的身上。
「你……竟敢侮辱我。」
「侮辱?」官璃兒壞壞地繞著他走一圈,二話不說對他拳打腳踢。「我還要扁你。」先痛扁他一頓再說。「也不想想,我大老遠跑來這兒幫你,你又蠢又笨就算了,還敢挑釁姑娘我,你不怕我一走了之,讓你在這地皇殿喝幾億年的西北風。」
薩德在混亂中抓住闢璃兒的縴縴玉手。「我只是說,如果你再溫柔一點,會比現在可愛。」
「我可不可愛,關你什麼事?」官璃兒沒來由地臉紅。
「當然關我的事,以地皇殿的規定,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夫妻?
「我什麼時候嫁給你了?」
「那天之後就是了。」
那天?官璃兒又想起那纏綿的夜。
「哪有這回事?哪有……睡過之後就是的。」
「我們這里就是。」
「你別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不是開玩笑,不過……如果你要走的話,我不會攔你,畢竟你不屬于這里。」他有些失望。
「我當然不屬于這里,而且你可以娶別人,我不會介意的。」
「那不被允許,從一而終是我們自始以來的嚴格家規。」
哇!這麼嚴格。
「那你是說,我走了,你就要獨身一輩子?」
「是生生世世。」
這樣啊!那……她考慮一下好了。
不過,目前得先助他擊敗薩德。「我們還是先解決薩爾要緊。」
庫嘍也想找到哈奇好好地恥笑他一番,只可惜遍尋不著,害他少了不少樂趣。庫嘍邊想著哈奇邊詛咒著,突然,哈奇竟然出現在前方。
「主子,哈奇……」
炳奇大搖大擺地在庫嘍面前晃蕩。
薩爾刀削般的薄唇揚起一抹饒富意味的微笑。「薩德在哪兒?」
炳奇悠哉道︰「我是來告訴你們,老大的法力恢復了,真抱歉,讓你們白高興一場。」
話一說完,他即離去。
「主子,這怎麼可能?」庫嘍看向同樣驚愕不已的薩爾。
薩德已恢復了法力,並繼續撒旦王派下來的任務?!
「他怎麼……」
薩爾還在驚愕中。
「主子,我回地皇殿一趟好了,去查查他是怎麼恢復的。」
「不用了。」
「為……為什麼?」
也許薩德偷偷讓誰幫他恢復了法力。
「你回去不就把一切都抖了出來,到時一查,一定會查到我身上,如此一來豈不得不償失?你難道忘了撒旦王當初交代的,不能用不正當手段,若是因此喪失繼承資格,那就欲哭無淚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王位好不容易就要到手,沒想到薩德竟然敗部復活。
「那什麼那,干活要緊!而且薩德逃得了第一次,一定逃不了第二次。」
「主子,你是不是又有新的計劃?」
「那當然。」薩爾就不信他整不了薩德,接班人這個位子,他是要定了。
庫嘍賊眼兒一溜。
「喔!主子,你要找官璃兒那女人。」
「她是個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現在失去了法術,還會願意幫我們嗎?」
「笨,如果我說她可以重新擁有,你想,她會不心動嗎?」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