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豐站在瀑布底下,任由水流沖擊在他身上,「朱兒,你別動,也別出聲,免得驚擾到蛇,知道嗎?這蛇有毒的,咬一口就會致命,所以得特別小心。」
南宮朱衣點頭,果真一動也不敢動。
楚聿豐靜靜看著蛇,手中握住一粒小石子,等待最好時機。
兩人一蛇就這麼六只眼楮相望,互不相讓。
突然,楚聿豐趁著那蛇作勢要往上撲的當下,手中的石子疾彈而出,瞬間將那青蛇打翻過去,落入瀑布中不知去向。
楚聿豐松了口氣,對著南宮朱衣伸出手,「朱兒,你沒事吧?」
南宮朱衣不待楚聿豐開口,就主動撲進他懷中緊緊抱住他。
「哇!人家好怕喔!還以為這次一定死翹翹,再也見不到你呢!」驚嚇至極的她,淚水撲簌而下。
楚聿豐摟著她,輕拍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不過南宮朱衣這一嚇非同小可,即使躲在楚聿豐懷中,身子仍舊不住發抖,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帶淚。
楚聿豐搖頭,這小東西淨會惹事、找麻煩,他不過出門一趟到鎮上買東西,她居然就遇上會咬人的毒蛇?如果讓她一個人回京兆府,那是不是會連小命都弄丟了?
「朱兒,你到這里做什麼?我記得你很怕水,怎麼會一個人到瀑布底下來?」
南宮朱衣伏在他懷中,悶聲說道︰「人家想洗澡嘛!所以就……」
楚聿豐微微一愕,這才發現懷中的南宮朱衣竟然全身光溜溜,不著寸縷。
他啞著聲音說︰「洗澡?你到這兒洗澡?」
她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嗯!人家想趁你不在時,自己一個人偷偷洗澡,順便把衣服洗洗,想不到……想不到遇上一條臭蛇。聿豐哥,你轉過身去,讓我換衣服好不好?」
「不好!」低頭瞅著懷中光溜溜的小東西,楚聿豐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而原本拍在她背上的手,更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來回游走。
南宮朱衣沒料到他會拒絕,詫異地仰起頭看著楚聿豐,不意卻對上一雙火熱得會灼人的眼眸,「聿豐哥,你……」
他低頭看著她,單手托起她的小臉面對自己,「你這丫頭三番兩次考驗我的耐性和理智,你當我是聖人,可以美人在抱無動于衷嗎?」
「聿豐哥,我……」
不待她把話說完,楚聿豐已然低頭堵住她的小嘴,封去她的所有解釋,吻得小丫頭氣喘吁吁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餅了一會兒,楚聿豐抬起頭,看著小臉紅通通的南宮朱衣。
「朱兒,你的傷都好了嗎?」
南宮朱衣羞澀地搖頭,「我不知道,一直都是你幫我上藥的,不是嗎?」
他微微一笑,「是嗎?那我瞧瞧。」
他推開南宮朱衣,在陽光的映照與水流的沖擊下,看著那雪白的玲瓏嬌軀,伸手仔細地撫著胸口那幾乎看不見的疤痕。
「聿豐哥,我的傷都好了吧?」南宮朱衣緊張地問。她好想做他的妻子,打從他為自己受傷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將跟定這個男人,托付給這個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自己,更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自己,畢竟她曾經是閻劭那老頭兒的妃子。尊貴如他、瀟灑如他肯接受自己嗎?還有,她沒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分,如果他知道自己真實身分的話,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嗎?
所以她好擔心,好怕他會藉口自己的傷還沒好,就這麼拒絕了自己,她真的好喜歡他,好想做他的妻子啊!
他分開南宮朱衣的腿讓她環住自己,再讓她背靠著大石,然後腰下一挺,堅定地佔有了南宮朱衣。
難以言喻的撕裂感傳來,使南宮朱衣因捺不住疼痛而哭喊出聲,直覺地想推開楚聿豐,「不要!」
楚聿豐詫異極了,陡然止住一切律動。
怎麼可能?這丫頭……這丫頭居然還是個處子?
他瞅著懷中痛得哭出來的南宮朱衣,「朱兒,為什麼你還是處子?你……你既是閻劭的妃子,怎麼可能還是處子?」
南宮朱衣努力忍著疼,「人家……人家一直想告訴你,可是你都不听人家說……」
楚聿豐又是慚愧、又是驚喜,無限溫柔地吻著她,「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听你說話,可我有什麼辦法?誰教你這小東西惹得我什麼都不顧了!現在閉上眼楮,讓我好好愛你,我答應盡量不弄疼你,嗯?」
南宮朱衣點點頭,嬌小的身軀傾盡全力地包容著他。
午後的龍涎窩,水聲依然如雷,那水依然不住地沖打著兩人舍不得分開的身軀。
楚聿豐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軀,他摟著南宮朱衣躺在床上,一面摩挲著她光滑的肌膚,一面不解問道︰「朱兒,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南宮朱衣偎在他身旁,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男人氣息,小小聲說道︰「什麼怎麼回事?」
他伸手撥開她濕濡散亂的長發,在她粉女敕的小臉上輕啄一下,「你明明是閻劭的妃子,為什麼你還是處子?」
南宮朱衣不依地捶捶他,小嘴嘟得半天高,「你不高興人家還是處子嗎?」
楚聿豐啞然失笑,「不,我只是有些詫異,我怎麼想都覺得,你不可能還是處子。」
南宮朱衣往他胸膛一捶,「為什麼不可能?他根本沒踫過我,所以我當然還是處子。」
楚聿豐一怔,「沒踫過你?但你是他冊封的貴妃,他怎麼可能不踫你?」
「他都病得快死翹翹了,哪還有力氣踫我?」
「你是說,他在臨終前才封你做貴妃的?」
「是啊!」南宮朱衣點頭,有些得意又有些可惜地道︰「雖然我只當了一個時辰的貴妃,不過我還是一個貴妃喔,你可別瞧不起我!」
楚聿豐濃眉一抬,「只當了一個時辰的貴妃?難道在那之前,你不是他的妃子?」
「人家都說了,只當一個時辰的貴妃嘛!」南宮朱衣顧左右而言它。
「那在當貴妃之前呢?」
南宮朱衣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說了,你可不能笑我喔!」
楚聿豐鄭重地道︰「好,我不笑你。」
「其實……其實我入宮雖然有一年多,可是我一直都待在花萼相輝樓,每天照顧著花花草草,還有里頭的寶物、古董,有時候還得打掃擦洗,替養在里頭的兩只波斯貓洗澡……」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听不見,她有些自卑地玩著手指頭。
是啊!她根本不是什麼貴妃,也沒有當貴妃的命,不然怎麼會只當一個時辰就沒了呢?她不過是個幫貓咪洗澡的小爆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