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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達……馬蹄聲不斷地竄進洛華箏混沌的意識。
扇貝般的睫羽揚了揚,好不容易才掙月兌那窒人的黑暗,進入帶著些許光亮的迷蒙之中。
這是哪里?
她明明記得自己藏在房里的屏風後,等到銀鈴兒被人迎了出去,她覷著機會這才趁著大家到前廳看熱鬧時溜了出來。
本來,她打算連夜出城的。
可走在街道上卻忽聞一陣異香,她只記得自己愕然抬頭,還來不及看清眼前,整個人就已經陷入一片的漆黑之中。
「你醒了。」
即使她沒出聲,坐在她身側的人還是從她的呼息中察覺她已經醒轉,揚笑,他低頭審視著她,眼里寫著濃濃的關切,甚至紆尊降貴地伸手扶起她,還體貼地為她在身後塞進一只靠枕。
「我在哪里?」臉上蒼白未退,洛華箏的眸中漾著濃濃的警戒。
「駱家的馬車里。」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你做了什麼?」
直覺的,她認為一切都是駱逍遙的詭計,那迎面撲來的異香其實是迷藥,而下手的人正是他,雖然她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
「我什麼都沒做。」很是無辜的兩手一攤,駱逍遙的臉上甚至還寫滿被誤會的無奈。
「你以為我會相信?」打小就寄人籬下,洛華箏並不天真,所以自然不信他的說法。
「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逼你,可是,我說的是真的。」
駱道遙狀似不經意的重申,望著她的眸中多了幾許的興味,為她在不自覺中所流露出來的敵意。
是因為他吧!
所以才會不由分說的敵視他,即使他這個旁人電瞧得出來,她對那個男人的在乎已經深到竄進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現在叫車夫停下馬車,讓我下車吧!」揚起下巴,洛華箏一丁點也不示弱地試探著。
「我是不介意,但這兒可是荒郊野外,難道你不怕……」
他充滿恐嚇意昧的話語都還沒說完,她已經搶先一步地表示,「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
唉,就知道她不會怕,打從見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正因為這份下簡單,更因為她和聞人翻雲之間的噯昧關系,所以他更想掠奪。
所以當銀鈴兒私底下拜托他,要他將她送到安全之處時,那簡直就像是老天爺給他一個大好的機會。
「你怕什麼?」
「怕你成了豺狼虎豹的食物。」
「我的死活與你無關吧!」望著那總是不帶正經的面容,洛華箏的柳眉再次蹙起。
「是與我無關,但與銀鈴兒姑娘有關,我既然受她之托,自然該助你躲過聞人翻雲的追緝。」
原來,是銀鈴兒!
那個看似精明,其實傻乎乎的女人,此舉不正是請鬼拿藥單嗎?
「所以是銀鈴兒要你這麼做的?」
「嗯!」
「我該相信嗎?」正所謂無奸不成商,駱逍遙怎麼說也算是商界里的好手,他說的話能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你欠了我救命之恩是真,我若不允你走,也是理所當然。」
這話又說得是錙銖必較,听得洛華箏直皺眉頭。
「你想挾持我?」意識到他的意思,她頓時激動地想要起身,可是一掙扎,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虛軟得像是個沒有骨頭的布女圭女圭。
「你……」
「呵呵,這可不是我!」
望著她充滿指控的眼神,駱逍遙連忙搖著手,笑道︰「是那些宵小原本打算劫財劫色在你身上下的迷藥,那藥藥性強,可能得過一陣子才會退。」
說得還真無辜咧!
洛華箏不用想也知道他心里在打什麼主意。
一般迷藥只要尋常大夫就能解開了,就算他口中那些惡徒下的是什麼奇怪的迷藥,憑著他駱逍遙的財力,要為她懈開必定也不難。
「你……」
瞧他那一副與我完全無關的模樣,簡直就讓人氣結。
也難怪他是聞人翻雲唯一放在眼里的商場對手。
想到那個男人,她神色微微一動。
現在他應該發現是銀鈴兒代她出嫁了吧?不知他是會松了口氣,還是氣得想把她抓回去大卸八塊?
一瞧那神色,駱逍遙居然收起摺扇沉下臉色,不悅地說︰「你又想起他了!」
「關你什麼事!」洛華箏回答得直接,顯然完全不在意自己如今已經是人家的俎上肉。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他很是無辜的怪叫,「你將來可是堂堂的駱夫人,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似的。
這男人是與聞人翻雲較勁過了頭嗎?
所以就連成親這檔子事也淪為較勁的項目之一,幼稚到仿佛搶著她,就能證明自己比聞人翻雲厲害似的。
難道他不知道聞人翻雲娶她並不是因為在乎,而是因為她肚里的孩子嗎?
但不論如何,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她也不想攪和在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里。
「說吧,怎麼樣你才願意為我解毒,放我離開?」不以男與女,而以在商言商之姿,她望著他平靜的問道。
贊賞的神色驀地出現在駱逍遙的眼中,但他終究是個商人,不論任何東西,都有一個價碼。
「只要聞人翻雲願意以半壁江山來換,我就讓你離開。」
「你在痴人說夢嗎?」
話說到這里,洛華箏更加確信自己踫到了一個瘋子。
聞人家的半壁江山嗎?
這種事聞人翻雲絕對不會同意的,畢竟在他的心中她一直是個累贅,就算她現在肚里有了孩子,也一樣!
「你不信?那咱們來打個賭。」當然瞧n尢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自嘲,駱逍遙聳聳肩,提出一份賭約。
「打什麼賭?」
「我說那聞人翻雲絕對願意為你付出他的半擘江山。」
「賭注是?」
「你的自由和花用不盡的財富,這是我的承諾。至于你嘛……」
「如何?」
「若是你輸了,就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只要是我開口的,即使要你的命,你都得答應。」
「這……」事關一輩子的賭注,她自然猶豫。
「怎麼,你不敢?你不是很有把握他不會因為你而屈服嗎?」
自古以來,請將總是不如激將,所以,當駱逍遙挑眉這樣煽動時,洛華箏很是沖動地同意了。
「好!」
反正早就是清楚而明白的事實,如果這個事實能讓她月兌離目前的困境,她有什麼好遲疑的?
聞言,駱逍遙驀地笑了,那笑競讓洛華箏頓感詭譎。
他究竟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