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人不約而同地申吟出來。
只听朱丁璽那低沉濁重的申吟聲中充滿了暢意與舒爽,而寒旻旻的嬌吟中則滿布著憤怒與挫敗。
「痛死人了……」寒旻旻氣憤地拍打他的頭。
「別動…………」
「喂!快放開我……」寒旻旻酥疼難耐地扭動俏臀,拚命想從他的身上爬起來。早知道這麼不舒服,她剛才就該見好就收,不向他挑釁了。
「你別亂動好不好?」朱丁璽索性含住她聒噪的小嘴……
「唔……」當一股可怕的劇痛將寒旻旻貫穿時,她那懊惱的淚水也隨即噴了出來。
痛……
這殺千刀的臭男人怎麼不乾脆直接殺死她算了?
朱丁璽一達到目的,便松開她的紅唇,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就急切亢奮地前後擺動她的玉臀,毫無憐惜地驅策起她僵硬的嬌軀。
因為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他就像出柙的猛獸般,只想以最快的方式得到滿足。
「停……快停下來……」寒旻旻那清艷的小臉頓時血色全無,她渾身又酸又痛,連最後一絲推拒的力氣都在他狂猛的抽撤下蒸發殆盡了。
「不準吵!」朱丁璽低啞地嘶吼一聲,滾燙的熱汗從額頭淌下。
「姓朱的……我命令你立刻給我……停下來……」寒旻旻咬牙切齒地苦哼,他所制造出的痛楚與撕裂感,害她眼前逐漸發黑起來,她知道再過不久,她就要昏厥過去了……
不行!她不能昏過去,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昏倒過,她不想在這可惡的男人身上破紀錄。
「啊……」寒旻旻無助地拱起香汗淋灕的嬌軀,小嘴頻頻發出嬌柔的申吟聲,最後,她再也受不了地惡狠狠咬住他結實的肩膀,幾乎將他的肉咬了下來。
「該死!」在突如其來的劇疼之下,朱丁璽的身軀猛地一震,不高興地噴出了充沛的種子……
※※※
「听那聲音,小爆主應該已經破身了吧!」門外,寒姥姥那蒼老的聲音有經驗地響起。
只見寒旻旻的香閨外擠滿了一堆「听」熱鬧的人群。
「可憐的大姊。」寒晴晴紅著俏臉,像土撥鼠一樣奮力擠到最前頭去。
「晴晴,你在做什麼?」寒姥姥不滿最佳的位置被她佔去,臭著一張老臉問道。
「我送藥膏進去給大姊啊!」寒晴晴簡直善良得讓人痛哭流涕。「大姊現在一定非常疼痛。」
她身為過來人,最能了解個中滋味了。
「你管她那麼多!回來。」閻銘陽趕緊把她叫回來,怕這丫頭冒冒失失地闖進去,將來肚里的寶寶會長針眼。
「是呀!不用麻煩了!旻旻壯得跟頭牛一樣,不會有事的。」為了繼續听壁腳,盧武衫也顧不得父女之情了。
寒晴晴眨了一下美眸。「可是——」
「哎喲!」
突地,房內傳來一個充滿怒意的叫聲,和撞擊地板的聲音。
「咦!是大姊喊痛的聲音。」寒晴晴一听,立即抱緊懷里的藥罐,心急如焚地要往房里沖進去了。
「晴晴。」閻銘陽快手快腳地上前撈起她嬌小的身體,一臉頭痛地帶走她。「你別多管閑事了。」
眾人同情的目送閻銘陽抱走晴晴後,又飛快地將耳朵貼在門上,聚精會神地偷听起來。
「大膽!你竟敢咬我!」房內,朱丁璽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肩膀上那圈「搖搖欲墜」的肉塊。
她真是心狠手辣啊!
他怏怏不樂地低頭算了一下,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痕不計其數,根本算不完,除了咬傷外,最多的是抓傷,而且每個傷口上都帶著血。
「誰叫你不停下來!」寒旻旻揉著疼痛的臀部,像老太婆一樣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都能把她摔到地上了,她為什麼不能咬他?她還恨不得多咬他幾口呢!
「為什麼要停下來?你們向我下藥,不就是為了做這檔事嗎?」朱丁璽打死不承認自己當時已經失去控制。
「喂!我可沒有向你下藥哦!」寒旻旻不滿地提醒他一聲,然後從衣櫃內翻出乾淨的衣物,走到屏風後清理身子。
朱丁璽黑著一張俊美的面容,起身套上殘破的白色錦褲。
「你敢說你沒有份嗎?」他那低沉的嗓音中夾帶著一絲冷誚。
「我當然沒有份啊!」寒旻旻氣沖沖地從屏風後殺出來,衣衫不整。「拜托!本姑娘還不屑向你下藥呢!我早就說過了,我對你不感興趣。」
「是嗎?」男人的面子霎時岌岌可危,隨時有掉下來的危險。
「當然。」寒旻旻抬起秀致的下巴。
「那你剛才為什麼像發情的小貓一樣癱在我腿上嬌喘?」朱丁璽冷冷地反擊回去,直想為自己的男性尊嚴掙一口氣。
怒火登時燻黑了寒旻旻那張美艷的嬌顏。「你的眼楮瞎了是不是?我明明是痛得快暈過去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笨蛋!」
這男人講話怎麼一點口德也沒有啊?
「你喜歡怎麼說都行,就是別再打歪主意在我身上了。」朱丁璽冷淡傲慢地瞟了她一眼。
「你真的很番耶!」寒旻旻氣得差點口吐白沫。「我都說藥不是我下的了,你還想怎麼樣?吃虧的人是我耶!」
真受不了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犯,不然我絕不饒你。」朱丁璽此時正氣凜然得有如青天大老爺。
寒旻旻柳眉倒豎地沖到他面前,毫不客氣地猛戳他的肋骨。「我寒旻旻要是再踫你一根寒毛,我的頭就摘下來給你當球踢。哼!」
語畢,她那火爆的嬌軀飆到門前,用力地拍打冰門。「外面的人……快放我出去……」
「喀嚓!」門外的鐵鎖立刻被解了開來,顯然是被她的怒氣給震懾住了。
只見寒旻旻那紅色的身影就像一團鮮艷的火焰,卷著熱騰騰的狂風沖了出去。
門外,寒姥姥閃避不及,還被踩了好幾腳呢!
「我的老天啊!」寒姥姥哀哀叫地彎著腰,猛揉發疼的腳丫子。「小爆主怎麼火氣那麼大啊?」
「大概是被悶壞了吧!」寒紹芸笑著搖頭。
「小旻,快跟上去看好旻旻,別又讓她溜了。」盧武衫粗中有細,趕緊叫人追上去。
※※※
「不可理喻!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寒旻旻氣呼呼地邊跑邊罵,她漫無目的地橫沖直撞,最後奔出了前門的迷陣,跑到外頭去了。
而那座「寒陰八卦古陣」也在她的怒火摧殘下,被破壞了大半,再也無法擔任「顧門」的重任了。
「這殺干刀的大笨蛋……」寒旻旻用力地猛踹地上的白雪,將氣發泄在無辜的雪塊上頭。
「啊……」她握緊小小的拳頭,對著灰蒙蒙的天空鬼吼鬼叫了一會兒,才稍稍冷靜了下來。
好!算她倒楣,遇到了這種沒天良的男人,以後他休想再有甜頭可以嘗,她是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牽扯的。
※※※
寒旻旻忿忿然地轉過身,沒想到卻瞧見一個白衣蒙面人早已無聲無息地站在自己身後了。
「喝!?」寒旻旻下意識退了一步。「你是誰啊?」
只見那名蒙面人穿著一套緊身的白色勁裝,凸顯出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讓寒旻旻想不猜出她的性別都很難。
蒙面人一听到她的聲音,如大夢初醒般,身體微微震動一下,眼中的掙扎與矛盾立即褪去。
「要你命的人。」她冷厲的聲音刻意壓低。
她手中的長劍驀然飛掠,迅如閃電地刺往寒旻旻的胸口。
「喂!把話說清楚再打。」寒旻旻的身形一閃,避開她那凌厲的一劍。
不妙!非常的不妙!她能夠毫無聲響地站在自己後頭那麼久,可見她的武功高得可惡,若是平常她還可與她一較長短,可是今天她連把劍都沒帶,而且身體隱隱作痛,她拿什麼跟她拚命啊?
旻旻腦中的思緒飛快閃過,身形亦絲毫不慢,她仗著一雙肉掌,和一身不太靈光的輕功,勉強和對方周旋著。
雪花如絮!
冷風呼嘯!
白茫茫的雪花落得更密了,但是,飛舞在空中的白雪卻飄不進勁氣回蕩的中央,僅在她們的周圍回旋翻舞。
忽地,寒旻旻腳底踉蹌一下,她雖然及時穩住身子,沒有被松軟的雪塊給絆倒,不過傷害已經造成了——
「該死!你刺中我的肚子了!」她痛得直抽一口涼氣,小手立刻捂住鮮血直流的傷口。
天!好痛!這只見人就咬的瘋狗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啊?
蒙面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抖手之間,用的全是狠辣果決的招式,看得出來她是一心想取寒旻旻的性命。
「可惡……」寒旻旻低咒一聲,本來已經不靈活的身子在受傷後變得更加笨拙了。
她閃沒幾下,身上就多了好幾道火辣辣的傷痕,隨著不斷滴落的鮮血,她的臉色也逐漸發白……
「宮主!小心!」小旻那清脆的嗓音穿透呼號的狂風,傳到兩人的耳中。
蒙面人的利劍在空中停滯了一下,就在她分神望向急奔而來的小旻時,眼中閃過了一抹懊惱。
「哼!算你命大!」她毫不遲疑地把滴血的長劍丟在雪地上,然後不情願地匆忙逃逸。
這聲音……好熟……
寒旻旻還來不及思索她是誰,人就已重重摔倒在地了,雪地慢慢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紅。
「宮主……」小旻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充滿了驚慌與緊張。
※※※
寒月宮霎時混亂成一片。
「快快快……快去叫旻旻的爹來。」盧武衫那威武的怒吼聲驚動了整座冰宮。
他連忙從小旻手中接過寒旻旻的身軀,健步如飛地奔往她的寢房,而一堆關心的人也緊跟在他身後奔跑,造成不小的聲響。
「砰!」
盧武衫一馬當先地撞開了門,直接越過朱丁璽那老大不爽的視線,將寒旻旻安置在床上。
「下次麻煩你先敲門好嗎?」朱丁璽丟下手中的書冊,清俊的臉龐上露出厭煩且認命的神情。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遠遠望著盧武衫抱著一個紅色的東西走到床邊,接著,像是母雞帶小雞般,一群女人也嘰嘰呱呱地跟著走進來,她們將房間擠得水泄不通,簡直比市集還要熱鬧!
這群人又在玩什麼花樣了?
「爹爹和二姊怎麼還沒有來?」寒晴晴一邊哭哭啼啼地掉淚,一邊繞著圓形的冰桌打轉。
「別急,銘陽已經派人去找了。」寒紹芸鎮靜地啟唇,由於她是匆忙趕來的,所以無可避免地冒了一身熱汗。
「不行!小爆主流了好多血,再不想點辦法就來不及了。」寒姥姥心急如焚地皺起了老臉。
寒旻旻流血了!?
朱丁璽聞言,那精瘦頎長的軀干微微一僵,他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向床邊。
「發生什麼事了?」
真是詭異!她怎麼會生龍活虎地沖出去,然後要死不活地被抬回來呢?
「旻旻在外頭被一個渾球刺傷,現在奄奄一息。」盧武衫克制地粗著嗓門,忍住咆哮的沖動。「要不是小旻動作快,恐怕旻旻早就去見閻羅王了。」
如果讓他逮到那個天殺的臭女人,他非宰了她不可。
「好像挺嚴重的。」朱丁璽輕輕攏起了眉,來到床邊,只見到寒旻旻面色慘白地平躺在床上,她緊閉著眸,肚子上破了一個洞,鮮血直流,火紅的衣衫上已經分不清是鮮血還是雪水了。
「那還用你說。」寒姥姥的口氣沖得很。
朱丁璽冷冷地瞥了寒姥姥一眼,聲音透著不悅。「你們先替她止血吧!」再等下去,這女人的血就要流光了。
「怎麼止?」
「誰身上有帶止血的藥粉啊?」
「快去找止血的藥來!快一點!」
眾人七嘴八舌,吵成了一片,就是沒有人去找止血藥。
朱丁璽抿著唇,黑眸內燃燒著一簇冰冷的火焰。「全給我閉嘴!」他從懷里掏出一只玉脂小瓶,輕輕拔開塞口,登時,滿室充滿了濃烈但不嗆人的藥香,令人聞後精神為之一振。
「這是什麼靈藥啊?」盧武衫識貨地聳了聳鼻頭,忍不住多聞幾下。「味道好香哦!」
朱丁璽沒有回答,他仰喉將玉瓶中的汁液含在嘴中,然後低頭緩緩哺入寒旻旻的嘴內,直到確定她全吞咽下去了,他才抬起頭來。
「你們看,宮主的傷口已經止血了耶!」小旻驚喜地指著寒旻旻的月復部,引起大家的注意。
仿佛奇跡似的,寒旻旻的血漸漸止住了,她肚子上的那一個大洞也慢慢地收口,像是在傷口蓋上一層透明嶄新的薄膜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任誰也不會相信她前一刻還血流不止、性命垂危呢!
「怎麼可能!?」寒姥姥不敢相信地揉了一下眼楮。
「真是太神奇了!」盧武衫贊嘆道。他女乃女乃的!澳明兒他一定去買個三、四瓶回來放著,以防萬一,他活了那麼大把的年紀,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藥呢!
「好可怕的藥哦!」寒晴晴情不自禁地搓了搓手臂,她的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
「什麼可怕?晴晴,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趁著閻銘陽不在,寒姥姥趕緊敲了她一記響頭。「去去去……閃到一旁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寒晴晴只好癟起了小嘴,滿月復委屈地走到一邊去。嗚……早知道她就緊緊跟著她家相公,姥姥就不敢欺負她了……
倏地——
「怎麼會有『九心蘭涎香』的香味!?」唐秉儒人還沒走進來,那儒雅的聲音便已先傳進來了。
「九心蘭涎香!?」在場有一半的人是驚呼出來,至於另一半則是因為年紀太小,沒有听說過九心蘭涎香的名字。
「你怎麼會有九心蘭涎香?」縱使盧武衫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禁微微動容起來。
相傳,九心蘭涎香是多名大內御醫遍訪名山、搜盡奇藥,費時九年才萃取出來的瓊漿玉液,一共只有九瓶而已。
听說只要服下一滴九心蘭涎香,就能月兌胎換骨,起死回生,何況寒旻旻是喝下了一整瓶,難怪她的傷一下子就好了。
「家母所賜。」朱丁璽冷淡地道,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
「那……」
「好了,所有人全出去,別擠在這里。」閻銘陽蹙著眉站在門口。「岳父和小旻留下來就行了。」
「是。」
「走了!走了!」
在閻銘陽的一聲令下,沒被點名的人全部作鳥獸散,連最難纏的寒姥姥也都模著鼻子,乖乖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