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她從馬車里抓出竹籃,忙問︰「你要去哪兒?」
「我到林子里找找有沒有野菜野果。」順道緩一下氣息。她想。
她從不知道自己這麼愛黏在人家旁邊,像現在看著他,她就好想往他身上蹭,活像膩人的貓咪。
「別跑太遠,萬一有生人經過,記得找地方避一避。」
「我知道。」她擺擺手逃離他視線。她這會兒敏感得連被他望著,身體都會不住顫抖。
近午,唐靈拎著滿滿一籃漿果回來,而他早用油布跟麻繩扎好屋頂,這會兒正在拆卸車棚。
她走過來問︰「你在做什麼?」
「做床。」他回頭看她,眸里滿是教人發燙的yu\望。「我剛上去躺過,棚頂還挺結實的。」
「需要……我幫忙什麼嗎?」她羞澀地將眸子轉開,這會兒的他,活生生就是一團火焰。
「你說呢?」他睨她一眼,接著掀開門上的竹簾,把木板扛進屋。
苞進去看看?唐靈杵在外頭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麼,這間屋子明明是他蓋來給她的,可她一顆心就是怦怦怦怦,像擂鼓一樣震著她的胸口。
她知道,只要她一踏進屋,昨晚他一直竭力不讓它發生的事,便再無克制它的需要。想到這兒她雙腿就一陣軟,卻失了掀簾進屋的勇氣。
「你不進來?」站在簾邊的他,猶如一只餓了許久的猛獸,直勾勾望著她。
她身後像有只無形的手推了她一把似,她僵硬地跨近一步,接著他便接手一切。
「會怕嗎?」他展臂將她抱進屋里,燙熱的唇在她頸間游移。
她頭輕搖,形容不出此時的感覺。
他知道她在躊躇什麼,雖說她的yu\望早被他撩撥起,可說到底,她仍是個不解世事的小泵娘,一股憐惜涌上他的心。
「你放心,」他給她保證。「就算得砍斷我的手,我也不會傷害你。」
她捂住他嘴。「你又說這種話了,我不愛听。」
她希望他永遠開開心心,就像兩人當初遇見時,他那般神采飛揚、逍遙自在。
「好,我發誓,這種話我以後都不說了。」他親親她指尖,接著將她抱上床。「動一動,看我是不是把它做得很牢固?」
她才不想試這種事,她羞到都快蜷成一個球了。
「怎麼了?」他糗她。「剛不是還有人故意在我面前扭腰擺臀,怎麼這會兒卻沒了聲音?」
「討厭。」她嬌瞪他。
「不逗我了?」他笑得好得意。
「你壞。」她嗔。
「我何止壞。」他親她臉頰。「我腦子里還有一堆你听了肯定會嚇死的主意。」說完,他開始解腰帶跟鞋襪。
「你在干麼?」她雙眼急眨。
他沒回答,只是突然抱起她,朗笑地走出木屋。
她還沒弄清楚他意圖,他已三步並成兩步,咚一聲跳進湖里。
水花四濺,還要再加上她哇哇大叫的嚷聲。
「你這個瘋子!」
「反正你衣裳早沾滿我的汗臭,剛好乘機洗洗。」他一把摟近她,給了她又濃又燙的吻。
他的嘴在她唇上移動,一副想將她吞吃進肚的饑渴,要求她的回應與付出。
她在他懷中申吟,發現雙腿已如棉花般虛弱無力。
「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多久了?」
「離苦——」她挺胸磨蹭他,期待他直接的踫觸與親吻。
「再等一等。」他一把撈起濕淋淋的她,像擄獲獵物的野獸,大步將她抱進屋里。
燦爛的金光透過木頭間的細縫朝里邊射入,他愛憐地望著她汗涔的臉頰,撩開她散落的長發,露出她細白的臉蛋與長頸。極致幸福漫過他全身,他在她額際印下一個吻,又一個吻。
她嬌憨呢喃︰「眼楮睜不開……」
「那就不要睜開。」他執起她手指輕吻。「靜靜躺著休息一會兒,其他事交給我就好。」
她仍閉著眼,唇角勾出微笑。「還有什麼其他的事?」
「當然有。」
他一骨碌爬起穿褲,再從床上抽起薄被,將她像潤餅餡兒似地牢牢裹起。
「你?!」她訝然地睜開眼。
「帶你去一個地方,我今早發現的。」他打橫抱起她,在她唇上重重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