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臉頰上一記很輕很輕的吻,卻教關展鵬深陷在掙扎中,難以自拔。
從初次見面起,他無時無刻不幻想著觸模她是什麼感受,一想到她細致白女敕的肌膚及櫻桃紅唇,那想大咬一口的便不斷地沖擊著他,卻只能強迫自己別再造次,免得嚇壞她。
他在干什麼?親她?他好大的膽子,竟敢吃她豆腐?難不成他以為她無父無母,便可任意輕薄?
「你、你這是做什麼!」吳情氣呼呼地推開他,鐵青了臉。登徒子她不是沒遇過,但總是能如泥鰍般的安然月兌困,怎麼這一回卻讓他吃個正著?
她果然生氣了。關展鵬嘆氣,瞧她臉色驟變,可以想見她氣得不輕。「情兒……」
「誰是情兒?」她怒叱。
「你先別惱。」
不讓他把話說完,吳情指控。「你叫我別惱?你這般輕薄,當我是什麼?鄉下不曉事的土姑娘,還是窯子里的小姐?」
「我從沒把你想得這麼低賤,你不要妄自菲薄。」
「我妄自菲薄?我清清白白,光明磊落,竟然遇上你這輕浮之人,損人名節?」說著說著,眼眶一紅,貝齒咬唇,卻固執得不讓自己示弱。
這模樣比起楚楚可憐更讓關展鵬心疼,他真想擁她入懷好好地疼惜,但也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他什麼事也不能做。「你听我把話說完,可好?」他溫柔低聲地懇求。
吳情轉身走近牛旁,背對著不理睬他,可至少也沒再咄咄逼人。
「我這次來順昌府,主要是為了你。」見她不問,關展鵬只好繼續道︰「關家在大同府算是名望之家,我今年二十五,還有個弟弟今年二十,皆未娶親,我爹親已過世,留下娘親一人,她成日望孫心切。因此盼我兄弟倆趁早成親,我是家中長子,自然得先面臨這件事,于是我想到了你。」
「你想娶我?」吳情吃驚得忘了憤怒。
「正有此意。」關展鵬綻露迷人的微笑。
「不行!」她斷然的拒絕,一點也沒讓他刻意營造的魅力搞昏頭。「我弟妹們怎麼辦?」
「全帶過來關家,讓我照顧他們。」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吳情不由地心生懷疑。「你該不會是人口販子吧?」
「你怎麼把我想得如此不堪?」
「沒辦法讓人不懷疑,養咱們姊弟可要花好大一筆銀子呢。」
「關家很大,你縱有一百個手足也不成問題,況且我娘親性喜熱鬧,尤其喜歡女娃兒,你的妹妹們若住進關家,定是掌上明珠。」
嗯,听起來好像不錯。「你們關家很有錢?」她小心翼翼地探听。
「算是吧……」關展鵬想了想,回答得有些猶豫。「產業太多了,我沒實際算過,或許以後你可以幫我算算。」
哇!銀子多到算不完?光是想,就夠教人心動了,描繪著自己站在銀子山前面的神氣模樣,吳情眼楮都笑眯了。「你為什麼想娶我?」她隨口問道,但他既然會偷親她,想也知道定是喜歡她嘛。
「你是我所見過最機靈的女子。」
「嗯。」不錯,這句話還算差強人意。
「也很照顧自己人。」
「……」廢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吳情瞥他一眼。
「對家人的忠誠度也夠。」
「所以?」好了,好了,趕快講重點吧!
「所以,如果娶了你,我主外,你主內,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原來你是要娶個管家?」
必展鵬以為事情已經搞定,沒注意到吳情臉色逐漸發青。「管家可不包括育養子嗣,你還要為關家生兒育女。」
轟!七竅生煙。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是個沒有月俸的管家,還外帶要暖床兼當母豬?」
那字字咬牙切齒的指控,教關展鵬發現了不對勁,趕緊小心地安撫︰「你是關府的大少女乃女乃呀,所有的丫鬟、家丁全歸你管,可神氣了。」
「不嫁。」吳情牽著牛,趾高氣昂地往前走。
必展鵬愣在原地不動。奇怪,方才她不是還挺高興的,怎麼這下子又翻臉不認人了?見吳情又轉身走回來,關展鵬當她是改變主意了,立刻迎上前。
「有沒有十兩?」吳情沒好氣地問。
「做什麼?」關展鵬從懷里掏出銀子。
吳情搶過來揣入懷里,又往前走。「罰你剛剛的輕薄,遮羞費十兩。」
哇!望著遠方漸近的身影,後頭跟著龐然大物,吳氏一家歡呼地迎上前。
「二姊,好大的牛喔。」
「二姊,它會不會咬我?」
「二姊,咱們什麼時候有女乃喝?」
「二姊……」
吳情拿出當家的態勢,說道︰「明兒個一早便可以喝女乃了。吳涯,去煮飯;吳憂、吳慮,打掃屋子去;吳極,去撿蛋。」
說完,也不搭理硬跟著來的關展鵬和他的手下關五、關七,逕自牽著牛到簡陋的牛舍內綁好,然後回到屋子里,往正廳里的主位一坐,喝了一大口茶。「咦?你們怎麼還在這里?寒舍簡陋,三位乃富貴之軀,就不強留了,請,不送。」
饒是關展鵬,一向遵循「和氣生財」乃從商的不敗法則,但此刻也微微動怒了。這小丫頭這般現實,當他是什麼?要玩狠招,他難道還會輸她?「吳姑娘,咱們今日進城,不及訂房,貴府寬敞,可否借宿?」
「不方便。」吳情連客套也沒有,直接拒絕。
「那太可惜了,姑娘要有客房可借住,關某願意一日付十兩房租,若再包含伙食,以月計算再加一百兩,而且先付清一個月。」
「日付十兩房租?」那可是一流的客棧才會有的價碼呀!一個月可賺進三百兩,加上伙食一百兩,四百兩……哇!她賺死了。「不挑食?」
必展鵬冷冷地瞧著吳情瞬間發亮的雙眸。「無須另外準備,與主人一同用餐即可。」
「咱們的客房簡陋。」
「干淨便好,但沒住滿一個月,不得提前趕我們走,否則要賠償雙倍價錢。」
好,這可是你說的,這麼劃算的事,她豈會把銀兩往外推,還巴不得他們多住些時候呢!吳情眯著眼盤算——爹的寢房較大,可住必五、關七,大姊的寢房就給關展鵬。「好,成交。」吳情伸出手。
必七拿出四錠一百兩的元寶交到她手上,吳情眼中全是元寶的倒影。「吳憂、吳慮!」
兩個小丫頭鑽進廳內。「二姊,你叫咱們?」
「把爹跟大姊的房間打掃打掃,關大爺、關五爺、關七爺,要住在這里一陣子。」等雙生子走後,她又轉向關展鵬等人。「二位大爺請隨意,房間整理好後,妹妹們會帶各位到寢房,我先去灶房幫忙了。」
吳情走後,關七忍不住開口說︰「爺……這吳姑娘人如其名,是個無情的性子,您真要娶她?」
「她拒絕了。」
「什麼?」關五吃驚地張大嘴。「爺沒提關家富甲一方?」
「提了。」
「奇怪,她不是挺見錢眼開的,竟然會拒絕?」
必展鵬沒有回答,也在思考為什麼吳情會拒絕他……
清晨,雞啼。
必展鵬走出屋外,吸口清新的空氣。
沒想到吳家這宅子雖然破舊,昨夜他卻睡得極好,現在瞧這屋子的地理位置,左右環山,周圍綠樹成蔭,模樣好似一漏斗護著,果然是個天然的好風水。
他打了一套拳舒活筋骨,這是他每日早起的習慣,赤膊的胸膛汗水淋灕,他從井邊打了桶水洗臉擦身。
昨日買來的乳牛,哞哞的低叫,他將衣服甩上肩,好奇什麼事讓乳牛不安。
「乖寶貝……」柔柔的安撫聲輕哄著。「別亂動,我知道你女乃脹得難過,可為什麼就是擠不出來?」
乳牛四腳動了動,又哞哞的低叫。
「怎麼?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好,好,我輕一點,你別惱,我這就想辦法讓你舒服。」
必展鵬心底一陣低吟。一大清早听見這麼引人遐思的對話,而且是出自于一向冷漠的吳情之口,這刺激又更甚數倍。
「你對人可沒這麼溫柔過。」關展鵬咧嘴一笑。
吳情嚇得跳起來,直到看清來者何人,嗔怒地問︰「你這麼早起床做什麼?」
「我一向早起。怎麼?不會擠女乃?」
本想掩飾一番的,但已露餡了,只好招認。「是不會。怎麼,你會?」
「當然。」
「怎麼擠?」
必展鵬倚靠門柱,不理會她急切的表情,雙手環胸,慵懶地說︰「我為什麼要教你?」
「你!」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吳情一時詞窮。「哼,你真會?大話可是人人會說。」
他將上衣掛在柱上,對她努努嘴,吳情退到一旁,關展鵬坐在小椅上,兩手抓住牛的,也不見他用什麼特別技巧,那女乃水便如清泉般的直瀉而下。
吳情還想偷瞧個仔細,關展鵬已停手。「這是不是說大話?」
本想再爭辯幾句的,但眼下還有求于他,只好改口說︰「我這是為你們早上有女乃喝,你不教我,大伙兒都甭喝了。」
「我無所謂。」關展鵬站起身,使原本就狹窄的牛舍更顯擁擠,瞥了她一眼,開始說起風涼話︰「但有人沒女乃喝就長不高,何況不擠的話,乳牛女乃汁也會越來越少,那七十五兩看來也是白花了……」
「好,好,好,要付多少錢你才願意教我?」
必展鵬沉默不語,只是低頭專注地瞧著吳情。
吳情對上他那深邃的黑眸,發現他眸底漾著眩目的異彩,像似在蠱惑著她,令她一陣心慌。「你……你……做什麼這樣看我?趕快說個價碼。」
「我不要錢。」
不要錢!她松了口氣,那其他的事都好辦。「不要錢啊,那你要什麼?吳家這些破爛,你看得上眼的就拿去吧。」
「包括吃你嘴里的蜜?」
轟!他、說、什、麼!「蜜……蜜?什麼蜜?」
「你嘴里的蜜。」關展鵬很熱心地再復述一次。
「我哪來的蜜?」
「嘗的人是我,我說有就有。」
「你你……下流。」
他同意地點點頭。「我走了,你繼續擠女乃吧。」
見他真走,她急得大喊︰「你不許走!」
「奇怪了,我是你家的房客,沒听說房客還得干活。」
「我給你銀子幫牛擠女乃。」吳情這下子極願意掏錢了。
「我多的是銀子,不稀罕。」關展鵬嗤笑。
「好,難道只有你會?」她做勢往外走。「我去找關五、關七,他們可沒你這麼卑鄙。」
「你以為他們敢違背主子的命令?」他冷冷地回嘴。
她氣憤地回頭。「關展鵬,沒想到你竟如此下三濫,我……我……」縴指朝外一指。「你們馬上滾!」
必展鵬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我已付了房租,這會兒你要反悔,賠償雙倍呦。」
這語氣恍如在談天氣,但吳情卻驚恐地一窒。「你算計我?你把一切後路都想好了?」
「這還多虧了你的教導。」
見他又要走,她一咬牙。「好,你要吃便吃吧。」
挺直的肩,緊閉的眸,抿著嘴的唇,一副壯烈犧牲的模樣。
必展鵬好笑地走向她,雙手環住她的縴腰,輕輕一提,在吳情緊張的驚呼中,讓她坐在橫木上。
她又抱緊他的頸項了,這丫頭顯然怕高,他得好好地善加利用。他故意把手離開她的腰,放在橫木兩旁,果然吳情害怕得眼也不敢閉了,只是本能地靠向他,纏著他頸項的手更緊了。
「你……放我下來。」她對著他輕吐幽蘭。
必展鵬眼眸轉暗,胸口一熱。「怕什麼?有我呢!」
「你快一點。」一對上他的眼,她不由地身子一顫。
見她一副驚羞萬分的模樣,關展鵬樂得發笑。「好,別急,別急。」
他用挺直的鼻梁與她秀氣小巧的鼻觸踫,吳情不曾與人如此親密過,本能地後退,關展鵬則迅速地輕啄她的唇一下。
吳情一震,張眸問道︰「好了?」
「還沒。」他對著她的嘴回答。
「可你方才……」她吶吶地說不出話來,俏臉生暈。
「那只是開始。」
「只是開始?那到底要多久?」
「那得看情形。」
「看情形?什麼情形?」
「你如果一直開口問,就會很久。」
餅了一會兒,吳情才搞清楚他的意思。「喔。」
見她不再說話,關展鵬開始親她的嘴角,然後上唇、下唇,接著吸吮她的唇,輕扯她的唇瓣。「張開嘴。」他命令。
「什……」
他的舌霸道地探入她的嘴里。
吳情身軀一軟,關展鵬趁勢抱緊。他侵略地探索,被這香甜柔軟的滋味激得高漲。那含羞的丁香惹得他無法克制地想去招惹,他極盡所能地誘發她的,從沒有女子可以讓他沖動得想當場就佔有她。
他這是做什麼?有人這樣吃蜜嗎?他對她又親又咬又吸的,難不成她嘴里真有蜜?她的頭好暈,怎麼全身無力?他為什麼一直來欺負她的舌?她已經盡量避開他了,他干麼定要引著她的舌去拜訪他的嘴?他會不會是想要吃掉她的舌?
這一推論,她嚇得開始掙扎。「嗚……」她要確定他是不是想要吃掉她的舌,她要說話,她要說話。
懷里不停扭動的身軀讓關展鵬拉回了理智,他喘著氣地放開她。「天啊……」為自己如此輕易地便失去自制力感到震撼不已。
「我才是應該喊‘天啊’的人。」她推拒著緊貼著自己的他,可他不為所動,她只好用手抵住他的胸膛,這才注意到他的赤膊。「天啊,你沒穿衣服。」
「如果你喊‘天啊’,是因為我赤膊,那你的確有充分的理由。」關展鵬調侃地取笑。「不過,依你反應的速度,我應該還可以再偷吃好幾口蜜。」
太親匿了!他說話的語調懶洋洋的,好似他跟她早就有了奸情。她這輩子還不曾與一個男子這麼親密過。「你快放開我,這成何體統?」
「真要我放開?」
「不,你先放我下來。」
必展鵬惋惜地大聲嘆氣。「你這小腦袋為什麼轉得這樣快?」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她。
「好啦,該吃的你都吃了,快教我怎麼擠女乃。」
「情兒。」
「干麼?」
「你每天讓我吃一次蜜,我每天幫牛擠女乃,可好?」
「你作夢!」
「真不行?」見吳情肯定的點頭,關展鵬滿臉失望。「那好,我教你,可你今兒個要學不會,明兒個我可是定要再吃一次蜜的。」
「隨你怎麼想,反正你是沒指望了,我今日一定學會。」
必展鵬思忖——像她這般聰明,肯定很快就學會了,看來他得要想想別的法子才有蜜可吃了。
深入吳家的生活後,關展鵬發現吳家除了命苦的老大、老二外,每個人都有負責的工作。
吳家老三吳涯,個性隨和,與吳情刻薄的性子一比,簡直是天與地之差,她負責三餐飯食,她的手藝不錯,尋常的菜色在她手中總能翻出新花樣,因此吳情雖只采買便宜的菜色,他們一群人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吳家的雙生子吳憂、吳慮,分別排行老四、老五,名字取得真好,可實際生活卻與之相反,上回因蘇家少爺的解圍,也因此機緣,吳情替吳慮找了份差事——做蘇少爺的書僮伴讀,賺點銀子貼補家用;而吳憂也沒好到哪里,成日掃屋、洗衣、喂養牲畜、撿柴,才小小十三歲的年紀,卻當成三個丫頭用。
吳家最小也是唯一的男丁吳極,命算是最好的了,他白日上學堂讀書,但午後下學,他得負責劈柴,還有一切粗活的工作,幾乎都等他回來後再做;他雖只有十二歲,體型也瘦,但因身長最高,所以吳情毫不手軟地將他用得淋灕盡致。
這些小不點,成日忙里忙外,關展鵬等人看不過去,于是關五、關七沒事就敲敲打打,蓋出了新的牛舍、豬舍、雞舍及鴨舍,而關展鵬則誰的忙都幫,獨獨對吳情的部分,他定要用吃蜜做為代價。
天氣漸漸寒冷,乳牛待在新的牛舍里嚼著干草,因有關展鵬這樣的行家在,因此牛的出女乃量一直很豐沛。「你成日窩在這里,真不回家?」吳情將擠滿的女乃拿開,換上新桶。
「你還沒答應嫁給我,怎麼回家?」
「嗤,我一輩子不嫁,你難道一輩子不回家?」
必展鵬懶散地躺在草堆上,口餃干草。「那可不成,外人還以為我入贅,那可賠大了。」
「賠大?是我賠大了吧?可不是你。」
「說的也是,我在你的屋檐下住這麼久了,你的清譽早讓我毀了,不如將就點,嫁了吧。」
「不嫁。」
「情兒,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不嫁我?」
「為什麼要嫁你?」
「我家世好、人品好、能力好,為人謙虛、待人和氣、努力上進,英俊、溫柔、多金,你瞧,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你竟然舍得不要?」
「既然你這麼奇貨可居,隨便一吆喝,便有環肥燕瘦的姑娘任你挑,干麼非選我不可?」
必展鵬懊惱地嘀咕︰「也不曉得你用了什麼法兒,我偏只想娶你做媳婦兒。」
吳情瞧他無可奈何的模樣︰心口一甜。「你這叫作踐……」她起身將牛女乃端到一旁,走到干草堆旁抓起一大把干草。「得不到的偏想要。」
必展鵬順勢一拉,吳情驚呼一聲,整個人跌入干草堆里,他立刻欺身壓上,而吳情手中的干草散落,正好遮蓋住兩人。
「我作踐?」他賊賊地笑道。
「你快讓我起來,再鬧我要惱了。」
必展鵬大聲嘆氣。「惱惱惱,我不鬧你也惱,鬧了你也惱,不如還是鬧了吧。」
「什麼鬧呀惱的?」吳情忍不住笑道。「不跟你胡扯了,快讓我起來。」
「給我吃口蜜,我就讓你起來。」
「奇怪了,你今兒個又沒幫我做什麼事,還敢討賞?」
「我先借用,日後再還你。」
「小本經營,恕不賒欠。」
那市儈的模樣本該令人厭惡,但望著她因牛女乃的滋潤而比往常紅潤的臉頰,還有那一雙漾著水波的美眸,他眼神一黯。「情兒,你臉紅咚咚的,好想吃一口。」他低聲央求。
「不行,沒得談。」
「你好狠。」他委屈地控訴。
「嘿嘿,什麼叫做局勢比人強,你懂了吧!」吳情面露得意。「快滾開,姑娘我要起來了。」
「情兒……」
「干麼?還不快閃開?」
「你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我是個男人。」
「那又如何?」
「力氣比你大。」
「正好用來劈柴。」
「不,正好用來對付你這個小辣椒。」
此刻,她才發覺關展鵬過于火熱的眼眸。「誰是小辣椒?不理你了,快讓開。」
「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
「我每日都思念著你這張毒辣辣的小嘴,睡時也想,醒時也想,這會兒我不想再等了,我要好好的吃個過癮。」
「你……你敢!我告你玷污良家婦女。」
「好讓我負責娶你?正合我意。」
「你你你……別靠過來。」
必展鵬眼神一變,忽然變得正經。「情兒,你頸上沾了什麼?別,別踫,我瞧瞧。」
吳晴一動也不動地讓他翻開領口俯身低望。「什麼東西?」她在他頂上問。
「看不清楚……」他沉聲低語。「我再仔細瞧瞧。」
靶覺頸子被叮了一下,吳情驚叫。「蟲子咬我。」
「別急,別急,」關展鵬鉗住她亂動的藕臂。「我這就幫你。」
一口一口的叮咬,範圍越來越大,她驀然明白那根本不是蟲子,是他那張吐不出象牙的壞嘴。「什麼蟲子?我撕了你這張爛嘴。」
必展鵬偷吃得逞,哈哈大笑。
吳情氣得一翻身,坐在他身上,拿了干草就往他嘴里抹去。
「我不吃干草,我吃蜜啊!」關展鵬笑著閃躲。
「你這個壞東西,啥也不給吃。」
「自家釀的蜜不能吃,難不成你讓我去吃野蜜?」
吳情冷笑。「別說得那麼無辜,說不得野蜜早偷食了好幾甕了。」
必展鵬笑道︰「我說一句,你總能將話想偏來冤枉我,既然你把我想成這樣壞,這會兒我要是不壞的話,別說蜜,糖也吃不到了。」他說完,一翻身又讓吳情躺在他身下,不但如此,那姿勢還極端的曖昧。
「你快起來。」吳情想合起雙腿,偏給他結實的雙腿擋著無法如願,感覺到漸漸隆起的硬物抵著她的柔女敕,平日的精明干練全不見了,那俏臉瞬間紅得似煮熟的蝦子。
必展鵬見她那難得的嬌羞,頃刻間被迷得神魂顛倒。「情兒……」他低聲的懇求。「你讓我好好的親你一回,我就放手,可好?」
吳情猶豫,但感覺那硬物忽然自己動了動,使她不由自主的顫栗,她趕忙地點頭。「好啦,好啦,只要你別再亂動就隨你了,要親便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