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醉人,和風薰柳。
這一天,龍大姑娘擺月兌了聒噪不休的喜鵲,一個人快活地坐在城西的一座小茶棚子里喝茶,本來,她是打算帶那只嘈雜的喜鵲一起出來的,可是,唉……
「早知道就不救她。」只見她一邊悠哉的喝著涼茶,一邊嘀嘀咕咕個沒完。
原來自從她三年前在大街上救了喜鵲後,生活馬上陷人「水深火熱」之中,因為那喜鵲有感于她的大恩大德,矢志要報恩于她,立誓要改變她的行為舉止,讓她成為一份不露齒、立莫搖裙的大家閨秀。
這什麼跟什麼嘛!
「唉,討厭的喜鵲。」
這幾天,那意志比石堅的喜鵲,總是天未亮便將她自軟軟的床上挖起來,還搬來一大堆的詩詞,叨叨絮絮的要她背誦、牢記,還說她整天盡是吃喝玩樂、不思長進……不思長進耶!好——重的罪名哦!
「畜牲,要你駝個貨,竟然將貨給落了一地。」
一陣粗啞的暴喝聲喚醒龍大姑娘的自怨自艾,她看向聲音的來處——
只見一頭瘦弱的騾子,騾背上全是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而那名顯然是其主人的粗壯大漢還不留情的一鞭鞭盡往騾背上招呼,鞭子過處,一條嶄新的鞭痕立時呈現,而那被綁在木柱上的老騾只能在原地踏步嘶叫著。
「喂,你沒瞧見它已經奄奄一息了嗎?」龍大姑娘不悅的嬌喝聲破空響起的同時,茶棚里也傳來一陣陣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揮鞭的手停在空中,豐晌,那粗漢子轉過身,布滿刀疤的臉瞪向她,冷笑兩聲,揚起一道濃濃的眉。「剛剛是你在說話嗎?」話里隱含威脅之意。
「是又怎樣?」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是誰家的野丫頭,竟敢管起俺俺的事來,俺教訓;自家的畜牲,干你屁事。」他嗤笑一聲,持鞭的手再次揚起,挑釁地又往騾子身上揮去。
痛苦的嘶叫聲再次響起。
「你……」龍映初氣得口不擇言。「你欺負一頭騾子,簡直比畜牲還不如。」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粗漢子的臉閃過一抹狠戾。「哼!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我還怕你不成。」龍映初一手作擦腰狀,另一手不怕死的直指著粗漢子罵︰「破漢子、大變態,比畜牲還不如。」說完還高高地仰起頭,一副你奈我何的態勢。
她挑釁的話聲方落,暴喝聲頓時響起,同時,鞭子也朝她嬌小的身子揮來——
在眾人的驚叫聲中,她被拉進一個結實的懷抱里,而鞭子也教人給止任了。
「李勝!」
「屬下在。」
「這里交給你了。」
不待回答,在馬蹄聲噠噠響起的同時,那惹禍精下凡的龍大姑娘便在一雙健臂的摟擁下,隨著健臂的主人離去……留下漫天黃沙飛舞。
☆☆☆
通體雪白的純種寶馬緩緩止住疾奔的步伐。
「喂!放我下來。」震驚過後,龍映初開始扭動身子,企圖掙月兌身後如鐵一般壯實的胸膛。
「為什麼?」慵懶低沉的嗓音打趣的反問她。
三年了,這小東西一點兒也沒變,仍和以前一樣不知天高地厚,一樣好管閑事,一樣刁鑽古怪,也一樣精靈妍麗,不……是出落得更加動人才對。
一朵含苞待放、教人直想采擷,並且將之私藏的嬌麗花朵。
「你……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使勁掙月兌他的懷抱,龍映初以極不淑女的姿勢下馬,險險跌了個四腳朝天。幸好,眼明手快的李浩風一把抱住她。
「放開我!」龍映初氣得揚高嗓門尖叫,這輩子還沒這麼吃癟過。她高高地嘟起紅唇,一臉恨恨地瞪著抱住她的白衣男子,再次使勁掙開他,然後謹慎的離他三大步遠,仿佛他是災星下凡,誰沾上誰倒楣般。
「我又救了你一次。」李浩風帶笑的黑眸笑瞞著她。
「又?」硬住聲音,她氣得揪住心口,青蔥五指直指著他抖個不停。
「對!」眼前蔥玉般的白指,可口得教人想吞下月復。
「啊!不要臉、。」快速抽回縴縴玉指,紅霞頓時欺上她的嬌顏。他……他……他竟然吮住自己的手指……好——可恨。
「小東西,侮辱救命恩人,不行哦!」李浩風一臉興味地直逗著氣呼呼的佳人,惹得她哇哇大叫。
「救命恩人?哼!你救了誰的命、又施了什麼思?不要臉的。」未了,龍映初還不忘再退兩大步,並朝他扮了個大鬼臉。救命恩人?哼!倒像痞子一個。
李浩風聞言,只是不以為付的搖搖頭。她忘了他了,有點遺憾吶……
「算了!不同你計較;」雖然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輕薄自己,但就當他是一只小狽好了,誰會同一只舌忝人手指的小狽計較。更何況,他剛剛幫了自己是事實。
「不同我計較?」他微眯著眼,嘴角噙著一抹笑,反問那越退越遠的小東西。
「對……對啊!你雖然救了我,可你也不太規矩,所以,咱們扯平了。」背倚著樹身,龍映初怯怯地望著向她走來的白衣男子;腳下像生了挪,硬是不听指揮地定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不太規矩?」
「你……你要做什麼?」
嬌嬌怯怯的嗓音加上粉柔動人的臉蛋,真是令人垂涎啊!
「讓你見識什麼叫不規矩。」薄唇勾起魅惑十足的角度,霸道的攻佔嬌怯抖顫的唇瓣,他探舌進入她口中與她嬉戲交纏……深深吸吮她豐潤紅艷的下唇,調戲她羞怯不安的舌,刻意引得她銷魂。
這小東西……甜美得教他想直接將她吞下月復去細細品嘗,松開擁緊她的雙手,他放肆地探人短衫里,攻佔了一方柔軟豐腴……好棒的甜感,與他完全契合。
「晤……」她快昏過去了!既要應付他放肆火辣的熱吻,又要抵抗那撫揉著自己的大手,根本分不開心思也沒力氣去阻擋他。
「老天……」他在她嘴里呢喃。再不放開她就要來不及了,熱情一旦點燃,後果將不堪設想……理智勉強回到混飩腦際,他狠狠抽離,放開懷中那嬌軟香軀。
「你……」龍大姑娘氣喘吁吁,雙頰紅艷似火,晶瞳迷蒙地像蒙上一層水霧,良久,重新抬回意識的她輕嚀了一聲︰「不要臉。」之後,轉雅快離去。
沒有追上前去,李浩風只是凝著惋惜的目光,示意趕來的貼身護衛李勝保護她,直到這小東西安然返家為止。
這小東西已經挑起他的興趣了,或許……將她采擷回去是個不錯的主意。
☆☆☆
這幾天,讓李浩風攪亂思緒的龍映初,決定要忘掉自已被強吻的事,並且決定發憤圖強,乖乖的默書,做一個規矩的大家閨秀。
于是,她找來唐詩宋詞,想好好的背誦一番——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龍映初吟完宋朝林洪所作的西湖一詩後,不禁欣羨的念念有詞……突然間,她興致勃勃的問一旁的侍女喜鵲︰「你去過西湖嗎?
喜鵲小心戒慎的看著她,每當小姐格外興奮時,就是自己又要遭殃的時候。
「喜鵲?」
「沒有。」簡單明了的兩個字。
「我們……」
「不好。」尚未說完,喜鵲已開始拼命搖頭了,想也知道這惹禍精下凡的小姐會說出什麼話來,一定是又」想溜出堡玩了,這可不成,讓堡主與少爺知道,她這條小命就跟著玩完了。
「你說什麼?」龍映初瞪著她,這丫頭,真是皮在癢了,每回找她總是不干不脆的,一定要自己威脅加恐吧,堡里專司采購的人員是作啥用的?哪需要小姐親自出馬,真是……
「既然你沒意見,那後天爹爹要帶振峰出去見習……嘿嘿,你準備好等我羅!」龍映初皮皮地輕拍了拍她的臉頰,笑嘻嘻的晃出去。
嗚……誰來救我。突然間,喜鵲覺得自己好命苦,說不定……說不定當時被嬸嬸統查進青樓會比現在好一佔。
☆☆☆
四月的江南,煙雨迷蒙,整個西湖更是籠罩在文人墨客的詠嘆之中,湖上羅列著一艘艘的畫舫,湖邊就是茶亭。龍大小姐龍映初與喜鵲來到這西湖湖畔時,已是她翹家的第三天了。
「小……公子,咱們找個茶亭歇會兒吧。」扮作書僮模樣的喜鵲朝公子打扮的龍映初比了比前方的茶亭。
「好啊!」龍映初抱了滿懷的糕餅果子,還順手塞了一塊棗糕進喜鵲口里,然後便往離她們最近的亭子沖了進去。
「小二哥。」
「這位客棺……」哇!沒看過長相如此俊美的小鮑子,而且還滿嘴糕餅的,若去掉那一身的公子打扮,簡直就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美紅妝。小二哥有些閃神的想。
「小二哥……」
「對不起,請問兩位點些什麼?」在喜鵲的瞪視下,店小二迅速轉回視線。
「先來兩碗藕粉羹,別忘了加上一瓢桂花蜜。然後再來一盤炸春卷、醋溜魚、叫化雞,還有東坡肉,加上一壺上等的西湖龍井。」听娘說,娘曾與爹一同來到這風光明媚的杭州西湖游玩呢!那時,她就在心底告訴自己,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來這兒一游,本來還打算上娘說的振興客棧住一夜的,可惜,這一路行來才知那客棧已易主,同時被改成萬惡之最的妓院了,不過……沒關系,妓院就妓院,自己正好可以開開眼界。
長這麼大,就賭坊和技院她還沒去過,嘿!正好利用這機會去玩玩。
打定主意後,她滿意的呵笑兩聲,開始專心的品嘗道地的杭州美食。
至于喜鵲呢?她在听見小姐的呵笑聲後,全身泛起一陣寒意,還有久久不褪的無力感。
☆☆☆
詠嘆完整個西湖景致後,龍映初來到了苑堤映波橋和鎖瀾橋間的花港觀賞魚兒,只見池中蓄養著十來種魚,放眼望去,只見一大群魚兒優游自在,在清澈的水中嬉戲。
時間在龍映初的聲聲驚嘆中緩緩流逝,這時夕陽的余暉已緩緩離開大地,放任滿天星星佔領穹蒼,取代先前的瑰麗紅霞。
「喜鵲,你想這成隊的魚兒是不是垂涎我的姿色,所以不舍離去。」龍映初笑得甜美可人,她目不轉楮的凝著朝她張大口的魚群嘻嘻笑著。
「……」喜鵲已懶得回答這種問題了。
「咦?你怎麼了?」久等不到回答的龍映初轉過身,看著蹲在一旁唉聲嘆氣的喜鵲。
「小姐,咱們什麼時候才要回家啊?」挫敗的聲音充分顯露出丫鬢難為的無奈。
已經四天了,堡主也一定知道她們私自出堡的事了,想到堡主及少爺那怒氣騰騰的臉,她又嘆了一口長氣,雖然堡主不至于處罰自己、畢竟自己也是小姐婬威下的受害者,可是一頓責罵絕對是免不了的,但這是指平安無事的情況而言哦,若小姐有個萬一,自己一定會讓亂棒給打死的。
「等五百兩花完就回去啦!」
龍映初無辜的回答,讓喜鵲直想跳進湖里淹死自己算了。五百兩耶!不是五十兩。這一路上,吃的、喝的、用的總共才花了七十多兩銀子,這還是小姐努力揮霍的情形下才用掉這些銀子的,五百兩,老天吶!讓我死了算了。
「小姐,當初是你說看完西湖後就回堡,我才和你一起來的,你怎麼可以騙人?」
「我本來就打算騙你,誰讓你老是上當。」龍映初嬌笑的回答她,沒見過這麼笨的人。想也知道,那些銀子不花完她怎麼會甘心回去,好不容易才溜出來玩的耶!
「小姐…」
「叫我公子,再喊我小姐,小心我罰你下水去撈魚。」
嗚……好討厭。卑鄙、」奸詐的小姐。
「好啦好啦!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看完了池里張大口的金色鯉魚後,龍大小姐又想起另一個更好玩的地方——妓院。
听說那迎春閣理有一個艷麗無雙的名伶——莫語柔。來到這里不上迎春閣去坐坐,豈不是人寶山而空手回嗎?
☆☆☆
大紅燈寵高高掛。
俗麗的朱漆大門上方為了「包君滿意」四個大字,左方圓柱上則寫著「不怕你不滿意。」右側更挑釁、囂張的批上「就怕你不敢來。」
龍大姑娘看見這對聯,皺了皺小巧秀挺的鼻,扮了個大鬼臉。「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問了舌頭。
「你……你……」喜鵲張口結舌的望著她,嗚……就知道小姐所謂的好玩一定與眾不同。嗚……她仿佛已經看見自己被堡主責打成傷的悲慘模樣了。
「走啊!還愣在這兒作啥?」龍映初扯著她的袖子,硬是要把她往里頭帶。
「小——公子。」
「不客氣,不用太感激我。」有福同享嘛,謝字常掛嘴邊就不太好了。龍映初頗不要臉的想著。
喜鵲在心底直念阿彌陀佛,唉,平時不燒香,此時抱佛腳希望還來得及。
听說上妓院得一擲干金哩!她們只剩四百多兩,應該很快就會被趕出來的。最好連大廳都進不去,喜鵲苦著臉望著龍映初。
「公子,咱們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啦!」喜鵲硬止住腳步,將那個闖禍大王拖到一角去悄聲警告。
「嘻!三千兩。」龍映初自衣襟中抽出一張銀票,銀票上赫然寫著三千兩白銀的字樣。原來她假爹爹的旨意上帳房支領了三千兩銀子,管事的陳叔礙于大小姐的脅迫只能乖乖的交錢,誰讓堡主不在堡內,而造成「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局面。
唉!喜鵲的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龍映初大著膽子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迎面來了個涂紅抹綠的老鴇。
「哎喲,兩位公子,你們怎麼這麼久沒來啊!里面坐。」老鴇一看前方小鮑子貴氣十足,加上身著上等的衣衫料子,就知道來了兩只大肥羊。「公子有沒有同哪位姑娘特別熟的?還是讓我替二位介紹?」
龍映初好笑的睨了眼老鴇,心里實在佩服她天花亂墜的本事。
「咱們是來拜會莫語柔莫姑娘的。」
老鴇在听見她開口後,眸中間過一抹算計。這分明就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嘛!還想騙過她的法眼。正好,她正想培植另一朵風塵奇葩,瞧這小泵娘雪色的肌膚。嬌俏的五官及曼妙的身段,假以時日一定能取代莫語柔,替她開創另一個美好的「錢」途。
利字當頭,老鴇頓時熱絡的招呼兩人落座,心想︰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不信你不屈服。至于一旁侍童打扮的丫頭,應該是這假公子的丫鬢,正好,她剛好可以留下來照顧這小丫頭。
打定主意,她謅笑的開口︰「來來來.讓我親自端杯茶來讓公子們潤潤喉。」說完就招手叫來兩名紅杉裝扮的露肩女子,要她們好生伺候著,不可怠慢。
餅了一會兒,只見老鴇笑著走來,她小心的將墨色托盤上的白底青花瓷碗端給正好奇四面覽看的二人。
「來來來,這可是咱院里的招牌——招蜂引蝶茶,嘗嘗看合不合意。」
龍映初猶不知大禍臨頭的謝過老鴇,並讓一旁的喜鵲拿一百兩銀子出來賞給老鴇……
☆☆☆
肅著臉的老鴇要院里的打手將二人扶進內室,而廳里嬉鬧的眾人只當兩人是喝醉了,並沒有特別子以注意,畢竟上這兒就是要飲酒作樂的。
「將這丫頭送上西廂房。」
正巧,今晚寧王爺上門尋歡,莫語柔又身子不適宜接客,瞧這小丫頭細皮女敕肉的,寧王爺一定會滿意的賞賜更多的黃金。
「那這個呢?」粗壯的打手比了比一旁昏迷不醒的喜鵲,問道*,
「先將她捆綁起來。」
哼哼!已經利欲薰心的鴇母冷笑一聲,再一個時辰,等迷情香發揮作用後,這小丫頭不就範也不行了。
☆☆☆
粉紅紗幔中,只見寧王爺李浩風果著精壯的上身,古銅色的身軀側倚在一旁,深思的瞞望著面前杏臉泛紅的佳人。
「龍映初……」李浩風修長的手指撫著她嬌女敕細柔的頸部線條。方才若不是瞥見那系在佳人頸上的碧綠墜子,他真不敢相信她便是之前讓自己驚艷不已的龍家小姐龍映初。
她怎麼會流落到這兒來,想是那老鴇使了下流手段
嚶嚀一聲,她側過臉依著他的手不安的蠕動著。
身子好熱……體內像有一團熊熊的火在焚燒。
怎麼會這樣?她狂亂的搖著頭,這兒是……她記得自己是在大廳中品茶啊……
龍映初睜開眼,抬起頭望進一雙正蘊滿興味的黑眸中——
「你……」驀地意識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她有些害怕的往床里頭縮了縮身子。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衣不蔽體的與男子待在
雖然橫行霸道慣了,平日又無法無天的不知害怕為何物,更不愛時下閨女那惺惺作態的樣子,可這樣有損名節的事,調皮如她也是做不來的。
「醒了?」李浩風俊薄的唇勾出笑意。
「是你!晤!好難過,為什麼我會覺得身子像著火一般……熱得難受。
听見她的申吟聲,李浩風心底閃過了一抹不舍。這老鴇還真狠,竟對這小東西下這種藥,她怎麼受得住?
伸出手,他輕輕的撫上龍映初臂膀上的一小片女敕膚,緩緩的輕揉著。
「不要踫我。」龍映初羞紅著臉拍掉他的手。可……那短暫的踫觸所帶來的清涼感美好得讓她想再貼上去……
不行!她痛苦的咬著下唇,不管自己再怎麼頑皮,這種事兒是不能做的。
「龍映初——」他低懶的嗓音似。
「大,是你設計我的。」她擁緊身上的絲被,戒慎而帶薄怒的指責他。
「大?」他有趣的笑出聲。
這小東西的性子仍是沒變,即使屈居下風,仍是不要命的鹵莽極了。
「你笑什麼人’龍映初嘟著紅菱般的雙唇嬌斥他,沒想到反而更惹來一陣暢懷的笑意。
這小東西好有趣,沒見過女孩像她這樣的。一般未出嫁的黃花閨女遇上這種情形,不是該哭哭啼啼,然後要對方負起捍衛貞節的責任才對,如果對方不肯便一哭二同三上吊的死賴活纏,怎麼她的反應竟與別人大相逞庭?
不過,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他喜歡。
「小東西……」
「不要喊我小東西。」龍映初怒紅了臉,她最討厭人家說她小了,個兒嬌小又不是她的錯,討厭!
「小東西,你讓人下藥了。」他臉上的笑意不減反濃,原來她不喜歡人家說她心呢!
寧王爺李浩風勾起一抹有趣的笑意,略微放肆的傾身靠近她,挑起她的下頷,眸中欲火轉熾。
「不要踫我。」下藥?什麼藥?
「不要踫你?」他挑釁的撫上她抹胸前的柔軟。
「你不覺得這樣比較舒服嗎?」長指悄悄扯掉抹胸上的細帶,來回撫著柔膩的雪白。
「別這樣……」意識到他放肆侵略的手指正張狂的撫揉著她的胸前,她有些怯意的想掙開他,偏偏身子卻似有自己意識的整個偎貼上去,她燥熱得不知如何是好
「噓,小東西,我不會傷害你,放開心去感受,我只會帶給你歡樂,別怕。」他柔聲哄她。這小東西,既已讓人下了藥,自己若不幫她,以她的不解人事是無法抵抗得了藥效的。至于自己,倒是不急著佔有她,不是心甘情願的臣服他不屑要,今夜,他會讓她領會男女之間的歡愉是多麼美好的滋味,然後,她終將會自願變成自己的。
「不……」她渾身打顫,快讓逐漸轉熱的火焰給焚燒得失去理智。他撫弄的大手雖讓她感到快慰,但也更增加她的焦慮及渴求。雖然想極力抗拒,可身子就是虛軟得使不出力氣來。「不……不要。」
眯著眼,李浩風看著她全身泛紅,美眸含情、杏臉漾春的模樣,克制不住的。他俯下頭挑弄的含上眼前的嬌女敕紅蕊。
他的舉動惹得佳人狠狠的低泣喘息,生平第一次,她幾乎要為自己的不知羞赧落淚了。自己怎麼能不抗拒反而緊緊的擁住他進而迎合他?這陌生的、令人迷眩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李浩風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唇瓣更是用力的吮個眼前聳挺的粉色蓓蕾,另一手已悄悄的沿著美好的曲線而下,逐漸來到柔軟的神秘領域。
「不要……」她輕位出聲,身子開始劇烈的顫動,這感覺陌生得教她快受不住了,似一把熊熊烈火般猛烈焚燒……
「噓,小東西,別怕。」他啞著嗓音誘哄。
「不要這樣……」
「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只是讓你嘗嘗滋味,也是幫你,不這樣你熬不過今夜的。」。他俯首繼續方才的吮咬,大手更加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著。
☆☆☆
天已微亮,燭火也燃盡最後一點光芒。
強抑住的李浩風一夜無眠的凝視枕畔的佳人。經過數次的激情逗弄,她已累得沉沉入睡,嬌艷的臉蛋上還掛著兩行未干的淚痕,不知是心有未甘,還是受不住這麼濃烈的刺激。畢竟這樣的經驗對不解情事的處子而言是真的太過激烈了些。
叩卜門上輕微的叩響聲讓李浩風蹙著眉收回飛揚的思緒,他起身穿回單衣,在淡淡不露情緒的「進來」聲中,一向忠心跟隨亦是御賜貼身護衛的李勝應聲進來。
「爺。」出門在外,寧王爺李浩風一向讓人喊他一聲爺,過度的招搖只會惹來官府大臣的阿庚謅媚,這是最不喜交際應酬的他所不樂見到的。
「持攤牌,要府行封了這迎春閣。」這小東西既然是在上當的情形下淪落至此,難保這妓院的老鴇不會重施故計,他不會讓這種事再有機會發生一次,況且,這小東西實在討他歡心,和那些只懂得明爭暗斗的俗氣千金比起來,她值得自己為她這麼做,更何況——自己這麼做等于是救了老鴇一命,以小東西的性子,是不會輕饒那陷害她的妓院老鴇的。
「是。」沒有質疑,李勝只是忠心的服從主子的命令。
「還有,查清楚昨夜是否有與她一同進來的姑娘落在老鴇的手里。」李浩風心里已有主意,他打算帶著小東西同行,「想到能帶給自己許多快樂,他有點期待接下來的精彩日子了。
等到李勝退出小廳後,李浩風又旋身回到內室,回到有著佳人的粉色紗幔里。
「小東西。」
「別吵嘛,再讓我睡一下啦,喜鵲。」嬌女敕慵懶的嗓音響起。「啊!」突然間,正與睡意掙扎的龍映初像被潑了盆冷水般的坐起來,她張口結舌的望了望自己的渾身赤果,復又紅著臉望向他。「你……你……」
「我什麼?」李浩風一臉笑意。
「你欺負我。」大壞蛋、大,討厭。
「我怎麼欺負你,嗯?」他一臉的饒富興味,這小東西敢情是因為第一次落敗而不悅,而不是為了貞節而生氣。
「你你你……」他好讓人生氣哦,這麼羞人的事她怎麼說得出口?擺明了是看她笑話。
不過,雖然昨夜自己在藥力的催動下迷迷蒙蒙的,可他的溫柔仍是毋庸置疑的,她還記得那柔撫著自己。替自己褪去一身燥熱的溫暖大手倏怎樣撫慰著自己羞怯不安的心。
凝視著她略帶羞怯的絕麗容顏,李浩風邪邪的挑了挑眉,眸底有魅惑人心的笑意。
「叫我浩風。」
「浩——風,」她低哺出聲,渾然不覺他在听見她念著他的名時那眸底轉濃的情意。
他但笑不語,輕撫披散在雪色肌膚上的柔亮烏絲。
龍映初漲紅了臉,欲扯回自己落人他手里的秀發,可他不許,反湊上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香……」有別于俗不可耐的脂粉香,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淡淡和著花朵香氣的馨香,饒是醉人。
他啞聲輕笑,瞧著她氣紅了臉嘟著唇的可愛模樣。
「小東西,你還是完壁之身。」噙著古怪笑意,他定定的凝視她。
「你……」真的嗎?
「不過你放心,終有一天我會等你心甘情願時再來采擷你的甜美。」
「哼!」心甘情願?下輩子吧!
李浩風估量時辰已差不多了,此時府衙應已接獲命令……小東西必須趕快離開,名節畢竟是女子的第二生命,不管她在不在乎。
「小東西,我在臨安城內有一府邸,里面有許多好玩的東西,還有一位與你一樣調皮愛整人的妹妹,你想不想去玩玩啊!」捉住她好玩愛鮮的天性,他動之以情、誘之以利的鼓動她,反正她應該是逃家的。以那龍堡主寵女寵上天的性子來看,就算讓她出來玩,也絕不會讓她沒有保鏢隨侍在身。
龍映初戒備的看著他,仿佛想從他臉上找到證據,來證明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爹爹曾說過,相由心生這句話是不會錯的。可……她怎麼看還是覺得他像不要臉的登徒子那,怎麼辦?
咦?喜鵲呢?自己在這里,那喜鵲會在哪兒?
臭老鴇,喜鵲若有個萬一,我不整得你哭爹喊娘,我就跟你姓。
「喜鵲……」這個人一身的霸氣.看來是個慣于發號施令的人,說不定他能替自己報仇。嗯,就這麼決定,只要他替自己找到喜鵲中整整那個老巫婆,她倒是可以同他╴起四處游玩,反正,有個隨傳隨到的保嫖及付錢的冤大頭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呢!
「喜鵲?」是那個方才她呢噥喃語下的名字?李浩風無言的看著她。「就是與我一起來的侍女嘛!不不,是侍僮。」
「到底是侍女或傳僮?」他低笑問她。
「幫我找人,然後我陪你上你的府邸去玩。」下定決心後,龍大姑娘直截了當的同他談起條件。
「好!」寧王爺李浩風報干脆的點頭同意。
唔……有些毛毛的,龍映初突然覺得他怎麼笑得像只詭計得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