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歡愛一夜後,麗兒的身上全是一個個的紅印子,滿滿的散布在雪白胴體上,頸項間、胸房上都有昨夜激情的證明。
本來,她是因為厲勁焰俊美的容貌及傳言中富可敵國的身家而接近他,希望藉由自己的女性魅力進而擄獲他,從而得到她嚮往已久的榮華富貴;就算坐不上「焰後」的尊位,能成為他的女人可也是一生享用不盡的。
但在經過一夜貪歡後,她改變初衷。厲勁焰已深深吸引住她,她決定要得到更多,他的財富、他的人、包括他的心,她全部都要,一樣也不放過。
思及此,雪白身子像蛇般將他纏得更緊。
「焰主……」麗兒嬌嗲的誘惑著他,紅唇沿著他的頸肩處貪婪的吸吮著。
「怎麼,昨夜還不夠嗎?」厲勁焰微合著眼,聲音輕柔似,但臉上卻浮現著漫不經心的思量。
「哎呀,焰主您怎麼這樣說麗兒,人家是……」她故作欲語還休狀,手上的撫揉則加重了勁道。听說他總是流連花叢間,一個女人換過一個女人。
但,自己該是特別的,不然他怎麼會同意讓自己與他一同回到熾焰島來。想到他精力無限的身軀帶給她的歡暢,她不禁舌忝舌忝紅唇,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像自己一樣的,不然他也不會要了自己一整夜。想起昨兒夜里那強健有勁的力道……這是一個女人所能得到最棒的幸福了。
「焰主,讓麗兒留下來服侍你,好嗎?」她用涂染蔻丹的指尖輕悄悄的滑下他平坦結實的小骯,來到他的昂揚間曖昧的逗弄著。
他的唇上勾起一抹笑,不帶喜怒的臉教人模不透心思。
「焰主,好不好嘛?」她再度蠕動豐滿的嬌軀。
一個翻身,厲勁焰下了床。微透進屋里的陽光照上他高大猛健的軀體,她著迷的瞪大眼。
「焰主。」麗兒再次要求。
「你想要留下?」穿上單衣,厲勁焰背對著她低沉問道。
「嗯,好不好?麗兒會好好服侍你的。」她醉心的痴看著,陽光下的他,連背影都是這麼迷人。
「那……你就留下吧!」
「謝謝焰主。」麗兒迅速下床,赤果果的身軀緊緊帖上他的背。
深幽的黑眸中看不透思緒。
拂曉的天空里有一朵形狀奇特的白雲,像極了清靈佳人無措的表情,是那般惹人憐惜。
***
一日將盡。
遠處紅色的火球逐漸西沉,在涼徐晚風中,新月已悄悄佔上枝頭。
矇隴的夜色中,有一彎清澈的小池隱在一叢叢高而濃密的蘆草中,時已至秋,正是蘆草生長茂盛的時節,它巧妙的遮去小池,使它成為一個罕有人跡的角落。
池子中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一個玉琢般的佳人正在水中開心嬉戲著。
厲勁焰微瞇著眼,在看清池中仙子是誰後,便舉步往她的方向走去。
池子里的佳人仍開心的玩耍著。她坐在池邊的岩石上,潔白的嬌軀沐浴在月光下,讓水浸潤的肩頭處猶有幾滴水珠;她輕盈的舞動著身子,陶醉在自在無拘束的世界里,直到一陣鼓掌聲劃破寧靜的夜,她才驚慌的抬起頭來。
柳蝶舞驚呼一聲,直覺想以手遮住外洩的春光,她蹲將自己藏進水里,但緊環在胸前的雙手卻遮不住白晢渾圓,若隱若現的結果使得無禮貪看的黑眸更顯深幽。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一處天地是屬于如敏的啊!而這小池更是隱藏在繡樓的後院里,尤其在如敏的命令下,別說侍衛,連清掃的丫鬟都不敢隨便接近。
因為如敏在她的感染下,也愛上露天戲水的絕妙滋味。
他怎麼可以進來呢?還用這麼無禮貪婪的目光緊盯著自己不放。
「你又怎麼會在這兒?」他反問她,雙眼緊緊盯著她,對她嬌羞的反應露出一抹有趣的笑意,像是戲弄落難老鼠的大貓一樣,享受著她徒勞無功的怒氣。
他還以為她與如敏一樣,是個乳臭未干的青澀丫頭,原來她早已成熟得可供採擷。
那一天梳在肩上的兩條長辮讓她看起來像個小女孩,沒想到長辮打散成披肩發瀑後,竟讓人有埋首其間嗅吻其芬芳的沖動;而沾著水露的半果身子則閃動著炫目瑩光,無措的大眼下則是紅女敕柔軟的朱唇。
之前的她是含苞待放的新蕊,而水中的她則是上天派下凡塵引誘他的水精靈。
生辰賀禮!好一個生辰賀禮。
他自胸臆間爆出喜悅的暢笑聲,惹來住人的橫眉怒目。
「你笑什麼?非禮勿視的道理你不懂嗎?」
柳蝶舞又氣又急的怒斥他,話聲方落,一連串的低笑再次傳來,她沖動的伸手掩耳,直到看見他忽然半瞇的黑眸後,才又驚覺的快快掩住的春光,但自己的身子仍是讓他給瞧了去。
如果眼光能殺人,那他可能已死過數回了,厲勁焰有趣地想。
這一件生辰賀禮,他……收下了,也……要定了。
心意已決的他氣定神閑的往前走去,直到听見她驚嚇的抽氣聲後才停住腳步。他揚起眉,看著她越縮越緊、直到連下顎部浸在水中的模樣後,才蹲與她對視。
她整個臉包括頸子全讓紅潮佔滿。可惜,那覆滿紅潮的身子不知是何等美妙的風景。
「哼!不要臉。」柳蝶舞氣怒的將臉別到一邊,拒絕再理會他。
「小貓咪也有爪子哦。」厲勁焰笑看著她的反應,同時伸手折下一枝蘆草,撥動水面,漣漪蕩漾開來。
「哼!」
「告訴我你的名字。」帶笑的聲音命令她。
回應他的仍是冷哼。
「沒關系,我多的是時間陪你耗。」厲勁焰繼續戲弄著她。
「哼!」偏不理你。柳蝶舞鼓著腮幫子兀自生氣,她決定要用沉默來表達抗議。
「真的不說?」他繼續撩動水面。
「哼!」小女子志氣比天高,說不就不。可是……她覺得有點冷了,如敏,你在哪里?你心中的好大哥正色迷迷的盯著我瞧呢!柳蝶舞在心中哀嘆。
「再不說我就將這衣棠帶走羅。」厲勁焰突然站起身,勾起草地上杏黃色的衫裙,轉過身往來時路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等一下!」發覺他真的會不顧她的名節帶走她的衣物,她驚慌失措的大喊。
「你……如敏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嗎?」
「有啊,可是我要听你說。」他邪邪的對她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我叫舞兒,至于我姓什麼,那我就不清楚,因為我失去記憶了。」最後一句她是以挑興的語氣說出來的。
「舞兒。」他說話的方式好像在她一樣,這樣的語氣讓她不禁瑟縮的抖了一下。
「現在衣服可以還我了嗎?」柳蝶舞緊緊的抱住自己。就怕一不小心又曝了光,讓他佔了便宜。
「還你?」厲勁焰揚揚手上的衣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可以啊,自己來拿。」
「你……」她從沒見過這麼膽大妄為的人,氣怒之余,也只能動彈不得地繼續與池水為伍。
「怎麼,舌頭給貓咬了?」他繼續逗她發怒。「我說了,你可以自己來拿啊!」
以後再有機會……不,不是,從現在起她絕對要戒掉這露天戲水的習慣。
「求求你,我好冷哦。」見他不肯退讓,她只好以哀兵姿態企圖打動他。
厲勁焰涼涼的揚高衣服回應她。
「求求你。」無措的淚珠已經威脅著要落下來了。
終于,低低的哭泣聲傳來。
片刻,厲勁焰終于往水池這邊踱了過來,柳蝶舞露出松口氣的表情。
「衣服給你可以,但你要吻我一下。」他蹲,提出條件交換。
「你想都別想!」柳蝶舞氣得潑他一身池水,然後動作敏捷的往後退了一步躲到池中的大石後。
「過來。」他看也不看自己已半溼的衣服一眼,只是朝她勾勾手指。
柳蝶舞咬緊下唇與他對視。片刻,她宣告放棄的往岸邊移動。
很快的,蜻蜓點水似的吻落在他的頰邊。
「可以了吧!」柳蝶舞氣鼓鼓的問他,順道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嘴里還喃喃地不知在罵些什麼,然後,低語變成驚叫--
水花飛濺,他竟將她由水中赤果果的抱起來。
「你……你……」柳蝶舞再度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愣愣的看著他,直到震驚過後,才開始以拳頭攻擊他的胸膛,一下接一下拼命搥打著,雙腳也不停踢動著。
「放開我,你這個大色魔、變態狂、風流鬼,四處採蜜的公蜂!」
「你知道制止一個不停謾罵的人,最好的方式是什麼嗎?」厲勁焰無動于衷的箍緊她,彷彿她的搥打只是在為他搔癢。
「是什麼?」
她傻傻的問他,直到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之後,才為時已晚的發覺。
「吻住那張謾罵不休的小嘴。」他一手摟緊她,一手固定住她的頭,然後俯下臉,以霸道蠻強的方式攻佔她的雙唇。
「不可……以……」她的拒絕還來不及說完,就讓他放肆的吻給嚇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突然吻住自己?先前教他給看光了身子已是……現在他還強吻她!
厲勁焰狂猛的吻住她,趁她仍在驚訝之時,貪婪的吮咬住她粉色的舌尖,翻攪汲取她的甜蜜。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抗拒已在他的狂奪下漸漸軟化,他松開自己緊箍的力道,大手仍在她的身上輕柔撫模著。
柳蝶舞自他的撫揉中逐漸恢復意識,幾乎有那麼一段時間,她的思緒成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身在何方,整個人全陷在狂野的激情中,腦海里滿滿的全是他的身影,就連呼吸也充滿他的味道。
直到他的吻漸漸下移來到她雪白的頸項,她才猛然一震,用力掙月兌他。
陡然襲來的涼意讓她緊環住自己。
晚風的月夜下,兩人紊亂的喘息交錯著。
蛙叫聲、蟲嗚聲之外,沉默在兩人間凝窒著,形成一種安靜的、親密的,又帶有三分緊張、七分熱度的氛圍。
「你要做什麼?」柳蝶舞含著淚驚慌地道︰「別再過來,否則我……我就告訴如敏說你欺負我。」
他黑幽深思的目光讓她不安,她痛恨自己的無用,但又無法躲開他的逼視。
「你放過我,好不好?」她困難的吞了口口水,然後緩緩蹲子,將自己緊緊圈住。這幾天的遭遇,包括已成空白的記億、對陌生環境的畏懼,已經讓她無力應付了,如今再加上他強硬的掠奪……
她埋首膝間,開始嚶嚶的哭起來。
厲勁焰靜默片刻,終于投降的嘆口氣。他彎下腰,將方才甩落一旁的杏黃色衣衫披上雪色抖顫的身子,動作輕柔又憐惜。
「別哭了,衣服還你就是。」
從來都不曾在乎過任何一個女子,尤其女子的淚水更是他深惡痛絕的。可是她哭泣的模樣像只落難的小貓咪。沒有美人流淚的淒美樣,卻反而觸動了他。
「別再哭了,快點將衣服穿上吧!」他無奈的低嘆,抑下為她拭淚的沖動。
「你……真的?」抬起淚溼的小臉,柳蝶舞揪緊肩上的衣服,怯生生的問他。
「嗯。」他頷首。
「那你走開。」
厲勁焰揚眉,朝她搖搖頭。
「你……不走開……我要怎麼穿衣服?」她顫抖著雙唇試著和他講理。
他不理會她,只是將身子轉過去。「快穿吧!穿好後我送你回房。」
柳蝶舞見狀,無奈之余也只能加快穿衣的動作。
「還有……」背對著她,厲勁焰再次開口︰「以後不許再上這兒戲水。」
她是他的,她的身子只有他能看,誰也不能奪取他的權利。
她,將會是他的!
***
「風叔。」
「屬下在。」
「命人查清楚舞兒的身世。」
「是。」
漆黑籠罩的夜幕中,只見應答者迅速消失在小徑一端,而俊昂的男子則旋過身,無聲的往另一端離去。
***
「舞兒,你跑哪兒去了?我等了你大半夜呢!」
柳蝶舞踩著凌亂的步伐,由小徑奔回她的寢房內,不停顫抖的雙手在試了好幾次後,才成功的將門栓緊緊栓好。她整個背倚著門狂亂的喘息著,雪色香腮上漾著紅暈,被輕薄餅的菱唇略略紅腫著。
「不怕,舞兒不怕,你已經安全了,大不會再來騷擾你。」
拼命的拍撫著心窩處,她唸唸有詞的安撫自己極度受驚的心緒,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厲如敏正以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她;換言之,沉浸在自我思緒中的她,整個心神全繞在那鹵莽男子身上轉,渾然不覺厲如敏的存在。
他男性的氣息緊緊的纏繞著她,即使閉上眼,腦海中仍清晰浮現他的面容。
哦!老天。
「不要再想了!」柳蝶舞尖叫一聲,命令自己忘掉那強迫索吻的人。驀地睜開眼,對上視線的是張放大……不!幾乎是緊帖在她面前充滿疑惑的臉蛋--
尖叫聲在兩人之間傳漾開來。
柳蝶舞好不容易放松的身子再度緊帖上門扉,而另一聲尖叫的主人則嚇得退了好幾大步。
「舞兒,你做什麼啦?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驚魂甫定的厲如敏面帶不悅的抱怨著。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柳蝶舞一手指著厲如敏,另一手仍不停拍撫著自己急遽起伏的胸脯。
「我當然會在這兒啊!你忘了咱們兩約好什麼事嗎?」
「什麼事?」柳蝶舞傻愣愣的反問她。
「你忘記了?」指責的語氣氣憤的響起︰「你怎麼可以忘記,咱們兩說好要一起上小池玩水的。」
「我……」
「你什麼你!」厲如敏突然尖叫一聲︰「好啊!你竟然拋下我,自己一個人先去逍遙快活,你好差勁哦,人家在這里等了好久呢!」高噘的雙唇顯示著主人的不悅。
「對不起啦,人家有等你,等了好一會兒,一直都等不到你。所以……」自知理虧,柳蝶舞帶著一臉抱歉的笑意,討好地推推一旁的她,希望她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對不起!你別氣嘛,人家下次一定等你好不好?」
道歉求饒聲一聲接著一聲,直到厲如敏滿意了,她才轉過身扯了扯舞兒微溼的發梢。
「下次再一個人偷溜,我一定不理你。」
舒了一口長氣,柳蝶舞再度給她一個抱歉的笑容。
兩個人就這麼說說笑笑地鬧了大半夜,直到雞啼之際,才倦極的相偕睡去。
睡夢中,厲勁焰的身影像彩帶般的纏繞著她。
「大……」睡得正香甜之際,柳蝶舞夢嚷著,紅唇畔隱隱浮有一朵甜甜笑容,和夢中的人影相應和。
***
不知為了什麼原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幾乎是戀水成痴的柳蝶舞不再上小池子玩水了,任憑厲如敏說破了唇舌,她依然不改初衷。
同時她也拒絕厲如敏邀她上前廳一同用膳的要求,堅持要待在房里;無奈之余,厲如敏只好請人將膳食給送進房里給她。是以她與厲勁焰之間的事,厲如敏也全不知情,只當是她突然轉了性。
就這樣過了幾天,時序已入晚秋,空氣中散發著微涼的氣息,薄薄的寒意流竄著,厲如敏因此染上風寒,在探視過後,柳蝶舞無聊地在院子里走走看看,不知不覺間,她再度來到小池邊,直到涼涼的水流聲傳來才喚回她遠游的意識。
她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池子,掙扎半晌之後,才像宣告放棄般的嘆了口氣,只褪下足上的鞋襪,走向一旁的大樹,倚著樹身,小巧白淨的腳尖輕點著池面,無聊的看著漣漪向四周擴散,等到水面恢復平靜後,才再度以腳尖劃亂一池秋水。
真的好想好想下水去玩,可是她又怕再度引來那人,再度讓他給輕薄了去……她不甘心的再度踢亂一池秋水,小巧的臉蛋教哀怨神情給染得失了三分顏色。
秋風愁人,池畔的她看來像是一位失了生氣的小可憐。
「終于等到你了。」
听到這句佣懶的輕吟,柳蝶舞微微的顫抖了下,不是涼風襲人,倒像是平靜的心湖教人投下石子般,泛起陣陣漣漪。
是他!
柳蝶舞驚訝的看向厲勁焰,離自己約莫六、七尺遠的他,正一臉莫測高深的看著自己。
沐浴在金光下,被著一身燦爛金光的俊逸身影莫名地讓她忘了呼吸,直到胸口的刺痛教人難受後,她才驚覺地回過神來。
「為什麼不說話?」他朝她欺近一步。
柳蝶舞見狀,警戒的將身子緊靠樹身,雙眸又懼又怒的瞪著他,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卻又拿來人莫可奈何的可愛狀。
她的表現逗樂了立在草地上的厲勁焰,只見他臉上勾起有趣的笑容,繼續戲弄著佳人。
「怎麼,舌頭被貓給咬掉了?」
回答他的仍是熱辣辣的瞪視。
「還是……因為看見我所以興奮得忘了說話……」
登徒子!色魔!柳蝶舞拒絕上他的當,仍似雙眼來表達怒氣、同時在心底狠狠的臭罵他。
「嘖嘖嘖!你怎麼可以在心底罵我呢?」厲勁焰似認真似玩笑的說道,深幽的雙眼已經盈滿笑意。
咦?他怎麼知道?柳蝶舞不知自己根本藏不住心事,由憤恨轉為訝異的表情可愛得教人想一親芳澤。
「你一定覺得我很厲害對不對,屢次皆猜中你的心事。」厲勁焰看她一臉錯愕又不服氣的表情,低沉愉悅的哂笑出聲。
他的笑聲激怒樹旁的柳蝶舞,她齜牙咧嘴的朝他扮了個鬼臉,復又恨恨的瞪著他。
自然,她的動作又惹來他另一陣開懷暢笑。
「繼續啊,你令我覺得很開心。」他繼續著戲弄她的游戲。
瘋子!我為什麼要讓你開心?柳蝶舞在心底罵他,然後將原先瞪視的眼眸轉向池的另一側,拒絕再讓他挑起自己的脾氣。
「怎麼,投降了?」厲勁焰笑容可掬的走向她,與她只剩一尺余的距離。他熱熱的鼻息呼在她的頸背間,引起一陣陣的麻癢;他雙目微瞇,滿意于她忽地瑟縮身子的舉動。
柳蝶舞仍是倔強的微縮身子,一雙水靈靈的美眸仍是盯著湖心猛瞧,好似水中突然長了奇珍異卉般;不過臉頰上偶爾的抽動仍洩露她有些惱、有些氣,也有些懼的情緒。
一個輕輕熱熱的啜吻烙上發絲輕揚的頸膚上,終于讓倔著硬是不出聲的柳蝶舞打破了沉默,她驚呼一聲,在閃神之際差點跌落池中。
一雙有力的臂膀趁勢將她擁入懷中,一提氣,一點足,在錯愕申,她已讓厲勁焰給高高的抱上枝頭。
「放開我,放開我!」柳蝶舞驚嚇得倒抽一口氣,想也不想地拼命掙扎,狂亂的想掙月兌他炙人的懷抱。
可他卻像老僧入定般文風不動,只是牢牢的將她困鎖在懷中;最後,柳蝶舞知道再怎麼掙扎都沒用後,才氣喘吁吁地心不甘情不願的僵在他的臂彎中。
一時間,偌大的空間只剩兩人近得分不清彼此的呼吸在交錯著。
涼風輕徐的吹拂著,枝椏上的葉片悄悄的、無聲的掉落池面,激起淺淺的漣漪,直到漸漸無痕後,池面才又恢復原來的平靜。
「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啦!」
片刻,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曖昧氣氛的柳蝶舞終于開口打破沉默,她不快的嗓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和情竇初開的羞郝。
聞言,厲勁焰抵著她的發心無聲的輕笑。
「你笑什麼?」柳蝶舞惱紅了臉,又氣又怒的容顏艷紅似火,她沖動的欲轉過身質問那笑得很討人厭的厲勁焰,又像是驚覺到什麼,她飛快的恢復先前背對他的姿勢,素白小手還緊緊的掩住雙唇。
回應她的是厲勁焰更顯暢快的笑聲。
「小貓咪學乖了。」厲勁焰深幽的雙眼盈滿笑意,似乎是在欣賞她彆扭又不安的反應,他再度俯首以齒輕騷著她頸背白女敕的肌膚。如他所料,她果然又是一陣止不住的輕顫,厲勁焰開心的縱聲大笑,那歡暢的笑聲來回蕩漾在兩人之間,終于惹惱了柳蝶舞。
「你是個臉皮厚過銅牆鐵壁的大!」她咬著牙開罵。若不是他箝制的雙臂太緊,若不是怕極力掙扎的下場可能會摔落池里,她早就想盡辦法掙月兌他。
「繼續啊,我不介意。」厲勁焰涼涼的反擊她。
「不要臉。」
回答她的是更深的齜吻以及放肆游走的大手。
「你……別這樣啦……我要……要叫了哦……」柳蝶舞讓他的吮吻弄得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只能驚慌失措的扭動身子,希望能制止他的舉動。
「別亂動,摔下去我可不負責。」終于,他滿意的抬起頭,粗嘎著嗓子警告她,雙眸則緊盯著玉膚上的紅色印子,雙眸更加幽深,臉上是純男性的滿足。
「你……」
「別亂動。」他再度警告她。
「放我下去啦!」柳蝶舞決定寧可摔下水中,也不再讓這渾球輕薄,她用力掙扎,抱定了拖他一同下水的決心,奈何箝制的雙臂越摟越緊,于是她也越加努力的與他較勁。
一聲驚呼中,她已讓厲勁焰給旋過身,微張的紅唇還來不及合攏,便教狂炙的雙唇給強佔去。
他霸道的攫取她柔軟的唇,徹底索求她唇齒間的芬芳。雖是第二次被他強吻,但柳蝶舞仍是怔愣得來不及反應,只能無助的任由他在她的唇間啃咬吸吮著,直到他炙熱的舌侵略的在她口中翻攪嬉戲才驚覺過來;她又羞又惱的紅了雙頰,小小拳頭用力的搥打著他,卻讓他一只手便給制得死死的,直到他滿意了,才松開緊箝的
力道,轉以輕柔的啜吻。片刻,像是饜足了蜜的狂蜂浪蝶,他終于停住掠奪紅唇的舉動。
在喘息與驚疑之間,他摟緊懷中的佳人,緩緩的飄降草地上。
「這一回……就放過你。」氣息方定,他狂傲帶笑的下特赦令,懶懶及不經心的語調充滿佔有欲。
困鎖在他的臂膀中,額頭被他親密的抵著,驚懼未定的柳蝶舞仍讓他的氣息魅惑著,她粉頰泛紅、雙唇紅腫、眼神迷亂的看著他,直到他的話打破迷障,才猛地推開他,轉身疾步狂奔而去。
「等一下。」狂魅的語音再度響起。
柳蝶舞似中邪般的止住腳步,她疑惑的旋過身子看向他。
「你忘了你的鞋襪。」厲勁焰揚了暢手中的藕色繡鞋,劍眉輕斜著。
聞言,柳舞怒紅了雙頰,她圓瞪著眼,杏口微張的看了他一會兒,輕啐了聲︰「瘋子。」她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跑掉。
拎著手中的鞋襪,望著她可愛極了的模樣,厲勁焰再也忍不住的朗笑出聲。
疾奔的嬌柔身形更顯快速了。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我的!
望著漸行漸遠的人影,厲勁焰像是起誓般的重復著這一句話。
夕陽已沉落地平線,夜風中,枝椏迎風搖動,發出瑟瑟的聲響,彷彿也在應和著草地上堅定的誓言一般。
你是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