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跑來了,不是說好,我晚上再去找你的嗎?」妮可忍不住的抱怨道。真希望她剛才使的誘惑把戲不至于因這會兒的失蹤而使原本的計劃失敗,否則她今晚又有罪受了。
「我去幫我父親買酒,順道過來看看你,我怕你遭人欺負。」羅德有些靦腆的說著,以崇拜的眼神看向妮可。
妮可是他見過最美麗、善良、清純的女孩子,只可惜她與他一樣都是人家撿來養的孩子,這輩子是注定擺月兌不了悲慘的宿命了。
但妮可卻比他勇敢許多,她不只一次告訴他,她正在設法籌錢,等到她有了一定的積蓄,便能與他離開這個骯髒、齷齪的地方。雖然他知道妮可說的遠景永遠也沒有實現的一天,但他還是不想打破她的美夢,至少有了這樣的期望後,她在每回挨打時能減輕一些心靈上的痛苦。
妮可听了羅德的活後,深感欣慰道︰「傻羅德,我怎麼可能被人欺負呢?惟一能欺負我的人,正在家里等著我送鈔票回去哩!」
「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羅德咕噥道,繼而想起,「對了,剛剛我在店里看見一位不同于以往的男人。」他指出。
妮可雙眼發亮,興奮道︰「你也發現了嗎?我想他身上一定有很多很多的錢,我正在對他下手呢,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今晚就是我們翻身的機會!」
「妮可,他看來不簡單,你最好不要招惹他。」羅德提出警告道。
妮可朗聲一笑,「怕什麼呢?羅德,你應該知道男人是無法招惹我的,況且我也從來沒有失手過,不是嗎?」她頓了一下後,有些感傷的小聲道︰「我是個怪物,難道你忘了嗎?」
「你不是!」羅德情急的喊道,妮可表情哀傷的看向他,「算了,先別管我究竟是不是怪物。反正只要今晚能得手,我們就能盡快逃離這兒,或者你可以先到馬修那兒打听船票的事;但惟一要小心的是,千萬別讓你父親或者是我父母發現,否則我們就真的走不成了!」
現在,她必須趕緊回去,萬一回去晚了,那個男人走了,那可就讓她喪失大賺一筆的機會。她心急的想著。
「妮可……」羅德急急喚住轉身要離開的妮可,動了動唇角後咬唇道︰「小心些!」
她給他一個要他放心的笑容。「沒事的,晚上記得別鎖門,我會去你那兒。」她交代著,急速往酒吧的方向跑去,心中卻依然擺月兌不了不斷浮現在她腦海的英俊臉龐。
天啊,這都要怪那個男人長得太英挺俊美,她才會不斷的想起他,她有些抱怨的想著,心口熱熱的。
途中妮可經過一道狹窄的巷陌,卻沒有發現在巷內有一雙銳利的金色眸光,正注視著她飛奔的曼妙身影。
強森走出巷陌,看向已經走遠的瘦弱男人,然後回頭轉往酒吧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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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一沖進酒吧,就著急的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然而卻一無所獲。她有些沮喪的嘆了一口氣,就在她感到失望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令她振奮的低沉嗓音。
「你在找人?」
她全身顫抖了下,心劇烈的狂跳,是他!
她緩緩的轉過身。
身後是嘈雜的酒吧,到處充斥著男人喝醉酒的怒吼聲,以及女人的笑聲;但這些雜亂的聲音似乎在看見他出現在酒吧門口時,全隱去了。
「你……」
他看著她,一動也不動,眼神是高深莫測的。
她朝他緩緩的走近一步,困難的吞咽著口水,心口更熱—了起來。「我以為你走發!」她的嗓音竟因緊張而顫抖。
他的視線是如此的銳利,仿佛可以看透她的靈魂,這令她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你很高興我還沒有離開?」他的視線凝在她的臉上。「因為我們的交易尚未談成?」他問道。
他的口氣太過冷淡,也太過理智。
突然間她開始後悔,或許她該听從羅德的警告放棄他,他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掌控的男人,招惹他確實是相當危險的行為,「哪里不對了?妮可。」他發現了她的怪異。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心口的灼熱,讓她不由自主的又只手撫上心口。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想知道並不難,你在這兒相當的有名氣,不是嗎?‘小蕩婦妮可’。」他的視線往她身子望去,她雪白的手撫在高聳的胸前,更添誘惑。
妮可僵愣住了。
听到他以這種口氣喚她,令她心中沒來由的竄起一把怒火。但她很快就平撫下怒氣,她不能忘記她在乎的只是他口袋里的鈔票,她才不管他用怎樣的眼光看她。
「閣下對我有興趣?」她沙啞地道,完全的職業性。「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先談妥價碼?」
「好啊。」他表情戲謔道,幾個大步,已來到她的身前。「你認為你能值得多少?」
他輕舉手指滑過她的下巴,她對他輕蔑的行為眼中閃著怒焰,卻適得其反的引來他朗聲大笑,仿佛她的表現顯得多麼逗趣。
「你不應該生氣,要盡量討好我才是,也惟有引發我的興趣,你才能得到更為理想的價碼,我這樣說對吧?妮可。」他像是一個教師般,耐心的提醒她不要忘了她的職業道德。
他諷刺的話語激怒了地,但她聰明的沒有忘記她想要的只是他的錢,于是她咬著唇,深吸了口氣,再勉為其難的換上一張職業般的璀璨笑靨。
「說得對極了,閣下。」她習慣性的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顫抖。「那麼你究竟想出多少價碼?」她問,語氣卻顯得有些生疏與呆拙。
「你多大了,妮可?」他突兀的問道。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男人關心的不是她的床上功夫嗎?難道年齡也能影響交易的價碼?
她潤了潤唇,想了一個較為恰當的答案。「二十歲。」
他搖了搖頭。「你看起來應該更年輕。」
「十八歲。」她再一次更正道。
「或許還要再小些。」他猜測。
「他媽的,我十七歲這總成了吧?你怎麼這麼唆,難不成你在每回上床前,都得問問人家幾歲嗎?」她惱羞成怒地大聲嚷道。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幾歲?
自她有記憶以來,她就在這間酒吧長大的,她的養父母連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撿到她的,都說不清楚了。更不用說她是何時出生的,反正誰會去在乎一名妓女到底幾歲?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八成腦袋壞了!她忿忿地想著。
強森被地粗魯的口氣再一次逗笑,他發現眼前這個女孩似乎比以往他認識的任何一位女子來得有趣多了。
「二百個金幣。」他爽快的說道。
妮可一時呆愣住,嘴巴張得大大的。
二百個金幣!?
她有沒有听錯?
他真的說了二百個金幣?這男人確實是個瘋子,而且是個極為富有的瘋子!
天啊,二百個金幣!她捂住自己的嘴,簡直不敢置信。
二百個金幣,天啊,她真的要翻身了!
「成交。」她急促且興奮的道。
妮可住在樓梯轉角後一間既陰暗又潮濕的小房間,窄小的房間里除了矮榻外,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以及桌上燃燒一半的蠟燭。
整個房間充斥著霉味以及酒臭味,強森皺著眉頭擠身進來,高大的身軀快頂到低矮的天花板。
妮可在門口時就交代他要蹲低身子,且一進門就馬上推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她有些尷尬的朝他笑笑,聳了聳肩。「很小也很窄是不是?真是抱歉,我知道二百個金幣應該可以獲得更好一點的房間,可是我就只有這麼一間房。」
「更好一點?」他失笑。「不過,不要緊的,我的二百個金幣買的是你,並非你的房間。」
他再一次打量這個狹小的空間,很懷疑居然有人可以擠在這麼狹窄的空間里頭。
「或許,我們可以去外頭找更好一點的地方。」他提議道。
「哦,不用了,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她急道,胸口的灼熱令她呼吸愈來愈困難,這是很奇怪的現象,她模糊的想著。
「很快!?」他的眼神充滿了戲謔,「你相當瞧不起我哦,妮可。」他意有所指的伸手拉住她,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並將膝蓋伸進她大腿間,給她明白的性暗示。
妮可驀然警覺到自己說錯了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挪了挪她逐漸發燙的身子,飛快的轉過身;等她再轉回來時,手中多了一杯酒。
她將酒遞給他,而他則以饒富興味的表情看著她,並不準備喝下那杯酒,他將它隨意的往桌上一擺,再一次往她誘人的身子探去。她並沒有發現每當他踫觸她時,她心口上的灼熱痛楚便不見蹤跡。
現在,她所發現到的只是與他在這麼狹小的地方相處,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她望著桌上滿滿的酒杯,緊張的催促道︰「我們先喝杯酒好嗎?」她指了指他面前的酒杯。
他看出她不尋常的緊張,懷疑的眯起了眼。
「你在害怕,妮可。」但緊接著他又否決了之前的疑惑。「但是這沒有道理,你並非一個處女,應該很習慣與男人相處才是。」
「是……是啊!」她結巴道,又指了指他面前的酒杯。「喝酒吧!」
妮可一再催促他喝酒的動作引起強森的懷疑,他謹慎的看了她一眼後,不動聲色的飲下桌上的烈酒。
酒入口溫滑,並無任何不妥。他對自己的多疑感到好笑。
妮可見他酒杯已空,又趕緊再為他把酒杯填滿。
「閣下,我還沒有請問你尊姓大名。」
「強森‧威廉。」
他的臉龐綻開一抹慵懶的笑容,抬高手,極其溫柔的捧住她的面頰。「我跟你進來的目的,好像不是為了喝酒?」然後略帶粗繭的手掌恣意往下滑去,隔著衣料探向她豐滿柔軟的胸脯,並在上頭輕柔著。「我們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不是呢?妮可。」
雖然隔著衣料,她仍可明顯的感受到他指間的觸模,這種極親密的動作讓她的肌膚就像被火燙著般燒灼,不同于胸口處的疼痛,它是酥麻的、令人緊張的、充滿誘惑的。
在他親密的之下,她敏感的蓓蕾快速的繃緊,強烈的感受令她驚懼的喘了一口氣,她以連自己都不會見過的無邪眼眸凝視著他,里頭訴盡了她所領略的奇妙感受。
他再度眯起眼,對她的表現允滿了疑惑。
但他只是將她的上臂拉向他,輕而易舉的困住她,讓地這次無法像條泥鰍般的抒月兌出他的懷抱。他繼續她的胸脯,帶著某種地所不了解的目光俯視她的眼眸。
她緊張得仿佛忘了呼吸,他的手往上拂過她的下顎,「你似乎忘了該如何討好我,亦或者需要我來引導你?」他暗示著他的懷疑。
她的雙峰急遽的起伏,藍眸熾熱。
「怎……怎麼會?」該死,她干嘛結巴!
他的指關節隨之拂過她濕潤、微啟的唇,眼神充滿調侃。「你真的是妓女嗎?妮可?」
她的呼吸哽住,驚懼的望著他。
片刻後,她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我當然是!」她幾乎是用嚷的,但顯然收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他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她。
他的手滑向她的頸項,「哦,那麼你的生意一定很差。」他低浯道,俯身欺向她。
「因為你實在太僵硬,這會讓男人倒足胃口。」他教著,然後用唇像羽毛般輕拂過她的,「現在,你必須為我張開嘴。」他在她唇邊低浯,用唇輕輕的在地唇上刷過。
她警戒起來,以極怪異的眼神瞅著他。
奇怪,這太奇怪了,他為什麼沒有昏倒?她突然想到。
她著急的思索著,如果他一直這麼的清醒,那麼接下來她該怎麼辦才好?
他張開唇,攫住她的;地驚恐的低喊出聲。
「哦,不!」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藍眸因恐懼而圓睜「我們可不可以再等會……」
她想再過一會兒,他一定會昏厥,那麼她就可以依照慣例的收刮他身上所有的財富,是的,只要再等一會兒,而他只不過是因為太強壯,對她的反應較遲緩了些。
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建議,強迫性的分開她的,將他的舌深深的探進她口中,施壓、輕舌忝、吸吮著她的甜美,熾熱的探索差點令她昏厥。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徒勞無功的推擠著他寬大的胸膛,他的手伸進她的長發之中,固定住她的頭,令她無法動彈;直到她終于臣服在他霸氣的強索中,他才放開他的雙手。
他技巧的以雙手著地顫抖的身體,順勢撥下她低胸的衣服,發現在她胸前有一個心形的胎記,那是罕見的湛藍,相當的耀眼、奪目;他玩弄著它,意外的發現它居然是冰涼的,那如絲緞般的滑膩觸感讓他感到異常的舒服。「真美,就像你的眼眸一樣的攝人心魂。」他贊美著。
她傻傻的望著他,忘了該如何反應。
他含笑的將大掌移向左邊,輕輕的揉捏她完美的乳峰。
「來吧,妮可。」他哄勸著,吻著她的臉頰、下巴,然後滑向她的耳後。「快」他的氣息拂進她敏感的耳朵,使她驚懼的喘息,全身竄過一種酥麻的戰栗,她感覺到月復部傳來一種陌生且奇異的感受。「向我施展你的熱情吧」他邀請道。
她的心狂跳,混亂的感受讓她此刻的情緒相當復雜,她現在終于明白他是「與眾不同」的,他不會像以往的男子般,在踫到她之後便昏厥過去,他甚至可以觸模她的胸前?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就連她的養父母都不敢踫觸她,而他不但可以近她的身,更可以當她是一般女孩似的撫模她!?
她身上的魔力對他根本不具任何效果!
那麼,她現在該怎麼辦?
不可否認的,他的誘惑迷亂了她的心智,她甚至容許自己待在他的懷中再久一些,雖然這是很可恥的想法,並且非常對不起羅德。
她甚至未讓羅德踫觸過她,因為她害怕羅德像其他男人一樣在她的胸前昏厥,然而這樣的擔心所造成的結果竟是讓她現在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中,並享受著他的誘惑?
他的舌頭舌忝著她的耳垂,打斷了她的冥想,輕輕的接觸引起她無法言喻的反應,「哦,天啊,快住手!」她喘息著,慌亂的出聲制止。
「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這樣?」他嘴里雖禮貌性的問著,但他的雙手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又再度吻上她的唇,讓她的身體往後仰,而他堅硬有力的大腿置于她的雙腿間,她被他結實的男性身軀貼著她的親匿感覺所震驚、所迷惑。
妮可殘存的理智要她快一點逃離,然而她身體的某部分,卻貪戀著這種美妙的感官享受,不忍離開。
她知道她正游走在懸崖的邊緣,一不小心就會陷落。
她不是一個高貴的淑女,她沒有必要守護著可笑的貞操,然而在她小小的心靈深處,卻一直深愛著羅德,盡避她知道無論她發生什麼事,羅德終究也會原諒她,但不行……她不能任由自己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