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遠耀雖然心疼女人內心的折磨,但他不得不這麼做,不然他永遠逼不出她的真心。「很多事不是不說出來,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尤其是我們之間……」
暗遠耀見女人沒有再更激烈的情緒,他繼續說︰「嫻嫻周歲那年,我收到你的影像,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好想……好想念你,我克制不住想听你聲音的渴望,所以我背叛自己絕不聯系你的誓言,用盡一切方法,只想找尋你的聲音……
「我也知道你留著水晶球,雖然你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可是我知道你卜分愛護它,因為那是我送你的,你明白……」
在搬家時,她第一個收拾的不是自己的物品或哥哥的遺物,而是水晶球,他就知道她心里應該有他……阮婷努力掩飾自己的心虛,她倔強地反擊。「那是你送給嫻嫻的,很漂亮,愛護是正常的……」
男人仍是輕聲說道︰「那在電話里,你听到我的話又為什麼要哭?雖然很小聲,但我還是听得很清楚!」
「我沒有……」她緊閉上眼,捂住耳朵,不敢面對男人情深的眼神,不想听他步步探究的話。
暗遠耀拉下她掩耳的雙手,死命地緊握在掌心。「別說謊!那之後為什麼不再用手機?你如果不想接我的電話,可以換號碼,但是你卻連手機都不用?你在逃避什麼?逃避我嗎?」
暗遠耀的逼問終于讓阮婷陷入無窮的深淵,她不想承認的東西,正一件一件被男人翻出來逼供著。「我從來沒有招惹你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暗遠耀雙眼泛起血絲,脖子上的經脈猙獰浮起。「你以為我沒有放過你嗎?我已經不只一次放過你了!」
暗遠耀的眼底有絕對的傷痛,他的痛不說,這女人永遠不明白!
「那年我帶著你認識展維他們,只要你選擇和我一起,我就有信心追你!
我會向哥哥要你,求他把你給我,作為我人生中唯一的請求,可是你沒有留下,所以我放了你。
「我開始讓喜歡我的女生出現在你眼前,好讓你吃醋嫉妒,如果你向我抱怨、生氣,讓我知道你心里其實也有我,那我就有勇氣跟哥搶你,可是你沒有說……」
「那一夜其實我是裝醉的……我卑鄙地想得到你,想讓我們有身體上的關系,那我就有理由跟哥要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如果你別掙月兌我、如果你別喊哥的名字,我就會繼續做下去,可是你喊了,還要哥救你,所以我放了你。」
「你跟哥結婚那天,如果你肯回頭看看我,只要看我一眼……只要一眼就好,我就會帶你離開,不管別人怎麼看,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可以因為你一個眼神就帶你走,可是你沒有,所以我又放了你……
「在你知道哥的眼病時,我無恥地希望你會因此離開他,只要當時你說出一句猶豫、不甘、不願意,我說什麼都會幫你跟哥離婚,我會站在你這里,會帶你離開台灣,可是你沒有……
「你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說不怨慰、不悔誓,他失明你就做他的眼,哥故意瞞著你到婚後才告訴你病情,這樣的他……怎麼配得上你的愛?我是嫉妒他,我想要你這份感情,想要得快瘋了,如果當時不離開,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是你一次一次地逃開,讓我沒有再追尋你的勇氣,是你逼得我離開台灣……是你,是你沒有好好把握機會……不對,是老天給了我一次機會,而這次,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手!」傅遠耀眼神中的堅定,是絕對不容忽視、勢在必得的決心。
阮婷蹲坐在地上,雙腿已經無力支撐自己,手也被男人牢牢緊握,淚奔流而下,而且泣不成聲。「小耀,你听話……你配得上更好的女孩,但是絕不是我!」
暗遠耀深深嘆息。「阮阮,你和哥結婚後,我是真的放棄你了,我在紐約交過各種條件的女人,她們美麗而且大方……」
他露出慘淡一笑,自嘲地說︰「可笑的是,那些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沒有一個願意陪我共度一生——」
阮婷不解,傅遠耀的笑意越來越大,卻帶著嘲諷。「因為她們都不願意跟一個即將失明的未來律師在一起!」
「你……你騙她……們?」
「呵……是啊,我告訴她們,未來的某天,我可能會失去視力,如果有人不在意就留下,在意的就離開……阮阮你說,為什麼你在意的事,他們做不到呢?」
阮婷心疼男人,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感情去試探女人的心?「那是他們不夠愛你,真的愛你的女人……完全不會在意……」
暗遠耀一喝。「錯了!那是因為她們都不是你!如果今天沒有哥的存在,如果今天有眼疾的是我,你會不會也對我不離」
「我……」她……這還用說嗎?她怎麼舍得拋下他?怎麼舍得……可是這問題她能回答嗎?這不等于間接承認,其實她心里也有他?
男人抓到她眼底無法掩藏的心疼,不免得意起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你怎麼可能會丟下我不管,因為你是阮阮,所以不會……」
阮婷不由自主地狂搖頭,眼淚又一滴一滴地掉,激動地扯住男人的衣袖,加重解釋。「小耀,听我說,有一天,也會有個女人這樣全心全意對你,你只是一時迷失……」
對于阮婷的一再逃避,傅遠耀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知道這些事你都不明白,如果哥還在,那份感情一輩子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但是哥走了,他走了!難道還不能讓我住進你的心嗎?」他不是沒有住進過她的心,只是被她狠狠拔除了。
他不是沒有在她心上駐足,只是被她深深埋葬了。
她有太多必須顧慮的事情,婆家的、娘家的、孩子的、還有眾人的目光與耳語,她知道這些拒絕的理由,一向堅持信念的他都不會接受,但最重要的是,她配不上他……以前配不上,現在更配不上,以後也不用說了。
試問,一個二技生堪配律師嗎?
試問,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能高攀年薪千萬的精英份子嗎?
暗遠耀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濕透的衣服還平貼在她的肌膚上,跟著她喘息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話也不說,將女人一個攔腰抱起,輕輕松松走進浴室,讓她坐進浴白內,小小的浴白只夠容納她一個人。
「別哭了,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哭的。」他邊說邊伸手踫觸她的領口。
阮婷被驚嚇住,按住正在解扣的手,淚眼汪汪地看著男人。
暗遠耀表情嚴肅,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拒絕,他不肯也不接受說服。「放手,我不會跟你,我只想看你,我想踫你。」
男人平靜卻說著赤/果果的語言,女人羞得漲紅面頰。
他的話在女人心里重擊,此時的她有如受虐的小動物,無力反抗施虐者的對待。
她失去說話的功能,任由他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鈕扣,在男人強勢的作風下,她很快就一絲不掛了。
女人白皙的肌膚,襯著發的黑,唇的紅,眼神帶著脆弱的迷惘,欲語還休地勾著人,在在挑逗男人的視覺。
他先替阮婷洗了發,將濕潤的發絲盤起固定,對她說︰「長發綰君心,你焉知我心?」
如果兩人身在古代,他多希望這頭烏黑長發是為自己而綰,由他來完成讓她成為人婦的象征。
他用輕柔的洗顏泡沬在她臉上來回揉模,大手溫熱輕撫,斯條慢理地清潔,等到清水沖淨,他捧起她的臉說︰「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絛唇。」
阮婷又羞紅雙頰,從來沒有人對她說出這樣露骨的情話,就連逝世的丈夫也沒有過……
……
身體漸漸在臣服,心也淪陷,既然拒絕不了霸氣的男人,索性也放任自己。
就在男人要開始抽動自己的手時,浴室門外卻響起一陣不是很禮貌的敲門聲。「哇啊……馬麻……馬麻……」
原來是傅品嫻到處找不著大人,終于放聲尖叫外加大哭。
「嫻嫻……」阮婷此時真不知該開心還是羞愧,開心女兒終于來解救媽媽,羞愧自己最不堪的時刻被女兒發現。
她看著傅遠耀的眼,滿是討饒,委屈的神情可憐得不得了。
暗遠耀的呼吸也急促,體內的火熱無處宣泄,他強忍著yu/望,平靜一下思緒,執起女人的下顎,用自己的雙唇抵著女人的紅唇呢喃。「不要再故意忘記我們這麼親昵的接觸,你可以開始習慣,因為……這會常常發生,大嫂。」
說完,又給女人一個抽走氧氣的深吻,這才起身出去安撫女娃的情緒。
他不是不想要她他想要得連身心都在發痛,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非到必要,他不想對她使用暴力。
他所做的一切,只想讓她習慣自己的靠近,再一步一步帶著她跨越道德的……他變的利用愛情來愛他,他相信最終,他得到的愛情一定會比她愛加強韌、堅定。
暗遠耀想要做的事、說出口的話,就會為達目的而貫徹始終,在「對付」阮婷的時候更是。
他開始經常有意無意地會在上班時間對她做出過分親昵的舉止,可能是在廚房泡咖啡時,他會從後面貼著她的身體,越過她的身體拿他要的東西。
可能是在側身讓過時,他的手會故意滑過她的,絕對不是不小心的,因為他還會乘機揉捏一番。
可能是在替他送上文件時,他會用力勾過她的細腰,強迫她坐在他的腿上,再好好調戲、逗弄她。
可能是在和女兒玩親親時,他會湊過來說他也要,兩叔佷半是期盼半是強逼她,一定都要親他們的嘴。
可能是在和助理們一起開會的時候,將手掌偷偷伸進她的大腿內,撫模她柔白細致的軟肉。
每當事情發生,她總會又羞又氣,可是又能怎麼樣?
罵他,他理也不理,打他,他也不為所動,要是告他,她更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因為……他可是律師耶!
包何況,她怎麼舍得?就算他對她做出這些難以向人啟口的事,她也只會默默氣在心里,因為,傷害他的事她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