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舒服喔。
于書瑋紅女敕的唇畔掛著一抹滿意的微笑,將臉頰往面前的溫暖懷抱攢去。
靶覺自己好像睡在一張吊床上搖晃著,可跟一般吊床不同的是,承接著她的那張「床」卻是那麼的柔軟溫暖,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
好久好久,她好像都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隨著每一次的晃動,她的唇角就揚得更高,舒適的將自己完全交給了這張「床」,直到那搖晃與溫暖忽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被單與床墊,她才皺著眉睜開眼,試圖找回方才的溫暖。
一張開眼,卻對上了一雙帶著溫柔愛意的黑眸。
「我吵醒你了?」秦昊坐在床沿俯視著她,輕聲詢問。
「我剛剛睡著了?」她的腦袋還迷迷糊糊,一副睡眼惺忪。
「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所以抱你到床上。」他微笑解釋,伸出大掌憐愛的輕撫過她臉頰。
他的踫觸讓于書瑋馬上清醒,如遭電擊似的跳坐起來,快速的移動著臀部退到床的另一邊,就怕讓他听到自己清晰可聞的心跳聲。
她的反應讓秦昊眉頭輕蹙,「我有這麼可怕嗎?」
「呃,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莫名其妙又、又親我?」她掩飾差赧,故意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
「就算要親,我也會先確保你的雙腿是綁著的。」那一踢還真讓他肚子痛得差點站不起身。
「誰、誰叫你不松手。」她臉紅的反駁。
「那你給我的答案呢,」秦昊微微逼近她,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慌張,這表示他的確可以影響她的情緒。
「什、什麼答案?」他的接近讓她的每一根神經迅速緊繃起來,本想再後退,可背卻已抵到床頭板,無路可退。
「我愛你。」他又逼近了些,鼻息幾乎就在她面前輕吐,與她的交纏在一起。
是怎樣的撼動她無法仔細形容,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的確因為這三個字而緊緊的擰在一起,卻又覺得甜蜜。
「你不要靠我這麼近,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大口喘著氣,心悸讓她感到害怕。
「我可以听你的,不過你得先給我答案。」秦昊故意將嘴唇移到了她的耳畔,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挑逗著她。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于書瑋將臉撇開,一手按住心口,試圖阻止心髒自胸口蹦出來。
「不問你要問誰?」她慌亂的模樣真是可愛,秦昊忍不住用嘴唇輕觸了下她的耳垂。
「啊——」于善瑋驚呼出聲,一陣酥麻的感覺霎時自她的耳垂竄至她的全身,讓她渾身燥熱起來。
「告訴我嘛。」秦昊撒嬌的懇求。
他的這一面讓于書瑋的酥麻馬上被驚訝給取代。
一向被女人封為冷酷王子的秦昊竟然會撒嬌?!
但不可否認,他的撒嬌讓她涌起了一陣陣憐惜的感覺,ㄟ,這算不算是母愛啊?
「你先告訴我關于夫人鞋的事。」為了避免被攻陷,她趕緊轉移話題。
秦昊考慮了半晌,決定暫時饒過她,坐正身子,恢復平常酷帥的模樣。「也好,反正我答應過要告訴你。」
「那你快說啊。」于書瑋反而興奮的靠近他,扯著他的手臂催促。
看著她從原本女人的嬌羞模樣轉變成小女該似的雀躍,秦昊的唇角也忍不住苞著上揚。
「你先說說你听到有關夫人鞋的事。」
「喔,那是我在美國的朋友告訴我的,他說有種叫做夫人鞋的東西,可以讓夫妻的情感更加融洽,即使有一方冷淡外遇,都會回心轉意,重新回到元配身邊,恢復一家子和樂的生活。」她想了想道。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她是針對花心男而起的。」秦昊接口,「所謂夫人鞋也叫做『馴夫鞋』或『幸福鞋』,通常沒對象的女人要求姻椽,是去拜月老求紅線,而有對象的呢,則是可向城隍夫人求一雙夫人鞋來管住另一半的心。」
「真的嗎?」她要的就是這個。
「是啊。」看著她雙眼發光的樣子,秦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所以要求夫人鞋,去城隍廟就對了,不過記得要還願。」
「好,我知道了。」于書瑋興奮的跳了起來,對著鏡子梳理著略微凌亂的黑發。
「你在干麼?」秦昊好奇的看著她。
「準備要去城隍廟求夫人鞋啊。」她繼續自己的動作,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眉頭一皺,「現在天都還沒亮,你要去哪里拜?」
動作倏的一停,她失望的頹下雙肩,「對喔。」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對這種算命術這麼感興趣?」這是他從大學時期就一直存在的疑問。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就是有興趣。」回避他審視的目光,于書瑋在梳妝台前坐下。
「但是你去求夫人鞋干麼?難道你是為了我倆而求?」秦昊打趣,「即使你不去求,我保證對你也絕無二心,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你在胡說什麼,誰管你啊。」不管他是開玩笑或是說真的,這些話的確打動了她的心,讓她感到幸福的滋味。
「好,我不胡說,那你這樣執著夫人鞋的用意是為了什麼?」秦昊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試探的問︰「是因為那個送你水晶球的人?」
臉色驟的一變,她沉聲道︰「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剛剛我跟黃伯父見面了,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于書瑋微微一凜,不過仍故作無所謂的模樣,「是嗎,不管他說了什麼,都跟我無關。」
「其實他還是很關心你們的。」無視她的抗拒,秦昊繼續道。
「不要說了,是他叫你來幫他當說客嗎?」她情緒激動的揚高了聲音。
「不是,他只是向我詢問你的近況。」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瑋,他始終是你爸爸。」
「從他背棄我們那天開始,他就不是了,更何況,他不是已經有女兒了嗎?又何必假惺惺的關心我?我根本一點都不需要這種爸爸。」得知他竟然另有女兒,的確讓她有某種程度的震撼。
「若是如此,你又為何要為了重新撮合你的父母而四處尋找方法?」甚至願意嘗試這些毫無科學根據的術數。
心事被說中,她困窘的撇開臉。
「好吧,先不說這些,反正我只在意你,其它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秦昊知道他們父女之間的鴻溝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填補的。
于書瑋緩緩將視線移向他,第一次正面回應他的情感,「為什麼是我?」
喜歡他的女人都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出色,為何他中意的會是她這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
「因為對我來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存在。」秦昊深情凝望著她。
「每對男女剛在一起時,不全都是這樣的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黯淡了下來。
「每個人都不能預測以後會發生的事,但是至少我可以做到的是,盡最大的努力珍惜你,避免任何會讓你愛傷害的事情發生。」用手輕抬著她的下巴,他正色保證。
「真的嗎?」于書瑋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底有某處正開始塌方,再也無法堅持防守。
他用力的點點頭,將她的頭攬入自己的懷中,讓她的耳朵貼著自己堅實的胸膛,輕聲道;「听到了嗎?這每一次的心跳,都是為你而跳。」
他的心跳沉穩有力,就像他的每一個許諾一樣,讓她有種可以安心托付的感覺。
忽的抬起頭,她直直的瞅視著秦昊。
「怎麼了?」他輕聲問。
于書瑋深吸口氣,好像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好吧。」
「什麼?」他有點不懂。
臉微微一紅,她害羞的睇他一眼,「我就試著跟你交往看看吧。」
「你答應了?!」秦昊喜出望外的握緊她的手。
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可隨即又正色道︰「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她願意跟他交往,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試用期三個月。」她直視著他。
秦昊緩緩的咧大了唇,「OK。」
「一言為定——呃,你想干麼?」于書瑋驚訝的看著他朝自己湊近的英俊臉龐。
「試用看看。」他低喃,俊薄的唇瓣已經覆上了她的,深深的吻著她。而這一個試用的吻的滋味,當然是百分之百的令雙方滿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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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于書瑋答應了秦昊的告白之後,他就更加順理成章、肆無忌憚的表現出自己對她的情感,當他們在一起時,他總是喜歡親吻她,或者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擁抱,幾乎沒有一刻不想跟她黏在一起。
于書瑋也訝異于自己竟然這麼享受被他珍愛的感覺,尤其是當他將她擁入他堅實寬厚的胸膛時,她的心就被幸福填得滿滿的,所有的煩惱全都被拋在腦後,就像是避風港,一個只屬于她的避風港。
原來男女之間的情感是這樣令人無法自拔的依戀,相信當初爸媽之間應該也是如此吧。
正因為幸福是如此甜美,也更顯得背叛有多麼的苦澀。
突然間,她有種害怕失去這一切的恐懼,就像當初失去父親一樣的害怕。
「怎麼了?在想什麼?」握著她的手,秦昊關心詢問。
「沒什麼。」她搖搖頭,將那份擔憂深藏在微笑的表情之後。
「今天拜拜的人還真多,看來有煩惱的人還真不少。」他看著周遭萬頭攢動的人潮打趣道。
「那還不是要怪你們這些臭男人。」于書瑋朝他皺了皺鼻子。
「等等,不要把我包括在內喔。」他連忙撇清。
「你才是滿身罪孽呢。」
「怎麼說?」
「你不想想你曾經拒絕了多少女人,讓她們傷心流淚,甚至破財。」
現在想想,她那時怎麼會願意出賣秦昊獲取經費啊?好險那些法術都不靈,否則現在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應該輪不到她吧。
想到那些可能取代她的女人,她的心頭又涌起陣陣不舒服的感覺,就像那時看到黃蔓妮的感覺一樣……原來這感覺就叫嫉妒啊。
「我只是忠于自己的感情。」低頭凝視著她,秦昊眸底充滿了濃濃的愛意,「誰叫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答應了將自己交給你。」
于書瑋心中一甜,胸口的窒悶霎時煙消雲散,「所以你對我是一見鐘情嘍?」
秦昊古銅色的臉龐難得閃過一抹紅暈,這神情又讓她心悸不已。
「你不是很大膽的嗎?怎麼也會害羞啊?」難得逮到機會,她連忙調侃,「要是那些仰慕你的女人知道酷酷帥帥的秦昊竟然也有這麼一面,不知道會不會跌破眼鏡。」
「我的每一面,只有你能全都看到。」他不以為忤。
這下臉紅心跳的換成她了,佯啐了聲,「肉麻。」但是心頭卻有著一抹盤踞不散的甜蜜。
「這里就是了,你瞧瞧,真多人在求夫人鞋。」他看著前方,「走吧,我們上前問問。」
于書瑋突然沉默下來,停止腳步。
秦昊發現她沒有跟上來,也跟著停止步伐,轉過身,詢問的望著她。
「算了,我們回去吧。」她突然開口。
「回去?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怎麼求得夫人鞋嗎?」他對她這個決定感到頗訝異。
「原本一直是的,可是現在似乎不用了。」她苦笑了下,拉著秦昊轉身走出了城隍廟。
沉默的走在她身邊,秦昊並沒有多問,而是等待她整理好情緒後主動開口告訴他。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慢慢的走著,直到快走到車子停放處時,于書瑋才出聲。
「我承認,一直以來我做了這麼多,為的都是想要讓我的父母有機會復合。」
秦昊握緊了她的手,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想替我母親求這夫人鞋也是,可想想,我父——黃紹君既然都已另組家庭,也有了女兒,那我又何必破壞他現在擁有的幸福?」
「其實,蔓妮她媽媽在生下她之後不久就過世了,所以你父——呃,伯父一直都是單身一人。」
「那又如何?如果他有心,就不會這麼久都沒來找過我們。」于書瑋不以為然。
「他有,可是你母親希望他永遠不要打擾你們,所以他遵守你母親的希望,克制自己去找你們。」
「借口,全都是借口!若真的有心,就該鍥而不舍的懇求我母親的原諒,而不是三言兩語就決定放棄。」于書瑋氣憤駁斥。
「你的話我無法反駁,但是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他畢竟是你父親,怎麼說那份血緣都是無法斬斷的。」秦昊心疼的用手環抱著她縴細的肩膀,知道其實她雖然嘴硬,心中卻是渴望父愛的。
沉默的依偎在他的身旁走著,許久她才緩緩道︰「你知道後來我跟我媽的是怎樣的日子嗎?」
「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想了。」他怕她一回想就傷心難過。
「沒關系,我想說。」于書瑋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我只記得媽媽帶我離開家之後將我改成跟她姓,我們兩個人就四處飄泊,最後在台中落腳,媽媽為了養活我,只好去上薪水比較多的夜班,將我寄放在隔壁的大嬸家,最後……」她停頓了。
「你母親發生了什麼事嗎?」秦昊有種不祥的預感。
「有天她回家的時候發生了車禍……」于書瑋的臉上浮現一抹哀傷。
「她——走了?」
「不,不過她喪失了記憶而且不良于行,忘記了我這個女兒,只記得她曾經有個背叛她的丈夫叫做黃紹君。」她嘲諷的笑笑,「很可笑對吧?她竟然只記得那個傷害她的男人。」
「那她現在在哪里?」
「以前照顧我的那個大嬸一直很幫忙的在照顧她,我會定期去看她跟拿生活費給大嬸。」她著澀的訴說。
不舍她曾經受過的苦,秦昊緊緊的攥著她,輕聲道︰「你辛苦了。」
他的憐惜讓一直很堅強的于書瑋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紅,原來有人呵護的感覺是這麼的好,讓她幾乎懷疑起自己以前怎麼有能力孤獨一人奮斗。
「我現在很好,你放心。」撇開傷痛的回憶,她咧開唇笑。
「我會放心,因為你現在有我,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他自信的保證。
仰頭望著他英俊的臉龐,于書瑋甜蜜的點點頭,將臉靠向他的懷中,不再懷疑幸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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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不管啦。」黃蔓妮撒嬌的扯著父親的衣袖。
「蔓妮,你不用上班嗎?快去。」黃紹君安撫的拍拍女兒。
「我不去了。」她噘起唇。
「又不去了?」這女兒,專科畢業之後,光工作就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每次都只有三分鐘熱度,「你不是說很喜歡服飾,這次一定會好好做嗎?」
「我是喜歡服飾,不過你都不知道有些客人真的很討厭,每次都嫌東嫌西的,明明就是自己太胖,還嫌衣服不好看,害我差點想叫她們回去照照鏡子呢,我們家錢這麼多,我干麼要在那邊受氣。」她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唉,這女兒,都怪他寵壞了,「好吧,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待在家里。」
「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啦。」黃蔓妮撒著嬌。
黃紹君看了女兒一眼,無奈的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誰說我要勉強?我覺得秦昊對我也有好感啊,我只是要你幫我制造機會。」是男人都會喜歡上她的。
「難道你沒看到秦昊那天帶個女生在身邊嗎?」那天晚上,秦昊已經向他表明了對另一個女兒的心意,看樣子,蔓妮是絕無希望了。
「那個女人呀,」她不屑的撇撇唇,「她可是比秦昊大一歲耶,哪比得上青春無敵的我。」
「傻丫頭,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其實他一直很欣賞秦昊,下管他娶哪個女兒,他都很開心。
「爸,我跟你說,這句話根本就是年紀大的女人編出來自我安慰的話。」黃蔓妮對自己可是信心滿滿,「況且論家世背景,那個女人憑什麼跟我比?你知道嗎?那天秦昊帶她來我的店里要衣服的時候,她穿得有多寒酸啊,像個窮學生,破爛的牛仔褲跟T恤球鞋,嘖嘖嘖,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秦昊呢?」
「她真的穿得很窮酸?」黃紹君的心頭一陣剌痛。
「是啊,要是她是一個人進店里的話,我肯定理都不會理她。」感覺就是那種買不起只會看的窮人。
黃紹君難過的胸悶了起來,眉頭也忍不住擰了擰。
「爸,你怎麼啦?」發現父親神色不對勁,黃蔓妮關心的問。
「沒事。」他揮揮手。
「喔,沒事就好。」也沒放在心上,她繼續道︰「爸,我不管啦,你一定要幫我,否別我會很慘耶。」
「不要胡說。」他瞪了女兒一眼輕斥。
她吐吐舌,又湊上前挽著父親的手臂搖晃著,「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當秦夫人了,爸,你就幫我嘛。」
「你——這樣我怎麼幫呢?」他一臉為難的看著女兒。
「你幫我多制造點機會啊。」黃蔓妮期待的回望著父親。
「他不見得會有空。」黃紹君努力找借口。
「你曾經救過他爸爸一命,所以就算他再忙,只要你一聲吩咐,他都會馬上趕到的啦。」黃蔓妮信心滿滿,「爸,只要我們多點機會相處,我相信他一定會愛上我的。」
黃紹君沉默不語。
「爸,好不好嘛?」她軟聲央求。
黃紹君還是沒有應聲。
「爸,以前不論我要求什麼你都會答應,為什麼這次卻遲遲不點頭?」她開始感到不悅了。
看著女兒嬌俏的模樣,他想起另一個女兒,內心開始交戰。
「好吧,你要是不幫我我從今天開始就不吃飯。」她噘起唇,忿忿的甩開父親的手臂,扭頭就往二樓跑。
「蔓妮。」黃紹君朝她的背影喊了聲,可卻沒有讓她停下腳步。
黃蔓妮沖上樓,鑽回自己的房間。
她就不信她不吃飯,爸爸還會不肯讓步。
哼,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當上秦太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