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寧感激地謝謝送她回來的老板,雖然依舊覺得頭暈目眩,可是不適感的確消散了不少。
「確定不要去醫院嗎?"周少奇擔憂地看著她蒼白的臉。作為助手,倩寧是他見過最好的秘書,今天他們原本預定去見一位從日本來的客戶,但客人臨時取消約會,倩寧也忽然感到身體不舒服。
「我很好。」最近她只是很容易失眠,睡得不好的代價就是第二天容易頭疼。
可她不想麻煩別人,也不想把自己的煩惱告訴其他人。
「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明天可以不用來公司。」周少奇非常體貼地說著。
「好的,周先生。」倩寧知道自己會去公司,現在工作是她唯一的寄托。只有在工作時,她才能感到輕松一些。
周少奇的車很快駛出她家的小巷,她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玩得高興嗎?"忽然間,身邊響起一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
她的雙手劇烈一顫,鑰匙竟然掉落地上。
樊奕的車就停在她身邊不遠處,他一直坐在車里觀察著他們,直到看見周少奇的車開走,他才從車里走出。
「樊奕?"她的嘴唇在瞬間發白,詫異的表情布滿她的臉,左邊的太陽穴又是一陣抽痛。
「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他露出嘲諷的笑容,連他自己都奇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他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忽然很想來看看,我親愛的前妻現在過得怎麼樣。」
她的臉色更顯蒼白,睜大的眼眸依舊愣愣地望著他。
「我本來以為你應該用更熱烈的表情來歡迎我,畢竟我是你的前夫。」
她縮了縮肩膀,不喜歡他此刻冷嘲熱諷的口氣。
「你來到底有什麼事?"斂下眼,她平著聲問。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樊奕一手撐著她身邊的牆,目光炯亮地盯著她低垂的頭。「還是你怕你的新相好會看見我而不高興?"
「什麼新相好?"她茫然地抬頭。
他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或者現在還不是?反正你的事也與我無關,只不過我想警告你,別以為男人都是傻瓜笨蛋,可以讓你隨便玩弄。」
「什麼……意思?"倩寧詫異地瞪大無神的眼,又是一陣驚慌和劇烈的頭痛,她痛苦地喘氣,身體搖晃了一下。他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什麼?分開的這段日子,她盡量讓自己的心變得麻木,盡量不去想到他,希望可以開始她嶄新的生活。可是現在,他一臉無所謂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再度擾亂她已經平靜的心。
「你怎麼了?"樊奕挺直了身體,敏銳地看著她。
「沒什麼。」她的聲音壓抑。「如果沒什麼事,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見面比較好……」
「你不想見我?」他忽然覺得胸口處壓著怒火。「可是在過去你為了嫁給我,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又是扮柔弱,又是哭泣,又是誘惑我和你上床……」
「別說了!"她痙攣地搗住耳朵。「你到這里來就是打算這樣羞辱我嗎?"
「羞辱你?"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黑眸里迸出凶狠的光芒。「你所做的一切值得我羞辱嗎?我只是提醒你一些事實罷了。」
「對對對,過去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們現在已經毫無關系。既然你這麼討厭我,你應該很不願意再次看到我才對。」她頭痛欲裂,被他拉住的右手也一陣陣刺痛。
「我是討厭你!"不知為什麼,她的話總讓他覺得怒火中燒,眼前一再浮現出剛才她嬌柔地依偎在陌生男子懷里的情景,怒氣就更加地熾熱。「我從來沒有像討厭你那樣去討厭過一個人!不過現在對于我來說,你其實什麼也不是。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配我去討厭!"未經思考,傷人的話就已經沖口而出。
「既然這樣,你就放開我……」倩寧的頭上仿佛被幾千幾萬噸的大錘敲打著,痛得她已經無法呼吸。
他為什麼一定要說的這樣絕情?為什麼還要來傷害她?她已經離他遠遠的,不再對他懷有任何幻想,他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樊奕仿佛被刺到了似的放手。「連踫到你都讓我覺得惡心。」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刺傷她,借此保護自己受影響的心。不知為何,她依偎在其他男子懷里的那一幕,有如針刺般扎著他的心,並在他眼前一再涌現。
她就這樣水性揚花嗎?離婚才不過多久,就已經立刻投入別的男子的懷抱了?
咬咬牙,他繼續說著︰「那個晚上我雖然踫了你,可是你讓我覺得無趣極了,你的反應根本讓男人提不起一絲興趣……」他繼續惡毒地說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只想發泄自己的痛苦,那種從來不曾感受過的劇痛!
倩寧的心驀地一陣麻木,她軟軟地向後倒去,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倩寧!"樊奕心髒在那一刻忽然停止了跳動,驀地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冷汗流下他的額頭,樊奕沖到她的身邊,著急地把倩寧抱了起來。順手一探她的鼻息,還有呼吸,雖然微弱,但也令他的心髒重新開始跳動。
樊奕一把抱起她,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他飛快地將她抱到車上,用最快的速度向醫院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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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奕將車停在她家門前,一時間沉默壓在兩人心頭。
「醫生的話都記住了嗎?"他忽然粗著嗓子說。
倩寧趕緊點頭,當她從醫院醒來,發現自己在吊點滴時,真的嚇了一大跳。而且當她又發現樊奕坐在她的身邊,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時,她就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了。
「既然你堅持出院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下車吧。」他的嘴角依然掛著薄怒,倩蜜想起當自己說要出院時,他臉上那不悅的表情。他為什麼要管她呢,不是已經說了那樣絕情的話了嗎?心口依然痛楚萬分,可是她硬是忍耐著。
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譬如感謝之類的話。可是才到嘴邊,她就是說不出口。他那殘忍的話依然在她耳邊盤旋,久久不散。
樊奕看著還在發愣的她,忽然很想對她大吼些什麼。醫生的話讓他非常惱怒,她為什麼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可是她此刻疲憊的表情又讓他覺得無力,也還有一分歉疚。他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
「來吧。」打開車門,他向她伸出手。
倩寧遲疑了一下,握住他厚實而溫暖的手掌,一瞬間,兩人都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她慌亂地抬頭,望進他深邃如幽谷的眼眸里。
樊奕用力地皺緊濃眉,心里有種悸動在流動,但他卻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將她拉出車外,寒霜又罩上了他的臉。
「記得過幾天去復診。」他立刻抽回手,插進口袋里。「拿好這些藥。」
倩寧依舊只能點頭。
「再見。」樊奕看了她幾秒,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可是她依然沉默的表情讓他再度莫名惱怒。自己今晚很容易動怒,每一次都那樣強烈,卻又那樣不知理由。
倩寧看著他走到駕駛座邊上的車門前,看著他打開車門,看著他嘴角那緊抿出的一道道褶痕……
「樊奕。」她忽然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那樣急切,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的身體猝然間緊繃。
「謝謝你。」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話,濃重的哀愁襲上她的眼簾。她定定望著他,忽然間滿心的不舍。
「注意自己的身體。」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明白今晚他為什麼會來到她家?為什麼會送她去醫院?還會為她感到心痛,現在又說這樣的話?她應該不值得他付出任何關心,但就算她是個算計他的女人,也不能那樣出口傷她……
樊奕那張原本俊朗的臉上此刻卻布滿陰雲,他的眉心緊蹙,臉頰緊繃。路燈那暈黃的光芒正好照著他半邊臉頰,那樣黯淡失色。道歉的話就在他嘴邊徘徊。
「不論你想做什麼,身體是最重要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她靠在另一個男子身上的情景,這讓他將歉意咽了回去。樊奕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無論如何,她的事都應該與他無關了。
「謝謝你……」她哽咽了一下,眼前的他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下雨了嗎?為什麼臉上滿是濕濕的感覺?樊奕的話仿佛是永別,真正的永別了嗎?可是他還在關心她,即使他之前還那樣羞辱她,可是現在他的眼里卻有著真切的關懷!一想到以後永不再見,她怎麼還是會感到如此的心痛如絞?
他坐進車子,那個剎那,倩寧有股想要撲過去的沖動。她有許多話要告訴他,許多藏在心底許久許久的話,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永遠把它們珍藏甚至遺忘。可是當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他,就這樣站在她面前,並且還在關心著她,自己就很想把那些話都告訴這個男人。
不論他今天為何而來,不論他先前的話有多麼傷人,但現在他卻讓她覺得心生憐惜,想讓她把心里的全部感情都一起告訴他,此刻的他是如此孤獨和寂寞呀!
可是她沒有動,她只是挺直了背脊站著,看著他的車漸漸遠離她的視線。這一次會是永別嗎?
她張開嘴叫了他的名字,輕柔中充滿了痛苦和心碎。
樊奕一直從後視鏡里看著她,看著她一身的贏弱,一身的孤單,一身的漠然。
她像風中的一枝弱柳,仿佛一吹就會倒下。
她那欲語還休的樣子也收入他眼底,他想回頭去問她是不是有話要跟他說,為什麼此刻的她,表情是這樣哀愁和痛楚呢?
但他卻將車漸漸駛離她的身邊,即使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沖動想要回去,可他知道他不能,他們之間已經結束——甚至並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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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樊剛的壽誕,政商界的名流全都前來捧場,整個別墅四處都燈火輝煌,喜氣洋洋。雖然已經退居幕後,但誰都知道,樊剛是可以只手為雲,翻手為雨的厲害人物,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樊奕身穿一身黑色的晚禮服,站在燈光下的他看起來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只是應該意氣飛揚的臉上,籠罩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他的好友們顯然都發現了最近這段日子里,他不甚快樂的心情。可是他們也知道,現在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有些事不去過問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們都是從小就認識的好友,彼此對對方的性情愛好都十分了解,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關懷,什麼時候應該保持沉默。不過問,並不代表他們不關心。
這是樊奕今晚的第幾杯酒?展敬軒皺了皺眉,樊奕平時並不貪杯,他常說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醉的,然而今晚他似乎是想一醉解千愁?
「要不要叫他少喝點?"生性樂觀的杜雋天此刻也緊蹙著好看的劍眉,一臉擔憂。
「算了吧,他如果听得進別人的勸告,他就不是樊奕。」樊煜立即搖頭,他還會不了解他大哥嗎?
「那個不是夏倩寧嗎?她身邊的男人是誰?"鄭縈縈忽然叫住了展敬軒,大家的視線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個應該是TS電子的周少奇,最近業績不錯,正準備上市。」卓吳司帶著他一貫讓人捉模不定的笑容,冷靜地說著。
「不知道樊奕看到了會怎麼樣。」鄭縈縈頗為擔心。「你們說,他到底有沒有發現他最近的低沉心情都和倩寧有關呢?"
「誰知道."卓昊司聳了聳肩,笑容里卻有些擔心。「感情這種事,我們可沒經驗。」
「你們男人一遇到感情的事就先想到逃避,每次都會傷別人的心。」鄭縈縈溫柔地低語。
展敬軒趕緊摟住她的腰,滿眼寵愛。「別這麼說,我們當初都是因為誤會!"
「可是他和倩寧就沒有那麼簡單,我也不相信倩寧會是樊奕嘴里所說的那種女子……」卓昊司的目光再度落在倩寧的臉上,他相信自己那不曾出過錯的判斷。
「我們知道沒用,那得樊奕自己知道,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個人的固執脾氣。」
鄭杰挑了挑他狂放不羈的眉毛,晃動著手里的酒杯。
「可是我覺得倩寧的眼里只有樊奕,雖然我和她相識不深,但幾次見面,她看樊奕時的那種目光一定是愛情……」鄭縈縈望著樊奕皺了皺眉,因為他顯然也已經看到倩竄。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樊奕的身上,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有些嚴肅和擔憂。
樊奕握著杯子的手似乎顫抖了一下,然後將他杯里的液體瞬間一飲而盡,又從侍者的手里拿起另一杯。
「阿奕,看見倩寧了嗎?我們一起去打個招呼。」樊剛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蒼老的臉上帶著一抹難測的笑容。
樊奕詫異地回頭看著老人,全身的細胞都立刻警覺起來。這個狡猾的老頭到底又打算干些什麼?他不動聲色,扶著樊剛,一起向倩寧走去!她身邊的男人就是那天送她回家的那一個!
「倩寧,真高興你能來!"樊剛居然咧開個大大的笑容,上前去擁抱了倩寧。
樊奕的眉峰緊擰在一起,明亮的眼里閃過疑惑。
「爺爺。」一時之間倩寧還是無法改口。「生日快樂,祝您長命百歲,身體健康。」她遞上了自己的禮物,而周少奇則一直站在她的身邊,目光不離倩寧。
樊奕的眼里爆出怒火,狠狠瞪著周少奇。
「我很高興你能來,你是我今天最重要的客人。」樊剛讓倩寧扶著他,回過身去面對著所有的賓客。「今天一來是為了慶祝我的生辰,二來也是為了慶祝新建孤兒院的落成。」他忽然轉向樊奕。「阿奕,你應該好好謝謝倩寧,她捐獻了三千萬做為孤兒院創建和未來營運的基金,替你省下了一大筆錢。」
樊奕的表情在瞬間變得驚愕。三千萬?倩寧把那三千萬都捐給了新落成的孤兒院,自己居然一分錢也沒有留下?他看了看樊剛,知道樊剛絕對不會撒謊。樊奕深思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略施脂粉的她看起來嬌弱而亭亭玉立,有如一朵潔白的蓮花。
「謝謝你。」他用低沉的聲音對她說。
倩寧的臉頰先是有點紅,接著有些逃避地低下頭去。今天宴會她原本不想來,可是樊剛一再的邀請讓她無法拒絕,而且可以見到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吸引人,再加上周少奇也邀請她參加今天的宴會。
「讓我們大家敬夏倩寧小姐一杯,她雖然已經不是我的孫媳婦,卻是今天樊家最重要的客人。」樊剛舉起了手里的酒杯,所以賓客們都帶著笑容舉起了酒杯。
倩寧不知所措地低著頭,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她一點也不想引人注意,此刻她可以感覺到眾人好奇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了。
「少奇,我們到那邊去吧。」當樊剛離開之後,她就想躲開那些正要圍過來的人;還有樊奕,他似乎一直站在她的身邊,用他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眸審視著她。這讓她心跳加速,脈搏亂竄,整個人都如著火般燃燒起來。
「好。」周少奇體貼地挽著她,帶著她向一邊的沙發走去。
樊奕的目光里冒出一些火花,他們親熱的樣子讓他身體緊繃。今天的她真是美麗非凡,溫柔如水的眼波,微笑時嘴角那淡淡的弧度,如雲的鳥絲,和那窈窕的身段……所有人都會被她吸引,難怪那個周少奇如此殷勤!
他捏緊了手里的酒杯,再次一飲而盡。他看著周少奇突然傾身向她,伸手模了她的臉。一道火焰竄上他的眼眸,她居然在他的家里和其他男人調情!
樊奕排開眾人,陰寒著一張臉,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對不起,夏小姐,我可以單獨和你談談嗎?"他冰冷的眸光掃向周少奇,氣魄驚人。
周少奇不自覺地站了起來。「樊先生,夏小姐好像有點不舒服,我正想送她回去……」
可是樊奕卻沒有听到他在說什麼,他正用炯炯有神的眼緊緊盯著倩寧。那種熱切中帶著憤怒,憤怒中又有著令倩寧顫抖的專注表情,讓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遞過來的手,與他眼眸互鎖。
「走吧。」他的聲音有些僵硬,一下子就摟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縴腰,向屋外走去,留下周少奇沮喪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他一直帶著她往前走,直到走到花園深處,直到再也听不見屋里的笑語喧嘩,也看不到那些璀璨的燈光。
倩竄驀地全身震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夜晚那沁涼的風,還是他手指留在她腰間的溫度?他的手扳過了她的身體,當她慌亂地抬起頭時,他的臉已經近在她的眼前。
她望進了他閃爍的眼底,似乎看見一種激情,會將她整個人都燃燒成灰燼的那種激情。她剛想張口說些什麼,他溫暖帶著濕潤的嘴唇就已經覆蓋在她顫抖的紅唇上。
樊奕貪婪而熱切地親吻著她,他的舌滑過她嘴唇的每一寸,然後又深入她的口內探索。他們的身體都在顫抖,又都熱烈地貼向對方。他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體內。
倩寧只能回應著他,絲毫不可能掙扎。他的索取太強烈,太霸道,也太鶩猛,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能拒絕。她只想跟著他的節奏旋轉,不論他將帶領她去什麼樣的地方。
空氣變得稀薄,而他們的吻卻越來越熾熱。
「倩寧,倩寧……」他無意識地喚著她的名字,才讓兩人同時喘氣的時候,又急切拋吻上了她緊閉的眼簾和眉稍。
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她,要她,他只要她!他從來不曾這樣強烈地想要一個女人,即使他知道她過去對他做過什麼,即使她曾經欺騙他,算計他,即使她曾經讓他第一次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樊奕的眼里閃過最驚愕的一道光,他這是在干什麼?他怎麼可以要這個女人?
難道他忘了她是怎樣不擇手段,又是怎樣會演戲的女人嗎?
他看著她閉著眼楮,一臉陶醉的樣子而發呆。她倚靠在他的身體上,看起來那樣愜意和滿足,就仿佛她也一直在等待著他這麼做……
樊奕驀地放手,驚恐而惱羞成怒地瞪著她。
倩寧也睜開了眼,她依舊劇烈地顫抖著,心里的激情還在燃燒,她只是猛然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間放開自己。
「你、你在做什麼?"他的口氣滿是質問。
「我在做什麼?"倩寧的眼里一片茫然。「是你先吻了我,樊奕,你為什麼吻我?"她呢喃著詢問,樊奕臉上那種厭惡的表情是什麼?
「我是吻了你!"他咬著牙,看起來憤怒而焦躁。「那是因為你誘惑了我,你帶著一臉無辜和柔弱來到這里,又一次想要誘惑我!"
他指責的口氣猶如一盆涼水澆在她身上,讓她混沌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我……誘惑你?"冰冷的感覺掠過她全身,張大著眼,倩寧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沒錯,就是你!"樊奕暴怒地在她面前踱步,他剛才的想法簡直嚇壞了他自己。「可是你以為你還會成功嗎?我早已看穿了你的為人,夏倩寧,不論你再耍什麼手段,我都不會讓你得逞,我看穿了你!"他眼中閃過一抹猩紅的光,他迅速地說著。
倩寧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忽然向屋內跑去,她不要留在這里,不要又听到他羞辱她!
「你別走!"他卻一把攔住了她。「我的話還沒說完,你不可以離開!"他咬牙切齒,英俊的臉上閃著一種瘋狂。
倩寧痙攣了一下,現在的他讓她害怕。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開始劇烈掙扎,只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住手!"他捉住了她的雙手,將她緊鎖在胸前。「你給我住手!」
「不要,我不要。樊奕,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倩寧依舊不顧一切地掙扎,但終究無法抵得過他的力量,只能讓無助而悲傷的淚
水沿頰而下,近乎崩潰地哭泣著。
他抱緊了她,不知道是想要懲罰她,還是要安慰她。
「夏倩寧,你給我听好,我知道你是怎樣的女人,我也明白你要的是什麼。」
他咬住自己的嘴唇,那樣用力地咬著。「我告訴你,你成功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會是我樊奕的妻子,而且永遠都是!"
倩寧忽然停止了掙扎和哭泣,兩人間的空氣也在這一刻凝結。剛才,他說了什麼?
「可是有幾個條件你必須遵守!"樊奕光火的眼里爆裂出對自己的痛恨,他痛恨自己剛才說的話,可是為了她,他知道他只能這樣選擇。「以後不準你再去勾引其他男人,不論是那個周少奇,還是其他人。你是我的,听清楚了沒有?只屬于我一個人,屬于我樊奕。」
他熱烈而瘋狂地凝視著她,月光在他堅定的臉上灑下銀白的光芒,他的表情里充滿了令人無法拒絕的決心。
倩寧睜大愕然的眼,除了緊緊盯著他以外,她的思緒仿佛抽離了她的身體,除了顫抖還是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