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武炎澤。」季襄南一邊咒罵著,一邊沖向大門口;他豁出去了,一心只想要回東夷國。可是,他卻在大門口被人給攔阻下來,而攔阻他的人正是他口中的混蛋—武炎澤。
「你要去哪里?」武炎澤低沉的問道。
「當然是回東夷國。」怒氣沖沖的季襄南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你還不能回去。」武炎澤看他一眼。
聞言,季襄南不服氣地駁道︰「混帳!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能回去?」
「你沒忘記你是來和親的吧?」武炎澤不疾不徐地問。
「我……」他一句話就讓季襄南啞口無言。他的確是以和親的名義來到北贊國,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東夷國的公主。」
「沒錯,你的確不是東夷國的公主。」武炎澤無法否認這項事實。「這樣吧!我回去之後會讓王兄送一個貸真價實的公主,來當你的新娘作為補償。」如果知道北贊國的皇叔武炎澤竟是如此年輕英俊的男子,一定有許多公主搶著嫁過來。
「我只要你。」武炎澤緩緩地道。
听了他的宣告,季襄南不解地嚷著︰「別開玩笑了,你明明知道我是東夷國的王子,和你一樣是個男的。」
武炎澤輕輕一笑,他以手指頭輕輕刷過季襄南那張比女人還要細致的臉蛋,「我只知道你是東夷國送來給我的,而且是第一個讓我感興趣的人。」
倏地,季襄南全身竄起一股莫名的冷顫,他犯了一個錯誤,他不該來北贊國的。「我……我可沒有斷袖之癖。」雖然他從來沒有戀愛的經驗,可是……季襄南此時只想從武炎澤身邊逃開。然而,武炎澤抓住了他。
「我也沒有斷袖之癖,只是剛好第一個讓我感興趣的是個男人罷了。」
「放開我,否則我就要大叫了,讓所有的人知道你是個戀態。」季襄南只想月兌身,也顧不得其他後果了。
誰知,武炎澤竟滿不在乎地道︰「好啊!你盡避大叫,讓所有人都知道東夷國是如何欺瞞北贊國;如此一來,東夷國的王室不僅會被天下人瞧不起,我北贊國也多了個理由可以名正言順的攻打東夷國。」
「你……」季襄南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罵道︰「卑鄙、無恥、下流……」
「你的‘贊美’我全數接受。」武炎澤露出了他那「卑鄙、無恥、下流」的本性。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季襄南恍然大悟。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的襄南王子。」武炎澤挑起季襄南的下巴,「你只能有二個選擇,其中一個是成為亡國的王子,至于另一個,則是成為我的和親王子。」
「你到底想干什麼?」季襄南咬著下唇,現在的他根本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只能任憑武炎澤處置。
對于這個問題,武炎澤並沒有煩惱很久,「我要你留在親王府,留在我身邊。對外你仍然是我的和親新娘,對內嘛……」
「對內怎樣?」
「你只要服從我就行了。」武炎澤別具深意的看著他。他的眼神令季襄南感到極度不安,如果武炎澤要求他……「我只要像其他親王府內的僕人一樣,服從你的命令就可以了嗎?」季襄南故意要和武炎澤劃清劃線。武炎澤可不容許他這麼做。
「不一樣,你怎麼會和府里的其他僕人一樣呢?我對他們可沒有。」
「你……」武炎澤將話說得那麼白,讓季襄南的臉驀地一片灼紅。
「你知道現在我的心里在想些什麼嗎?」武炎澤在季襄南的耳畔低語,「我想在這里壓倒你、佔有你。」
「你……你竟然敢講出這樣的話。」
「有何不敢?」武炎澤揚起嘴角邪佞一笑,「你放心,我會給你時間面對這種事,不過你要記住,我可沒有多少耐性。」
「武炎澤—」
季襄南之後的話被武炎澤的嘴給堵住了。
這是季襄南的初吻,他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而且是被一個男人給奪走。「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一吻既罷,武炎澤丟下了這句話,看也不看季襄南一眼,轉身便走。他不敢看季襄南,怕自己會改變主意當場要了他。
而季襄南還沉浸在剛才那一吻之中,心里矛盾的想著,如果他討厭武炎澤那一吻就好了;可是,他竟一點也不討厭。
武炎澤給季襄南三天的時間,而這三天他似乎是怕自己反悔,所以總是避著季襄南。隨著時間逐漸地逼近,季襄南的心也跟著揪緊,整顆心充滿著不安和恐懼。就在這幾乎令人窒息的時刻,皇上的密旨卻突然的傳來親王府。令人意外的是,皇上指名接旨的對象竟然是季襄南。
「是不是搞錯了?」季襄南問。
「不,皇上要找的確實是皇叔的‘和親新娘’,而且這件事還要瞞著皇叔。」皇上派來的使者如此說道。
「這麼神秘?」
季襄南的優點同時也是他的缺點,就是好奇心太旺盛;就因為這旺盛的好奇心作祟,使得季襄南答應皇上的使者,和他一塊兒進宮。
季襄南見到了北贊國的皇帝,蓄著山羊胡的皇帝年紀比武炎澤大得多。皇上見著他時和一般人的反應大致相同。
「想不到皇叔的和親新娘竟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早知道朕就自己要了你。」這是惋惜嗎?季襄南自嘲地想著,若皇上知道他其實是個男人,不知會作何感想?
「陛下,您應該不會為難您的叔嫂我吧?」季襄南淡漠的說道。他這麼說雖然稍嫌大膽,但目的就是要杜絕皇上對他的妄想。「哈!有意思,你是個聰明人,那麼朕也就不用拐彎抹腳了,東夷國王有沒有將朕答應和親的條件告訴你?」
「什麼條件?」季襄南皺了皺眉,關于這件事,他的王兄提都沒提過。
「朕的條件就是要你監視皇叔。」
「監視武炎澤?」听了皇上的話,季襄南更加不了解,「為什麼?他不是陛下的親叔叔嗎?」
「朕無法信任他。」皇上整張臉瞬間變得無比陰沉,他要身旁的太監將一個盒子交給季襄南。「盒子里裝的是一根毒針,當你發現皇叔對朕有二心時,就替朕以這根沾了血封喉的毒針殺了他。」
「你要我殺了武炎澤?」季襄南倒抽一口氣,直覺地想將毒針丟掉。當然,前提是武炎澤背叛北贊國皇上時,但是……季襄南可是連一只螞蟻都沒有殺過。「你不願意?」皇上挑眉。
「請陛下您另請高明吧!」說著,季襄南忘了行禮,轉身就要離開。「慢著!」皇上大喝,他向一旁的衛兵使了眼色,那些衛兵的劍立刻就架在季襄南的脖子上。「陛下,您這是在干什麼?」季襄南鐵青著臉問,他此刻動也不敢亂動。「很遺憾,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朕就必須殺了你。」皇上嘆道。這就是所謂的殺人滅口吧!
其實,他根本用不著為了武炎澤那混帳犧牲自己的生命,而且皇上又沒說要立刻殺了武炎澤,而是等到武炎澤有叛意時再動手;說不定武炎澤這一輩子都不會背叛皇上,他根本用不著擔心。
所以,姑且答應下來吧!
「好吧,我答應您。」
「嗯,希望你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皇上滿意的頷首說道。
「你去哪里了?」自皇宮回來後,親王府的僕人便告訴季襄南,說親王在大廳等著他。
「我去哪里非要向你報備不可嗎?」季襄南滿是挑釁地道。他當然不可能告訴武炎澤他去了皇宮,而且還和皇上達成某種協議。
「我以為你逃走了。」武炎澤深深的看他一眼。他沒有告訴季襄南的是,當他發覺他不在府里時,他的心里有多麼擔心,生怕他會不顧一切的逃離他。現在,看見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確實松了一口氣。
「我能夠逃走嗎?」季襄南自我解嘲地問。
「到我身邊來,襄南。」武炎澤對季襄南話中的嘲諷不以為意。季襄南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向武炎澤走了過去。就在他走到武炎澤面前時,武炎澤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你做什麼?」季襄南叫道,他不喜歡武炎澤突然對他做這種事。然而,武炎澤真正想做的不只是這樣。
「襄南,我明明告訴你要等三天,但是,我後悔了,原來等待的時間竟是如此難熬。」
「什麼?」季襄南真希望自己听不懂武炎澤在說些什麼,但是他的話卻清楚的傳進他的腦海中。「今天我就要得到你的全部。」說著,武炎澤抱起季襄南往房里走去。季襄南吃驚的一面掙扎著要武炎澤放開他,一面說道︰
「武炎澤,你想食言而肥嗎?」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要定你了。」當武炎澤踢開房間的門,將季襄南丟到他那張大床上時,季襄南幾乎停止了呼吸。
「如果你以為可以這樣玩弄我,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好歹也是一國的王子,地位並不在你之下。」季襄南此時才想要擺出王子的威嚴,但……恐怕已經太遲了。
「這麼說就錯了,襄南,我記得你可是你自個兒送上門的。」武炎澤說出事實。而事實上的確是季襄南自己送上門的,武炎澤不過是把握住機會罷了。可是,武炎澤很慶幸老天爺送給他一個這麼棒的禮物。
「你如果踫我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季襄南實在搞不懂武炎澤心里在想些什麼,他們都是男人,這會有什麼樂趣可言。
武炎澤聞言,捧住季襄南的輕笑道︰「若是不踫你的話,我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呢?」
「你……」季襄南想不到竟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趁他一時失神,武炎澤立刻攫住他的唇,迅速撬開他的牙齒,舌頭霸道地探入他口中。「唔……」季襄南無力抗拒,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讓武炎澤為所欲為,于是靈機一動,用力咬了他的舌頭。
「嗚!」沒想到季襄南會有此一著,武炎澤吃痛地放開他,嘴角還殘留著他行凶後的血絲。「你太讓我生氣了,襄南,我非要讓你向我求饒不可。」他邪笑的抹去嘴角的血絲。
看著武炎澤愈來愈深沉的目光,季襄南嚇得只想後退,可他發覺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了。「我……求饒,這樣總行了吧?」季襄南軟化了自己,反正他也無路可逃了。
武炎澤在听了他的話後,卻是邪氣一笑,「求饒?好吧!我接受,不過你得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來。」
「誠意?什麼誠意?」也不知季襄南是不是故意裝傻,但這都無所謂,武炎澤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月兌下衣服。」
「咦?」
「看來你是要我動手!」說著,武炎澤當下就扯掉季襄南的腰帶,拉下他的衣服。
「啊—」季襄南忍不住大叫,他還是覺得這一切太奇怪了。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武炎澤感覺到季襄南的反抗,他抓住他的腰,盡量放柔聲音。
「可是……」季襄南遲疑著,這里是武炎澤的地盤,就算抗拒他也沒用?他今天是逃不掉了。騙子,大騙子!
武炎澤,你是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