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愛打量著圍在她周圍的一群看起來極不友善的女生,開始有一股仰天長嘯的沖動。三天了,自從被那個叫宋琦儀的美女打了一巴掌後,她就開始陸續受到攻擊,不是她的抽屜里被塞滿了垃圾,就是她的課本不知到了哪個角落,再不然,就是收到一疊恐嚇信。有女人整她,她並不奇怪,畢竟,那個混蛋的那張臉的確是有那個能耐,但是,整她的人中也有男人,這就讓她太吃驚了,敢情那家伙是男女通吃了?而現在的狀況,根據小說和漫畫的定義——她是要受到圍毆了。這樣的場景她居然也能踫上,實在是太「幸運」了。
「許天愛,我們是來警告你,別再纏著司會長了,不然的話,小心你的臉會變得很不一樣。」為首的女生惡狠狠地瞪著許天愛,兩手叉腰,惡聲惡氣地警告著。
其他女生也不停地附和道︰「就是,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誤會,天大的誤會!她什麼時候纏著那個混蛋了。
「你們盡避放心,我會離他遠一點的。」說完,許天愛拉著一旁尚在發呆的方靈就要走。
這麼簡單就說服她了?為首的女生一時愣住了,這……怎麼跟她想象的差那麼多,她昨天晚上想的好多台詞都還沒用上。
「老大!老大!」在一旁的女生小聲地叫喚,「你要放她們走嗎?」
「走?」女生老大的神志總算被喚回來了,一個跨步擋在許天愛的前頭,「你是不是在耍我?你以為我會上當嗎?」真當她是白痴呀,以為那麼簡單就會騙過她。雖然——她的成績是差了點,平均每個學期都有三到四門課不及格。
「我怎麼會耍你們呢?」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可是很正經地在說,真的,你們相信我,我會離他遠一點的,不過,也請你們讓他離我遠一點。」最好是讓他遠到她永遠看不到的地方,自從踫上他之後,她就沒發生過好事。
「你果然在耍我——」女生老大左手一把抓住許天愛的校服前襟,右手的拳頭眼看就要Kiss上許天愛的左臉……
拜托,她哪里看起來像是在耍她?她都已經說得這麼有誠意了。「我真的沒耍你,只要你讓司軒逸離我遠點,我就會離他遠點的。」
「你說這句話就是在耍我!」拳頭越來越靠近……
「住手!」方靈總算是在最後一秒清醒過來,發揮出死黨的風範,兩只手死死地抓住女生老大的左手,「這里是學校,你不可以亂打人。更何況,小愛真的沒有纏著司會長啦!」
「誰說的,宋學姐明明就跟我們說是許天愛死纏著司會長,讓司會長很困擾。」一旁的女生插嘴道。
「就是啊!」
宋學姐?「該不會是宋琦儀吧?」
「沒錯!」女生老太冷冷地斜睨她,「總之今天是免不了要讓你受點教訓了。喂,你們把旁邊這個女的給我拉開。」
許天愛在心中衡量著二人之間的差距,以女老大足足高出她至少有十厘米的身高,還有明顯鍛煉過的身手來看,自己擺明著只有挨揍的分,被揍一頓是免不了。「好吧,看來你是怎麼都不會相信我了,要教訓我也可以,不過,別波及我朋友,跟她無關。」該來的總是會來,希望對方會手下留情,別把她揍得太難看。揍完後,她決定自動退學了,就算這學校是她歷盡千辛萬苦才考進來的,她也要退學,在這個學校里,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她遲早會神經衰弱。
「這點你放心,我不是那麼不上道的人。」看來這人挺上道的,讓她開始有點猶豫了,這年頭很少有這種人存在了,讓她有種惜英「雌」的感覺。
「好吧,那你打吧!」許天愛自覺地閉上眼楮。
「我可是要真的打了!」她實在有點舍不得下手。
「來吧!」
「我可是真的、真的要打了!」她實在實在是有點舍不得下手。
「你就來吧!」
兩分鐘後,在女老大的一聲令下後,一幫女生走得干干淨淨,只留下許天愛和方靈在原地。
「小愛,怎麼樣,是不是很痛?」方靈輕觸許天愛被打的臉頰。
「還好啦,其實她下手已經很輕了,而且,我也只被揍了一拳而已。」對方在打了一拳後,便宣稱已經教訓夠了,理由是認為她很上道、講義氣。這是什麼歪理,不過還好,只打了一拳,如果再多幾拳,她還不知道是不是能承受得住。看來,這女老大也應該還算是好的吧!
「可是你的臉腫得好厲害。」方靈還是不放心。
「沒關系的。好了,你快去上課吧,順便幫我向教授請個假,說我去醫務室了。」
「不如我陪你去吧!」
「哎,我只是臉上被打了一下,又不是不能走路,用不著的。」她可以預想得到回家後老爸、老媽看見她的臉會嚇成什麼樣。好煩!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下課後,我到醫務室來看你。」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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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愛輕輕地推開了醫務室的門,「有人嗎?」環視了一下整個醫務室,「看來這兒是沒人了。」
既然醫生不在,那就只好濟力自救了。「棉花這兒有,碘酒呢,碘酒在哪兒?」許天愛在醫務室里尋找碘酒,「這瓶——不是,這瓶?也不是,在哪兒……在哪兒呢?」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拿著一瓶標簽上寫著「碘酒」的瓶子出現在許天愛的眼前。
「哇,是碘酒,」許天愛驚呼道,「謝——」一抬頭,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仇人的臉,「鬼啊——啊,啊!不是,不是!怎麼會是你?」他比鬼更加惹人厭。
「你的臉?」許天愛紅腫的臉讓司軒逸著實吃了一驚,盡避早知道這是他自己刻意造成的結果,但是看到她的臉,還是讓他的心有一陣奇怪的抽痛。而那陣奇怪的抽痛竟然讓他連她突然驚呼的「鬼」都難得寬宏大量地不去計較了——他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好心了呢?
「我的臉?啊,啊,還好,還好,沒事,沒事,您請先回吧——」拜托,這還不都是他造成的?她現在惟一的願望就是讓他離得她遠一點,不!越遠越好!
他望著她,帶著一絲疼惜地輕拂著她紅腫的左臉,「我來幫你搽藥。」
「啊,啊,啊——不用了,不用了吧——」大爺,給條活路吧!假惺惺得好像真的很有感情一樣,這幾天她已經受夠了悶氣了啊!
「你是在怪我。」這個玩具太有趣,嘴里說的和她眼楮里的表情根本就是南轅北轍,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可此刻他卻並不覺得生氣,只不過,為什麼完全按照自己的願望來進行的游戲進展到這一步,卻會讓他覺得有些心痛了呢?
「本來就該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得這麼慘!」死命咬住嘴唇,許天愛終于把這句話咽了下去沒有宣之于口,開玩笑!這話要是說了,她就等著七天後自己回魂吧!
「把碘酒給我,乖乖別動!」一手捧住許天愛的臉,一手拿著沾著碘酒的棉花,他輕柔地擦著她紅腫的臉。
「不,不要,行不行啊?」這算什麼,這樣她不就等于是接受了敵人的恩惠了?
「不行!閉嘴!」司軒逸不耐煩地低吼,心情原本就不甚好,在她的掙扎下更是煩躁,「不要試圖考驗我的耐心,還是,你希望再被我整一次?臉上再被多打幾下?」
天使在發怒了,漂亮的桃花眼中,怒氣已取代了以往的閑暇,許天愛再白痴,也知道此刻不是在老虎嘴上拔毛的時候,識時務是最基本的求生之道,現在,不得不委屈一下了。「那……好吧——」答應得委屈萬分。
「你……」答應得這麼委屈,讓司軒逸的氣不打一處來,他肯給她擦藥,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為什麼她卻表現得如此不屑?
「哇,好痛!你輕一點!痛……輕一點啊……你怎麼可以下手那麼重……」
「我高興!」
「高……高興?!」是可忍,孰不可忍?許天愛忍無可忍不能再忍,她也是有脾氣的!「我,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整我,還、還說什麼要給我擦藥,其實根本就是想要我更痛一點,對不對!」真是夠了!「我從來都沒有故意要招惹你,每次都是你給我找麻煩,我、我到底怎麼惹你了?我知道我長得胖,長得丑……這,這個又不是我所願意的,而且又沒有礙著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不過,反、反正我已經決定要退學了,我要離你遠遠的,你再也沒有多少機會整……」
「什麼!你要退學?」司軒逸一驚,手中的棉花掉在地上,兩只手緊緊地抓住許天愛的肩膀,「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誰準許你退學的?」這是什麼感覺,一听到她要離開他,他的胸口就涌起英名的窒息感。她是他的玩具,在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她怎麼可以擅自離開?
「好痛!」這又是哪一招游戲啊,「你別抓著我的肩膀,很痛的。」她身既不強,體又不壯,禁不起他那麼用力地抓呀!「對!是沒人準許我退學,可也沒人不準許我退學呀,總、總不會,連我要退學都礙到你了吧!」
「我不會讓你退學的!沒有我的準許,誰都沒辦法讓你退學!」慢慢平復下胸口的異樣感,司軒逸緩緩地說,「包括你自己!」
「你……是在嚇唬我?」許天愛遲疑地問,這不太可能吧,他只是個學生會長,怎麼連她要退學的事也歸他管?「這是個法制的社會,你沒那麼大的權力阻止我退學。」對,這是一個法制的社會,什麼事都講「理」,她不應該害怕,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里還是好怕。
「你認為呢?」很輕柔的聲音,卻隱隱有一絲威脅在里面。
許天愛不安地看著司軒逸,好,好可怕,那是什麼眼神啊?為什麼惡魔都有強有力的後盾在撐腰呢?天理在哪里啊?
「那你想怎麼樣?」她就一定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每天沒課的時候,就來學生會,你的‘小妹’工作不能不做。」她是他的玩具,陪在他身邊是應該的。他現在的心情如此之壞,都是她造成的,以後,她理所當然要負責讓他高興。
「我……我現在有傷,可不可以請病假啊?!」而且這個傷還是因為他而造成的。她都因為他的關系而被打,他還讓她去干「小妹」的工作,太狠了吧!他就不會同情她一下嗎?一點點也好啊!「再不然,等我傷好了之後再去學生會好了。」
嗚!好想哭,以後的日子里,至少在大學期間,她是別指望擺月兌他的勢力了。痛!盡避擦了藥,可臉還是感覺火辣辣的。手撫著紅腫的臉,許天愛的煩惱又來了,該如何向爸媽解釋臉上的這一巴掌呢,總不能白痴到說是撞牆撞出來的吧?那根本就騙不過他們。若對爸媽說是被人打的,以她家那對父母大驚小敝的個性,八成會以為她參與學校暴力組織。好煩,說實話也不成,不說實話也不成。
「你在想什麼?」司軒逸皺眉問道。這小胖妹,竟然當著他的面沉思起來,當他是空氣嗎?為什麼他會有失落的感覺?才壓下去的那股莫名的怒氣又再度升上來,沒有人會忽略他到這種程度,這讓他很不是滋味。
「噴,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學生會長是不會懂的——」他是不會明白她回家得花多少時間向父母解釋臉上的傷,畢竟他是學校里權力最大的學生會的會長,相信沒有人會那麼不知死活地打他。對了!他是學生會長呀!應該可以……
「不過,當然這也不是絕對!你、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代表學校向我父母說,我參加學校的外宿活動,過幾天再回家,我想等傷好了後再回家。」這樣,她就可以不必向爸媽解釋什麼了。太好了,看她多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司軒逸雙眉一挑,「你是在求我嗎?」
「嗄!」許天愛愣了一下」心中不好的預感再次升上來,「可不可以不算?」
「不算?」
哎,做男人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好啦,好啦,我是在求你。」
「你希望我怎麼做?答應你的要求?」小胖妹對他有所求,讓他的怒氣平緩了不少,也讓他胸口的失落感頓時一掃而空。
「是,是!太對了!」根本就是廢話!否則干嗎求他。
「那你的代價?」
「代價?!」許天愛迷惘地眨了眨眼楮,「什麼代價?」
「就像你買東西一樣,有得到總是要有所付出。」司軒逸好心地低著頭對許天愛解釋。
的確像是他的為人風格,不會白替別人做事。
「你想要什麼?」該不會想要錢吧,不過他不是很有錢嗎?
「要什麼?我想要……」司軒逸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絲邪笑,低著頭打量著許天愛,媚惑人心的眼中充滿著算計。
「等……等一下,」這笑太……美了,像是聖潔的天使,卻又帶著一點墮落的感覺,讓人為之心動,同時也讓許天愛腦中的警鈴響起,太危險了!經驗告訴她,每當他運用他的天賦本錢,展露出他最美的一面的時候就是她最慘的時候,「我……我先聲明,我是絕對不會出賣色相的。」他有權、有錢、有勢,他有的她都沒有,想來也只有他「貪圖」她的「美色」了,盡避,她實在是算不上具有美色。
「色相?哈!炳!炳……」太好笑了,他的小胖妹果然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總是會讓他感到好笑,「你認為你有嗎?」小胖妹的臉和身子的確是讓他啃咬起來很滿意,但他還沒有更進一步的念頭。
「你……」好傷人,一點也不會因為她是女人而口下積德,「既然不是,那別的就好說了。」
「我想要你到我家去做幾天的免費女佣。」讓他可以更好地研究一下他的新玩具。每次看見她,她的表情永遠是那麼多變,讓他不厭其煩地想要看她更多的表情。
「我不要!」許天愛毫不猶豫地拒絕,到他家里去住,那更危險。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亂來的。還是說,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這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還真的是讓她曾經有過非分之想,「當然沒有!」只是語氣不如想象中的堅定。他的家中還有他父母在,他應該不會亂來。
「既然沒有,那就決定了。」
「喂,我沒……」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還有什麼事?」天使溫柔地一笑,傾城傾國,足以讓天地失色,她也理所當然地醉了!
「沒……沒什麼。」她看來還是沒辦法戰勝他的「美色」。
上帝有時真的很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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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這輛蓮花S2敞篷車上,許天愛渾身不自在,這車太騷包了,很難想象司軒逸會開這種車,畢竟他的長相實在是太斯文、優雅了,完全與這車合不上拍。
「你怎麼會選這種車?」許天愛一臉困惑。
「生活有時候比較無聊,而開快車是排解無聊的一個很好的方法。」司軒逸雙眼直視前方,雙手搭著方向盤平靜地說。生活對于他來說,已經變得可有可無,在他的字典里,沒有「困難」這兩個字。從小,他就可以把任何事都做得很完美,卻也讓他對任何事都變得沒有興趣。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情況變得越來越明顯,在他的生命里,沒有什麼是值得追尋的事,一切都得來的太容易,他的情緒變得很少起伏。
可如今,在他身邊的小胖妹卻讓他的情緒有了從未有過的大起大落,她讓他有了想要研究她的興趣,或許,他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沒有把她當成玩具,而把她作為和他一樣的人來看待。
「你的想法……呃……很不一般……」有錢人的思想就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你怎麼會覺得生活無聊呢?就我所知,你已經有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還學會了那麼多的防身術,而且你的籃球還打得那麼好,你應該活得很充實才對呀!」
「是嗎?」在小胖妹的眼中,他是這種形象?
「對呀!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你好聰明,不論是讀書還是運動都很棒,在我看來你好像什麼都行。」即使他害得她那麼慘,她還是不得不承認她很羨慕司軒逸,或許還摻雜著一些嫉妒的成分吧。他像是上帝的寵兒,有著像她這種平凡人想得而得不到的一切。哪像她,貌不驚人,身材更是不驚人,讀書是她頭疼的事,運動更是她的天敵,即使她曾經也試著去克服它們,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你羨慕我?!」不知為何,小胖妹那種羨慕的神情讓他很高興。
「是啦,你就像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雖然很不願意,但許天愛還是很用力地點點頭,以證明這是她的真心話,「啊!順便說一句,如果你那種陰晴不定的惡劣性格可以改一改的話,就真的十全十美了!」人是不能太完美的,否則是會天打雷劈的,所以,他十全九美是應該的。
「你……」他為之氣結,剛揚起的好心情一下于煙消雲散,「你可真懂得說話的藝術!」
司軒逸拉長的臉讓許天愛不解,她……該不會說錯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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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車到現在站在司軒逸的家中,許天愛呆立著愕然良久。在她想象中,司軒逸的家應該是像英國電影中的古堡似的房子,她也已經做好了要從早到晚打掃的心里準備,而現在,在她眼前的卻是一套兩百平米的公寓。「你不是應該住在古堡里?」
「古堡?噢,在英國有一幢。過來!」司軒逸拉著還在呆立的許天愛,「這是我的房間,」邊說邊打開了一間深紫色為主基調的房間,「還有,這兒是浴室,書房在那邊,左側是廚房,客廳在這邊。」司軒逸向許天愛一間間地介紹房間,最後拉著她站在一問房間前,「這兒是客房!」打開房間的門,柔柔的淺藍色的房間基調讓許天愛想起了海,「你暫時就住在這兒。」
「那你父母住在哪間房?」
「這兒只有我一個人住,父母這段時間住在梨園別墅。」
「什麼,你父母和你不是住在一起?」
「有什麼不對嗎?」司軒逸斜挑著眉看向許天愛,這值得她如此大驚小敝嗎?
「可是那不是很奇怪,明明是一家人卻不住在一塊。」
「但對我們家而言,就是如此,畢竟家族的事業太大了,即使是父母,一年中也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不在一起。」莫名地,他竟然會對小胖妹講家里的事,而且,是如此自然地就講了。
「那你……」
「好了,你的發問就到此為止,我肚子餓了,你煮點東西給我。材料在廚房的冰箱里。」
「你想吃點什麼?」作為交換條件,為他煮飯和打掃房間是她這幾天的義務,對于答應過的事,她還是會守承諾的。
「我不挑食,只要不是太油膩或太清淡的,熱量不要太高,脂肪不要太多,維生素含量要高一些就可以了。」
怎麼,她的頭好暈啊!不挑食,這樣還叫不挑食,那看來世界上挑食的人是沒幾個了。早知道別問他要吃什麼了,直接煮給他就行了。對他——果然是不能太好。「我知道了。」才怪!她會做出他要求的菜來才有鬼,只好隨便做幾個拿手菜了,愛吃不吃隨便他。
「那你平時的餐點是怎麼解決的?」她問。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會自己動手進廚房的人。
「我家的廚子會每天過來給我準備好。」
「有人給你準備,那你干嗎還要我來?」
「想看你當女佣的樣子。」
「……」忍耐,忍耐!許天愛拼命告訴自己,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過,待會兒他不要怪她的菜燒得不符合他的標準,那是他自找的!嘿嘿嘿!
「女佣」隨即轉過身去,重重地踏著腳步走進廚房。
司軒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許天愛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不自覺地沉思著……良久,拿起了手機,「子崖,幫我約宋琦儀明天到學生會的會議室去,還有,有件事你去叫校長辦……」
——%%%※%%%——
一個小時後
「好了,可以開飯了!」許天愛叫道,把菜端上桌,給司軒逸和自己各盛了一碗飯。
看著司軒逸吃進第一口菜,許天愛期待著問︰「好吃嗎?」做萊的人總是期望得到吃菜的人的贊美。
「不知道。」他面無表情地回答,在看到許天愛瞬間難看至極的臉色後,慢騰騰地補充道,「不過,還不難吃就是了。」
不難吃?听听,這是人話嗎?看在她在廚房里干了那麼久,普通人起碼會說幾句中听的話吧。
「怎麼,不高興?」司軒逸放下碗筷,盯著許天愛,「你希望我說你做的菜很好吃?」
「廢話!」許天愛咕噥著。
司軒逸放下碗筷站起來,身子前傾靠向許天愛,「你希望听到虛假的奉承?」
靠得好近,他的呼吸吹撫著她的臉,許天愛甚至可以清楚地數出司軒逸的睫毛有多少,為什麼他的皮膚那麼好,好到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還是那麼白皙無暇,好到讓她這個女人羞愧得無地自容。太可惡了,更可惡的是,她的心又開始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拜托,不要用這雙眼楮看著她,否則,她會忘了他是她的敵人的事,忘了他曾經把她害得有多淒慘,而一時沖動,把他壓在餐桌上霸王硬上弓……停!不能往下想了,怎麼說人家她還是小淑女耶!
「也不是啦。」感覺她好像很假似的。雖然她真的想听好話,不過,若太虛偽的話,她也敬謝不敏。
「小胖妹……」
「干嗎?」怎麼還老叫她小胖妹,討厭死了,許天愛沒好氣地答道,可是她又糾正不了他。
「我……」
天使的「朱唇」輕啟,臉越來越靠近……越來越靠近……許天愛受不了地閉上眼,怎麼辦?他……該不會又要吻她吧。
要拒絕他嗎?拒絕他!拒絕他!他可是你的敵人啊!心中的理智如是說道。別拒絕!別拒絕!讓那麼美的人吻,可能過了這一次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而且你不是也喜歡他嗎?心中的感情如是說道。
她到底該怎麼辦?許天愛只覺得她的臉越來越燙,比被打時還燙,對方的氣息越來越靠近她。讓他吻吧,就把它當作是一個回憶,以後對于孫講當年時,還可以說自己曾被一個如天使般的男人親吻過,許天愛慌亂地為自己找借口。
好痛!沒有掛彩的右臉傳來一陣刺痛感。許天愛猛地睜開眼,司軒逸如同一只偷腥的貓,露出一臉算計得逞的詭笑,「還好只傷了一邊的臉。」還有另一邊的臉可以讓他捏。
這算什麼?他又在戲弄她了,她剛才的心理掙扎到底是為了什麼?都是他噯昧的舉動,害得她胡思亂想!「你……」本來是只有一邊的臉掛彩,可是——經過他剛剛的變態舉動,另一邊的臉也不得不「光榮負傷」。
「你看起來好像很失望,難道你希望我吻你?」小胖妹的表情變化得好激烈。
「你……胡說!」只是底氣不足,泄露了心事。
「哈!炳……你很好玩,小胖妹!」
好玩?什麼意思?贊美嗎?如果是,那她可不可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