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這種感覺,那麼陌生!讓我變成好像在愛上你的這天才剛剛睜開眼楮的嬰兒,所有的視線都為了你的存在而轉動。哪,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連我自己也嚇住了,沒天理啊!為什麼生為天之驕子的我,竟然會愛上你這麼一個且丑的小胖妹呢?真是,沒天理啊!
結束了不甚愉快的晚餐,在洗好碗盤回到房間後,許天愛就一頭撲倒在床上。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多到讓她承受不起,好累!真想就這麼睡著了算了。不過——澡還是要洗,還要換一身干淨的衣服……衣服?對了,她都忘了要拿衣服過來,這下有得瞧了,莫非要她穿著這套衣服過好幾天?她會發霉的!還是說她該偷偷地溜回家拿換洗的衣物。
「咚!咚!」響起了兩聲敲門聲,在她還未來得及答復之前,來者已自發自動地打開了房門,從容自若地走了進來。
司軒逸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睡袍,手中還拎著一只FLKUN的包裝袋。「這是你這幾天要換洗的衣服。」他伸手把袋子遞給許天愛。
許天愛接過袋子,「哦!謝謝!」沒想到他會那麼細心,連這都注意到了,「是你妹妹留在你這兒的嗎?」
「不是。」
不是?難道是他女朋友留在這兒的?
「是讓人剛買回來的。」小胖妹今天看起來似乎很累。
罷買回來的?那就是說里面的衣服全是新的?天哪!FLKUN可是貴得離譜的名牌!平時她向來只有遠看干瞪眼的分。許天愛急忙打開袋子。哄!沒搞錯吧,居然連內衣褲都有。
「你怎麼連內衣褲都買?」許天愛紅著臉尷尬地抬眼看著司軒逸。
「難道你不需要用?」
「當然……需要。可是,你買這個……你知道我的尺寸?」
「抱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好……神奇的手!只抱一下就立馬能測量出對方的三圍,不知道這可不可以去申報吉尼斯世界紀錄,許天愛已經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才好。他……應該、確實有當的本事。
「那……我去洗澡了。」許天愛說完即拿起衣物,逃命似的沖出房間,像是身後有怪物在追趕一樣。
「小胖妹!」司軒逸懶懶地靠在門框上,好笑地看著逃命的身影,「洗完澡後到我房間來上藥。」
如願以償,司軒逸滿意地听到了浴室傳來一聲重物跌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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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拿了藥箱,司軒逸走回房間,隨手拿起了《世界金融論》英文原版書,坐臥在床上翻閱起來。
很輕的敲門聲響起,輕得甚至讓人不易察覺。
司軒逸抬起頭,「進來。」
門緩緩地被推開,許天愛不自在地站在門口,「我洗好了。」本想門敲得那麼輕,不會被發覺,這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自己的房間,明天,即使他責怪起來,她也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是他沒听到她的敲門聲,不過,她的如意算盤顯然是沒法實現了。
「過來。」司軒逸拍了拍身邊床的空位,打開藥箱,拿出消炎藥膏。
許天愛咕噥了一聲,不情願地慢慢走到床前,坐在他的身邊。
司軒逸擠出藥膏,一只手小心地捧住她的臉,另一只手則輕輕地把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她臉上的紅腫處。
好溫柔的動作,修長的手指,就像是鋼琴家的手。許天愛初時的不情願,由于司軒逸的靠近而變成了呆滯狀。他的動作是如此的輕柔,讓她有一種被珍惜的感覺,就算這是她的錯覺,就算是他為了再次耍著她玩的表演,就算他曾經好多次捉弄她,就算……她也必須承認,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迷戀上了他,也許她的逃避,她的反抗,她的不情願,都是她迷戀他的表現。或許在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迷戀上了他。只是,她一直在內心深處做著情場上的鴕鳥,以為只要如此,就不會錯了。
「喂,回神了!」司軒逸輕拍許天愛沒有受傷的右臉,「你在想什麼?」小胖妹從剛才起,就一直盯著他的臉發呆,「你該不會對我有興趣吧?」
「怎麼可能!」才怪!她哈得快要死了!
「是嗎?那不如我們試試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司軒逸微眯著眼,小胖妹的否認讓他有種被丟棄的感覺,不安感莫名地充斥著整個心髒。她只是他的玩具而已,不可以讓他有這種感覺。只有他不要她,她沒有資格說不要他!
「試試看?」怎麼試?拿測謊機來試嗎?他不知道測謊機並不是全面可靠的嗎?正想著,脖子上傳來一陣濕意與刺痛感。他居然在吻她的脖子!
「你在干什麼?快放開我!」許天愛尖聲叫道,與其說她是被嚇到了在反抗,不如說她是在害羞,這……姿勢——太曖昧了。他明明說過對她沒興趣,卻又老是會對她做出一些情人之間才會做的事,只是為了好玩?還是……她是不是可以有那麼一點期待……
司軒逸像是渾然未听見許天愛的叫聲,仍舊把頭埋在許天愛的脖子上吮吸著。
被抱得好緊,緊得她幾乎快透不過氣來,才剛感覺到自己是喜歡他的,身體就被他抱得好緊,整個人都被擠在他的懷中,讓她的頭腦混亂成一團,也讓她渾身的力氣為之喪失,只能任由他緊抱著。
這時候她該做些什麼?十九年來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表白吧!趁這機會,難得氣氛那麼好,告訴他她喜歡他,對!要告訴他……
「你是不是又在耍著我玩?想要嚇唬我,還是想要看我哭?!」不對呀!她明明是要對他表白的,怎麼話到了口邊就全走調了?她要說的是她喜歡他!看來她的身體比頭腦的行動更快,條件反射地說出這種話,一定是這樣的,誰叫他以前就為了讓她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而當眾親吻她。
猛地,司軒逸抬起頭,盯著許天愛的脖子看了良久,然後像是滿意地才把目光看向許天愛的臉。黑色的發絲散亂地披散在他的肩上,深藍色的睡袍半敞開著,露出結實的胸肌,此刻的他看起來狂野又迷人,「是又怎麼樣?」
怎麼會是這個回答,這不是她想要听的,「你……」果然是在耍她,還好喜歡他這三個字沒說出口,否則她會給他笑死的。她就知道,憑她的身材和相貌是不可能吸引他的。雖然有些自暴自棄,不過,這也是事實,即使她不承認,也確實是存在的事實。
既然他是在耍她玩,那麼——「你答應過我不踫我的。」他就不可以對她做出這種事,除非他也同樣地愛上她,否則她是不會讓他踫她的。在她的想法里,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結合。
「我後悔了。」司軒逸滿不在乎地說。有無答應過,對他而言,沒有什麼區別,「莫非你要拒絕我?」
司軒逸低下頭,輕撫著許天愛的額頭,細碎的吻灑落在她的臉上,舌尖微微探出,挑逗性地描繪她緊閉的雙唇,一只手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滑落……
「哇,你可別……別亂來,雖然,我是很喜歡你,可是在我們還沒結婚前,你是不可以隨便踫我的。」許天愛閉著眼楮哇哇大叫。
手定格停在她的胸口,他微微地仰起頭,「你喜歡我?」先前戲謔的表情已被深沉的嚴肅所取代。
「你當我沒說過好了。」許天愛拼命地甩著頭急切地否認道。她只是說她喜歡他,他的表情沒必要那麼認真吧,活似別人欠了他好幾百萬似的。
「說了就是說了,我不允許你收回。」他不喜歡看見她拼命否認她喜歡他的樣子。
「我偏要收回!」話是她說的,她當然有權利決定要不要收回,他憑什麼允許不允許。
「你敢收回就試試看!」司軒逸眯起了眼楮,雙手不自覺地拽緊了許天愛的肩膀。乍听到她說喜歡他,他的心像是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般,使他吃驚。然而她卻馬上就說要收回她所說的話,讓他的心由吃驚轉換到了生氣,情緒似乎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的心就好像蕩秋千一樣忽上忽下。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受,他快要變得不像他自己了。
好痛,她的肩膀好痛,她真的不應該來他家,現在好了,典型的羊入虎口。她該怎麼辦?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像是要把她剝皮拆骨似的,「那,不收回好了。」嗚,為什麼她這麼懦弱,一看別人發火她就怕了,「請高抬你的鬼,不,你的貴手,我想回房間了……只是回房間……啊!」
「不可以。」
「什麼意思?」許天愛微微顫抖,老天保佑啊,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啊。
「意思就是我不想把手抬開,你也不可以回房間。」她在把他的心情攪得一團亂後,就想這麼簡單走人?他不允許。
「你!」壓抑在自己心里的憤怒已經不足以形容許天愛此刻情緒的萬分之一,不行了,她就快要氣炸了,馬上就要炸了!委曲求全了半天,把自己的尊嚴往腳底踩,卻換來他這種氣死人的回答,他……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你明明不喜歡我,憑什麼老是對我動手動腳,又憑什麼不讓我回房間去!」許天愛對著司軒逸狂吼道。管他家的勢力有多大,管他是什麼學生會長,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照吼不誤。她現在是豁出去了,她也是有脾氣的!
「你……」
「你什麼你!要不是你,我不會在上課的時候被人甩一巴掌,也不會被人在課桌里塞垃圾,更不會在學校里被人打,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很快樂吧!看到我這麼淒慘,你開心了吧!如果我在大學里沒有遇到你,我一定會過得很開心的,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都是你!」好難過,明明是她在吼他,為什麼她的眼淚卻開始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都是他害的!
許天愛憤憤地甩開司軒逸的雙手,一把扯起他身上穿的浴袍,使勁地往自己的臉上擦,管它是眼淚還是鼻涕,全都擦在他的浴袍上,反正……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告訴他女人不是好惹的。
司軒逸愣住了,他著著實實地愣住了,很少會有事情讓他愣住,但這一次他真的愣住了。她哭了,小胖妹哭了,在他的印象中,小胖妹並不像學校里的人一樣會一天到晚討好他,她會處處反抗他。每一次她的反抗,都帶給他一股想要征服她反抗的,即使這一次征服了,但下一次,小胖妹又會再繼續反抗他。小胖妹是樂觀的,她的表情永遠是那麼多變,他喜歡看她各種各樣的表情,然而此刻,他卻肯定自己不喜歡看見她哭的表情,她不應該哭,那會使得他自己的心一陣抽痛,像要窒息般。
「不許哭。」司軒逸煩躁地說,他不想見到她的眼淚。
「憑什麼,我偏要哭!我就是要哭!我就是就是偏要哭!」說罷,許天愛哭得更大聲,眼淚更是成串地往下掉。
「我說不許哭!」司軒逸低吼。雙手粗暴地捧起許天愛的臉,手指拼命地拭去她臉上的眼淚。
臉被他弄得好痛,眼淚使得她眼前一片迷蒙,「你在干什麼,放開我,我……」
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堵住了許天愛未說完的話,也堵住了她的思考線路。好粗暴的吻,像是要發泄似的,他重重地咬啃著她顫抖的唇瓣,以舌尖霸道地撬開她的雙唇,讓她不得不輕啟雙唇,讓他再進一步地探入,以他的舌來粗暴地掠奪她唇內的一切。
她的唇柔軟而又甜美,那麼濃郁的馨香,猶如罌粟般讓人沉迷不已,引誘人犯罪。原本只是想讓她停止哭泣,同時發泄自己心中的煩躁情緒,現在卻不自覺地沉迷于其中。他竟然這麼受小胖妹的馨香氣息的吸引。
良久之後,他的唇離開了她,她開始猛烈地吸取著新鮮的空氣,整個臉上布滿了紅暈,若不是他的手摟住她的腰,撐住她的身體,她早就癱軟地要跌倒在地上,「你……」
「不可以這麼做,這是你想說的吧。」司軒逸緩緩地接口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這麼做?」她生氣地指責他。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因為這種事是只有兩個相愛的人才能做的。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做這種事!」
他低著頭定定地看著她,看了許久,「如果我說‘是’,就可以了嗎?」
奧?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許天愛還未來得及思考,隨即被再次覆蓋在唇上的溫熱奪去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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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許天愛在床上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眼光無意中瞟見掛在牆上的鬧鐘——「天,已經十點了,該死的司軒逸,居然沒叫醒我,我今天早上還有課呢!」許天愛一陣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這下她死定了,今天上午課的教授是學校出了名的嚴厲,每堂課都要點名,要是缺了他的課,那期末這門課八成會不及格,天,她可不想明年再重修一年這門課。
鈴!鈴!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許天愛快步跑到床前,翻出放在包內的手機,心中不住暗暗詛咒,是誰挑在這種時候打手機給她,還嫌她不夠忙嗎?「喂,誰呀?」
「我啦,方靈啦!」手機那頭傳來方靈興奮的語調。
「拜托,方大姐,你可真會挑時間打,我現在已經是曠了一節課了,好了,快掛了,我現在就要趕來學校了。」
「安啦,安啦!你不用來啦!」
「不用來?為什麼?你幫我請過假了?」如果是,她會馬上三跪九叩對她行大禮,感謝她救了她一命。
「不是啦!」
她就知道!
「是司軒逸幫你請假的!」
什麼?他幫她請假?「怎麼可能,你不要耍我,今天不是四月一號,愚人節早過了。」
「什麼愚人節,是真的啦,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教授剛要點名的時候,司軒逸來到我們教室,哇,當時全班都炸開了。他親自幫你請假,哇,我看那教授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好好笑噢!對了,你老實交代,你和他是不是有一腿了?」
「呃……」這該怎麼回答,昨天晚上,在他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後,第二次吻她時,她居然被吻暈了,想來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今天她起來時,他已經不在了,她也就一直沒機會問他昨天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喜歡她?有可能嗎?
「喂,你神游太虛啦!懊不會真的是有一腿了吧!」
「沒有!你別亂說!」
「我不亂說,那你說,你現在在哪里?」
「在……」
「在他家吧!」
「你怎麼知道?」許天愛感到詫異,她住在司軒逸家里,方靈居然會知道。
「小看我噢,本人號稱什麼?‘信息手機’耶!當然會知道你在哪里。」方靈得意揚揚地說。
「快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好啦,其實呢,是昨天有目擊者看見你坐在司軒逸的車上離開學校,而今天一早我打電話去你家,你媽說你參加學校的露營活動。所以啦,像我這麼聰明的腦袋稍一推敲,就猜到你八成住在他家。喂,你們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睡你個頭啦!房間分開的。」她還是學生,怎麼可能會去干那種事。
「干嗎一下子這麼大聲,想把我耳朵震聾呀!你要聲明你們是清白的也不必說得那麼響。」方靈揉著耳朵,「總之,你今天不用來上課了。對了,司軒逸他家住在哪里?等會兒我想過來看你一下。」
「你是看我還是看他的家?」
「嘿!嘿!被你發現了!都……都有啦,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可能不來看你呢。至于他家嘛,我這‘信息手機’不知道全校最風雲的男生的住址,也太遜了,反正純粹個人愛好而已,我是不會把這地址拿去賣錢的。」
看來方靈真的是很「夠朋友」,許天愛搖搖頭,隨即說了司軒逸的地址。
「好了,你等著,我早上的課結束後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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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會議室
宋琦儀迫不及待地推開了學生會會議室的門,一顆心像是難以抑制似的不停地狂跳,「軒逸,凌子崖對我說你找我?真的嗎?」他第一次主動找她,讓她好開心,他應該是終于發現了她的好,開始要接受她了吧。
「是我叫他找你過來的。你听著,我可以不管你以前對許天愛怎麼樣,但從今以後,你要是再敢動她一下,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司軒逸冷冷地盯著宋琦儀,面無表情地說。
「你——要我過來是要對我說這些?」宋琦儀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楮望著司軒逸,冰冷的字眼,沒有感情的語調,猶如一盆冷水朝她潑來。她不相信,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在她愛上他後,在她為了得到他的愛而做了這麼多的努力、這麼多的讓步,把她的自尊,把她的自傲全都拋開了後,他怎麼還能夠為了另一個女人這麼對她?不可以!淚就這麼從眼眶中奔涌而出。
「對!你可以走了。」司軒逸轉過身去,懶得再看眼前淚流滿面的女人。昨晚小胖妹的眼淚讓他覺得憐惜不舍以及難以言喻的煩躁感,只一心想要她停止哭泣,而眼前的女人的眼淚,對他而言,卻沒有任何感覺,看來,他是真的對小胖妹……
「不!我不走!你是騙我的!是騙我的!對不對?」宋琦儀快步撲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司軒逸,仰著頭拼命地向他求證著。對!他一定是騙她的,她沒道理會輸給又矮又胖的丑女人,他一定是為了試探她到底有多愛他,所以故意說這種話。
司軒逸皺著眉看著眼前死命抱著他的女人,掰開她抱他的雙手把她推開,「滾開!你不夠資格做這種行為。」他只允許小胖妹可以這麼做。
好痛,她的心好痛,為什麼?他可以如此冰冷地面對她!「當初,你明明不在乎她的呀!在我打了她之後,你明明是不在乎的呀!」才過了這麼幾天,他的態度就轉變了。以前當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時,他總是冷眼旁觀的,從來不會去維護哪個女人,那個丑女人憑什麼得到他的維護?!
「總之,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許天愛身上再出現不必要的傷。听懂了就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可是,我愛你呀!」沙啞的聲音,哭出了最無奈的感情。她愛他,真的好愛好愛,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在他的眼里消失。
「那又怎麼樣。難道說你愛我,我就一定要愛你嗎?太可笑了!」他嘴角掀起了一絲嗜血的冷笑,既然她這麼頑固,就不要怪他拿她開刀,他一向不喜歡不听話的人,按下電話內線,「子崖。」
「什麼事,阿逸?」
「現在馬上到我這兒來一下。」
三分鐘後,當凌子崖來到了學生會會議室,只見宋琦儀坐跪在地上哭個不停,而司軒逸則在會議桌前看著學校各年級交上來的計劃書。
「阿逸!」凌子崖叫道。
司軒逸抬頭看見凌子崖來了,不耐煩地伸手指著宋琦儀,「你把這女人給我拖出去。」
凌子崖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宋琦儀,好好的一個美人,如今卻哭成這樣,「走吧!」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起來。
「不,我不走!」宋琦儀掙扎著,她不要離開他的視線!
好命苦,要面對這麼一個瘋女人!凌子崖受不了地搖搖頭,女人為什麼總是那麼看不開呢?抬頭瞥見司軒逸的雙眉緊皺著,他知道阿逸的耐心已經瀕臨邊緣了,趕緊加快速度,把宋琦儀拖離學生會會議室。
拖了好長一段路,一直拖到行政樓下的樹陰前……
「放開我!」宋琦儀大聲叫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把我拖開?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他!」說著就要往回跑。
「你呢?為什麼這麼執迷不悟?你應該知道阿逸他一點都不愛你。」凌子崖一個箭步擋在她前面,平靜地說,「說實在的,我很同情你愛上了阿逸這樣的人,他不會來同情你是否愛他,他說不愛就是不愛,不可能轉變成愛的,我勸你不要惹惱他,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得起的。」
「我不听,我不听!」宋琦儀拼命地捂著耳朵,她不要听這些!
「隨便你。」凌子崖無奈地聳了聳肩,「如果你真要為一個男人而賠上你的家族,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說完,轉身走開。
宋琦儀呆呆地站在原地,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他的心?
她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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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崖推開了學生會會議室的門,「阿逸,你究竟對宋琦儀說了什麼,讓她成了這副德行?」
「沒什麼,只不過是讓她不準再動天愛以及不準再出現在我面前。」
「天愛?」阿逸會這麼稱呼一個女孩,讓他著實吃了一驚。看來這個女孩對他而言很特別,「在我的記憶里,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維護過一個女孩。你該不會喜歡她吧?」
「不干你的事!對了,明天我不希望學校里還有宋琦儀出現,還有在一個月內讓宋琦儀家的家族企業宣布破產。我要讓他們整個家族一文不名。」司軒逸微眯著眼冷冷地說。
「哇!你會不會太狠了點?她才剛失戀,你就馬上要她家破產。對她的打擊也太大了。」這下子他真的是十分十分同情宋琦儀了,「我猜你十有八九是喜歡上許天愛了,說不準你已經愛上她了。」
「愛?」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字眼。
「對!所謂的愛呢,就是看見她高興你會跟著高興,看見她難過你會跟著難過,你的情緒會隨著她的變化而變化……」凌子崖開始對司軒逸上起了愛的教育課程。
「夠了,你可以閉嘴了。」司軒逸隨手把手上的計劃書拋給凌子崖,「明天早上之前看完,再給我做一份總結報告。」
「不會吧!你也太狠了,也不想想剛才是誰趕過來替你義務趕人。」凌子崖拿著計劃書嘟嘟嚷嚷地離開了學生會會議室。
司軒逸垂下眼簾……
看見她高興你會跟著高興,看見她難過你會跟著難過,你的情緒會隨著她的變化而變化……
小胖妹的眼淚會讓他的胸口有著一股窒息感,讓他……
他緩緩地抬起雙手,專注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讓他想要停止她的眼淚,想要緩和自己胸口的窒息感……
他……愛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