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我?」餐廳下班後,沈戀戀直接闖入薛君塵飯店的房間,劈頭便問道。既然想到了,那麼直接把話問出口是最好的選擇,扭扭捏捏不是她的個性,她也學不來隱瞞心事。
黑色的眼眸盯著額上閃著汗珠的面龐,媚人的雙唇輕輕開啟︰「你的豬腦袋也能想到這些?」實在有些懷疑,昨天還笨得讓他吐血的女人,今天居然能直接問出這樣的話。
豬腦袋?!
砰!頭撞門板的聲音重重地響起。
「你就不會說點兒好听的嗎?」沈戀戀手捂著額頭道,就算房間內曾因為她的問話而有過那麼一點點的浪漫氣息,也因為他的開口而消失無蹤。
「不會。」薛君塵雙手環胸,整個人斜靠在門邊。
好吧,不管他會還是不會,今天她不是來找他吵架的,而是來問他話的,「說,你究竟是不是喜歡我?」她伸手抓住他的領口,把他逼近自己。
「是。」他任由她扯著自己的領口道。淡淡的嗓音飄散在了整個房內。
是——他居然說是?!沈戀戀直覺下巴掉地,「你真的——喜歡我?」她松開手,反手指著自己不確定地問道。
「廢話,不然我干嗎吻你。」薛君塵瞥了一眼猶處于震驚狀態的沈戀戀。他又不是腦子有病、會隨便找女人來吻。況且對于女人,他並不喜歡接近,能夠如此靠近他,並且讓他吻,她可算是稀有種類了。
「可是……」她訥訥地張大嘴巴,他真的承認了,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喜歡她?!想想都覺得不可能的事實,竟然會變成真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在那些個不經意間,他竟然會喜歡上她……
「你很驚訝?」看她的表情,活像是外星人人侵。
「是——驚訝。」沈戀戀老實地點頭道,「因為怎麼想都不可能啊。」她和他,每次見面好像都是火藥味十足。她的個性沖動,他的個性也沒比她好多少。這樣的兩種人,能夠湊在一塊嗎?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幻想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而她則穿著一襲白色的晚禮服,他溫柔地攬著她的腰,而她則柔順地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在靠近海灘的別墅舉起酒杯,對著明月大海,共飲……惡,光這麼想著,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絕對和溫柔掛不上邊,她也絕對沒有半點兒柔順細胞。若是他們真的在一起,會上演的只會是暴力事件。
「被我喜歡有必要擺出這種難看的臉色嗎?」一只手毫無美感地扯著沈戀戀的臉皮,打斷了她的出神。
痛啊!趕緊護住臉,沈戀戀朝後退了一步,就算本來臉色不難看,被他如此對待,也鐵定變成難看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在听到了他的回答後,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麼厭惡,甚至——還有絲竊喜。
竊喜?她該不會是對他也……不、不、不!若是真的這麼想的話,就未免太恐怖了!沈戀戀努力地晃了一下頭,晃去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我突然想起有事,先走了。」她胡亂地編了個借口,轉過身子準備離開。
「等等。」他伸長手臂拉住她的領口,把她整個人拉回。
「干嗎?」該問的事情都問了,再留下來只會更加亂想。尤其是越靠近他,她的心跳就會越快,快得讓她產生一種陌生的情緒。
「你的話呢?」薛君塵盯著沈戀戀,像是在等待著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她一愣,對于他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我?」
「對。」他點了點頭,「你的表示呢?」他想要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需要什麼表示?」她一頭霧水。
「知道我喜歡你,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要說什麼?」
「你對我的感覺啊。」薛君塵突然有種想要吼人的沖動,而導火線,絕對是這個白痴女人,「你腦子里的神經究竟是什麼構造啊,連這個都不知道!」生平第一次對女人說出喜歡二字,得到的結果竟然是這樣,若是讓別人知道,只怕會笑掉大牙。
拜托,他沒必要這麼吼吧!沈戀戀揉著幾乎被震聾的耳朵,他這是對待所喜歡的人的態度嗎?!想來除了她,別的女人早被他吼得去跳樓了。「這我哪知道啊,我又沒談過戀愛,怎麼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你啊!」她努力地回吼道。
「你沒談過戀愛?」他的眼楮微微眯起。
「你以為這很光榮嗎?」又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好事。怪只能怪她長得太中性化,一幫哥們死黨全把她當男人,導致她到現在為止,究竟什麼是戀愛的感覺都不知道。
他繼續盯著她,半晌終于突兀地爆出一句︰「很好。」
什麼?沈戀戀眨眨眼,他在說什麼?「很好什麼?」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開始學著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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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戀愛?他和她嗎?她自認頭腦正常,所以對于這個提議很干脆地拒絕,只不過,這個可恥的男人竟然以菜譜和那些讓她直流口水的肉逼她就範。害得她只能同意他這個爛到極點的主意。只不過,她和他的相處,怎麼看也不像是她想象中的那種男女戀愛模式吧。
「姓薛的,餐館這個星期的菜譜呢?」戀愛歸戀愛,菜譜還是得要。
「死女人,我說過多少次了,喊我君塵!」不客氣的聲音顯然不好打發。
他不是也沒喊她的名字嗎?不過,現在有任務在身,只能讓對方先囂張著了,「君塵,這個星期餐館的菜譜呢?」勉強裝出溫柔的聲音,代價是抖落全身的雞皮疙瘩。
「放在茶幾上。」
走向茶幾,拿起菜譜,然後——「為什麼只有五道菜?」上次的菜譜,明明是八道菜啊。
「有誰規定不能只有五道萊。」他肯免費寫菜譜,她就該偷笑了。
有道理,「但……」
「還有,記得等會兒離開之前,把桌上的兩盤菜給我吃完。」
「……」
——以上是五日前的對話。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詢問的聲音,微帶了一點點平日少有的柔媚,某女努力地眨動著眼楮問道。
「是又怎麼樣?」白眼加衛生眼,他奇怪地看著她的舉動。
「既然喜歡,那麼我說什麼你應該都會答應吧。」至少電視上那些戀愛中的男人都是如此。
「不會。」聲音肯定之極。
「不會?!」她的音量提高,柔媚消失無蹤。
「你沒听錯,我是這麼說的。」
「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戀愛中的男人嗎?
「確定。」
「你真的確定?」
「廢話,還有你以後少用那種惡心的聲音說話。」
「……」惡心?他居然稱她難得的柔媚聲音為惡心?!
——以上是三日前的對話。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抗議的聲音鄭重地響起,
「你昨天剛吃過。」
「我今天也要吃。」他燒的菜,凡和肉類掛勾,她統統喜歡。
「你知不知道豬是怎麼死的?」
什麼?這和他們的對話有關系嗎?「怎麼死的?」她一時不察地順口接話。
「肥死的。」他甩出了個答案。
「……」下一秒,沈戀戀已然明白到了對方的含沙射影,「薛君塵,你是……」余下的尾音自動消失,只因為他已經隨手撈起身邊的一個枕頭朝她砸來。
「哇,有你這麼對女朋友的男人嗎?」臉被迎面砸個正著,她哇哇亂叫。
「如果你再說這種不入流的髒話的話,我會考慮進廁所好好洗洗你的嘴巴。」他擺出了隨時拖她進廁所的姿勢。
好,算他狠!沈戀戀模模鼻子,自古以來,好女不跟惡男斗。她自認算是女人中的極品,所以暫時放過這個可惡的男人。
徑自在薛君塵的身旁坐下,沈戀戀開始閑來無事地把玩著對方的手指。修長的手指,連指甲都修理得干干淨淨。白哲光滑,沁涼的肌膚,在夏季握著更讓人舒服。這樣的一雙手,實在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女人都很少會把一雙手保養得如此之好,更何況是男人。而且,他不是廚師嗎?對著那些油煙,手背上起碼該有些紅斑才是。
「你不介意我這樣模你的手?」她有些奇怪地問道,記得當初她握了一下他的手,他便拿出手帕擦拭。
薛君塵懶懶地抬起頭,輕瞥了沈戀戀一眼,「可以忍受。」對于她,他並沒有排斥感。
「可以……忍受?!」牙齒差點兒咬上嘴唇。這個男人,這輩子絕對很難說出好話,「你不是喜歡我嗎?」
「如果不喜歡,你以為你現在能坐在我身邊?」他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她。這個笨女人,如果不是他委屈點兒做她的男朋友,只怕她這輩子找不到談戀愛的對象。
「但是普通人怎麼也會說聲‘啊,我喜歡你這樣做’之類的話吧。」是人都知道,那才是情侶間的對話。
「你腦殼壞了?」
「我這是在教你怎麼成為一個好的男朋友。」
他定定地看著她,輕抿了下唇,良久,才緩緩地道︰「你很希望我怎麼說?」愛她,是心中早已決定了的事情,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對他並不滿意。
本嚕!沈戀戀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若是薛君塵對著她大吼大罵她或許還能適應,但是,若是他用著這種一本正經的面孔看著她的時候,她竟然會揚起一股窒息與驚艷並存的感覺。
他很美,這是她一向都知道的事實。尤其是他嫵媚的雙眸和嘴唇,更是一種妖冶的存在。當他用那雙眼定定地凝視著她,當他那漂亮的雙唇輕輕地吐出問話,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究竟有多快。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緊緊的收縮,猛烈的跳動,還有著莫名的期待。而這些感覺,卻是他給她的。
「你……」沈戀戀扯了扯唇,卻發現自己只能吐出一個字而已。怎麼辦,她的眼光似乎越來越舍不得從他的身上移開。
「嗯?」他的眉微微挑起,手指劃過了她的雙眉與臉頰,「你在想什麼?」柔媚的聲音,是如此的低吟。
「想……吻你。」她喃喃著。是因為氣氛的影響嗎?她竟然發出了這種低喃聲。但是現在的她卻是真的想要吻上他的唇,吻上這個成天和她打罵吵鬧的男人。
他凝視著她,緩緩地俯子,把唇湊向了她,而她,輕仰起了頭……
吻……在一瞬間,心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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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也是有些喜歡他的吧。經過幾天下來的經驗總結,沈戀戀自我坦白地想著。
起碼,她不討厭他的吻,甚至可以說,有一點點的喜歡。而且他燒的菜,除了那些她討厭吃的蔬菜之外,別的她還是挺愛吃的。再來就是最近這兒天,她發覺自己很喜歡待在他的身旁,撐著腦袋就這麼看著他。
天,難道這就是書上所謂的戀愛中的女人?!
是戀愛嗎?心情總覺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每天都會開始期待著見到他。她——不會那麼衰,真的喜歡上了他吧,如果是的話,她幾乎可以預見未來的50年生涯,絕對會是在打鬧中度過。然後在她70歲高齡的時候,很可能還會拄著拐杖和他邊罵邊打,光想心里就發毛啊。
「在想什麼?」男性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想。
「想你。」沈戀戀瞥著站在身旁的薛君塵,坦白地說道,一身白衣的他,此刻看上去有些像是不沾塵世的天使,唯美得讓人嫉妒。
薛君塵打量著沈戀戀,像是不相信她剛才口中所說的話。
她亦無所謂聳了聳肩,「對了,你來這里度假,不工作不要緊嗎?」仔細算算,從他進她工作的餐館起,也有好些日子了,但是她卻從來沒看到過他上過一天班。
「無所謂,我工作的時間由我自己來安排。」什麼時候有了興趣和靈感,他才會去研究一些新的菜色。她可能想象不到,他所研發的新菜色在那些高級賓館中往往等同于至寶。
「不怕餓死?」
「不會。」他很肯定地說道,就算再如何不濟,也絕對和餓死粘不上半點兒邊。
「那你的父母呢?現在還工作嗎?」沈戀戀繼續問道。記得小時候曾見過他的父親,比起他的惡劣性格,他的父親簡直可以當上帝了。和藹可親,溫柔得猶如童話世界里跑出來的白馬王子……呃,雖然王子的年齡是大了點兒。
「父親還在經營薛氏,母親只是在家看閑書。」
經營?會用上這個詞的.通常會是老板。不過——「薛氏,有點兒熟啊。」沈戀戀皺了皺眉,然後在三分鐘之後,一雙手顫抖地指著薛君塵,「你……你……你是薛氏的小開?」她終于記起薛氏是什麼了,佳鈴曾經對她介紹過他的家世,更甚至,他所住的那所飯店,就是薛氏旗下的。
「是又怎麼樣?」薛君塵蹙起了眉,他不喜歡她眼中的驚訝,仿佛兩人之間產生了一段距離一般。
「不……怎麼樣。」她晃了晃頭,還咋舌于他的身世。以前佳鈴說的時候,她一直沒在意,直到現在,她才終于在腦子里意識到,他背後的家世是何等意義。
「既然如此就把你的驚訝給我收回去,你要在意的只是我這個人而已。」他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腦門。
「別敲我的頭。」若是以後她得老年痴呆癥,他是罪魁禍首。揉著腦袋,沈戀戀望了眼掛在薛君塵脖子上的銀鐲,「你什麼時候把這個還給我?」雖然這東西並不值什麼錢,但是因為是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所以她格外在意。
「等你把暖玉還我的時候。」他低頭望了望銀鐲子道。
暖玉,她是真的沒有他的暖玉啊,怎麼還?!
「你的暖玉是什麼樣子的,若是買的話大概要多少錢?」她小心翼翼地問,或許她可以考慮買塊玉賠他,不然直接賠錢也可以。
「買?」他眉毛豎起,可疑地看著她。
「怎麼?」她眨眨眼楮回瞪著她。
「你把我的玉弄丟了?」若是弄丟的話他就掐死她。
「沒。」沈戀戀如實回答。在她的印象中,那塊玉應該是被她塞在了家中的某個角落,只不過,找不找得到不是她能預料的。手一伸,她拿起了身旁的紙杯,倒了杯礦泉水仰頭喝著。
「沒有最好。」薛君塵點點頭,「1200萬的玉,若是弄丟了,看我怎麼修理你。」
噗!
罷喝進口中的水盡數噴出。滴滴水珠,散落一地。
她——沒听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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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破玉居然價值1200萬?!就算是把她賣了也不值這個錢啊。所以,為了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逃!
逃的解釋有很多種,而她現在則是逃命兼逃債。
若是讓薛君塵知道他當年給她的那塊家傳暖玉已經被她丟得不知所蹤,只怕會提起腳踹她N下吧。更重要的一點是,她竟然開始有一點點喜歡上他了。喜歡,天啊,多恐怖的名詞。若是讓她和他長久相處的話,只怕未來的某一天就會上演家庭暴力事件。
為了未來著想,趁現在還沒徹底喜歡上他之前,先逃了再說。
匆匆地收拾起行李,沈戀戀顧不得向經理請假,便直接坐車回家。她的第八份工作啊,誰能想到竟然會是因為薛君塵而無疾而終。
「戀戀,怎麼回家了?不是說是在海邊打工嗎?」剛一回家,沈母奇怪地看著正在翻箱倒櫃找東西的女兒。
「媽,對了,有事要問你。」沈戀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直奔沈母。
「什麼事?」女兒能有什麼事,沈母奇怪地看了眼沈戀戀。自小到大,她會有事找她通常是她又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
「你記不記得以前小時候你和老爸曾經帶我去海邊玩,那時候有個小男孩給了我一塊玉。」沈戀戀雙手筆畫著玉的大小形狀,兩眼呈期待狀地望著母親。
「哦,那塊玉啊。」沈母回想了一下,而後笑著點點頭,「我記得啊,你拿你爸給你買的小鐲子和那小男孩換的嘛。」猶記得當年她還和老公戲稱這是兩個小孩子交換訂情信物呢。
沈戀戀不自覺地抽搐了下嘴角。換?這根本不是換,是姓薛的那家伙搶去的吧,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媽,那你還記得我當年把那塊玉放哪里了?」她急急地按著自個老媽的肩膀問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問清楚這點。
「放哪里?這我哪知道!」沈母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一臉著急狀的女兒。
臉皮猛然一抖,不會吧。
「我記得那時候你拿著那塊玩具玉玩了沒幾天就說不好玩,然後隨手扔抽屜了。」
臉皮抖得更加厲害,玩具玉?!可見老媽和自己一樣沒有識貨的眼光。如果讓老媽知道她口中的玩具玉其實是價值1200萬的古玉,而且現在玉的主人已經找上門來,不知道老媽會不會當場吐血。
「也就是說這塊玉現在找不到了?」
「倒也不是,應該是壓箱底吧,以後搬家的時候沒準還能見到。」沈母想了想,隨即望著女兒,「對了,戀戀,你突然找這東西干嗎?」這點倒是讓她頗為好奇。
「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沈戀戀干笑一聲,打混過去。
暫時,還是先別說吧。至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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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逃了?!
落地窗前,薛君塵輕斂雙眸,手緊握著銀色的鐲子。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說一聲便消失無蹤,甚至連手機都關機,仿佛就像是人間蒸發了般。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來人推開了房間,如入無人之境般地走了進來。
「閉嘴。」
「很少看到你臉色這麼差。」盛世維看著薛君塵,不覺一笑道。現在的君塵,比較像是個凡人,擁有七情六欲。
臉色差,或許吧。薛君塵吸了口氣,她的突然離開,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中的更大。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喜歡已經越來越深,深得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打算去找她嗎?」一只手搭上了薛君塵的肩膀,盛世維側頭問道。
「你知道?」他不覺一怔。
「你的事情我當然清楚。」不然又怎麼能夠稱之為好友。況且對于消息的靈通程度,他自認不亞于情報機構。「打算去找嗎?」盛世維繼續先前的問題。
「當然要去找。」薛君塵垂下手,緊抿了一下唇,比起她的擅自離開,更讓他在意的是她離開的理由。沒有任何的預兆,就這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是因為什麼呢?因為他嗎?但是她明明對他有感覺的。她對他就如同他對她一樣,都是同樣的一種感覺,只是這個死女人還死鴨子硬嘴,不肯承認罷了。
抬起腳走到衣櫃邊,薛君塵打開櫃門,同時對著站在身後的盛世維道︰「世維,替我準備車子。」
他要把她,再次逮回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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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準備要去。」男人晃動著酒杯,問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是。」女人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等著你那些手下把人抓來,倒不如我親自去來得簡單。」況且也能快些和薛君塵比試。只要想到這一點,她全身便會一陣發熱。
「不需要我加派幾個人手跟在你身邊保護嗎?」男人的眼眸緊盯著女人,眸子中有著一絲顯而易見的。
「不需要。」女人懶懶地甩了甩頭,忽略男人眼中的那抹目光,「我自己能保護自己,用不著你的那些手下。」
「是嗎?」男人微微一笑,笑意之中,有著一絲深沉。
女人定定地看著男人的笑顏,「還是說你不放心什麼?」
「不放心?」男人站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向女人,「真的有些不放心呢……」幽幽的語氣,讓人窺探不到其意。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很在意我要說的話?」
「若是你不想說我也無所謂。」女人轉過身子,準備離開。
「我可以幫你,幫到你心滿意足。」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阻止了對方的離開,「只不過,我現在需要你的保證。」
「我的保證?」女人揚起了雙眉。
「千萬不許……愛上別人……」
這是他,對她惟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