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信子被安排坐在豐川駿的對面,席間,豐川駿的燙的視線,肆無忌憚的盯在她臉上,他狂肆的注視讓她渾身不自在。
飯後,豐川高木眉開眼笑的對豐川駿說︰「阿駿,你帶織田小姐到處去走走,她沒來過,你要好好招待她!」
豐川駿揚眉一笑,牽著信子的手,向眾人點個頭後,便往內院走去。
幾分鐘後,豐川駿停在一棵盛開的櫻樹下。
「哇!這庭院真是漂亮,駿,誰住在這里?」信子如孩子破雀躍的望著四周。
從屋前的走廊步下階梯後,是一片漂亮的庭院,四周遍植不同種類的櫻花樹、唐松,人造假山上有一道瀑布,強勁的水流直接沖入池塘里。
池塘里養著珍貴的鯉魚,在一片青翠草皮上豎立著一盞盞古意盎然的植草燈,草皮中間鋪設白鵝卵石延伸至前面一片遼闊的重重屋舍。
「我住的地方。」豐川駿撇唇哂笑。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地方!?那會不會太無聊了?」
「那簡單,你來和我一起住,我就不會覺得無聊了。」他笑得一臉邪惡。
「你……你無賴。」臉兒一燙,她迅速逃到池塘邊,低頭望著水中悠游的魚兒。「嗚……」猛地,一陣狗叫聲自她身後傳來。
她渾身顫抖的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站在她前面,對她虎視眈眈的廣只大型狼犬。
信子的臉色一下子刷白,眼楮睜得大大的,一股強烈的恐懼感令她全身寒毛直豎,心髒激烈的狂跳著,喉嚨里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狗……」
終于,極度的恐懼感令她再也無力承受,眼前一黑,她整個人緩緩的往後倒下。
「信子!」昏倒前,她似乎看到豐川駿向她奔來……
罷好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豐川駿驚駭的看著倒在他懷里、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信子,她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會突然昏倒?
他擔心的抱著她直往前院沖,要將她送往醫院一—
「咦?信子她怎麼了?」這時,剛好站在長廊上的信野看到這情形,隨即向前探看。
「我也不知道,她剛剛還好好的和我有說有笑,可一下子就突然就昏倒……」豐川駿一臉擔心的望著懷中昏迷不醒的入兒,「我立即送她到醫院去。」話落,抱著她往前就要沖出…
「先等一下!罷剛信子妯是不是看到狗了?」信野以詢問的眼光望著豐川駿說。
「是的。我養子一條狼犬,剛剛也跟我們在庭院里。」豐川駿一臉不解的望著他,不懂這和信子昏倒有啥關系?
「阿駿,發生什麼事了?」聞聲趕到的豐川高木,蹙緊眉頭望著他問。
「高木伯伯,你們放心,信子她沒事的,待會兒就會醒來。」信野笑著對他們說,「如果你們不放心,找家庭醫生來看看就可以了。」
「可這是怎麼回事?」豐川駿疑惑的抬眼望著他。
「先把信子送到房間休息,我再告訴你們。」信野神秘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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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信子放在床上,經過醫生的仔細檢查後,豐川駿一臉難以置信的睇著床上昏睡的小人兒。
她竟是一—驚嚇過度!
真是見鬼了!這小妮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豐川駿一臉困惑望向織田信野。
「咳……信子她從小就怕狗,只要一看到狗,她就會渾身顫抖,嚴重的話甚至會昏倒,就像現在這樣。」倌野輕輕一笑。
「是啊,這丫頭從小就好動,可天生就怕狗,也沒有人知道原因。」織田正二搖著頭,憐疼地說。
在听完兩人的話後,豐川駿原本憂心忡忡的心情頓時放了下來,轉過頭望著床上的人兒,炯亮的眼眸中閃爍著疼惜的笑意。
「原來如此!」豐川高本莞爾一笑,「既然無礙,那麼咱們就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阿駿,你就留在這兒陪著她。」說完,他便率先步出房間,讓豐川駿和信子獨處。
奉川駿走到床邊坐下,盯著昏迷不醒的信子,他俯身在她粉繳的唇上印下一吻,隨後執起她的小手,俊美的臉上露出不曾為任何女人釋放的溫柔……
這小妮子當初在PUB教洲那三個大男人時,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任誰也想不到她竟然會怕狗怕成這個樣子。
待在她身邊,總會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趣事發生,他發覺自己再也放不開她了,他要將她佔為已有,他要呵護她、愛她、疼寵她一輩子。
他要她成為他豐川駿的老婆,這輩子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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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幕漸漸低垂,豐川駿起身扭開床頭的燈光,柔和的燈光瞬間映照在床上人兒的身上。
奇怪!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他正納悶間,一陣敲門聲響傳來,拉開門,豐川高木走人室內,身後緊跟著織田正二夫婦。
「阿駿,信子還沒有醒嗎?」豐川高木睇著他,關心的開口詢問。
「還沒有。」
「那……既然她還沒有醒過來,我們也不方便現在就載她回去,只好讓她暫時留在這里,麻煩你幫我們照顧她,要是她醒過來,再請你送她回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你們?」沉吟半響,織田正二神情凝肅地說。
「織田叔叔,我會照顧她的,她一醒來,我就送她回去,你放心。」豐川駿保證地說。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對豐川駿點個頭後,織田正二夫婦便和豐川高木一起離去。
在三人離去不久後,信子慢慢的睜開眼楮……
「信子?」豐川駿輕喚一聲,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在清醒的同時,一點一滴的記憶慢慢回到她的腦海里,她圓睜一雙盈滿恐懼的水眸,不安的望著四周,「狗……」
「別怕!狽不在這里。」他起身坐在她的身邊,雙手緊緊摟住她,「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你這麼怕狗,否則我就不會任由它在院子里走動。」他心疼的在她耳邊柔聲撫慰著。
「我……駿,我躺多久了?還有爸爸他們人呢?」她開口問。
「兩個多小時了,看你一直沒有醒過來,所以他們就先回去了。」他輕聲地說。
「那……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她柔聲的求著。
「你剛醒來,再休息一回會兒,我就送你回去,嗯?」他愛憐的輕揉著她的頭發說。
「可是……可是我已經沒事了呀!不信你看,人家不是好好的廠話一說完,她推開棉被,迅速的跳下床來,抬起頭面對他笑得甜蜜非常。
豐川駿並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用著一雙黑眸,直勾勾望著她紅潤的小臉,粉女敕的唇瓣如玫瑰般紅艷的引人遐思。
「駿,你……」信子教他的灼熱注視給瞧得心慌意亂,不由自主地垂下頭來。
豐川駿從床上站起,緩緩的欺身上前,一把摟住她的縴腰,伸手撫著她粉女敕的臉。
「你真香!」他深深的將自己的臉埋入她的頸間,沙啞的聲音泄露了他的渴望。
「你……你不要這麼靠近,我、我……會無法呼吸的。」她掙扎著想要離他遠一點。
「信子……我要你……」他滾燙的唇瓣淒到她耳邊,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以撩人的耳語低喃著。
斑潮後,豐川駿渾身是汗,喘息著壓在她身上,俊美的臉孔上浮現一抹前所未有的滿足笑容,睇了一眼身下因為剛剛激烈的歡愛,而渾身透著粉紅的嬌美胴體。
「甜心,你……還痛嗎?」他疼惜的吻去她小臉上的汗珠。
「我……你怎麼這樣子問人家!」她羞澀的垂下眼睫。
「不問,我怎麼知道剛剛我是不是太粗魯了?」摟住她,薄唇輕抵住她的,「告訴我,還痛不痛,嗯?」
「不那麼痛了……」她細聲的說著。
他微抬起上半身,挑逗地說︰「那你喜歡我剛剛那樣愛你嗎?」
「你……你不正經!我不跟你說了。」說完,她突然推開他,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赤果的身子走下床,澄澈的美眸嬌嗔的直瞅著他。
「甜心,你別把被子都扯到你身上去呀!」迎視著她嬌憨的可人模樣,豐川駿一抹邪肆的笑意在嘴角輕輕勾起。
「啊!你你……趕快把衣服穿上啦!」看到他光果的昂藏身軀,她羞窘的蒙住發燙的臉,慌亂無措的轉過身。
豐川駿大刺刺地赤果著身子走下床來,從背後抱住她。
「害羞啦?」他俯下頭,在她粉女敕的肩膀上印下無數熱吻,一雙大手從背後壓覆住她胸前的高聳,或輕或重的揉搓起來。
「駿,你……別這樣……」一陣陣酥麻隨著他的揉搓,蔓延至全身,她既迷亂又無措的微微喘息著。
深吸口氣,他努力克制住體內那逐漸上升的。他今晚絕不能再要她,以免傷害到她,畢竟她才剛剛由女孩蛻變成真正的女人,身子還很生女敕。
「甜心,經過剛剛的激烈運動,你肚子一定餓了,趕快把衣服穿上,我們出去吃東西。」一張俊顏輕抵在她的香肩上,貪婪的嗅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听到他意有所指的暖昧話語,她急速跳離他身邊,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怎麼了?難道你肚子還不餓?」睇著她羞惱的俏臉,一抹邪謔的笑意在唇邊漾開,「或者你還想要再做一次剛剛那樣的運動,那我……。」
「你你……最壞了啦!」他……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臊的說出那樣羞死人的話……如果現下有地洞,她一定立即鑽進去。
瞪他一眼,迅速撿起剛剛被丟在地毯上的衣服,快速沖入浴室,緊緊合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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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說好下班後要一起去吃晚餐的,後來因為豐川駿臨時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陪她一起吃飯了。
信子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後,拿起手提袋,正準備下班時,豐川駿桌上的專線電話突然響起。
毫不考慮的,她走近桌旁伸手拿起電話……
「喂!你好,這里是豐川副總辦公室,請問……」
「駿他在嗎?我是靜香,可以請他听電話嗎?」電話里頭那嬌灕滴的嗓音,迅速打斷信子未說完的話。
「你……呃!對不起!他現在不在辦公室里,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也許……也許他回來時,我可以代為轉達。」
「喔!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只是要提醒他別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既然他不在,就麻煩你替我這麼告訴他好了,謝謝你了!」
幣上電話後,有好半晌,信子只是怔怔的站在桌旁。
原來他說今晚趕不回來陪她吃飯,是因為他要陪漂亮的女朋友過生日?
原來他說喜歡她,都是騙人的!她竟還像個傻瓜一樣的相信他,想到這里,她的眼眶一紅,緊緊咬住下唇。
他怎能這樣對待她啊?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吸一吸鼻子,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眼淚,睬著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出辦公室,她心里暗自決定她再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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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著已經喝完第三杯白蘭地,緊接著又要倒第四杯的信子,信野皺起眉頭,伸手奪走桌上的酒瓶。
「丫頭,不管你受了什麼刺激,你都不能再喝了。」
罷剛他正在和客戶談一筆生意時,突然接到寶貝妹妹的電話,要他到PUB來陪她喝酒。他立刻將那不太重要的客戶丟給秘書去處理,自己便驅車趕來這里陪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告訴二哥嗎?」信野眼光銳利的直瞅著她。
「沒有什麼事啦,我只是想找個人陪我喝酒而已。」她輕描淡寫的說。
「既然是這樣,那這酒就喝到此為止,再喝下去是會醉的。」信野不準她再繼續喝下去。
「可是……」
「信子,你到底有什麼心事,說出來讓哥哥知道,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忙,嗯?」信野一臉關心的望著她說。
「我……」她難過的垂下頭。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困擾?」信野望著一臉苦惱的她。
「二哥,我我……喜歡上豐川駿那個大壞蛋了!怎麼辦?」紅著眼,她無助的望著織田信野。
「喜歡是好事呀!這有什麼好困擾的?傻丫頭。」他抿唇一笑。
「可是……他那麼花心……我……」一想到他現在可能正陪著他的漂亮女友過生日,她的心就一陣揪緊。
「傻丫頭,其實由他那天對你的態度,以及你昏倒時他那著急的模樣,我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你,我甚至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他非常喜歡你喔。」
「他……我才不相信呢,他身邊有那麼多漂亮的女人,他才不會真心喜歡我。」
「相信哥哥的話,我不會看錯的。」信野笑了笑說。
「可是……」信子正想說些什麼時,驀地鄰桌的談話聲引起她和信野的注意。
「老大,佐藤那小于很不好對付,咱們可得好好想個辦法才行。」一名形貌猥瑣的瘦高男子,正向另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說著。
「哼!想我山下隆則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拜佐藤這小子所賜,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他的眼光里閃爍著一抹狠毒。
一听到對方自報姓名,信子微抬起頭來,好奇的往兩人的方向一望。
「信子,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別讓對方起疑。」信野壓低聲提醒她。
「我知道,我只是想瞧清楚那混蛋長什麼樣子。」信子抿唇輕笑,隨即將眼光收回,卻將耳朵豎直,仔細听著他們的對話。
「老大,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什麼方法,好對付那小子了?」猥瑣男子諂媚的說著。
「嗯,我們可以從他最寶貝的人身上下手,就不怕他不乖乖束手就擒。」山下隆則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
「最寶貝的人?誰啊?」
「我听高倉那小子說,就是山口英司的外孫女織田信子,佐藤這小于一向非常疼愛這丫頭,只要咱們能夠抓到那丫頭,還怕佐藤那小于不手到擒來。」
「可是這麼一來,山口英司一定會知道是咱們干的,那咱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呀!」
「笨蛋!他孫女在咱們手上,我們就有籌碼和山口英司談條件了,而且那丫頭又是東京珠寶商織田正二的掌上明珠,咱們還可以趁機大大敲織田正二一筆。」山下隆則眼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果然是好辦法,那我們要怎麼下手?」
「我已經調查過了,她目前在豐川航空、醫療集團上班,只要找機會在她下班時對她下手。哼!對付這麼一個弱女子,不用浪費什麼力氣的。」嗤哼一聲,他冷笑著說。
「可又不知道這丫頭長什麼樣子,要如何下手?」
「放心,我已經找人設法幫我弄張照片,相信這幾天就會弄到手的。」
「老大,你這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看來咱們是要走運了。」狠瑣男子很狗腿的說著。
「嗯,咱們先去找秋子她們快活快活吧!」站起身,山下隆則得意的和那名男子並肩走出PUB。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信野冷哼一聲。「該死的混蛋!竟然將腦筋動到你身上,不過既然知道他的目標是你,那咱們就陪他玩一場吧。」
聞言,信子眨著一雙水靈大眼,或許她該趁著這個機會把豐川駿給忘了,因為如果他真的是喜歡自己,那他怎會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這證明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歡她的。
忘了他吧!她是未來的青川幫幫主,她有責任要幫忙岩井哥哥解決眼前的問題!
想到此,她暫時掃掉心中陰霾,抬起頭來說︰「二哥,我們現在要怎麼對付那混賬?」
「我們先回去找岩井,把這事告訴他再說,走吧!」